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揖,我鞠躬——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一次喝酒是二悠請客。
二悠雖然是超級酒鬼的小舅子,但總跟著姐夫去蹭酒喝,理應找機會回請大家一把。
今天的酒局上全是男酒友。他們喝了大約三個小時後,才發現很多年輕人都來訂餐位,因為明天就是七夕——有人說七夕是中國的情人節。
這時,他們便開始討論明天七夕節的時候送給老婆什麼禮物好。
耗子說:「送巧克力。」
二悠糾正說:「不對,2月14號那個外國的情人節才送巧克力,七夕,我們應該送項鏈。」
超級酒鬼說:「不行,項鏈太貴了,買一條項鏈的錢夠我們喝好幾頓酒了!」
大館子說:「那就送戒指。」
二悠說:「戒指也很貴,不合適。」
「那就送衣服吧。」耗子又提出建議。
「送衣服也不行,」來四兩說,「如果送衣服,你還得陪著去買,太麻煩。」
雖然他們是一家十五口——七嘴八舌,還是難以形成統一的意見。
最後,超級酒鬼建議,什麼也不送,明天晚上請老婆們喝酒,與老婆共渡美好的七夕佳節。
大家一致覺得,這是吳用出點子——好主意,於是鼓掌通過。
耗子又問:「明晚在酒桌上,我們跟老婆說點兒什麼好呢?」
「當然是說情話,只有情話才動聽啊。」二悠說。
耗子問:「什麼是情話呀?」
超級酒鬼答:「依我看,所謂情話,就是說了一些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卻希望對方相信。」
「依我看,世界上最動聽的話,不是『我愛你』那樣的情話,而是『你的腫瘤是良性的』這樣的實在話。」來四兩說。
耗子說:「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啞巴開會——什麼也不說了。」
超級酒鬼說:「對,什麼也不用說,我們給她們敬酒,就是真心愛她們。」
於是,大家又一致決定,明天晚上什麼也不說,只是給老婆敬酒。在他們看來,給老婆敬酒可以代表最世界上神聖最偉大最純真的愛。
「可我還沒有情人呢,」郝文突然提出一個問題,「沒有情人,這可怎麼過情人節呀!」
來四兩給郝文扔了個白眼:「這要是過清明節,你家沒個死人,難不成還要現殺一個啊?」來四兩今天喝得早已經超過四兩酒,所以他還是這樣不會說話。
郝文知道來四兩這個毛病,所以他既不在意,也不計較。
接著,大家就把話題轉到了愛情、婚姻和男女關係上。
大館子說:「我總是覺得,我身邊一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在暗戀著我。」
耗子問:「為什麼?」
大館子很驕傲地說:「因為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正式向我表白。不表白,不就是暗戀嗎?」
耗子:「哦,原來是這樣。那你談談你錯過的女生吧!」
大館子想了半天:「我呀,沒錯過任何一個女生,她們都錯過了我。」
耗子不再問了。
沉默了片刻,二悠突然問:「你們說,什麼叫戀愛呢?」
郝文想了想,然後回答:「這戀愛嗎?依我看,戀愛就是求偶。戀愛這玩意兒,既然動物那兒叫求偶,人不也是應該叫求偶嗎?」
「那人和動物畢竟不一樣嗎!」二悠說。
超級酒鬼押了一口酒:「是呀,人和動物也有不一樣的地方。動物到了發情期,那是周瑜打黃蓋——你情我願,很快就能完成交配。人要達成意願,那可是一餐就想吃個大胖子——不容易!」
「怎麼不容易?」耗子問。
「比如說,社會地位不同、經濟狀況不同、身高和長相不同,等等等等,都可能成為交配的障礙。」超級酒鬼說,「另外,還有一些偏見和其它社會文化等因素,也可能阻撓你的交配的意願,讓你纏纏綿綿地經過好長時間,經過麻煩的儀式後才能完成交配。」
「姐夫,別說得這麼直白、這麼俗氣。」二悠提醒超級酒鬼,「你能不能說得文雅一些,顯得有點兒文化?」
「你姐夫我要說酒,也許能顯得有點兒文化。要說愛情,實在顯不出文化來。」
「那姐夫你看,什麼是愛情呢?」二悠又問。
「愛情這玩意兒,是老母豬長角,癩蛤蟆長毛——最奇怪!它能使一個皇帝快樂得像一隻貓,也能使一隻貓快樂得像一個皇帝。」沒等超級酒鬼回答,郝文搶著回答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依我看,愛情這玩意兒……」超級酒鬼喝了一大口酒,「愛情這玩意兒也不過是為了大自然的最高目的,完成繁育的動物行為。也就是男女之間相互吸引,精神方面相互吸引靠近,肉體方面相互吸引靠近,互相迷戀和愛慕,達到優雅自然的佔有,情感和精神完成相互歸屬。」
「我也這麼看,」郝文說,「我認為,起碼男人是不需要愛情的,男女睡覺,睡的是一種感覺,男女吃飯,吃的是一種氛圍。帶出去的女人,是男人炫耀的臉,帶不出去的女人,是免費的保姆。男女之間,只是特定的場合特定的需求,並不是什麼愛情。」
「愛情是什麼?依我看,愛情就像放個響屁——高調開始,低調結束。」一貫說話不中聽的來四兩說。
「在愛情上,到底是女人專一還是男人專一?」大館子插嘴問道。
「女人善變,男人專一。」 超級酒鬼的回答是魯智深救林沖——豪不猶豫。
二悠對他說:「姐夫,請舉例為證。」
超級酒鬼開始掰手指:「這個問題呀,就像手中的亂麻——咱們得捋一捋。你們看,這女人吶,五十年代喜歡工人,六十年代喜歡軍人,七十年代喜歡讀書人,八十年代喜歡詩人,九十年代喜歡富人,現在又喜歡當官的……而我們男人呢,無論哪個年代,始終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
掌聲。
「那什麼樣的男人最專一呢?」二悠又問。
「當然是開火車的男人。」超級酒鬼的回答是豬八戒救美——不假思索。
「為什麼呢?」
「你想想,開火車的時候,誰敢出軌呀!」
掌聲。
「那什麼是真愛呢?」大館子問。
「依我看,真愛就像鬼,聽說的人很多很多,遇見的人卻很少很少。」耗子搶答,「如今這年代,200塊錢技師可以陪你100分鐘,500塊錢有人陪你喝一晚上的酒。有人用幾十萬娶到了畢生所愛,有人花幾百塊錢房費甚至一張嘴就體驗了別人的一生所愛。」
「耗子說得沒錯,這年頭根本就沒有真愛。」朱子臣接著說,「這年頭啊,誓言總在上床前,分手總在激情後。衣服好脫,情人難做,別以為你們睡過了,他(她)就會陪你過一輩子。」
「子臣,我支持你!」耗子接過朱子臣的話,「這年頭啊,男女之間的承諾真的就像放屁,當時驚天動地,過後蒼白無力。有些人碰都沒碰就愛瘋了,有些人愛都沒愛就睡夠了,曾經愛你愛得昏天黑地的那個人,也許現在正在對別人說著同樣的情話。」
「說是這麼說,實際上真愛還是有的。」來四兩不同意他們的說法。
「沒有,絕對沒有!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真愛。」朱子臣說。
「依我看,還是有真愛。」來四兩還是堅持自己看法。
「我看沒有。要有,只是電影、電視劇里有。」朱子臣非常堅定地說。
「我看有!」
「我看沒有!」
「有!」
「沒有!」
…………
正當來四兩和朱子臣吵得厲害的時候,耗子突然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吵了。
於是,來四兩和朱子臣停了下來。
「你們聽聽,隔壁在幹什麼?」耗子邊說,便用手指著隔壁那個包房。
於是,他們都盡量把自己的耳朵貼到牆壁上,靜靜地聽著。
只聽隔壁那一男一女都喝高了,借著酒勁兒,他們正在卿卿我我。
女的問:「你愛我嗎?」
男的說:「我愛你,我對天發誓,我一輩子只愛你一個!」
「我一輩子也只愛你一個!」女的說。
…………
「你是第一次嗎?」男的問。
「嗯,我是豬八戒吃人蔘果——絕對第一次。」女的說,「那你是第一次嗎?」
「當然是第一次了!」男的說,「我是狗咬屁股——啃腚(肯定)的。」
「第一次,我怕疼,還是不要了吧。」女的卻卻地說。
「不怕不怕,我會很小心的,不會讓你疼的!」男的信誓旦旦地說。
「你們每個男人每次都這樣說,結果呢,弄得我每次都很疼……」女的撒嬌說。
「那,那,那是因為他們都是新手!」男的更有信心地說。
於是,便是兩個人脫衣服的聲音…………
這時,朱子臣忍不住了,大聲說:「你們都聽見了吧?都聽見了吧?你們說,到底有沒有真愛?」
大家都搖頭,表示沒有真愛。
可是來四兩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你們聽聽,那個房間好像也在討論愛情。」耗子邊說,邊用手指著另一個隔壁的包房。他不愧是耗子,總是對別人的房間感興趣。
於是大家又把耳朵貼近另一個隔壁包房的牆上,聽一男一女的對話:
…………
只聽女的對男的說:「是的,我和很多人上過床,這應該是愛;我雖然和很多人上過床,但只給你生孩子,這應該是真愛。」
男的對女的說:「我睡過很多的女人,但只對你有感覺,這也是愛;我雖然睡過很多的女人,但只對你有要結婚的感覺,這應該就是真愛。」
…………
朱子臣顯出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對來四兩說:「這回你還有啥說的,有真愛嗎?有真愛嗎?」
來四兩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大家也成了冬天的知了——沉默了。
朱子臣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我再給大家念一段順口溜吧。」
於是,他大聲念道:
男人只要有了錢,
到哪都有潘金蓮。
女人只要想賣弄,
開門能遇西門慶。
男人沒錢混的慘,
女人沒錢傍大款。
…………
掌聲。
「既然沒有真愛,那有沒有像電影、電視劇里演的那種天長地久呢?」大館子又問。
二悠說:「你提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記得有一首詩是這樣說的:『雪問梅花風問柳,天長地久有沒有?楊柳不言花不語,只能探問杯中酒。』」
「要是問杯中酒,那答案肯定是沒有。」朱子臣搶答,「這年頭啊,男人追女人,先叫姐,後叫妹,差不多了叫寶貝。追到手後,今天乏,明天累,到家只想早點兒睡。女人追男人呢,一追錢,二追權,有錢有權就死纏。追到手後,一旦沒錢又沒權,天天見了都心煩。你說,真愛在哪兒?」
「不不,真愛還是有的。依我看,你的女朋友或者你的老婆只要讓你喝酒,而且喝多了也不煩,這就是真愛。」超級酒鬼說道。
掌聲。
「既然有真愛,那就應該結婚。這幾年來,我一直在想,人為什麼要結婚呢?為什麼有的人結了婚又離婚呢?為什麼還有人離了婚又結婚呢?」大館子又問。
「依我看,結婚是一種錯誤。」超級酒鬼說。
「為什麼這樣說呢?」大館子問。
「你沒聽人家說嗎?結婚就是曹操連戰船——錯誤;生孩子就是林衝進白虎堂——失誤;離婚就是武松出家——醒悟;離婚後又結婚是,是什麼來的?對了,是摸著燈謎猜不著——執迷不悟;還有,沒結婚又讓女人討厭的男人,就是垃圾堆里的東西——廢物;結了婚又有男友的女人,就是珍貴的物品——尤物。」說話不中聽的來四兩搶答了。
「那,姐夫你說,愛情和婚姻的區別是什麼呢?」二悠又問。
超級酒鬼喝了一口酒,尋思了一會兒,語氣很慢地說:「這愛情和婚姻么,依我看,就好像喝酒,今天一塊兒喝酒了,明天還想喝,這是朋友;今天一塊兒喝酒了,明天還得喝,這是客戶。愛情和婚姻也一樣,你今天和她睡了,明天還想和她睡,這就是愛情;你今天和她睡了,明天還得和她睡,這就是婚姻。」
掌聲。
接著,大館子又問:「都說距離產生美,你相信嗎?」
「我相信。」來四兩說,「自古以來,中國就流行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偷不著,說的不就是距離美嗎?」
「美個屁!」超級酒鬼說,「依我看,距離只能說明愛情是豆腐做擋箭牌——不堪一擊,絕不能產生美。」
二悠:「姐夫,請舉例為證。」
超級酒鬼:「就說我自己吧,我晚上總是喝酒,總是很晚才回家,因為有了距離,我原來那個老婆就跟散婁子好上了。」
朱子臣說:「我同意艾久的觀點,距離只能產生第三者,說距離能產生美,那是母雞屁股上拴繩子——扯淡(蛋)。」
接著,耗子又提出一個問題:「你說怪不怪,同樣都是男人,為什麼有的沒有女人愛,有的就犯桃花運,好多女人都愛他。」
超級酒鬼喝了一口酒,提高了嗓門回答:「什麼叫犯桃花運?你沒聽人家說么?一個女人愛他,他是田裡出力——男人;兩個女人愛他,他是雙手托孩子——擎(情)人;三個女人愛他,他是卡薩諾瓦——情聖;四個女人愛他,他是左手托孩子,右手攥著錢——情人加人民幣;一千個女人愛他,他是打虎的武松——英雄;一萬個女人愛他,他是廟裡供的菩薩——偶像;一億個女人愛他,他不過是護舒寶——婦女用品。」
掌聲。
朱子臣接著問:「那麼,男人究竟應不應該有情人呢?」
「至於男人究竟應不應該有情人,我不知道,但我聽說,男人有一個情人,他是名流不叫名流——紳士;有兩個情人,他是秦朝的兵卒——戰士;有三個情人,他是魯智深拳打鎮關西——勇士;如果有四個以上情人,他一定是捨身取義的人——烈士。」來四兩再一次搶答。
掌聲。
朱子臣又問:「那女人應不應該有情人呢?」
超級酒鬼答:「女人嗎,我也聽說,女人有一個情人的,是《詩經》開篇就贊的女人——淑女;有兩個情人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人——美女;有三個情人的,是牛郎、董永遇到的女人——仙女;有四個以上情人的,那一定是窯子里的女人——妓女。」
掌聲。
耗子提議大家再干一杯後,又問:「最近的電視台上總有組織相親的節目,那相親到底相的是什麼呢?」
「依我看,這年頭呀,有房有車才叫相親,沒房沒車的只能叫抽獎。」超級酒鬼答。
「這年頭,沒房沒車的男人簡直就一點兒地位也沒有。」朱子臣感慨地說。
「是啊,有房有車是財富和地位的象徵。」超級酒鬼說,
「好像有個電視劇里的一段台詞說得很透徹:『財富和地位是男人的脊樑,沒有女人的男人還是男人,沒有金錢的男人就如同被抽了脊樑的軟體動物——永遠抬不起頭,直不起腰。』」
掌聲。
「什麼叫一見鍾情呢?到底有沒有一見鍾情?」來四兩又問道。
「一見鍾情,說的是一些男女一見面,就像我們見了自己喜歡喝的酒一樣,馬上就產生了感情。至於說,到底有沒有一見鍾情?依我看,所謂一見鍾情,鐘的並不是情,而是臉。」超級酒鬼答。
掌聲。
「我認為,不管鐘的是情,還是臉,有些人確實是為了愛情而流淚的。」大館子說。
「依我看,為愛情流過的淚,多半是腦子進的水。」超級酒鬼答。
暫時無聲,可能是大家對超級酒鬼這個觀點不敢恭維。
於是,大家開始喝悶酒。
悶了一會兒,耗子喝了一杯酒,又問:「都說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那男人和女人到底有什麼區別呢?」
二悠說:「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女人是聽覺動物,區別可大了。」
耗子說:「你講具體一點兒。」
二悠說:「比如,男人都願意看美女,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比如,男人賺錢為喝酒,女人喝酒就有錢。又比如,男人看重女人的今天,女人看重男人的未來。還比如,男人追女人,就像隔著一座山;而女人追男人,卻像僅僅隔著一張紙。再比如,一個男人靠在一個女人肩上睡著了,可能就是一場可怕的事故;而一個女人靠在一個男人身上睡著了,那就可能是一個美麗的故事。」
「還有,男人怕女人賤,女人怕男人哄。」耗子又補充一條。
「還有,男人酒後常性致勃勃,女人酒後常情意綿綿。男人酒後常說「酒場失身,不必當真」,女人酒後常問「你什麼時候給我轉正。」二悠又補充兩條。
「還有,男人做完愛,總擔心女人糾纏他;女人做完愛,總擔心男人不要她。」一直沒說話的曲濱生又補充一條。
「還有,男人和女人在社會上享受的待遇不公平,」來四兩接著補充,「女人胖是豐滿,瘦是苗條,高是修長,矮是玲瓏。男人胖是豬,瘦是排骨,高是竹竿,矮是冬瓜,還有沒有天理了!」來四兩說完,又幹了一杯酒,然後把酒杯使勁往桌子上一放,表示很氣憤。
「男人和女人在社會上享受的待遇確實不公平,男人沒錢,沒人可憐。女人沒錢,色鬼支援。」郝文接著補充。說完,他也幹了一杯酒,然後學著來四兩的樣子,很氣憤地把酒杯摔在桌子上。
「我聽說,男人分兩種,一種是好色,一種是十分好色。」
朱子臣再補充。
「那女人呢?」耗子問。
「女人么,女人也分兩種,一種是假裝清純,一種是假裝不清純。」朱子臣回答。
「人家都說男人像狗,女人如衣服,我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耗子再次提問。
「說男人像狗,其實說的是一種社會現象。」郝文搶著解答,「很多男人在家裡,確實像狗一樣對老婆俯首帖耳,盡顯忠誠。可是在外面呢,也像狗,但卻像發情期的狗一樣,今天追這個女人,明天又追那個女人,純粹是春季里的大蘿蔔——花心。」
「做男人就像讓雞學游泳,趕鴨子上架——真的好難啊,」曲濱生插嘴說,「你們看,男人縱慾過度會腎虛,女人縱慾過度還是男人腎虛。男人是牛,女人是地。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地不耕最多變荒,牛不耕只能待宰。」說完,曲濱生長嘆一聲,又喝了一大口。
掌聲。
「至於女人如衣服,這話雖然說得很有道理,但你絕不能亂穿。」二悠說,「我是這樣看的——女朋友是風衣,因為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可能飄忽不定,上下翻飛;老婆是內衣,因為內衣貼身又貼心;小三是外套,外套么,當然要外穿,但回到家裡之前就必須先脫掉;情人是休閑裝,外出娛樂休閑、消遣、或放鬆,才會套上這休閑裝;女秘書是西裝,西裝筆挺、有風度、線條流暢,穿在身上,既有面子,又有尊嚴。」
掌聲。
「記住啦,女人雖然如衣服,但衣服千萬不可亂穿!」二悠再次提醒大家。
超級酒鬼說:「你們說的這些呀,我都同意,但依我看,男人和女人無論有多少差別,心理卻是烏鴉的顏色——一個樣兒。」
大館子又問:「具體說說。」
超級酒鬼:「男人和女人都怕同樣的事情:男人最怕沒錢。」
「女人呢?女人最怕什麼?」大館子問。
「女人呀,女人最怕男人沒錢。」超級酒鬼說。
掌聲。
「那現在的男人和女人如果找另一半,都想找什麼樣的呀?」大館子再次提問。
「我看那,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穿上衣服有品位,脫了衣服有S形。既懂生活,又能理性消費。既帶得出去,也能跟得回來。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郝文說。
「那女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大館子又問。
「至於女人喜歡的男人,我看那,應該是:有車有房,最好沒爹沒娘。上班前呼後擁,回家能下廚房。」郝文又說。
掌聲。
「我不這樣看。」超級酒鬼反駁說,「依我看,如今的人最現實。男人找女人,就找看透的;女人找男人,就找玩夠的。」
掌聲再起。
「現在的離婚率越來越高,到底是怎麼回事?」耗子又問。
「依我看,就是生活過得比過去好啦。」超級酒鬼說,「過去東西壞了,是修;現在,東西壞了是換。」
掌聲。
接著,來四兩提出問題:「現在,大家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一個女人,這話對么?」
超級酒鬼說:「不對。依我看,是這個女人在虎視眈眈地監視著這個男人面前出現的所有女人。」
掌聲。
接著,來四兩又提出一個問題:「現在很多人都在搞婚外戀,造成婚外戀的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超級酒鬼想了想,又喝了一口酒,然後說:「據我分析,造成婚外戀的根本原因,是結婚。」
掌聲。
「都說女人在韻,男人在度。艾久你看,男人在度是啥意思?」耗子又問。
「度從酒中來。男人在度,當然是說男人要喝酒了。」超級酒鬼又喝了一大口,「如果不喝酒,男人哪來的度?」
掌聲。
「現的情人都講究浪漫,那究竟什麼叫浪漫呢?」大館子再次提問。
「依我看,情人旅遊的時候,明明有房子卻要住帳篷;情人吃飯的時候,明明有電燈卻要點蠟燭,這就叫海水進沙灘——浪漫。」超級酒鬼解釋。
「明明自己有手,卻要對方夾菜往嘴裡喂。這叫海邊卧倒——追求浪漫。」二悠插上一嘴。
「還有更浪漫的——我有一個連橋,逢年過節就給老婆買禮物,什麼元旦、春節、三八節、端午節、中秋節、聖誕節、萬聖節、勞動節、國慶節,什麼「2.14」外國的情人節、「七七」中國的情人節,甚至還有什麼「520、」「521」、「12.12」等等,除了清明節,一個都不落。這叫什麼?」來四兩問。
「這叫海水進宅——浪漫到家了!」超級酒鬼答。
掌聲。
——這是梅園賞雪著長篇小說《超級酒鬼》中的第三十七章:超級酒鬼和酒友們爭論到底有沒有真愛。
長篇小說《超級酒鬼》,以極富特色的語言,極其誇張的手法,講述了一個為酒而生,因酒而死的超級酒鬼充滿傳奇色彩的喝酒人生。那一樁樁、一件件的醉酒故事,是你追求長壽不可或缺的精神良藥。
《超級酒鬼》為純娛樂純搞笑作品,無任何不良導向。
《超級酒鬼》根據看到、聽到和報刊網路上搜到的相關文章、報道、段子甚至自身經歷而創作。
(圖片選自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