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個新聞,在朋友圈和社交平台上悄悄火了——
大連醫科大學中山學院的一位畢業生,在畢業後擺攤賣起了冰淇淋,還拍了個視頻說說自己的經歷。她沒有發牢騷,也沒有埋怨社會,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上了四年醫學生,現在出來擺攤,怎麼會是這樣?」
她說,她母親當年也是擺攤供她上大學的,如今她也走上這條路,她覺得「有點心酸」,但也不後悔。
結果,她的視頻火了,點贊破萬。
更沒想到的是——學校居然打電話來,讓她刪視頻,說這影響不好,學弟學妹看了會「惶恐不安」。
這不是小說,也不是段子,而是這個夏天真實發生的故事。聽完很多網友第一反應都是:
上個大學,畢業後擺攤怎麼了?
上了醫學院,就一定得「白衣天使」嗎?
這些年我們聽得太多這樣的話:
「你上的可是本科大學,怎麼出來擺攤?」
「花那麼多錢供你念書,結果就去賣冰淇淋?」
「你這四年不是白學了嗎?太不值得了。」
但現實中,真相併沒有那麼簡單。
不是她不想進醫院,也不是她沒努力過——她大學畢業後進了廣西的一家醫院,幹了好幾年。但現在,她想換種方式生活,想趁著夏天擺攤賺點生活費、為考試攢點錢,也是一種選擇。
有些人說她是「擺爛」,但我們聽了又覺得,這其實像是一種溫柔的反抗。
要不要一輩子都被「醫生」這個職業所束縛?
她只是想告訴大家:
我畢業了,靠自己;
我努力過,也換過賽道;
我不歧視擺攤,它不丟人;
我也不後悔上大學,它讓我更有底氣去選擇我喜歡的生活。
學校打電話來說「別擺攤了」,真的合適嗎?
更讓人詫異的,不是她擺攤的事,而是學校的態度。
她說,畢業三年了,接到導員的電話,
聊了11分鐘,核心意思不是鼓勵,而是希望她:
別發這種視頻,影響不好,學弟學妹都惶恐了。
這話聽起來咋這麼怪呢?
成績好不好是一回事,畢業之後怎麼生活,也不是一個整齊劃一的劇本。每個人的人生節奏不一樣,有人按部就班成了醫生,有人轉身創業,也有人像她一樣,暫時做起了小生意。
學校的支持也好、關心也罷,出發點或許沒錯,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思考一下:
學校的目標究竟是培養整齊劃一的「醫生」,還是真正有獨立思考能力、敢於為生活負責的年輕人?
擺攤不是失敗,是主動權的體現
我們總以為,上大學 = 找到一份體面工作。但這年頭,這等式早就不成立了。
那難道大學就不值得上了嗎?也不是。
她賣冰淇淋,用微信收款,她懂產品、懂運營、懂營銷,她比誰都清楚現實怎麼活。而這些能力,其實說不準就是她在學校和工作中一點點積累出來的。
她不是在否定教育的意義,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社會:
「你管我是不是執業醫師也好,是不是體制內也好,我現在的生活,我自己做主。」
這不也是我們一代代人努力的結果嗎?孩子們終於可以不再被一份「穩定工作」鎖死,不再被別人的生活模板綁架。
那些「值得」的年少努力,不必定義誰的一生
她拍視頻,不過就是記錄生活,而不是控訴學校。
她沒說學校不培養人,沒說大學沒用,反倒是在講一個很普通的年輕人生活的起承轉合。
但學校方面卻覺得有點「難堪」,擔心「學弟學妹惶恐」,這背後其實藏著一個很沉重的社會病:
我們習慣了給「大學」「醫學院」這樣的詞加上光環,卻忘了,其實每一種生活,都值得被尊重。
這段時間一直在看一位博主的「尋找十年前同學」的企劃內容,每期視頻里都蒙著眼睛,對著高中畢業照扔飛鏢。飛鏢扎到誰,他就去找誰 —— 看看那些從「學霸班」走出來的同學們,十年後都過得怎麼樣。
這位博主的母校是本溪高中,被稱為「遼寧的衡水中學」,是當地響噹噹的重點中學。
他所在的班級更是「牛到離譜」:
全員考上「985」、「211」;
有人是省文科第一名,有人是理科第一;
還有現在紅遍網路的李雪琴,那個北大畢業、靠脫口秀火出圈、聲稱自己是「北大廢物」的才女,也是這個班出來的。
每個人都曾站在很高的起點上,可十年之後的人生軌跡卻五花八門:
有的去了國外,事業穩定,生活體面;
有的在一線城市大廠打拚,每天加班到凌晨;
也有人回到了家鄉,成了公務員、老師,過著穩穩的生活;
還有人一路讀到北大博士,卻還在延畢,對未來抱有不確定性……
沒錯,他們起點很高,但人生卻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你不能說進了大廠、留在國外才算成功,
也不能說回老家上班就一定「沒出息」。
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一條標準答案的人生。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走著不同卻真實的路。
她不是在讓別人也去擺攤,而是在說:人生不該只有一種答案。
有人說她「炒作」,說她想紅想瘋了。
但我想問一句——
一個人認真生活的故事,為什麼要被當作黑料看待?
學生畢業三年了,老師還專門打電話來勸她刪視頻。這行為,真的能給在校生傳遞什麼正能量嗎?
我們反而更願意看到這樣一種畫面:
醫學生不懼與日子「正面交鋒」,在街頭擺攤;
有人笑一笑說「這不是另類『白衣天使』嗎」;
我也希望能有更多的年輕人、家長願意承認:
生活,比定義更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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