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生病那晚,我在陪白月光過生日,被發現後,她向我提出了分手

2022年10月31日22:02:29 情感 1619

女朋友生病那晚,我以加班為借口去陪白月光過生日。

被發現後,她向我提出了分手。

我認定她心軟,哄哄就回來了。

但還沒來得及去挽回,我就出車禍死了。

後來,她有了新的男朋友。

我見證了他們從相識到相愛,嫉妒得發狂。

幸運的是,在他們要結婚前,我得到了一次和那個男人互換靈魂的機會。

他死,我生。

女友生病那晚,我在陪白月光過生日,被發現後,她向我提出了分手 - 天天要聞

1

晚上七點,秦舒帶回來一個男人,是她的上司程子暮。

這是我出現在這裡後她第一次帶男人回來,我如臨大敵,即使他們看不見我。

我知道程子暮出現在這裡意味著什麼,秦舒決定答應和他在一起了。

過去一年,我眼睜睜看著他對秦舒噓寒問暖,認真追求,卻什麼也阻止不了。

我阻止不了他們認識,阻止不了他的追求,現在也阻止不了秦舒的答應。

桌上的玫瑰嬌艷欲滴,屋裡的暖光曖昧叢生,秦舒穿著柔軟的針織裙站在廚房裡的水池前清洗水果,一縷微卷的劉海從她耳邊垂下,平添了幾分溫柔。

她用溫軟的嗓音對身後靠在廚房門框的男人說:

「子暮,你先去沙發上坐一會兒,我切好就來。」

他穿著灰色的運動休閑服,看起來比秦舒大兩三歲,眉眼深邃,鼻樑高挺,廚房裡的冷光落在他身上更顯得他英俊儒雅。

許是沒聽見他回答,秦舒回頭看了一眼,就是這一回首,程子暮突然走上前將她圈在他與大理石台之間。

他目光緊緊鎖在秦舒臉上:「小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嗯?」

秦舒看著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大大方方看著他似是調侃:

「程總可能不知道,能被我帶回來的男士,只有男朋友。」

安靜了三秒後,他低低笑了聲:「哦?那我現在想體驗一下當你男朋友的權力。」

話音剛落,程子暮就扣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我獃獃地飄在廚房外,看了看自己透明的身體,只覺得一股疼痛從心口流向四肢百骸。

這種感覺甚至一度超過我出車禍時的痛。

我默默轉過身,飄到陽台上,放眼望去,家家戶戶都亮著溫暖的燈光,就像我曾經每次回家時看見的一樣。

客廳里留著燈,秦舒披著毯子靠在沙發上等我。

而這一切都終止於她離開的那天。

分手的那個早上,她除了銀行卡和身份證,什麼也沒帶走。

那時我看著她留下來的滿屋子的東西,認定只要我抽空去隨便哄哄她,她就一定會心軟再回來。

你看,她所有的東西都沒帶走,從前鬧分手時,她哪一次不是提著個大箱子將所有的東西都塞進去,叮叮噹噹吵得我沒辦法必須出來阻止她。

可我沒想到,那一次說完分手後,她就徹底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連著半個月,我每天下班回家等待我的只有一室寂靜與黑暗。

桌上沒有熱了一遍又一遍的飯菜,冰箱里也沒有我愛吃的水果。

我開始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於是我夾雜著惱怒與難受去買了一束花,開車去挽回她,就在等紅綠燈的間隙,我拿出手機百度哄女朋友的方法時,一輛失控的貨車朝我撞來。

溫熱的鮮血從我體內源源不斷地流出,與玫瑰交融在一起。

生命的最後幾秒,我眼前浮現的都是和秦舒在一起的畫面。

2

車禍後,我當場死亡。

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很久,等我再看見秦舒時,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當時秦舒剛從花店買了一束鬱金香出來,路過大片薔薇的巷子,朝我走來。

然後在我的笑容里穿過了我的靈魂。

我才意識到,我已經死了,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了。

我跟在她身後,來到了她現在住的地方,卻再也不能靠近她。

這是我死後的第二年,秦舒有了新的男朋友。

而我依舊像一抹孤魂野鬼似的飄蕩在這裡。

「砰!」

突如其來的重物落地聲拉回了我的思緒,我回頭,看見幾個蘋果從桌上滾了下來,其中一個滾到了我的前方。

秦舒快步走來彎腰撿起,然後握著蘋果安靜地朝我的方向看過來。

我貪婪地看著她的臉,無聲地叫著:

「小舒。」

「在看什麼呢?小舒。」程子暮走來將她攬進懷裡,低頭詢問。

「我剛剛好像在玻璃上看見兩個影子。」秦舒不確定地開口。

我腦中頓時炸開,隨後就聽見程子暮輕笑:

「我們是兩個人,不是兩個影子才奇怪。」

秦舒回頭皺眉看了眼說:「也對。」

九點半的時候,程子暮終於要離開了。

我看見秦舒將準備好的水果塊遞給他,交代道:

「這些你帶回去吃,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到家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信息。」

他寵溺地擁抱了她一下,笑著說:「遵命。」

我幾乎不敢看這樣的場面,曾經我每次出門,她也會溫柔地對我說這樣的話。

最後一次說是在我們分手的前一晚,她生病了,我倒了杯開水給她就以公司加班為借口要出門。

臨走前,她一邊咳嗽一邊從房裡走出來,臉色蒼白著開口:

「周堯,今晚天氣會降溫,你帶上外套,開車注意安全,到了公司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消息。」

我有些不耐煩地打開門:「知道了知道了。」

直到門被關上我才覺得耳邊清靜下來。

後來,我去了白月光顧黎的生日聚會。

我忘記了給秦舒報平安,直到她給我發了三條微信,打第四通電話時我才接起。

包廂里有些吵,我被灌了幾杯酒,剛要說話就聽見對面傳來哭腔:

「周堯,你幹嗎不接電話不回消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涌到唇邊的話被我咽了下去,小聲說了句:「抱歉,我忘——」

「周堯,你在這幹嗎呢?顧黎要切蛋糕了。」

心跳出現片刻的停滯,我下意識要解釋,卻發現電話被掛斷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樓下轉悠了許久才上去,以為面對的又是爭吵,沒想到秦舒安安靜靜地看著我說了句:

「周堯,我們分手吧。」

心臟微微收縮了一下,我將外套隨意扔在沙發上,無所謂道:「好啊,那就分手吧。」

後來過了很久,我依然認為那天之所以出車禍,肯定就是因為沒聽見秦舒說那句:

「周堯,開車注意安全。」

3

我和秦舒是大二那年認識的。

第一次遇見是在吉他社招新會上,夏日傍晚的湖邊,她站在彈吉他的男生身邊,唱了一首歌。

那首歌,顧黎也唱過。

後來和我同級的她將我當成新生忽悠進她們社團,就沒再理我了,直到社團第一次團建,她發消息通知我:

「學弟,周末有時間去燒烤嗎?」

我沉思了許久,回了句:「有沒有可能不是學弟?」

「啊對不起對不起,學妹。」

我默了,正在思索著要怎麼回時她又發了句:

「學妹?」

我眼前一黑,飛速打了行字:

「你好,我叫周堯,大二,男生。」

這算是我們之間一個戲劇性的相識。

後來去燒烤時,我們算是正式認識了。

第二年,我們在一起了,是我表白的。

那晚我和秦舒在小吃街吃擔擔麵,刷手機時看見顧黎在朋友圈官宣了戀情,我腦子一熱,加上那段時間曖昧上頭,就對秦舒表白了。

其實說出口後我就後悔了,但秦舒卻捧著果汁甜甜地看著我說:「好啊。」

秦舒長得漂亮,溫柔又有趣。

那一刻,我覺得有個這樣的女朋友似乎也蠻好的。

後來我身邊的朋友經常化身檸檬精:

「周堯,你從哪騙來這麼可愛的女朋友啊?」

「她肯定不知道你的真實人品,我們得揭發你!」

「這不公平,我們還沒女朋友,你得和她分!」

我將這些事說給秦舒聽,她熱心地拉了個單身男女群,不到半年時間,我的朋友全脫單了。

我們走過了五年,感情一直很穩定。

在顧黎分手回國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會和秦舒會平平淡淡地就這麼走到結婚。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白月光的殺傷力,以為早就不喜歡她了,直到在那場聚會中,顧黎一出現,周圍的人瞬間黯淡無光。

她穿著一襲白裙舉著酒杯朝我走來,一如既往地美麗優雅,緩緩開口:

「周堯,好久不見。」

自那之後,我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一度焦躁到需要靠吸煙才能平復,所以那段時間總是會因為抽煙的事和秦舒吵架。

吵得次數多了,她就不說了。

而我甚至卑鄙地希望她繼續吵,繼續吵的話,說不定她就會提分手了。

果不其然,當我晚歸、抽煙、喝酒、白月光、身上留有香水味的問題持續出現,矛盾不斷爆發時,秦舒終於提了分手。

但每次我在她要離開時又會忍不住去哄她,直到最後一次。

她要離開,我也沒挽留。

她離開後的第二周,我才忽然意識到對顧黎只是年少時的不甘心,我真正喜歡的是秦舒,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於是我將頹廢的自己收拾乾淨,去花店挑了一束最鮮艷的紅玫瑰

秦舒向來對我心軟,一定會原諒我的。

可在貨車衝過來的瞬間,我意識到或許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4

幾天後的一個早上,秦舒心情極佳地起床化妝選衣服,我回憶前一天晚上她和程子暮的對話,想起今天她要去約會。

門被敲響的時候,秦舒歡喜地踩著拖鞋捏著眉筆邊走邊說:「來啦來啦。」

程子暮大概也精心收拾過,微笑著將手中的花遞給秦舒:「早啊,女朋友。」

半個小時後,我跟著兩人一起出去了。

這應該是他們確認關係後的第一次約會,行程是看電影、吃飯、逛街。

我嗤之以鼻,這安排也沒什麼特別的,和我們初次約會時一模一樣,也不知道秦舒喜歡他什麼。

暗黑的電影院里,入目之處都是情侶,大屏幕上在放著動畫大電影,但似乎並沒有任何人在認真看。

秦舒和程子暮的手在抓爆米花時碰到後就牽在一起了,我飄在旁邊麻木地看著屏幕,覺得靈魂都要被這窒息的氛圍壓碎了。

終於,電影結束,他們去吃飯。

程子暮早早就訂好了餐廳,我看了眼桌上的食物,居然都是辣的,呵,他一定不知道,秦舒不吃辣。

可我的唇角還沒來得及揚起,就看見秦舒夾了一筷子鋪滿碎椒的水煮魚放進嘴裡,眯眼滿意地說了句:

「子暮,你也太會挑餐廳了吧!我好喜歡。」

程子暮溫柔地倒了杯檸檬水給她:「慢點,小心嗆著。」

「你怎麼知道我的口味呀?」

「之前一起吃飯時注意到你偏向於夾辣的菜。」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秦舒她喜辣?

可我們第一次約會時她明明和我說過她很少吃辣的。

眼前溫馨畫面的衝擊使我的視線出現幾秒的黑暗,我突然想起一件無關要緊的小事。

那時我們還沒在一起,在一次吉他社的聚餐中,我無意夾到了外貌與口味完全不符的肉片,當即被辣得流下了淚水,不停咳嗽。

就在那時,一瓶礦泉水被遞了過來。

「你不能吃辣嗎?」

我點頭,喝下半瓶水後才緩過來,偏過頭看向那眉眼彎彎的女生,她笑:

「那你會少了很多樂趣哦!」

是秦舒。

原來她喜歡辣,可卻為了遷就我,後來的那麼多年,都說不吃辣。

餐廳溫暖的燈光反射在乾淨的大理石上,讓人一陣陣眩暈。

等我回神,他們已經要出去了,秦舒挽著他的胳膊抬頭興奮地說:「我們下次還來吧,我好喜歡。」

那樣溫軟美好的笑顏,我也曾擁有過的。

畢業那年我為了做畢設的非遺實踐部分,要去當地手工制陶館,秦舒說要陪我一起。

我們在那裡留了兩周,秦舒興緻勃勃地做了一堆茶杯、陶碗、花瓶等陶器。

兩隻茶杯上還分別歪歪扭扭刻著我們的名字,但我的那隻在一次爭吵中被我打碎了。

離開的那天上午秦舒就是像現在這樣挽著我的胳膊,抬頭彎眼看著我:

「我們下次還來吧,我好喜歡。」

下次?

後來我再也沒陪她去過。

5

我沒有再跟著他們去逛街,而是漫無目的地穿梭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直到在一家咖啡館裡看見顧黎。

她穿著米白色的長裙坐在咖色的沙發上,面前還放著一台筆記本。

這是自我死後第一次見她,和記憶中的一樣,她還是那麼美麗優雅。

顧黎和我是高中同學,和秦舒在一起前,我喜歡了她四年,但她卻有喜歡的男生,對方是個幽默風趣的富家子弟,真比較起來,僅僅只是家世這一項他就能讓我完敗。

高中畢業後,我的表白被婉拒,大二那年,她追到了那個男生並和他一起出國了。

分手回國後我們重新遇見,她看著我微微一笑:「周堯,你好像變了很多。」

那時我依舊對心裡的白月光有著難以自持的戀慕,努力保持平靜地問:

「是嗎?比如?」

「更英俊成熟,更強了。」

畢業後我進行了創業,重遇她時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商場上的磨鍊早就讓我蛻變成了另一個人,我的標籤也增加了一項:

英俊多金。

而陪我一路走來的人,是秦舒。

我不知道男人功成名就後是不是都會如此,肆無忌憚地去找白月光、去找初戀,一次又一次地接受邀約。

如今回想起來那大概是一種很隱晦的不甘,不甘心於曾經被輕視。

但那時我沒意識到,甚至為了不讓自己背上背信棄義的名頭,我逼迫著秦舒提分手。

直到她離開我才醒悟,我對顧黎,只是濾鏡與回憶的疊加幻化成了假性喜歡。

而我對秦舒的愛,卻要靠她離開才徹底認清。

隔著清透的玻璃,我突然發現她與我生命中任何一個過客沒什麼不同,無論來還是走,我都再無感覺。

只有秦舒,讓我這一年祈願無數次,願意以任何代價獲得與她重新相愛的機會。

我渾渾噩噩回到秦舒家時,她剛洗漱完窩在沙發上拆她今日買的一些東西。

茶几上鋪滿了一堆零碎的盒子,裡面大概都是一些手工藝品之類的小玩意兒。

她從前就是如此,逛街時喜歡買一些小擺件回來,我曾對此表示疑惑,沒有金銀有價值,沒有藝術品有格調,這些東西買了有什麼用?

「哎呀,這些可以提升幸福感,你想想看,家裡放著這些,多有溫度啊,看到沒,以後看見這隻微笑向日葵你是不是就能想起我?」說這話時她就將那隻向日葵靠在她一側的臉頰上,又暖又萌。

後來那件向日葵擺件一直放在我公司的辦公桌上。

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將那些具有「溫度」的東西帶走,可家裡依舊冰冷。我才明白,那些溫度,都是她賦予上去的。

而我,大概再也沒機會感受那抹溫暖了。

6

我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她,明明我們只是吵架了而已,我並沒有出軌,憑什麼就走到了生離死別的地步。

這一年裡,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秦舒再想起我,如今更是有了新的生活,我嫉妒那個男人,更恨他覆蓋了我在秦舒回憶里的痕迹。

我不信他們會一直這麼恩愛,熱戀期總會過的,矛盾總會出現的,人心也會變的,畢竟我們曾經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終於,他們在一起的半年後,我發現了一件事,程子暮的初戀出現了。

初戀,是一個殺傷力不亞於白月光的存在。

而被家人逼迫分手的初戀,更是堪比一個死去的白月光。

程子暮和秦舒雖然在同一個公司,但秦舒卻只是個很普通的職員,遠沒有到需要參加商業酒局的地步。

而正是在那場她沒參加的酒局上,程子暮重遇了他的初戀,洛歡。

彼時,他們分別是甲方和乙方,酒過三巡後,有嘴閑的人開始八卦:

「聽說程總和洛經理曾經有過一段?」

一身幹練職業裝的洛歡語氣怪異地笑著接過話茬:

「這不是被家長棒打鴛鴦了嘛。」

程子暮皺了皺眉,平靜卻不容拒絕道:「肖總,工作上,還是不要提私事了。」

雖說制止了話題的發展,但留白才更容易讓人聯想,一時間,所有看向他和洛歡的眼神都帶上了曖昧的意味。

在推進項目的整個周期里,洛歡都需要不斷和程子暮接觸。

如果要接觸,就勢必會勾起往日的情誼,絕大可能會舊情復燃,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見那一幕。

程子暮,他並沒有比我更愛秦舒。

後來事情的發展也很符合我的預期。

那天晚上,秦舒在廚房盛湯時,正在擺放碗筷的程子暮接到了一通電話,沒有過多的言語,他只是蹙眉說了句:

「我馬上過去。」

匆匆和秦舒說了句公司項目出了問題後,他就開門離去,外面在下著大雨,秦舒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前吃飯。

很快,她就收到了程子暮說不回來吃飯的微信消息。

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這不免讓我想起,當初我也是這樣將秦舒一個人丟在家裡的。

那是在顧黎回國後的第二個月,因為住的房子電路老化,在惡劣的天氣之下,停電了,而顧黎在洗手間摔倒了,不能動。

她打電話向我求救時,我正在和秦舒吃晚餐。

幾乎是沒有遲疑的,我選擇去找顧黎,找了個理由就出門了。

出門前,秦舒還遞給了我一把傘。

就如同剛剛,她溫柔地遞給了程子暮一把傘,說:「可別淋雨感冒哦。」

同樣的天氣,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借口,只是換了不同的人而已。

我看著仍然毫無察覺,甚至吃得很愉快的秦舒,有些想笑,很想對她說:

你看,程子暮也不怎麼樣,他不也是選擇了去找初戀,我剛剛都聽見了,從他手機里傳出來的,就是洛歡的聲音。

可很快,一絲悲哀就悄無聲息地爬上我的心頭。

當初,她一定也是這樣毫無保留地信任我。

7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當程子暮又一次因為洛歡而中途離開秦舒時,她終於察覺出問題了,和那時我因為顧黎離開她時一樣。

秦舒的脾氣一直很好,只要不觸碰到她底線,她永遠都是溫和地笑臉待人,我第一次見她發脾氣是她去看望朋友時撞到了我在醫院陪顧黎。

而我騙她說是在加班。

那時候我還沒想過要和她分手,但也放不下顧黎,於是就哄著她說只是以前同學,以後會注意分寸的。

後來吵得多了,我開始變得厭煩的同時忘了一件事,我每次用加班這個借口,她都會相信。

但秦舒並沒有去找過顧黎的麻煩,只是在最後一次提分手的前幾天,來公司找我時遇見了顧黎從我辦公室出去。

哦,當時我給的借口是同學一場,幫她介紹個工作。

事實上我那時非常高興,因為顧黎就是來找我幫忙的,她需要我手中的資源和人脈,從前一直是我追在她身後,如今位置變換,極大地滿足了我的虛榮心和成就感。

以至於後來在茶水間的隔板外聽見她和秦舒的對話時,這種愉悅的心情達到了巔峰。

當時在茶水間里,秦舒溫和地開口:「顧小姐,周堯是有女朋友的,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顧黎輕笑:「女朋友?秦小姐,我做什麼了?」

「據我所知你們在一起也五年多了,我才回來半年不到而已,要是真能被搶走那就說明……他不屬於你。」

秦舒沉默了許久才說了句:「我相信他。」

我沒有出面打斷,而是轉身離開,然後在秦舒生病那晚辜負了她的信任,去了顧黎的生日聚會。

分手那天早上,她在出門前對我說了一段話:

「周堯,和另一個女人去爭一個男人真的是很沒有意義的事,我捨不得的是我這五年真情實感的付出,哭也只是在心疼自己,五年的時間挺長的,還是及時止損更好,既然明確了要分手,那麼我接受這場沒有結果的戀愛,你,我不要了。」

現在,我已經等不及想要看見她是如何對待程子暮和他初戀了,更何況,她和程子暮相戀的時間更短,感情也只會更不堪一擊。

那天傍晚,下班後好一會兒,秦舒乘電梯從三樓到八樓,剛要推開程子暮辦公室的門時,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出現的是妝容精緻但雙眼通紅的洛歡,顯然是哭過。

兩人撞上後均是一愣,然後洛歡低頭離開了。

我看著秦舒臉上一閃而過的茫然無措,胸口猝不及防出現一絲心疼,甚至出現一種矛盾的心理,既希望程子暮和洛歡的事情能被發現,又不希望秦舒發現從而受到傷害。

「小舒?」程子暮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秦舒,走過去想要拉住她,卻被她避開了。

她微微調整了下情緒,然後抬頭看他:

「程總,剛剛出去的是?」

「博奧集團的洛經理。」

她彎了彎唇角:「如果我問的是程子暮呢?那麼……她是誰?」

「我初戀。」

8

他很明智地沒有選擇欺騙。

但他在一開始卻隱瞞了。

或許他不知道,關於他和洛歡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成為公司職員私底下談論的八卦了。

秦舒在選擇上來找他前,其實已經被迫聽過無數次了。

許是因為她和程子暮的關係沒有在公司公開,所以她的同事才會肆無忌憚地在她面前談論:

「聽說這次和咱們公司合作的是程總的初戀。」

「啊~他們會不會破鏡重圓啊?」

「還有還有,那個洛經理還說當初是被家長棒打鴛鴦的。」

「我覺得非常有可能,你們看洛經理長得好看能力又強,宛如一朵帶刺的玫瑰,和咱們程總不要太般配。」

那幾天,秦舒要麼是對著電腦發獃,要麼是拿起手機點開與程子暮的對話框,然後再退出。

我知道她在掙扎,她總是那樣傻傻地選擇相信對方,即使跌過一跤,還是會重蹈覆轍。

現在,她選擇來找程子暮,說明她對他那堅定的信任感產生裂縫了。

我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程子暮說完後並沒有給秦舒胡思亂想的時間,而是迅速解釋:

「小舒,我和她只是合作關係,沒有跟你提過她是我初戀,是因為在我看來,她現在和我以往合作過的任何一個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她在我這裡,不具有特殊性。」

他的解釋在我看來,就如同我當初對秦舒說的那句:

「我和她是同學,以後會注意分寸的。」

這樣的借口,只要想找,可以找出一萬個,而秦舒在沉默了半分鐘後,卻只對他說了句:

「程子暮,你不要騙我。」

他鬆了一口氣,笑著將她攬進懷裡,啞聲開口:「不騙你。」

我簡直想笑,秦舒,還是一如既往地好騙。

但他們表面和好實際已經產生危機的關係,還需要最後一根稻草。

而那根稻草,很快就來了。

是在一個周末,那天是秦舒的生日。

餐廳里飄蕩著悠揚的小提琴曲,秦舒捏著手機發獃,程子暮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電話也沒人接,期間她的手機響過幾次,可每一次她的期望都會落空,只是廣告而已。

我知道程子暮不會來了,因為洛歡在他面前暈倒進醫院了。

事實上我並不清楚是不是所有的白月光和初戀都會如此,但顧黎當初的確是暗示過我要不要在一起,而我也從一開始的道德約束,變得不受束縛。

我想,洛歡也一樣,一定給了程子暮可以和好如初的暗示。

而相比較於我和顧黎,程子暮和洛歡是真正相愛並在一起過的。

所以這一次,秦舒又賭輸了。

可看著她完全沒了笑顏的臉蛋,我卻又很痛楚。

如果我在等著她和程子暮分手,那麼分手之後呢?

還會有下一個程子暮出現的,她總要結婚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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