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考前，學校里發生一件事，到現在我想不明白

講述：廖子建

撰寫：明豪兄

1998年，我在家鄉的一所高中學校就讀。學校在農村集鎮上一偏僻處，三面環山，鬱鬱蔥蔥，清幽寂靜，是個學習的好地方。

當時正值高考前夕，農村的孩子唯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那時我們在校住讀，學校的學習氣氛很濃厚，同學們白天學習一天，晚上挑燈夜戰，只為能考個好成績，能考上心儀的大學。

有一天上晚自習，老師不在，全靠自己自覺學習。往往越是成績好的同學，學習越努力。越是成績差的同學，認為自己沒希望，破罐子破摔，嬉戲打鬧，反而影響認真學習的同學。

有個成績班上倒數的男同學，乾脆趴在窗戶邊，看外面山上的景色，時不時回頭和旁邊的女同學聊幾句。其實外面黑燈瞎火，看不到什麼，只看見黑黑的樹影隨風搖動，偶爾聽見幾聲蟲鳴，山風吹在臉上，給夏日的酷熱，增添絲絲涼意。

時間已過晚上十點鐘，突然那男同學說了一句：「山上好像有人哭。」

大家屏聲靜氣，仔細聽著，果然隱約聽見窗外的山間有女人的抽泣聲，聲音悲戚，斷斷續續，在這黑漆漆的夜幕下，令人毛骨悚然。

大家嘰嘰喳喳，各種說法都有，甚至和不好的事物聯繫起來。

隨後連續幾天上晚自習時，都隱約聽見山上有女人的哭聲，大家很緊張，有的女同學晚上不敢單獨上廁所。

老師和學校領導也知道這件事了，在面臨高考的緊要關頭，不能當兒戲，不能開玩笑。

有一天晚上，當山上又傳來女人哭聲時，學校派幾個膽大的老師上山查看，走遍了山林，一無所獲。

兩天後，又有個女生喝水時嘔吐了，她說，感覺噁心，水味道怪怪的，有腥臭的味道。緊接著，很多同學說喝水有腥臭味，甚至食堂里的飯菜也有怪味。

當時自來水還沒有普及，學校的飲用水和做飯的用水，都是在一口水井裡打水。難道水井有問題？一時小道消息滿天飛，說什麼發生了命案，被丟進水井裡。再和夜晚山上女人的哭聲聯繫起來，學校里一時人心惶惶。

會不會有小動物掉水井裡面淹死了呢？後勤老師在水井裡打撈，什麼都沒有撈到，又抽幹了水井，也沒發現什麼。

回想起來，臨近高考前夕那段時間，真的是一個多事之秋！後來學校開會，說什麼事情都沒有，可能同學們學習太緊張，完全是心理作用，不要想太多，注意平時放鬆一下。

大家投入到緊張的複習中，後來沒有聽見山上女人的哭泣聲，感覺水和飯菜的味道也正常了，此事不了了之。

直到參加完高考，大家命運迥異，各奔東西，有的人一輩子沒再見過面。

多年後回想起這段經歷，我到現在想不明白。那麼多雙耳朵，都隱約聽見女人的哭泣聲，不會是幻覺。至於學校飲用水和飯菜有異味，也是真實的，我有幾天都不想吃飯。

我只能這樣想，也許我們那時候年齡小，心智尚未成熟，加上學習緊張，晚上疲憊不堪，還是有可能產生幻覺。

也有可能，山上真的有哭聲，山的那一頭有墳山，有女人想念親人，晚上去上墳，也不是不可能。等學校老師去查找，她可能走了。

至於飲用水和飯菜的腥臭味，那就不好說了，也不知道哪個環節的問題。

這是我年少時的一段記憶，不代表什麼，只是寫出來，和大家分享一下。每個人的青春歲月，都值得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