既然兩情又相悅,我們就此定百年。
看抖音上的網紅歌曲,我又想起了相親女,已成是塵年往事了,我和相親女沒能走到一起,或許得不到才是美,相親女在我心中依然是女神。相親女早已成為人婦,我對她念念不忘已經毫無意義,可我就是忘不掉。
相親女曾經對我說的話,我依然記得,當然我也對說過傷心的話,她說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相親女提出分手,她倒是說得風輕雲淡,相親說分手有啥了不起嘛,別人結婚都有離的。相親女說,你是不是怕和我分手後,以後你就找不到了,我不做回答,也對。
相親說即使我們結婚也會離的,這個也是有可能,我到現在一無所有,也就是窮,沒房,縣城裡沒有房,在我們老家,一半以上的已經在縣城買了房。車,沒有,雖然二手代步車也有便宜的,可我沒有駕照。工作,目前做的是純苦力,前途無望,沒有未來,我都40歲了。廣西梁二到49歲才娶妻生子,他的人生才開始,那是少數。
相親女說對不起,其實她也沒有對不起,我們分手不到一個月,我就聽說她跟別人在一起了,還挺快嘛,我們沒有分手,他倆可能一直有聯繫,這個應該不用猜,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相親女也給過我機會。
我與相親女,還挺有緣的。2006年初,我就有她電話,是我妹告訴我的。那時相親女在東莞,我在深圳,2月14情人節晚上我給相親女打過一個電話,沒有聊久,不知說什麼好。
早在2001年,在東莞附城手袋廠門口,我聽說相親女在那間廠,當時相親女的哥哥在建築隊,有一天我曠工,上街去逛,碰到建築隊的三個人,有我二哥,七哥,和相親女的哥哥,我二哥見到我,說是不是又出廠了,我謊稱上夜班,沒有出廠。然後跟她們三個一個逛,走到手袋廠門口,我隨口問了句相親女哥哥,你妹是在這個廠的嗎,相親女哥哥以為我想追,他說,是在這間廠,你想追就去吧,你帶去睡怎麼弄隨便你,我不說的。也就是說他支持,不反對,當時要是下手可能早就成為我媳婦了。可是當時我看不上她,2001年上半年我還追過四嫂,當時四哥還不認識四嫂,當時四嫂比較成熟。那時我沒錢,進廠不是自離就是被炒魷魚,挽了好幾個廠,自身都難保,所以喜歡還得有錢。2001年底相親女提前回老家,我沒有回。
2006年4月,我到東莞厚街了,相親女在東城桑園亨利,我有空的時候想和她相約,可是電話打不通了,問我妹,說是被飛車搶了。
廠里休假的時候,我到桑園亨利一次,期望能偶遇相親女,我在桑園工業區轉了一會,下班時間人來人往的,沒有偶遇。當時我二哥在桑園附近做建築,順便到二哥去坐一下,建築隊的人問我,是不是來找女朋友,我沒有說是。
如果相親女的手機沒有被飛車搶,我約上她,會不會從此談情說愛結婚生子一路順風呢?
就這樣沒有了聯繫,是不是緣盡了?
沒盡,後面還有糾纏。2006年底,相親女回家了,我家人打聽到相親女還是空窗期,就打電話叫我回家,算是正式相親了。
家裡也是做了一些準備,先找個媒婆傳話,她家表示同意。
我家知道的也告訴我了,相親女是有前任的,前任連續去談了好幾個晚上,本來相親女是打算同意的,前任的親戚在背後說相親女的壞話,說她長得不怎麼樣,傳到相親女家人後,她家堅決反對,後來吹了。
到家當天我看見相親女前任的媽媽從我家門口過,有點可憐。其實我用不著可憐,你兒子分手跟我沒有關係,而且已經分手一年了。農村女人就喜歡算卦,以前聽仙姑說相親女前任家風水不好,會斷子絕孫,不是說祖墳,不知真假,不過到現在他家也不怎麼樣,他家三兄妹,他姐因病早亡,沒有出嫁,兩兄弟到現在一個也沒娶得上媳婦。
當天晚上準備一切就緒就去相親女家了,我也是想她,家裡給我準備了大白兔奶糖,我晚上給帶去。
相親女好像知道我會來,也有所準備,她秀髮還是濕的是,可能剛洗還沒有干。我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她說來幾天了,然後我們就互換號碼。
在客廳坐一會邊看電視邊聊,後來到廚房去烤火,相親女問我,聽說你要提前回東莞,我說是,相親女說為什麼,我說你前任過幾天快來了,相親女說前任不再來她家了。也就是說叫我放心好了,前任不來糾纏了。
從這裡可以看出我的情商負數,這就是沙雕,後面還有更傻的。
我有點擔心前任吃醋,我在人多的時候插不上話,我不喜歡扎堆,她前任比我話多點,會不會孤立我。這個還是多想了,她前任沒有那個能力,我裝不知道她有前任還好點。
相親女問為什麼提前走,如果我說,你放心,我走也會帶上你一起,她會不會心暖一些。
相親女說,如果是真心就留下,不是真心就走吧,我說是真心。
「我也不是很漂亮,如果以後你不要我,怎麼辦」,相親女說,「你就找一把菜刀把我挆了」,我說。
相親女說,她也不想呆家裡,那些婦女會嚼舌根指指點點,她嬸嬸叫她啥時回東莞帶堂弟一起。
第二天去,沒什麼話說了,也就兩人一起看一會電視,期間聊過幾句,相親女也給我說心裡話了,相親女說,你是不是家裡催,我哥也是這樣是這樣。
我又說了不該說的話,我說,可不是嗎,天天老是催我來相約,來前教我怎麼說,我回去了就問。
真想扇自己兩耳光!這些話怎麼能跟相親女說呢?
坐一會兒沒什麼話說我就回來了,相親女也跟著起身,快到門口我停下來,我說明天拿菜來,相親女說,先不要拿來,要是拿來我丟到門口外你不要要害羞,相親女送到她家門口,我走後她關上門。
我回來告訴家裡,家裡說也行,那就先送個紅包吧。我們那裡的風俗,封個紅包,一般是600元或者800元算是訂親了。
我傳達家裡的意思,相親女說要考慮,那就好好考慮,考慮一天再答覆好了。
我下午拿紅包去,相親女正好在家,我拿600紅包去給她,她收了。相親女說,放心吧,以後我不離開你,我說,這種叫做現代化。「拿菜來幹啥呢,鄰里親戚都知道,有啥好嘛」,相親女說,我沒有接話。那天晚上我沒有去她家。
紅包是收了,也就是說訂親她接受了,同意了。我就準備回東莞了,家裡的意思是那樣不妥,還得吃個飯,以後見面不好打招呼,還是拿菜去她家吃一起吃個飯。
我的顧慮,我怕她真的丟掉,或者玩失蹤,我去的時候不在,不好收場,沒有拿去。
我妹與我大哥的意見一致,說拿去就好了,相親女說的是假話。我大哥分析得頭頭是道,相親女不可能說,好呀,拿來呀。
我媽去問相親女的嬸嬸,說不讓我家兒子拿菜去這事,該咋辦,她嬸嬸說,應該拿去的,大家一起吃個飯吧,我還是憂鬱不決。
我們農村趕圩日是三六九,也就是隔兩天是趕集日,我爸勸我拿菜去,說明天是好日子,到集市上買點菜晚上拿去吧,我還是無動於衷,我爸心情不好,整天喝得醉醺醺的。
期間還去找她爸談過,她爸說,你嫁過女兒,我也嫁過女兒,家裡不管了,讓他倆自己談去,直接帶走也行。
我家三兄妹,我排行老大,一個妹妹一個弟弟,我妹當時已出嫁。相親女她家四兄妹,她是老幺,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她兩姐都出嫁了。
我媽找媒婆來商量,媒婆說,不拿去就不拿去嘛,那就呆到年後再一起去廣東吧,有空就常去找她聊聊,增進感情。現在就去找她,我說我們相約沒話說。
男方拿酒菜去認親,女方拒絕吃,也就是不同意,我們那裡是有過前例,不是不可能。不過他們倒挺豁達,不吃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吃就拿回家,邀請幾個好友乾杯。我三哥和四哥拿酒菜去認親,女方拒絕,剛開始不吃,苦口婆心說了好久,拖到半夜才吃。
認親就是男方拿點酒菜到女方家,叫上幾個親戚好友一起吃個飯,認親過後就改口了,下一步就是結婚了,那時我也不懂。
後來幾天,夜暮降臨,我晚上也是去看相親女,我也是想她的,家裡也催。我邊走邊想,到她家該怎麼說,台詞沒有想好就到她家問口了,都怪路太近。
我從她家門縫看進去,看她有沒有在客廳,要是她在客廳我就進去坐一會,她不再客廳我就走了,一連幾個晚上都沒看見。
晚上照例去她家,沒想好說啥就到門口,徘徊一會,鬼鬼祟祟像做賊似的,就回家了。
年前,農村開始種玉米,相親女早上也去種玉米了,我看見她在田間忙活。我沒過去陪她說說話,不知說啥好,我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去吧,以什麼樣的身份,不去吧,又說不過去,明明在眼前卻假裝看不到。
關於拿菜去她家的事,如果不拿去,我家是說親戚往來不好打招呼,我是徵求相親女的意見,我希望她點頭同意。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同意她也不會說出來,這就是女人心事。如果說同意那她就是傻子,她不傻是我傻,我猜不到,這下打臉了吧。在往後的糾纏中,相親說我抓不住她的心,那是後話了。相親女說,前任都抓不住我的心,更何況是你,所以我覺得她前任也是傻。
周圍的人知道我們在談對象,成不成還不知道,包括相親女前任家,我不拿出點誠意,讓別人知道我愛她,就想偷偷的抱得美女歸,不可能的。後來相親女說分手是順理成章的事,從這裡就埋下了伏筆。
她爹是說直接帶走也行。儘管是在小山村,低頭不見抬頭見,雙方父母都沒有正式聚一聚,我一餐都沒請,就帶走他閨女,那也說不過去吧。
相親女說了個折中方案。要不你先走吧,我年後初五就下去了,到時候我們在一起。相親女說的算是承諾吧。
離除夕還有半個月,我就走了,一個人去了東莞,回家相親卻一個人出來。這一去,還有機會嗎,我走的前一天,沒跟她說,不辭而別。
年後初五,相親女出來了,不是一個人出來,我打的算盤,相親女一個人出來,我去接她,然後一起進好廠。
然而,相親女不是一個人來,是有幾個同行,有相親女姐姐,姐夫,我堂弟,其中還有相親女前任,讓我有些生氣,這個前任怎麼會一起出來呢。我了解到他們一行人坐大巴夜裡兩三點到長安,然後包車去了道滘。
相親女在道滘她姐那裡,次日中午給我打電話,她說,你堂弟也在這,來不來呀。讓我有些不爽,怎麼扯上我堂弟呢,我去道滘也不是去看我堂弟。
第二天,我請一天假去道滘,相親女沒跟我來厚街。晚上我們單獨約了一會兒,我手搭在她肩膀上,她也沒反抗。我堂弟也想追相親女,如果不是我在先,他也要追,我跟相親女說了,她沒說什麼。
我說咱倆相約的時候,也有人跟蹤,相親女激動地說,是誰,我沒有告訴我她。媒婆的兒子之前對我說過,晚上他去偷看過我,兩個人坐著看電視,沒有說話。
原來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媒婆的兒子也看上相親女了,我的對手除了前任,還有媒婆兒子,不過我當時沒有想到。媒婆兒子與相親女可能一直都有聯繫,不過我也不是沒有機會。
相約一會兒,她就催我先回去了,我當時傻傻的說,摩的司機的都沒叫我,急啥。我還想多待會,又閑聊了一會,我說跟我去厚街怕啥,她說以後再說,那天晚上我要是親她應該可以。
後來就回來了,我自己回到厚街,發了條信息,說想她得了相思病,她沒回復。信息可能發錯了,應該說保重之類,有空再來看你會好些,怪不得她沒回,走之前也沒有抱一下。
回來後心灰意冷,我覺得沒有希望了,電話也沒打。
四哥還真是我的剋星,我和相親女第一次鬧彆扭跟他有關,我最後與相親女分手,也是跟他有關,以後會說到。四哥與四嫂不和,當然現在已經和了,四哥已經在縣城買了地皮建起了房,一家子住在縣城,表面上還可以。四嫂不是離家出走,當時四哥想離婚,年前四哥在東莞沒有回老家,四嫂年後去東莞,可能是去找四哥,可是四哥不跟四嫂見面,四嫂去東莞,在老家是有人告訴四哥的,四嫂出來四哥就回老家了。
相親女到哪裡進廠,我竟然不知道。過一段時間,四哥打電話給我,叫我問一下四嫂出來有沒有去相親女那邊,東城周屋,四嫂是相親女的遠親表姐,她倆也是閨蜜。
問一下是可以的,可是這一問,卻不對勁,我打相親女的電話,是另外一個女人接的,對方問我是誰,相親女的電話是不是沒有備註我,我問相親女呢,對方答她不在。我間隔一會兒再打過去,對方還是說不在,那天中午會打了四個電話,最後我問,相親女什麼時候來,對方也說不知道。
晚上趟宿舍床上打相親女電話,終於來了,是相親女接的,久違又熟悉的聲音,我問四嫂出來有沒有去你那,相親女說四嫂出來了嗎,她去哪我不知道。我問相親女,今天中午是不是拿電話給別人接,相親女說,你不要氣我了好不好,說完掛了電話。
不是我不想念相親女,主要是沒話說,過一段時間,我給相親女打電話,也就是第二次打電話,我們就吵起來了,相親女直接炸毛,她說,你還會想起我嗎,我死了你都不知道,我們分手吧。我一時急了,也沒有跟她認錯好好哄她,我就威脅,你說分手就分手嗎,我不分,你敢分手試試,我把我的名字倒著寫。不分也得分,她就是堅持分。我說她欺騙感情,相親女說,我跟你有感情嗎?我是逼不得已才接受你。
一肚子氣,掛了電話,我竟然給打了電話,說了生離死別的話,囑咐他以後好好過,我跟相親女要同歸於盡了。我弟問了我相親女電話,就給打相親女打過去,我弟是說,我哥是老實人,他就這一次機會了,錯過了以後他就找不到了,給個機會好不好。
分手倒是沒有分,不過從此以後,我倆的對話基本上與分手有關,有我給她打電話的,也有相親女先打過來的。相親女問我
為什麼不分手,我說我愛她,她說感覺不到。我說我以後改,她不相信。相親女翻出舊帳,指責我走的那天不辭而別,這是愛她的嗎?
我給她打電話那天,她不在廠里,是她表妹接的電話,說我巫餡她,故意給別人接電話,她不是故意的。
相親女說她表妹的男友在深圳,每個周末都來陪她表妹,電話也經常聊。而我,對她付出了什麼?普通朋友還每天發一條信息,三天一個電話,說我對她不聞不問,說她好可憐,周末也沒地方去,就躺宿舍里。
相親女的指責,我們也討論了,我去道滘接你,你不來,我覺得沒有希望了,電話有啥好說的,可是我又不想分手。
關於不辭而別,當時我沒有覺得我有錯,其實是一個大錯,當時她還有點自卑,如果我是女的,你來提親,卻不辭而別,悄悄走了,也會傷心。我一走,她就有理由說再見了,憑啥,年後我去東莞給你睡,不能怪她。
在往後的糾纏中,我指責她事先設好的局,口是心非,說話不算數。其實她沒有設局,是我判斷失誤,如果沒走之前我拿酒菜去她家認親,她有可能拒絕,丟掉那倒不會。相親女後來說我不懂她的心,相親女還說,我是你的什麼人?我吃過你一餐飯嗎?
她都這麼說了,我還是不開竅,直到分手,我這情商能娶到老婆真是燒高香了。現在想來真是可惜,如果我拿酒菜去認親,她不會丟掉,也不會拒絕,相親女不愛我,她會接受我。這就是一步踏錯終身錯。
我們鬧分手,家裡人也知道了,我堂嬸對我說,她說分手你不要同意,我聽從堂嬸的話,不分手。相親女只好放下身段好說歹說,你不是說愛我嗎,你不是說讓我過得好嗎,我有真愛了,我們分手吧,以後還是朋友,好嗎。
我大罵,放屁,想哄我分手是不是,真愛是誰。她也不說,我問是不是前任,她也否定了。她透露如果分手,有可能嫁老家,有可能遠嫁。我實在想不到她要嫁老家的是誰,只好往前任懷疑。
相親女竟然說,叫我跟現在的真愛打,誰贏了跟誰。我說,打就打,你以為我怕,我叫上我家二哥一起,時間地點你說。相親女說,「是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二哥支持你,你七哥支持你,你弟還給我打過電話,你有人支持,我沒有人支持(分手)」。
有天周日,下了陣雨,不大,我知道相親女在東城周屋,我也沒有去過,其實那天我是上班的,沒有休息,中午我發信息給相親女,我今天不去你那了,下雨天相約兆頭不好。我只是說說而已,也就是聊聊天,有一首歌叫分手總要在雨中,在我們老家也聽說,下雨天相約一般成不了,會分。
相親女卻生氣了,當天晚上,我堂妹打來電話,說什麼下雨天兆頭不好,不要惹她生氣,對她好點,要哄她。我也說好的,知道了。當然是相親女告訴我堂妹的,我堂妹和相親女是鄰居,也是閨蜜。我親妹跟相親女以前也玩得好。
晚上我妹夫也打來電話,也是和堂妹說的差不多,對相親女好點,要哄她。我妹是嫁到相親女家族,相親女也會和我妹夫說。
這件事我應該跟相親女認錯,可是後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吵著吵著,就忘了說,我也沒有解釋了,像是沒有發生。
有一首歌叫《假裝》,我喜歡聽,假裝一起歡騰,假裝喜歡親我吧…,有次吵起來,我說漏了嘴,我說相親女,你不要假裝,她問,你告訴我,我假裝什麼,我回答不出來。是互發信息,我就不回復了。
相親女不依不饒,過了些天打電話過來問,我也說不出來,東拉西扯說了其它的一會兒,五一快到了,我說五一我去你那,她說五一不要過來,你過來了我也不在。
五一放假兩天,廠里4月30號發工資,不是發現金,發到農村信用社。五一早上先去取款,信用社旁邊就兩台櫃員機,排隊好長,將近中午才取到。
相親女在東城周屋,厚街到周屋沒有直達車,我先坐到南城汽車站,打相親女電話,不接。當時是2007年,手機是雙向收費的,是不是沒話費了,我買了張充值卡,給她充了50,再打,接了。一接就大罵,你以為你給我充話費我就嫁你是不是?我覺得她在躲著我,我也生氣了,我說,溫柔的蛇咬人會死,別惹急了,會死人的,她說什麼意思,我說,你別想跑,到時候會人頭分開。她說,我人頭分開就分開嘛。我說,你在哪說不說,我看你能躲到哪裡去。說完我就掛電話了,一肚子氣,我就準備返回厚街了,沒勁。
不一會兒,電話響了,相親女來電,她說,我在道滘,你來吧,就是上次你來過的地方,這一次,語氣溫柔,語氣來個180度的大轉彎,你也轉變太快了吧,由於剛才說了過激的話,我剛才說要弄死她,我又不敢去了。我說,你在道滘,我不去了。
「我真的在道滘」,相親女誠懇的說,「你不信呀,不信你可以問我姐」,說著把電話遞給她姐,我沒說話,「要不問你六哥也行,你六哥也在這」,又把電話遞給我六哥,我聽到那邊熱鬧的聲音,他們在飲酒猜拳,我趕緊掛了電話,也沒跟我六哥說。
我們村有好幾個在道滘工作,不忙的時候,一般相聚在相親女姐夫租房那裡,聚在一起也就聊家長里短,吹牛調侃之類。在人多的地方,我又插不上嘴,也就跟他們傻笑而已,我就不想去。
我上次去道滘接的時候,相親女前任也在,好像對我不友好,他是抽煙的,我給的他不要,晚上聚一起喝了點,沒有跟他碰杯,也沒有客套話幾句,晚上我還要回厚街,也沒有多呆會。
我又胡思亂想,是不是其中有炸,相親女是不是叫我過去,聯合前任幹掉我。如果打起來,相親女姐夫會站在她前任一方,他倆是哥們,關係比我鐵。
我在路上徘徊,走到林陰樹下,不知如何是好,相親女再次來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裡,我說在車站旁,相親女放下身段,像哄小孩一樣好好勸說,來嘛,怕啥嘛,你不是說想我嗎,我還是猶豫不決,說以後再去。以後,是什麼時候嘛,相親女勸說無動於衷,又不了了之。
傍晚,夜暮降臨,我在簡沙洲大橋橋頭停留,也是道滘路口,相親女再三來電,問我在哪,還沒有來嗎,快來吧,我等著你。我還是說以後,相親女說:「你不是說我不領情嗎,你不來,以後可別怪我不領情了。
徘徊在道滘路口,東莞文化廣場開往道滘的大巴,途徑高埗路口、簡沙洲大橋,經過好幾趟,我始終沒有上車。轉身坐車67路車,麻涌開往長安的,途徑厚街,帶著彼疲憊的身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