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保姆這些年－豪門生活之節後重組（537）

註明：多年家政從業人員點滴積累，傾心講述行業內部的故事。每天一個小故事，向大家展示家政姐妹和僱主之間相處的苦樂酸甜。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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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天早就已經黑了，並不暗。

麗芳一直在廚房裡忙，不知道是誰把院子里的燈全部打開了。

此時，前後院子里亮如白晝。所有的花草樹木被燈光照射的像一幅朦朧的光影寫意作品。

麗芳從廚房裡朝外望去，都能看到圍繞著西邊院牆燈上面表演飛蛾撲火的幾隻小蚊蟲。

屋裡比外面更亮。所有的水晶吊燈和射燈全部打開了。

燈光照得水晶杯里的紅酒呈現出一種清澈熱烈的美。滿桌五顏六色的佳肴，客人衣著華美，先生們談吐雅緻，幾位太太更是吐氣如蘭。

這麼多人坐在桌前，居然沒有人的手機響。更沒有人隨便離席。每個人的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的展示著優雅。沒有一個動作和一個表情是多餘的。

無論世事如何，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呼朋引伴，嬌奢淫逸的生活。

變換的只有時間和場景罷了。有些能被人看見，有些只有自己能看見。

李太從二樓下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恬淡的笑容，肩傍上多了一條披肩。

手裡還拿著李先生的一件薄羊絨衫，隨手就遞給了李先生，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先生邊伸著胳膊穿外套邊側過臉看著李太問：「他們三個都在做什麼？」

李太說：「嘉嘉睡著了。垚垚在寫作業，瑩瑩畫畫。」

李先生的手被外套袖子套住了，坐在旁邊的李太伸出手輕輕幫他拉了一下。

客人們自然都看到了李先生夫婦之間的這個親密小動作。大家都不動聲色的斷續舉杯小聲交談。

麗芳和雪梅坐在廚房裡，看著這場豪門盛宴。

這如果是換了麗芳老家的宴請，這麼多人同桌吃飯。一定是高談闊論、口沫橫飛的大聲說話。嘴裡吃著，手裡還夾著。

手機鈴聲也會此起彼伏的響起。於是，有人在桌上大聲接聽，也有人嫌太吵，走到一邊去接聽的。好像大家都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

可眼前這些人表現出來的卻是安靜閑適的。顯然這是一次表面親密，實則重要的宴請。

從談話中得知，這個萬總，正是李先生提起過的這次公司正在爭取的大客戶。

桌上的菜多數還剩了大半，客人們只是小口淺嘗，他們更多的時候用來喝酒和聊天。

快晚上八點了，雪梅有些坐立不安了。

其實麗芳心裡也著急。已經說好明天休息，按說做完晚飯就可以走了。

可今天不能走，看樣子，桌上的賓主談興正濃。

先生們從各大事件談到各自公司，再談到身邊朋友的際遇或各自平時的運動、生活。

太太們則小聲交談著孩子的學習和興趣班、美容健身、各自的投資、平時的休閑。偶爾也評價一下今天飯菜的口味。

雪梅越來越坐不住了，時不時煩躁的咂一下嘴巴，開始看窗戶外面。

過了一會兒，雪梅拿出手機看了看信息，有些甜蜜的笑著說：「我老公問我怎麼還沒下班呢。」

麗芳說：「你先回去吧。一會我收拾就行了。」

雪梅站起身，又不放心地小聲問：「不知還要多久，你一個人得收拾到什麼時候啊？」

麗芳說：「到時候再說，你快回去吧。你在這裡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麗芳和雪梅兩個人出了廚房，麗芳把她送出院外，卻意外地見到院子外面一排豪車後面的人行道上，站著兩個人。麗芳一看，是趙師傅和小劉在小聲聊天。

麗芳送走雪梅，才朝他們倆人走去。

「嗨，大姐。」小劉主動打著招呼。

麗芳問：「你們倆怎麼站在這裡？」

小劉說：「李總打電話讓我們在這裡等著送客人呢。」

哦，原來是這樣。麗芳看了看小劉，問：「小劉，你好像瘦了些？」

小劉張嘴笑了，看著趙師傅說：「我現在也學老趙跑步呢。體重沒變，看起來瘦了。」

麗芳說：「羨慕你們。有時間跑步。我每天早上一睜眼就得做早餐。」

趙師傅說：「你可以晚飯後休息一會再跑。想運動總能找到時間的。」

麗芳覺得趙師傅說的也對。便點了點頭說：「那你們倆在這裡等一會，我先進去啦。」

進了屋，正好玉娟抱著嘉喜下樓來了。

玉娟穿的不是白天的衣服，已經換了一條長袖裙子。還背著一隻小小的雙肩包。打橫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嘉嘉。站在客廳中間，離餐桌不遠不近的地方，朝那邊張望著。

麗芳站在沙發這邊，朝玉娟招了招手。

玉娟走了過來，麗芳小聲問：「你背著包，是現在就要回去休假了嗎？」

玉娟也小聲說：「本來就只休一天，如果今晚不走，等到明天早上走的話，還得等到李太起床才能走。誰知道她什麼時候起床？萬一她睡到上午十點才起來，你說我明天是休還是不休？下午還得趕回來。」

麗芳覺得她說的也是實情，可現在李太要陪客人呢。

雪梅要走，麗芳可以自作主張讓她先走，大不了自己多干點活。

玉娟要走，麗芳可不敢給她行這個方便。萬一李先生夫婦讓自己干點什麼活，自己抱著嘉嘉幹不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麼想著，麗芳就又回了廚房。

一會兒，見到玉娟走近餐桌，叫了聲李太。

李太問：「他睡著啦？」

玉娟點了點頭。

李太臉上帶著點笑容說：「那怎麼還抱起來了呀？孩子在床上才睡得舒服。」

玉娟眼珠轉了轉，看了看桌上的客人們。

客人們和李先生都在聊天，沒有人注意一個育嬰師。

玉娟小聲說：「我明天休息，家裡要請客，明天一早還要去買菜。現在得回去了。」

李太倒也並不吃驚，說：「明天一早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說完還環顧了一下桌面上。大概是用眼神告訴玉娟自己正在招呼客人，沒法帶孩子。

玉娟一臉為難的站著。

李先生回頭掃了玉娟一眼，對李太說：「把孩子接過來。讓她早點回去。」

李太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麗芳送玉娟到院外，有些不滿地說：「你幹嘛非得現在走啊？等會說不定又要讓我抱孩子。李太都說了明天早上司機送你。」

玉娟看著麗芳說：「都是有家的人。你也早點回去吧。等到明天上午回，下午又要來。在家呆不了幾個小時。休的什麼假呀？」

麗芳說：「你先回去吧。我總得等他們吃完了收拾一下呀。」

玉娟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等到麗芳回屋，李太正抱著孩子上樓。

李先生在後面說：「你就說如果他們倆今天把弟弟照顧好了，我給他們獎勵。」

李太回眸朝丈夫一笑。酒後緋紅的臉蛋，在燈光下嬌俏又幸福。

那位大哥哈哈大笑道：「如果他們倆今天帶的好，就把保姆辭了給他們倆付工資唄。」

大家都輕輕笑了起來。

萬總輕聲說：「小李，你們家的氛圍真好。平時怎麼調教的？給我傳授一下經驗吧。哈哈哈。」

瑩瑩該洗澡了。麗芳和李太慢慢走在樓梯上，聽到李先生像個孩子似的，繪聲繪色講述著那天瑩瑩摔傷了，兩兄妹給他打電話的事情。

二樓，垚垚和瑩瑩都在各自的書桌前低著頭用功。

李太笑著問：「你們倆能不能看一會弟弟？玉娟阿姨回自己家了。我還要下樓去招呼客人。」

瑩瑩立刻跑到媽媽身邊說：「可以可以，我終於可以一個人和嘉嘉玩啦。」

垚垚抬起頭來問：「睡著了嗎？」

李太點了點頭。

垚垚想了想，說：「那，先放在我床上讓他睡吧。我把這兩道題目寫完了進去看著他。」

李太笑著進了垚垚房間，把嘉嘉放在床上。又用被子做了一道圍牆，把嘉嘉圍在中間。

麗芳說：「瑩瑩，弟弟睡著了，你先和我去洗澡吧？」

瑩瑩站在床邊說：「我要在這裡看著嘉嘉。」

垚垚說：「你去洗澡，他如果醒了我能聽到的。」

李太對垚垚說：「他這個時候睡著了一般都要幾個小時才會再醒。萬一醒了，你就叫我或王阿姨。」

垚垚說：「我知道，把門敞著吧。」

李太又朝房間內望了一眼，才下樓去了。

麗芳給瑩瑩洗完澡，讓她睡覺。一開始她不肯睡，要去看嘉嘉。

嘉嘉躺在哥哥床上睡得很香甜。

瑩瑩看完嘉嘉，聽著一樓隱隱傳來的說話聲，又想去一樓玩。

垚垚說：「都幾點了？你再不睡爸爸會罵你的！」

瑩瑩這才乖乖回房間躺下了。麗芳關了大燈，給她講了一會故事。她就睡著了。

又去垚垚房間看了看，嘉嘉還睡著，從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麗芳不放心。一直等到他洗完澡，吹乾頭髮，穿著睡衣出來了。麗芳才說：「他就交給你啦。我下去了。」

垚垚跑過來，彈跳著在床上坐下，拿起平板說：「你下去吧。我看著他。」

麗芳說：「你別再用力在床上跳了，小心把他吵醒了。」

垚垚低著頭，嘻嘻笑了兩聲。也不知在笑麗芳的話，還是在笑平板里的世界。

麗芳下樓來，已經九點多了。萬總夫婦和姚總夫婦已經離去了。

還剩下堂弟夫婦、大哥大嫂和李先生夫婦坐在沙發上安靜的喝著茶。

茶几上點著一支檀香，音箱里放著若有似無的音樂。

李太說：「阿姨，你隨便收拾一下，早點休息吧。」

才九點多，打個車才半個鐘就到了老公那邊。麗芳也想今晚回去。

便說：「我明天休假呢。」

李先生說：「哦，那看你是今晚走還是明天走。今晚走一會我給你叫一輛車。如果今晚不走，你明天起床就走，後天趕回來做午飯就行了。」

李太小聲對李先生說：「要不，讓阿姨開著那輛車回去？」說完含笑看著李先生。

堂弟媳婦細著嗓門說：「哎~喲，看不出來，大嫂對家裡的阿姨可真大方呀。」

李先生笑道：「你大嫂就是這樣，想法簡單。深更半夜的，還是給她叫一輛車吧。」

麗芳心想，先別說你們放不放心了，我自己也不敢開呀。就算開過去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好地方停靠。便對李太說：「我先去收拾一下再說吧。」

餐桌上自然是杯盞狼藉。麗芳先把那些易碎的酒杯全部拿進廚房，找一個地方放著。

然後把所有的碗和盤子分類端進廚房，再把那些紙巾之類的東西用抹布統統掃到垃圾桶里，把餐桌抹乾凈。

接下來就把所有的剩菜全部倒進垃圾處理器里打碎沖走，把餐具全放進洗碗機里，按下流程，洗碗機開始工作。

這就算收拾完了。比平時收拾起來簡單多了。

酒杯等到明天早上再用專門洗玻璃器皿的程序洗。

麗芳出去扔垃圾袋的時候，正遇到趙師師傅回來了。

麗芳回屋，告訴李先生說趙師傅回來了。

李先生說：「知道了。」

大哥起身，對堂弟說：「你們坐一會，我們先走啦。」

李先生夫婦也不挽留，把大哥大嫂送到了院外，看著車子走了，才回屋裡。

大哥大嫂走了沒多大一會，垚垚就下樓來了，叫道：「阿姨，嘉嘉醒了，在吃自己的手呢。他是不是餓了？」

李太就說：「你們坐吧，我要上樓帶孩子去了。」

沒等堂弟夫婦倆回應，李先生就說：「快去吧。」

麗芳想了想，自己今天都累了一天，又這麼晚了。還不如明天再回去划算呢。

便給老公發了個信息，回房間洗澡去了。

等洗完澡再出來的時候，發現李先生堂弟夫婦居然還沒走。似乎聊得不太愉快。

只聽堂弟有些氣憤地說：「大哥，大嫂打電話給我們，說讓我們認識一下萬總，以後有合適的項目了可以介紹我們做。可你今天為什麼又要當著萬總的面這麼說我們呢？」

李先生的聲音倒是一派的平靜：「我說你們什麼啦？」

堂弟媳婦說：「大哥，都是做生意的人，就算我們沒有您厲害。這哪句話是抬人，哪句話是壓人我們還聽不出來嗎？」

李先生一字一句的問：「哦？你做了多久的生意？三個月？竟然有這樣的修為？」

堂弟媳婦說：「您用不著這麼擠兌我吧？好歹我還叫您一聲大哥。以前是你們李家的人說不讓媳婦去公司上班。現在我在自己的公司里學習，總沒錯吧？」

李先生說：「你們看你大嫂老實，趁我不在家，跑到家裡來套她的話。無中生有的在外面說我們夫妻不合，已經分居啦，還說馬上快離婚了？還說了些什麼，你心裡清楚。不用我多說。」

堂弟冷笑道：「所以你們今天安排了這個局，表演了一場夫妻恩愛，父慈子孝的大戲！我無中生有？書房裡有床，而且明明有人住！你騙得過誰呀。」

李先生無比溫和地說：「那是因為你大嫂睡眠淺，我有時候在書房工作太晚了怕吵醒她，偶爾在那裡將就一晚上。對了，你不會理解的，因為你根本不需要工作到深夜。沒有業務，對吧？」

堂弟激動地說：「我沒和萬總說！」

李先生說：「你當然沒和萬總說，因為你和他根本搭不上話。可有人傳到他耳朵里！感覺怎麼樣二弟？以後你和萬總算熟人了嗎？再見面能說得上話嗎？機會我已經給你了。」

堂弟說：「你一邊叫別人給我機會，一邊說我公司資質不夠！」

李先生說：「我說錯了嗎？你們有資質嗎？」

「老二，不是你認識厲害的人就是有人脈了，還要看人家認不認可你！不好好經營公司和提升技術，天天想著用些不光彩的手段給我使絆子！萬總的背景你清楚嗎？以為人家會瞧得上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李先生有些激動，幾乎是吼出來的。

堂弟說：「我可以找有資質的公司掛靠投標！」

李先生：「那就拭目以待！」大概是一隻茶杯被重重放在茶几上，發出哐的一聲沉悶的重響。

客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李先生又緩和了語氣說：「老二，當初說好你們把股份賣給我。再不踏入這一行。你們手裡的錢，遠了不敢說。可是夠你們兩三代人維持現在的生活水準了吧？可是你貪心啊。一邊承諾，一邊偷偷又開起了公司。」

堂弟有些心虛道：「大哥，你四個孩子，我也有兩個兒子。誰不想給兒孫多留一些東西？」

李先生說：「難道只有這一行能養活人？行行都能出狀元。你偏要擠進來。好啊。那就踏踏實實的做啊！」

堂弟媳說道：「哎呀，當初說得多好聽啊。什麼寫不出兩個李字來，現在呢？讓你們工廠幫忙代加工也不肯。大哥，您說了這麼多，我也想說一句：您口口聲聲說我們不應該開同類型公司擠進來。難道我們不開，就沒有別人開了嗎？天下之大，生意能讓你一個人做完了嗎？」

李先生說：「這個圈子是隨便的人擠得進來的嗎？算了，我也不和你們說這些了，太晚了。你們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麗芳在想，要不要出去開院門？

還是算了吧，關燈睡覺。衣服明天再晾吧。

只聽堂弟說：「大哥，你早點休息吧。我們回去了。」

沒再聽到李先生說話。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

李太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們走啦？」

李先生平靜而簡短地說：「走了。嘉嘉呢？」

李太說：「喝完奶又睡著了，我把他抱我們床上去了。」

李先生輕笑著問：「你剛才上去的時候垚垚在做什麼？」

李太笑嘻嘻地說：「坐在一邊守著嘉嘉，玩平板呢。」

李先生問：「這小子，又在玩平板？」

李太說：「你可別去找他說，不然他又該生我生了。我覺得做完作業了可以讓他玩一會。」

李先生說：「一會上樓的時候，給嘉嘉把嬰兒床拿上去吧。這是他睡習慣的。」

李太說：「今晚你喝酒了，量一下血壓吧。」

李先生說：「放在這裡吧。我自己量。」

李太堅持說：「現在沒有外人，你現在就量。」

很快，電子播報血壓140－95。

李太說：「還是偏高呀。」

李先生說：「沒事，讓老二兩口子給我氣的。背信棄義的人，居然還問起我理由來了。」

李太說：「你和他們生什麼氣呀。人家萬總會和他合作呀？我說你也是多餘擔心。」

李先生說：「萬總肯定不會和他合作。但這個圈子再小，也不止我們和他兩家公司呀！如果我的風評不好，萬總可以評估另一家公司呀。」

李太小心地問：「你現在覺得有把握了嗎？」

李先生輕鬆地說：「應該有吧。上次帶去的畫，他父親很喜歡。」

夫妻倆沉默了一會，李太打了個呵欠說：「上去休息吧。」

李先生輕嘆了一口氣說：「走吧，我現在真是不能生氣了。」

李太說：「你越來越愛生氣了。」

李先生說：「我來搬吧。」

李先生夫婦上樓去了，麗芳卻想起來自己今晚還沒喝李先生給自己的東西。便爬起來去廚房接水喝了。

回到房間，重新躺回床上後，無比舒暢 。四肢酸軟又放鬆。

每二天一早，麗芳就起來了。去院子里把自己的洗好的衣服晾上。

又去廚房裡，把洗碗機里洗好的碗拿了出來，又把那些酒杯放進去洗。

昨天李先生說今天不用做早餐的。

可茶几上還有昨晚沒得來及收拾的果盤、茶具、沙發下的地面也要打掃一下才行。

如果背上包就走，應該也可以的。因為李家的人都沒起來。別墅的早晨靜悄悄。

看到的活不幹，麗芳心裡過意不去。便把果盤收拾了，把茶具也洗了。又用吸塵器把地面吸了一下。

麗芳回房間背上昨天下午就收拾好的背包，裡面是一套換洗衣服。

出了大門，走在小區的馬路上，自由的感覺就已經升起來了。

麗芳給老公發信息說自己開始休假了。已經出了小區。正準備過去他那邊呢。

麗芳老公打了電話過來說：「我一會要上班了。我把鑰匙放在保安那裡。你去拿就行了。」

麗芳問：「你中午回去吃飯嗎？我買菜去做。」

麗芳老公說：「都可以。你來得及就做，做不及就算了，休息一下。」

麗芳說：「那我中午如果做好了，給你打電話吧。」

麗芳沒有提前叫車。在路上走著走著，就快到紅蓮上戶的那個小區了。

麗芳現在可沒有心情和紅連聊天。只想快點回租房。便站在紅蓮那個小區門口叫了一輛車，把地址定位在那裡。

等坐上車後，麗芳才告訴紅蓮自己今天休假了。又問紅蓮想吃什麼？可以在租房裡做好了，給她帶過來。

紅蓮說：「不用了姐。帶給我了也不方便吃。」

麗芳問：「為什麼呀？」

紅蓮說：「一言難盡。」

紅蓮的女僱主懷孕五六個月了。可紅蓮上戶好幾天了，沒見過男僱主回家。

還是那在面試的時候在視頻里見過的。

紅蓮的女僱主姓熊。也不讓紅蓮叫她的名字或是太太，就讓叫熊小姐。

熊小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很漂亮。

紅蓮說：「真是奇怪，說她老公很忙，大部份時間都在出差。可是那天和我視頻的時候，他們倆個明明呆在一起。你說這時候，能去哪裡出差呀？連中秋節也沒有回來。晚上我和老趙吃完飯回去，我問她今天怎麼過節的？她說自己煮了碗速凍水餃吃了！」

紅蓮說：「早知道這樣，我不休了。在家給她做點飯吃，陪陪她。」

麗芳問：「熊小姐好相處嗎？」

紅蓮說：「好相處啊。早上我自己吃早餐。吃完就幹活，等她起床了，我簡單給她做一點早餐就行了。」

麗芳問紅蓮：「家裡的衛生現在打掃完了嗎？」

紅蓮說：「打掃完了。熊小姐吃飯不太固定。早午吃一點牛奶麥片、一個煎蛋。中午一兩點鐘的時候吃點魚，晚上六七點吃點牛肉。很少吃米飯。她很少要我給她做飯。有時候她還做給我吃呢。」

麗芳問：「她是不是怕你不會做牛肉？所以自己做？」

紅蓮說：「關鍵她作息時間和我不一樣啊。中午兩點才吃午飯。有時候她看我在忙別的，她自己不聲不響去廚房做了。」

麗芳說：「那你不忙呀，主要就是打掃衛生，洗洗衣服。」

紅蓮說：「可是這樣我就學不到東西了呀。我人培訓的時候，學過好多菜和面點，我都沒有機會練習了。」

麗芳很好奇，紅蓮的僱主，熊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平時說她老公出差是有可能的。可現在出差有點說不過去吧？生意到底有多忙，才會讓身懷六甲的妻子一個人過中秋呢？

兩個人斷斷續續聊了一會兒，麗芳快到老公那邊了。麗芳去附近的市場買了點菜。

買完菜從市場出來，收到李太的信息問：「阿姨，你已經回家休假了嗎？」

麗芳邊走路，邊給李太回復了一條語音：「我一早就從你們那裡出來了。李總昨天說了不用做早餐的嘛。」

李太說：「哦，那沒事了。」麗芳聽到那邊嘉嘉在哭，還能聽到瑩瑩在大聲叫媽媽。還有垚垚喝斥瑩瑩，讓她別再叫了。

真夠亂的，李太早上確實有點忙不過來。

如果李先生七點就出門去了，她要做早餐，要照顧嘉嘉，還要叫瑩瑩起床，幫她穿衣服，給她梳頭。

再次回到出租屋，感覺和上次大不相同。

屋裡收拾的很乾凈。床上的床單被套應該剛洗過，有好聞的味道。

麗芳伸手摸了一把桌子上，沒有一點灰塵，地面也拖得很乾凈。

陽台上，晾著老公的一套衣服。他平時住在廠里宿舍，因為方便。

他肯定以為自己昨天晚上會過來，所以在這裡等了自己一個晚上吧？麗芳看著衣服想到。

做飯的工具還放在原來的地方，麗芳拿起一隻炒菜的鐵鍋看了看，上面油光潤澤的。看來是洗乾淨後，又燒乾水份摸了食用油在上面。

這些家務活，沒有人不會幹。只是細不細心的差別。

麗芳把背包放，就開始做飯。

邊做飯的時候，麗芳就在心裡想，為什麼覺得現在夫妻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淡了呢？去年還挺好的呀。

就是從他第一次出廠開始。隨著他工作不穩定的，還有雙方的情緒。

麗芳暗暗下決心，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就不要再和老公爭執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希望這一次能和老公好好相處，度過愉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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