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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塔下的一幕
這是一個50出頭的紗廠女工,名叫史阿仙。她作為現場的第一見證人,你留在現場,離死者遠遠地站著,驚懼未定,身還在顫抖。
范仁志走過去,很客氣地說:「同志,請講一講情況。」
史阿仙說:「我做中班回來,老遠就看見塔下面好象躺著一個人,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心想也許是被風颳倒了一根樹樁吧,可是走近一看,果然是個人——」說到這裡,她的聲音也哆嗦起來。
「你發現死屍的時候,」范仁志問,「大約是什麼時候?看過手錶沒有?」
「呵,沒有,沒有!」史阿仙連連搖頭說,「我嚇都嚇死啦,哪裡還想到看手錶。」
「請你想一想,」范仁志繼續問,「在此前後是否發現附近有其他人?」
「沒有,沒有!」史阿仙肯定地說,忽然神情一轉,「呵——」了一聲,從她臉上反映出來的表情,說明某種回憶在她的心裡深處抬頭了……
范仁志安慰了她幾句,叫她不要緊張,慢慢回憶,然後溫和地問道:
「你每天上下班都走這條路嗎?」
史阿仙點點頭,努力在腦中搜尋快要泯滅的記憶和某種遙遠的印象。
「前幾天,」范仁志細緻地問,「你夜晚上下班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這裡有可疑的人?」
史阿仙思索著,過了好一會,抬起頭來說:「上個星期我做晚早班,記不起是哪一天了,大概是星期四吧,晚上九點半左右經過這裡時,有一個人在這裡走來走去,見我來了,就向那條路上走去了。」
「哦!」范仁志很重視這一情節,連忙問,「那個人是什麼樣子,你看清楚了嗎?」
「沒有,」史阿仙說,「黑古隆冬的,天又下著毛毛雨,離得又遠。」
范仁志向她表示感謝後,讓人護送她走了。
「有個人在這裡走來走去?……」
范仁志喃喃自語。
「你認為是預謀嗎?」弋存忠問道。
范范仁志沉吟道:「一切結說應該在調查之後。」
從現場回到局裡,已經天大亮了。匆匆吃罷早飯,范仁志徑自去向法醫詢問情況。
「這一點可以肯定,」老法醫說,「死者在被害前後沒有被姦汙。」
「這一點現場也告訴我們了。」范仁志老練地說,他迫切需要知道的是:「傷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