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60歲,我爸送她一對金鐲子,婆婆眼紅了,讓我和老公也給她買

2025年05月25日05:42:04 情感 1824

金鐲子的重量

"媽,這鐲子真漂亮!六十大壽的禮物?"我端詳著母親手腕上那對閃著溫潤光澤的金鐲子,忍不住問道。

母親笑著點點頭,手腕微微一抖,那對金鐲子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你爸存了兩年工資給我買的,說是六十歲了,該給我點像樣的東西。"母親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滿是幸福的模樣。

坐在一旁的婆婆聽了這話,嘴唇抿了又抿,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對金鐲子,似乎要用目光將它們融化。

"你們也該給我買對金鐲子,"婆婆終於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畢竟我也快六十五了。"

那是1993年的秋天,東北的風已經帶著刺骨的寒意,我家住在松江市一座老舊小區里,磚紅色的五層樓房,沒有電梯,樓道里常年瀰漫著一股酸菜和煤油的混合氣味。

改革開放已經十多年,計劃經濟逐漸向市場經濟過渡,可大多數家庭仍處在"溫飽"與"小康"的夾縫中掙扎。

買一對金鐲子,對我們這樣的普通工人家庭來說,不亞於現在買輛小轎車。

我叫林淑華,東北人稱呼我"林淑華閨女",那年三十二歲,嫁給丈夫宋明政已有七年。

丈夫在松江機械廠當鉗工,我在市中心的國營百貨公司當售貨員,櫃檯上擺著各色布料和小百貨,顧客常誇我手腳麻利,嘴也甜。

我們有個五歲的兒子宋小軍,圓臉大眼,聰明活潑,是院子里出了名的"小機靈鬼"。

我們一家四口擠在六十平米的兩居室里,婆婆自從我結婚那天起就住在次卧,丈夫和我還有兒子擠在主卧,雖然擁擠,但在那個年代已經算是不錯的條件了。

婆婆宋老太,今年六十四歲,丈夫因公傷去世已有十五年,她性格固執,講究排場,最喜歡跟院子里的老太太們比較家裡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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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家的鋼絲床是松江百貨商店的特供貨,三百八一張!"

"老宋家的縫紉機是蝴蝶牌的,比你家那個上海貨還好使呢!"

每到這時,我總是悄悄走開,不想聽婆婆的炫耀,心裡明白那些東西多半是公公生前留下的。

我父母住在城東的老廠區,小平房,坑木結構,外牆刷的白石灰,門前一顆老槐樹,夏天乘涼正好。

爸爸是水泥廠的老工人,一輩子省吃儉用卻捨得為媽媽花錢。

媽媽在街道服裝廠做縫紉工,針線活麻利,勤勞樸實,從不講究穿戴,那對金鐲子是她一生中收到的最貴重的禮物。

"我攢了兩年多啊,每個月工資發下來,先留出一百塊,剩下的才敢花。"爸爸點著"紅塔山",眯著眼睛笑著對我說,煙霧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繚繞,"你媽辛苦了一輩子,值得這對金鐲子。"

回家的路上,我心裡五味雜陳。

東北的秋風吹得人臉頰生疼,我裹緊了那件帶絨的"的確良"外套,想著婆婆的要求。

剛到家門口,就聽見丈夫和婆婆在屋裡嘀咕什麼,推開門,兩人都是一愣,立刻安靜下來。

"明政,你明天不是夜班嗎?怎麼這會兒就回來了?"我掛起外套,隨口問道。

"車間里機器出了故障,師傅讓我們提前下班。"丈夫避開我的目光,起身去廚房倒水。

婆婆坐在她心愛的木沙發上,眼睛盯著《松江晚報》,好像對我的歸來毫無察覺。

晚飯後,婆婆去鄰居王大媽家打麻將,丈夫才低聲對我說起了婆婆的事。

"我媽天天念叨那金鐲子,說你父母都捨得給你媽買,我們怎麼就不孝順。"丈夫愁眉苦臉地說,手指無意識地繞著茶杯轉圈。

茶几上的電風扇"呼呼"地轉著,吹得牆上的掛曆"嘩啦嘩啦"直響,1993年的日子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可咱家現在哪有那麼多錢?"我皺著眉頭,"去年才買了冰箱,今年又添了彩電,還有小軍幼兒園的費用,哪來的閑錢買金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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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剛剛從"收音機、自行車、縫紉機"的老三件,升級到"冰箱、彩電、洗衣機"的新三件,積蓄所剩無幾。

"我知道,"丈夫嘆了口氣,"但你也知道我媽那個脾氣,認準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再說了,她不是有金戒指嗎?當初你爸留下的那個,挺值錢的。"我心裡犯嘀咕。

婆婆手上有個金戒指,是公公臨終前讓人從縣城金店特意買來的,婆婆平時連洗衣服都捨不得摘下來。

"那不一樣,"丈夫搖搖頭,"她就是看人家有什麼,自己也要有一樣的。"

我轉身去廚房洗碗,心裡明白,這不僅僅是金鐲子的問題。

婆婆眼紅的不只是那對金鐲子,還有我父母之間那份相濡以沫的情意。

她守寡多年,看到別人夫妻恩愛,心裡總有說不出的酸楚。

日子一天天過去,婆婆開始在街坊鄰居面前暗示,說兒子兒媳不孝順,連個金鐲子都捨不得買。

小區里的閑言碎語漸漸多了起來,我每天上下班都感覺鄰居們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淑華,你媽那金鐲子多少錢買的?"售貨員劉阿姨在休息時故意問我。

"挺貴的。"我敷衍著回答,心裡直打鼓。

"聽說你公婆要給你婆婆也買一對?現在金子漲價了,早買早好。"她又補了一句。

櫃檯上的收音機正播放著《新聞聯播》,說什麼"經濟特區蓬勃發展",可這些與我們普通人的生活彷彿隔著一層厚厚的紗窗,看得見摸不著。

丈夫的同事們也開始打趣他:"宋明政,聽說你大方啊,給岳母買金鐲子,可別忘了自家老母親啊!"

壓力越來越大,丈夫開始每天加班,連周末都不休息。

我知道他在拚命掙錢,但工廠效益不好,工資上漲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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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華,你看看這個,跟你媽那個差不多吧?"一天回家,丈夫從口袋掏出一張小廣告,是松江金店的金首飾價目表。

那張皺巴巴的紙片上,一對女式金手鐲標價是一千八百元,幾乎是我們兩個月的工資總和。

"這麼貴?"我倒吸一口冷氣。

"還是便宜的那種,實心的要三千多呢。"丈夫無奈地說。

當晚,我輾轉難眠,聽著窗外小區廣播站的大喇叭,播放著《松花江上》,那悠揚的旋律伴隨著我對未來的擔憂。

十一月的一天,我下班後去看望父母。

媽媽正在灶台前做飯,手腕上的金鐲子在煤油燈的火光下閃閃發亮。

"媽,那鐲子挺沉的吧?"我隨口問道。

"是啊,足足有二兩呢,你爸給買的,我平時都鎖在柜子里,捨不得天天戴,怕磨損了。"媽媽笑著說,"今天是知道你要來,特意戴上給你看的。"

屋子裡瀰漫著酸菜燉粉條的香味,窗戶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花,爸爸正在院子里劈柴,每一下都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看著媽媽那雙因長年勞作而粗糙的手,我突然覺得那對金鐲子承載的不只是黃金的分量,更是爸爸對媽媽幾十年如一日的愛。

回家的路上,我腦子裡轉著各種念頭。

公交車晃晃悠悠,窗外的路燈在夜色中一盞接一盞地亮起來,像是一條金色的項鏈。

忽然,我眼前一亮——項鏈!也許婆婆不一定非要金鐲子,一條金項鏈或許更適合她。

十月底的一天,我在百貨公司櫃檯整理貨品時,看到了新到的一批仿金首飾。

那對手鐲樣式精美,色澤與真金幾乎無異,價格卻只有真金的十分之一。

"這是最新的合金工藝,鍍了24K金,看著跟真金一模一樣。"同事小張小聲地對我說,"現在很多人買這個送人,誰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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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一個手鐲仔細端詳,確實做工精細,重量也差不多。

"婆婆眼尖著呢,一眼就能看出真假。"我搖搖頭,把手鐲放回原處。

欺騙婆婆不是我的作風,何況遲早會被看穿。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婆婆戴著一對金鐲子在院子里跳秧歌,鄰居們都圍著她鼓掌,她笑得合不攏嘴。

醒來時,枕頭竟然是濕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下班回家,發現丈夫已經回來了,正和婆婆坐在客廳里說著什麼。

電視機里正播放著《西遊記》,唐僧師徒走在取經路上,歡快的音樂與屋內凝重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明政,有事嗎?"我放下手提包,問道。

"沒什麼,媽想吃餃子,我正說明天去買點豬肉回來。"丈夫避開我的目光。

飯桌上,婆婆一言不發,只顧低頭扒飯,碗里的米飯像是天敵一樣被她迅速消滅。

"媽,多吃點菜。"我夾了一筷子紅燒茄子放在她碗里。

"不用你管,我自己會吃。"婆婆推開茄子,聲音冷冰冰的。

小軍感覺到氣氛不對,小聲問:"奶奶,你怎麼不高興啊?"

"奶奶想要金鐲子,你爸媽不給買,能高興嗎?"婆婆突然放下筷子,直言不諱。

宋明政的臉一下子紅了,像是喝了二兩白酒:"媽,我不是說了嗎,等我們攢夠錢就買。"

"攢夠錢?我看你們是不想買!你丈母娘能戴,我就不能戴是不是?"婆婆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窗外忽然傳來鞭炮聲,原來是對面王家兒子考上大學,正在放鞭炮慶祝。

當晚,我對丈夫說出了我的想法:"要不咱倆分開攢錢,我每個月從工資里拿出五十,你也攢一點,過年前一定湊夠給媽買鐲子的錢。"

丈夫沉默地點點頭,眼圈卻紅了。

他知道我的工資本來就不高,還要負擔家裡的日常開銷。

"對了,我看那金項鏈挺好看的,樣式新穎,比金鐲子更適合媽戴,價格也便宜些。"我又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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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丈夫搖搖頭,"我媽就認準了那金鐲子,非要跟你媽一樣的。"

老式鬧鐘"滴答滴答"地走著,窗外偶爾傳來夜歸醉漢的吆喝聲,和看門老大爺的狗吠聲。

第二天一早,我正準備出門上班,婆婆突然叫住我:"淑華,你過來。"

她坐在炕沿上,神情嚴肅,炕桌上放著一個舊式搪瓷缸子,上面印著"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

我以為又要聽她抱怨,卻見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小布包,黃色的確良布料,上面還綉著幾朵褪色的牡丹花。

"這是我這些年攢的錢,原本是想留給明政買房子用的,現在看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吧。"她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她打開布包,裡面全是零零散散的票子,有老版的十元、五元,甚至還有一元的小票子,都疊得整整齊齊,有些已經泛黃髮舊。

"加上你們的錢,應該夠買那鐲子了。"她把布包推到我面前。

我愣住了,沒想到婆婆會拿出自己的積蓄。

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角的皺紋,和滿頭的白髮,才意識到她已經是個老人了,一個守寡多年的老人。

"媽,您這是..."我有些哽咽。

"我知道你們日子不寬裕,"婆婆打斷我,"我那天去你媽家,看到她手上那鐲子,確實挺好看的。我就是...就是..."

她沒有說完,但我明白了她的心思。

她不是真的非要那金鐲子,只是羨慕我父母之間那份感情,羨慕我媽媽有個疼她的丈夫。

"媽,您別急,我和明政正在攢錢呢,"我坐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一定給您買一對比我媽媽那個還好看的。"

婆婆的手出奇地冰涼,骨節分明,上面布滿了老年斑。

她曾經也是個美人,我在公公的遺物里見過她年輕時的照片,穿著藍色的確良旗袍,頭髮盤得整整齊齊,笑容明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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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眼眶濕潤了,她搖搖頭:"其實我也知道,我一個老太太,戴那金鐲子也是浪費。只是看著你媽那麼幸福,我心裡..."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那份落寞寫在了臉上。

窗外傳來收廢品的吆喝聲:"收破爛嘍,收破爛...",那拖長的調子像是一首憂傷的歌。

我第一次真正理解了婆婆的心情。

她守寡多年,看著別人夫妻恩愛,內心的孤獨又有誰能懂?

我默默把那個布包塞回她的枕頭下:"媽,這錢您留著,我和明政有辦法。"

當天晚上,我和丈夫商量了一個主意。

屋內的座鐘敲了十下,窗外的月光灑在地板上,像是鋪了一層薄紗。

"與其急著買金鐲子,不如先給媽過個熱鬧的生日,"我提議,"她生日就在下個月,咱們攢夠了錢,再給她買也不遲。"

丈夫眼睛一亮:"好主意!我媽最喜歡熱鬧了。"

我們決定不急於買金鐲子,而是先用積蓄給婆婆過一個熱鬧的生日。

婆婆生日那天,我們請來了她所有的老姐妹和街坊鄰居。

家裡擺了四張桌子,菜肴豐盛,有紅燒肉、糖醋魚、燉排骨,還有婆婆最愛的鍋包肉和地三鮮。

小軍穿著新買的紅色毛衣,為奶奶唱了一首《生日快樂》,還背了一首《遊子吟》,把婆婆感動得直抹眼淚。

婆婆穿著她最好的藍色的確良上衣和黑色絨褲,頭髮也特意去理髮店燙了一下,整個人煥發出少有的光彩。

"老宋家的,今天真是有福氣啊,兒子兒媳這麼孝順!"鄰居王大媽一邊吃著鍋包肉,一邊誇讚道。

"那可不,我這輩子沒這麼熱鬧過呢!"婆婆笑得合不攏嘴。

飯後,丈夫拿出一個精緻的紅色小盒子,雙手遞給婆婆:"媽,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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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接過盒子,手有些發抖,她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面是一條金項鏈,樣式新穎,雖然不如金鐲子貴重,但款式更適合老人家戴。

"這...太貴重了。"婆婆眼中含著淚水。

"媽,您辛苦了一輩子,應該享享福了。"我幫婆婆戴上項鏈,"金鐲子我們也在攢錢,一定會給您買的,但不急於這一時。"

項鏈在燈光下閃閃發亮,襯得婆婆的臉色紅潤了許多。

她撫摸著脖子上的金項鏈,突然笑了:"其實,有這條項鏈就挺好的。那鐲子...就不用買了。"

她的變化出乎我們的意料。

"老宋家的,這項鏈比鐲子還好看呢!"王大媽湊過來,仔細打量著項鏈,一臉羨慕。

當天晚上,婆婆幫我洗碗,這是她從未有過的舉動。

"淑華,謝謝你們,"她遞給我一個擦乾的碗,聲音柔和了許多,"其實我知道,你們日子也不容易。"

廚房的窗戶上貼著一層舊報紙,防風,窗外的月光透過報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媽,您別這麼說,"我接過碗,放在碗櫃里,"您養大了明政,對我們的恩情大著呢。"

婆婆笑了笑,沒有說話,但從那天起,她的態度明顯變了。

她不再提起金鐲子的事,反而常常向鄰居們炫耀兒子兒媳給她買的金項鏈,說這比金鐲子還要好看。

"這可是最新款式,松江金店的人說了,這款項鏈比手鐲更時髦呢!"她驕傲地對王大媽說。

漸漸地,她開始主動幫我做家務,照顧小軍,甚至偶爾會誇我幾句。

"淑華,你包的餃子真像,比我年輕時包的還好看。"

"淑華,你這手藝不錯,小軍的毛衣織得多好看。"

隨著時間推移,我和婆婆的關係逐漸改善。

我也常常帶她去我父母家做客,幾位老人相處得意外和諧。

"林大姐,你這手藝不錯,這酸菜多有味道。"我媽媽誇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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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哪有,你家的東北亂燉才正宗呢。"婆婆笑著回應。

春節前,我和丈夫攢夠了錢,準備給婆婆買金鐲子。

可當我們把這個打算告訴她時,她卻搖了搖頭:"不用了,那金項鏈我戴著挺好的。"

"媽,當初您不是很想要金鐲子嗎?"丈夫不解地問。

婆婆坐在沙發上,電視里正播放著春節聯歡晚會的重播,趙本山和黃曉娟的小品《賣拐》逗得她哈哈大笑。

笑完,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人老了,總有些固執。那時候看到你丈母娘手上的金鐲子,我就覺得自己吃了虧。現在想想,其實挺幼稚的。"

她撫摸著脖子上的金項鏈,那金項鏈在春節的紅燈籠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

"這項鏈多好看,戴著也輕便,做家務也不礙事。那金鐲子沉甸甸的,我這把老骨頭,真戴不習慣。"

丈夫恍然大悟:"媽,您是怕我們花錢?"

婆婆搖搖頭:"不全是。人這輩子,圖的就是個開心。我現在每天看著小軍長大,看著你們小兩口和和美美,能幫上你們的忙,心裡比戴什麼金鐲子都舒坦。"

那一刻,我看到了婆婆眼中的釋然與滿足。

我和丈夫相視一笑,決定尊重婆婆的決定。

那筆錢最終用來給小軍報了鋼琴班,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心愿。

"奶奶,你聽,這是我學的新曲子!"小軍坐在租來的舊鋼琴前,彈起了《送別》。

婆婆坐在一旁,眼中滿是驕傲:"我孫子真棒,彈得比廣播里的還好聽!"

我母親也似乎明白了什麼,每次婆婆來我家,她都會特意把金鐲子取下來。

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母親對婆婆說:"林大姐,說實話,這鐲子戴著挺沉的,洗衣服做飯都不方便,有時候還會勒得手腕疼,倒是您那金項鏈,既輕便又好看。"

婆婆得意地笑了:"那是,我家明政有眼光,知道給我買什麼最合適。再說了,我這人不講究那些虛的,實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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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人家越來越投緣,常常一起去公園晨練,或者去菜市場討價還價,成了小區里出了名的"黃金搭檔"。

1994年的春節,我們一家人和父母一起吃了團圓飯。

飯桌上,父親舉杯向婆婆敬酒:"宋大姐,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婆婆也舉起杯子:"謝謝老林,你們老兩口恩愛,我看著也高興。"

這句話說得自然,沒有一絲勉強。

我知道,婆婆終於放下了心結。

金鐲子只是一個外在的物件,真正值錢的是人與人之間的理解與包容。

春節後,我和丈夫帶著小軍去看露天電影,《霸王別姬》正在熱映,廣場上擠滿了人。

婆婆和我母親在家裡一起包餃子,兩人有說有笑,像多年的老友。

回家路上,小軍突然問:"媽,奶奶為什麼不要金鐲子了?她不是很喜歡嗎?"

"因為奶奶明白了,金鐲子雖然貴重,但親情更珍貴。"我摸摸兒子的頭。

丈夫握緊了我的手:"謝謝你,淑華。是你讓我媽明白了這個道理。"

多年後回想起這段經歷,我依然感慨萬分。

那對金鐲子和那條金項鏈,承載的不僅是黃金的重量,更是家人之間深沉的愛與牽掛。

婆婆最終明白,真正的財富不在於手腕上戴的是什麼,而在於身邊有人真心實意地關心你、愛護你。

如今,爸爸媽媽和婆婆都已經離開了人世。

那對金鐲子和金項鏈被我們珍藏在家中最重要的地方。

偶爾拿出來看看,那金光依舊閃亮,彷彿訴說著一個平凡家庭不平凡的情感故事。

我常常想,人生在世,最珍貴的不是那些金銀財寶,而是彼此之間的理解與包容。

就像那金鐲子,表面上看是黃金的重量,實際上承載的是一份沉甸甸的愛與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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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情感的重量,比任何金子都更為珍貴,更值得我們用一生去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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