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個壯碩的小夥子手持木棍走了過來,領頭的一把將安東按坐在椅子上。
「怎麼的,最近是不敢來了嗎?」領頭的陰陽怪氣地說。「輝哥,您再寬限我幾天,我最近手頭實在緊得很」,安東趕緊陪笑臉說道。「你這幾天又幾天,我們老大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一句話,今天還不還得上?」領頭的一把抓起安東的頭髮說。「輝哥,今天真的不行,明天,明天我一定還」,安東嚇壞了。領頭的一把將安東的頭甩到桌子上,大聲說:「給我打!」
旁邊倆人拿起木棍對著安東的背上和大腿狠狠地打。「饒命啊輝哥」,安東趕緊求饒。領頭的惡狠狠地踹了一腳,對著安東的肚子又甩了一棍子,安東剛吃下去的餛飩吐得滿地都是,那三人依舊不依不饒。
崔浩和幾個兄弟也在旁邊吃餛飩,目睹了一切。「吃個餛飩都不安寧,影響胃口」,崔浩甩下筷子說。崔浩跟幾個兄弟起身走向安東那邊,幾雙眼睛緊緊盯著打安東的人。「少管閑事」,對方領頭的看著崔浩說。
「你們搞得我沒胃口,今兒這事我還真就管定了」,崔浩邊說邊擼起袖子,旁邊的幾個兄弟也隨手操起凳子。對方領頭的見寡不敵眾,指著安東說:「你小子今天走運」,三人轉身就走了。
崔浩買了單準備走人。安東蹲在地上,手捂肚子,手臂被打得紅腫,額頭上冒著絲絲鮮血,抬頭看了一眼崔浩。崔浩面相兇狠,身材魁梧,脖子上帶著一條粗大的金鏈子。安東:「哥,謝了。」崔浩瞥了他一眼,沒吭聲,離開了。
安東艱難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剛打開門,妻子見他一身的傷,大怒,「你又跟別人打架了?」安東沒吭聲,徑直走進客廳。「是不是又去賭了,被債主給打的?」妻子見安東不吭聲,心裡已經猜中了八九分。「你這三天兩頭就去賭,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妻子雖然生氣,但還是去拿了藥箱幫安東處理傷口。
這時,三歲的女兒從房間里出來,看著一身傷的安東,跑到安東跟前,「爸爸,你疼嗎」,女兒眨著圓圓的大眼睛問。安東將女兒抱在懷裡,笑著說:「爸爸不疼。」女兒摸摸安東的額頭,吹了吹傷口,說:「給爸爸吹吹就不疼了。」安東一臉寵溺地看著女兒。
「你也不為孩子想想,三天兩頭讓她看見你一身傷的」,妻子一邊給安東清理傷口一邊說,「叫你別賭你反而越賭越上癮了,這日子你還想不想過下去了,你就不能為我和女兒想想嗎。」」
02/
聽到安東說要買房在自己對門,崔浩大驚:「你小子可以啊,這才兩年的時間,就有錢買房了。」安東撓了撓頭說:「哪裡夠的,還要貸款呢。」崔浩:「那也很不錯了,以後咱哥倆就是鄰居了。」說完,倆人便哈哈大笑。
「自崔浩在餛飩攤見安東被打的一個月後,有天晚上,崔浩一人外出,在路上遇見仇家,對方是三個人。崔浩:「呸,真是冤家路窄。」對方的光頭說:「今兒碰上我算你倒霉,上!」
崔浩見形勢不利,轉身撒腿就跑,那三人在後邊窮追不捨。轉彎處,安東正好從便利店買了啤酒出來,看到馬路對面的崔浩一路狂奔,後面還有三個人緊追著。
安東趕緊過馬路再抄小道,轉個彎出來剛好看見崔浩。安東:「哥,跟我走!」安東拉著崔浩七拐八拐地進了一條小巷子的破屋裡,兩人氣喘吁吁的。
「哥,安全了,你放心,他們找不到這裡的」,安東邊大口喘氣邊說。安東打開塑料袋,拿出一瓶啤酒遞給崔浩,崔浩接了過去,兩人對視,哈哈大笑。
安東後來才從別人那裡得知崔浩的身份,崔浩是當地的地痞流氓,從十幾歲開始混到了現在,成天打打殺殺的,也沒個正經職業。
後來,崔浩再見到安東時,安東全身是傷。崔浩從車裡走下來,扶起傷痕纍纍的安東,送他去了醫院。
崔浩問:「又去賭錢了?」安東點了點頭,不語。「我借你錢,你還清賭債之後,別再賭了」,崔浩繼續說。「哥,我聽你的」,安東回答,眼眶泛淚。
還清賭債後,安東跟崔浩承諾了再也不賭博,崔浩還給安東介紹了一份銷售工作,安東的生活漸漸上了正軌。」
「哥,當年若不是你,我可能還不知在混在哪個賭場,又或者已經被人打死了」,安東感慨道,「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想過會有人幫我的。」崔浩拍了拍安東的肩膀說:「當年你也救過我一次,咱哥倆也還算有緣。」
安東買了房在崔浩對門,哥倆一有空就常在一起吃宵夜、看球賽、哈啤酒,關係更似親兄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