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棗飄香
空悲切,閑閑地窩在房子里,秋色愈演愈烈,秋葉霜色濃。空把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的秋色錯過。
看到有人發在圈內的打沙棗視頻,一成年男子,手持長桿,在擊打著沙棗的枝條,隨著長桿的擊打,沙棗落雪般紛紛落下。成年男子,在樹下鋪好了一條布單,沙棗落在布單上。這是小時候,在六十、七十、甚至八十年代的新疆,甚至長大些,從反映西北生活的影視作品裡,不止一次看到過。成年人,為了給孩子哄個嘴,舞動著長桿,收集沙棗,風沙,塵土瀰漫的畫面,一下子從記憶深處走出來,讓人有些情不自禁起來。
我們長大的過程,有輕鬆歡快,更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沉重。只是因為年齡的緣故,發愁的不是我等。那個年代,我們一般大的孩子,像是播散在風中,就那樣瘋長。小夥伴誰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把沙棗,會被夥伴們瞬間瓜分。多數時候還不是大沙棗。
有幾次居然吃到甘肅張掖玉門酒泉的沙棗。那是小夥伴回老家,從很遠的口裡帶來的老家特產。磚紅色,沙棗比我們在一營收集的沙棗大許多,似乎也要甜一些。
那些帶著塵煙土味的鹽鹼地里生長的抗鹽鹼的植物----沙棗樹的果實。一營的沙棗是第一批來到荒原的人們栽種的。到我們半大時,沙棗樹已經是枝繁葉茂。
春天,沙棗花開花的時節,我們結伴去撇些沙棗帶花的枝條,找個瓶子瓶子里裝上水,沙棗花枝插到瓶子里,滿屋清香。這樣的年復一年,沙棗花的清香伴著我們長大。
果滿枝頭
秋天,有小朋友里總是有知道沙棗成熟的訊息的,把消息傳達給夥伴們。不是大人貪心,也不顯示孩子們沒有很大的佔有慾望,記憶里,也就是收集,撇上一些枝枝條條,或是在沙棗林子里就把沙棗從枝條上捋下來了,或許略多些,就抱著沙棗枝條回來了。不是帶著口袋等盛物的傢伙。是不是多少也透露出孩子的天性?
不知道這個是方言還是普通的口語,夠沙棗。咱們夠沙棗去吧?記得沒有用其它字表述,是用的夠字。
為這個夠字,多年前請教過中學語文老師。他很清晰地回應了我。他也是記憶深刻。說不上為什麼用夠。
通常,夠不上的意思是很具體的,超出影響範圍;超出能力、限度、範圍;無能為力,不能觸到,不能摸到。
沙棗,為什麼要用狗?記得大人小孩說去採集沙棗,用的幾乎都是狗沙棗。
看到有人發的打沙棗視頻,有些像是打棗的架勢。一下子感慨不已。
先探究一番夠沙棗的夠字,應該是哪一個。也和幾個友人回憶了一下,記不記得狗沙棗?有沒有對沙棗的情思?得到的回復是肯定的。那是一個共同的記憶吧。
記憶里那個歲月,那段成長的年齡段,浮現清晰起來。似乎嘴裡有了沙沙的微甜,還有些澀澀的苦味。
這個秋天,是窩在房子里,哪裡也沒有去,哪裡也不準去,秋色就這樣把色變耽誤了。
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