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慧,今年 42歲 ,初中畢業,出生在一個 小縣城 的普通家庭。
因為家境一般,沒能繼續讀書,16歲便開始在外打工。
20歲時,經人介紹認識了我的丈夫 劉建國 ,他比我大五歲,家裡兄妹兩個,還有一個 小姑子劉麗 ,比他小三歲。
婚後,我在縣城的一家 服裝廠 上班,每天踩著縫紉機,月薪三四千,雖然不多,但能養家糊口。劉建國則在 裝修隊 幹活,收入時高時低,好的時候能拿七八千,沒活的時候就只能待在家裡。
我們的日子雖然不算富裕,但也算安穩。
可三年前,公公突發腦溢血去世,婆婆因為 中風癱瘓 ,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劉建國作為家中長子,理所當然地擔起照顧婆婆的責任,而實際上, 所有的照顧都落在了我身上。
小姑子劉麗嫁到了 市裡 ,日子過得比我們寬裕得多。可她幾乎不怎麼回家,偶爾回來,也只是看看婆婆,嘴上說著「嫂子辛苦了」,但從不伸手幫忙。
原本,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照顧婆婆雖然辛苦,但總歸是自己的責任。 可今年,村裡拆遷,我們家拿到了80萬的拆遷款,一切都變了……
拆遷款到賬那天,劉建國高興得不得了,連著幾天都請工友們喝酒,嘴裡全是「這下日子好過了」的話。可我心裡卻隱隱不安——這筆錢,該怎麼分?
沒幾天,答案就出來了。 小姑子劉麗回來了 ,帶著她的丈夫,一家人坐在家裡商量拆遷款的分配問題。
「哥,我們家這80萬,咱們兄妹倆對半分,我拿40萬,你拿40萬,你看行吧?」劉麗笑著說。
劉建國皺起眉頭:「你也知道媽還在,咱們倆怎麼能對半分?媽的養老怎麼辦?」
「養老當然是你們管啊,嫂子不是一直照顧得挺好的嗎?」劉麗理所當然地說道,「再說了,我也不是不孝順,等媽百年以後,我們再平分她的那一部分財產。」
我一聽,心裡一陣冷笑。 她是打定主意只拿錢,不管人。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劉建國居然答應了。 不僅如此,他還主動把自己的30萬讓給劉麗,自己只留下10萬。
「你瘋了?你就這麼把錢給她了?那婆婆的醫藥費呢?家裡的開銷呢?」我氣得手都在抖。
劉建國低著頭,不敢看我,嘴裡嘟囔著:「麗麗在市裡買房還差點錢,咱們日子過得去就行。」
「過得去?你是說,我日夜伺候你媽,換來10萬塊,還是順帶附贈了一個癱瘓的婆婆?」我冷笑。
劉麗卻一臉委屈:「嫂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也是媽的女兒,難道我就不該分家產嗎?」
「你當然該分,可是照顧婆婆的責任,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承擔?」我怒不可遏。
可不管我怎麼爭執,錢已經被轉走了。 70萬進了劉麗的賬戶,剩下的10萬和一個癱瘓的婆婆,被丟給了我。
我心寒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銀行取了5萬塊,買了一張去雲南的機票,給家裡留了張字條: 「婆婆我照顧夠了,錢也分得夠清楚了,這次輪到你們了。」
我走了,關掉手機,去過屬於我自己的生活。
雲南的陽光明媚,洱海的水波光粼粼,我在 大理古鎮 發獃,在 麗江的街頭 閑逛,每一天都過得悠然自在。我從未這樣輕鬆過,沒有婆婆的呻吟,沒有丈夫的沉默,也沒有小姑子那張精明算計的臉。
一個月後,我的手機終於開機,剛開機,就 彈出無數條未接電話 ,有劉建國的,有鄰居的。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回撥時,手機又響了,是 鄰居王姐 。
「慧啊,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家建國住院了,快回來看看吧!」
我心裡一驚,皺眉問:「怎麼回事?」
王姐嘆了口氣:「你走後,你婆婆全靠你老公伺候,開始還好,後來他也忙不過來,婆婆摔了一跤,病情加重了。
他又要工作又要照顧癱瘓的老人,結果前幾天累得暈倒了,醫生說是 過度勞累加上胃出血 ,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我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買了回程的票。
回到家,我看到婆婆躺在床上,身上都是青紫的淤痕,明顯比之前瘦了一圈。劉建國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見到我回來,眼裡透著複雜的情緒。
「你回來了……」他的聲音沙啞。
我看著他,心裡沒有一絲憐憫,反而覺得諷刺。
「你以為,女人的忍耐是無限的嗎?」我冷冷地問。
他低下頭,聲音里透著悔意:「我錯了……我真沒想到,照顧媽這麼難……」
我沒再說話,只是走到婆婆床前,默默地給她喂水。雖然我心裡充滿怨氣,可終究,我還是回來了。
但這次,我不會再任人擺布。
三天後,我去了律師事務所,準備起訴 小姑子 ,要求她承擔 一半的贍養義務 。
我要讓她知道,親情不是只拿錢不付出的借口。
我要讓劉建國知道,婚姻不是一個人的犧牲,而是雙方的責任。
這一次,我不會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