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極為團結的野獸,它們系群居動物,通常情況下,狼群的數量至少在7匹左右,也有群體龐大的狼群,數量上可以達到超過30匹。
同時,狼群也擁有著極為嚴格的等級制度,由身體最為強壯的頭狼掌執著狼群的日常生活!而且野狼的智商十分之高,具備戰術性攻擊能力。
64年,新年伊始。北地,朔風凜冽,彤雲密布。
一天,北方某軍區部隊,副班長劉強軍接到上級命令,要求翌日出發,前往內蒙赤峰市克什克騰旗地區選址,選取水草豐美之地,建立軍馬場。
劉班長接到命令後,不敢耽擱,連忙去挑選身體素質較為健碩的兩名戰士隨同他一起完成任務。
最後挑選的兩名戰士分別是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老兵張衛國,以及入伍兩年了的大學生兵王立堅,二人可以說是班上最為出色的戰士。對此,劉班長頗有信心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
翌日東方吐白,寒霧氤氳。三人拾掇好行裝物資,坐上軍區派送的軍車,將其三人一路送到赤峰市,再由三人自行趕著一匹高頭大馬拉的爬犁一徑往大草原深處而去……
為保證高效完成任務,三名戰士日夜兼程,不懼風雪,夙夜匪懈,趕了三天兩夜,終於尋覓到了一片開闊地,可謂是一馬平川,是作為軍馬場極佳的草原。
這裡,群山環抱,可抵擋寒風驟雪;山腳下又有一處湖泊,是極好的水源。整片草原面積不下五六十平方公里,足夠養上千萬匹良駒。
三人簡單商議過後,無不認定,在此處建立軍馬場再好不過了。
三人主意已定,欣然在此設帳勘察!他們要把這片草場詳細情況記錄在案,好向領導彙報。
在離開赤峰之際,他們的司機小陳,作為赤峰本地人,曾提醒三人在草原上活動時,務必多加留心,只因克什克騰旗地區的草原,有很多狼群,猶為冬季,食慾匱乏之下,狼群為了飽腹將變得極為兇殘。
對此,劉班長倒也有所耳聞,因而在出發之前向部隊申請了,除基本物資以外,額外獲批了三支56式衝鋒槍以及若干子彈。
有了衝鋒槍在手,劉班長以及兩名戰士對小陳司機的警言,不甚在意。畢竟在他們看來,一切兇殘的野獸,管你再多勇猛,於槍彈面前,皆不足掛齒,更何況區區幾頭野狼。
說回前文。
三人眼瞅著一大片中意的草場,不覺肚腸轆轆。於是翻身下犁,找了處背風的土窩窩,埋鍋造飯。
這是三名戰士,三天以來頭一回吃上熱乎的飯菜,心裡歡喜非常。
吃飽喝足,閑聊一會兒,劉班長提議,趁著時間尚早,不妨四處看看。
三人一前一後,腳步一深一淺地在山腳下走著,不多時,新兵王戰士抬眼睃見一射之地外,竟有一處殘破的矮木棚。
三人趕到,看得出這矮木棚里,曾有人住過,地上零落著些許用品。
雖說木棚破陋朽敗,但簡單修葺一番,仍是處避風禦寒的好去處,遂劉班長決定將在這裡設營安身。
三人簡單收拾、打掃,竟外發現角落處殘有不少劈開過的木材,這下可省事多了,夜裡生火取暖的燃料有了。
隨後又把馬犁上的物資一一搬進了木棚,劉班長架好電台並向領導彙報了當前景況,以及擬發送了理想馬場的坐標。
一切就訖,稍作休息,劉班長便帶著兩名戰士,背上槍,壓滿子彈,出門巡查。一來去少遠處的山裡,砍伐些樺樹木,為修葺木棚之用;二來,摸清草場周邊的地形地貌。
三人手拎軍斧,肩扛長槍,一徑往白雪皚皚的大山方向,艱難走去。
那雪深沒膝,加之荒路崎嶇,朔風凜勁,每一步走得都十分吃力。
三名戰士憑藉軍人堅毅不拔的意志,終於走到了樺樹林附近,此時天色漸昏,已將臨傍晚,北風乍緊。
三人加緊了砍伐速度,否則天色一旦黑將下來,不僅回程越發艱苦,難辨方向,而且危機四伏。
足足砍下約莫四五十根樺樹木枝時,紅日半西,眼瞅著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迎來黑夜。劉班長讓張衛國和王立堅趕忙收攏木頭,預備回程。
就在王立堅將將俯身收攏時,猛然往後一步退,坐在地上,大喊著:
狼!狼………
劉班長和張衛國慌忙停下手中活,循聲望去,果不其然,就在他們身前三丈開外處的小山包上,霍然出現了七八頭野狼,個個足有小牛犢子般大小,面目猙獰可怖。
狼群在山包上,或立足眺望木棚方向,或是朝著那裡加速奔跑,顯然是沖著拴在木棚前的大馬去的。那高頭大馬也感受到了危險,嘶鳴不止。
劉班長心裡一時慌急:
這還了得,沒了那馬,將來可怎麼走出這沒膝雪地?
思量於此,劉班長心下升起一團怒火,毫無踟躇地端起衝鋒槍,拉開保險,對著狼群處一通掃射。槍聲響處,一匹尾狼應聲倒下,哀嚎兩絲,一命嗚呼,滾下山包……
另外兩名戰士見狀,回過神來,學著班長端起槍,一梭子彈打去,濺得滿地雪花飛揚,又倒下了幾匹惡狼。
這猝不及防地射擊,直教餘下的幾匹惡狼失措不已。可是驚慌歸驚慌,然而卻並無半點逃竄的意思。
只見那活下來的幾頭惡狼,很快回過神來,扭項望向樺樹林的三名戰士。
其中一頭較大隻惡狼,隨即揚脖長空,高聲嚎叫,僅片時,樺樹林中便竄出來七八頭惡狼,個個紅眼餓態,不容分說,爭相撲向死去的同類身上,大快朵頤……
這一幕令三名戰士面面相覷,背脊生涼。
未多久,中槍身亡的那幾具狼屍,就被它們的同類爭噬殆盡,唯剩下一幅幅帶毛骨架。
三名戰士來尚不及思忖,山包上又出現不少狼身,陣勢不小。隱隱綽綽下,又望見一頭巍巍老狼徐徐出陣,前腿踏入積雪之中,頷首俯身,發出凄厲地低聲嘶吼,目光兇惡地死死盯住三人。
老狼死神般地注視,足以讓劉班長發起怵來,正當其暗忖不妙,不及命令兩位戰士固防,那老狼驀地率先直奔而下,隨即其餘惡狼絡繹緊跟其後,直逼三人。
出於條件應激反射,劉班長和戰鬥經驗豐富的張衛國,下意識地舉槍就打,「嘣嘣嘣…」
隨著一連串的子彈射擊出去,狼群中接連倒下了幾頭。
本以為強大的火力,足以震懾狼群的逼近,未曾想,那群狼非但沒有半分退後,反倒是愈發兇猛,瘋也似的沖將過來。
三人見狀,唬得心驚肉顫,忙一面往後退身,一面連續射擊。
由於山中林密樹多,使得惡狼進入後,越是靠近,反而擊中率越低,眼瞅著狼群就要突破安全防線。
就在這時,自幼北方農村長大的張衛國,忽然想起殺掉狼王的念頭,正所謂「擒賊先擒王」。
二話不說,他急忙舉槍瞄準那頭惡狠狠地老狼,就在老狼彈身躍起,撲向他們時,他把狼心望得真切,扣下了扳機。
槍聲響後,老狼王重重地栽倒於地,旋即胸口血如泉涌,浸紅了雪地……
還別說,老狼王一死,其餘惡狼果真停下了衝鋒的腳步,一一駐足,哀慟地望向倒在血泊之中的老狼。
乘著這檔子空隙,劉班長趕忙讓戰士們更換彈夾並叮囑二人節約子彈,瞄準了再打。
一語未了,只見山包上又湧現出幾十頭惡狼,加上已然衝進林中的惡狼,數量已超半百。
作為大學生的王立堅見狀,憑著認知說道:
怕是老狼先前發出了信號,召集了附近的狼群,如此一來,還將會有越來越多的惡狼趕來,到那時恐怕我們難以招架,凶多吉少了啊。班長,如何是好?
這一問,使得劉班長醍醐灌頂,他自是知曉這群窮凶極惡的狼群有多厲害,心下油然生出一計,對兩位戰士說道:
兄弟們,不能坐以待斃。聽我說,我們相互掩護,快速回到木棚中,即便狼群再兇猛,也是不敢貿然衝進木棚的,木棚那裡還有我們充足的彈藥和食物。
不容俄延,說干就干。
劉班長和張衛國兩側防衛,王立堅居中,三人緊貼嚴合,舉槍迎著狼群的攻擊點射,一徑衝突而去。
劉班長和張衛國作戰經驗頗豐,曾參加過西南剿匪戰鬥,因而在衝突中顯得格外冷靜,二人配合十分到位,直把試圖偷襲的惡狼打死打殘。
有兩位卓絕的槍手護衛左右,王立堅信心倍增,也絲毫不落下風,將一隻只撲來的惡狼打死。
樹林中頓時除了槍聲,便是惡狼的哀嚎之聲。
這群惡狼眼看討不著一點便宜,反而死傷慘重,便不敢上前,唯有發狠地沖著三人低吼。
三人順利地衝出了惡狼的包圍,逃出樺樹林時,天色已黑。
密雲迷晚岫,暗霧鎖長空,人眼所見之處,烏漆一片,除了樹林中、山包間及身側周圍一雙雙綠幽幽,令人發瘮的眼睛。
到了這個份上,三人已然顧不上害怕了,只想趕快回到木棚中固防。
三人摸黑繼續前行,方邁出腳步要走,就聽到一聲長嚎,驚得寒鴉四起,令人毛骨悚然。
三人不約而同地立住了腳步,只一時,又聽到不遠方的木棚附近,傳來聲聲凄慘地嘶鳴,他們忙拿眼望去,黑暗中,一雙雙一片片,綠幽幽的眼睛,匯聚在大馬的所在處,顯然狼群正在殘忍地捕殺大馬。未幾,馬兒的嘶鳴聲便沒有了……
三人痛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黑如墨潑的夜色下,要想打中一頭惡狼,難度堪比登天。
劉班長警惕地四下環顧,發現身後的雪地上未見綠光閃動,心裡剛要放鬆,卻看到其他方位上的綠光正一點點地朝著木棚大馬屍體處匯聚,隱約可見,茫茫雪地里俱是賓士的狼影。
這可麻煩了,必須將狼群驅趕開來,他們三人才有機會成功地躲進木棚,否則就算不被狼群殺死,也將凍死在外。
劉班長不容耽擱,連忙發令道:
現在我們三人必須奮力一搏,全力往前衝去,朝著綠光匯聚多的方向,一同開槍。
一語方落,劉班長吶喊著,率先沖將上前,發了猛勁地開槍。其他兩位見了,趕忙也沖了上前。
一剎時,黑夜之中,三股幽藍的火光驟起,突突冒出,將離槍口近的惡狼一一打死打傷,倒成一片。
沒中槍的惡狼,被這突兀地槍聲唬得不敢前行,膽小的則爭相退卻。
由於狼群數量著實龐大,即便三人分別打掉一個彈夾,也只勉強前進了七八米,只好停下來更換彈夾。此時,劉班長和張衛國身上僅剩下兩夾子彈,而王立堅也只有不到四十發。
就在三人換彈的時候,狼群逐漸回過神來,開始試探性發動進攻。
張衛國是個急性子,眼見狼群湊了過來,不待分說,舉槍就想打光一梭子,被劉班長叫停:
老張,不能這麼打,節約子彈,否則還回不到木棚,子彈就打沒了,現在只能防衛式射擊,情急之下再開槍。
王立堅一面換上彈夾,一面留心觀察狼群,他心知這樣耗下去,吃虧的將是他們,因而自告奉勇道:
班長,你和張哥找機會衝進木棚求援,我去引開狼群…
一語方落,王立堅剛邁開步子要衝,一把就被魁梧的劉班長拽了回來:
不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無異於送死。再想想別的辦法…
張衛國心急如焚,焦躁起來:
班長,到底怎麼干?三個大活人,總不能窩囊的被狼吃了吧…
此時,劉班長急中生智,猛然想起野生動物怕火的事實。一拍腦袋,連忙大喊:
火!快生火,越大越好。這群畜牲怕火……
另外二人一聽,如夢初醒一般。張衛國更是激動地忙從身上摸出一盒已被壓扁的火柴,抽出幾根,試著擦燃,卻不曾想,力道過猛,一應折斷。正要再抽出幾根火柴時,突然槍響,原是一頭惡狼摸近身前,被劉班長一槍斃命。
可是這突兀地一聲槍響,唬得張衛國渾身一顫,竟把整盒火柴掉落於雪地之中,烏漆麻黑的夜色下,一時半會難尋覓蹤跡。
緊接著,幾頭惡狼躡手躡腳地又摸了過來,不過並非進攻,而是合力叼走了那頭死狼,不遠處將其分屍吞食。
劉班長握緊鋼槍,一面盯緊狼群,一面催促張衛國點火。
好在最後在雪地上摸著了火柴盒,這回張衛國不敢冒失,百般小心地劃著了火柴。一瞬時,火光「呲」地一聲驟起,雖小卻彌足珍貴,在墨染一般的寒夜裡顯得那般明亮。
火光籠處,果真看見數頭惡狼正悄悄地匍匐逼進,距離不過三五米開外。
三人驚愕的同時,深感萬幸,倏忽亮起的火光,讓這幾頭狡猾的「偷襲者」一時受驚,不敢靠近,紛紛掉頭扭身退後幾米。
「要不是劃著了火柴,後果不堪設想。」王立堅事後心有餘悸地說道。
一根燃著的火柴,很快殆盡。
就在張衛國摸出一根新火柴將要續上之際,一頭壯如牛犢的惡狼,摸了過來,猛然撲向了王立堅。
說時遲那時快,訓練有素的張衛國急忙抽出腰間的軍斧,一個小跨步上去,照著狼頭就是一斧子,將那畜牲直直劈死。
驚魂未定的王立堅望望地上的死狼,又抬眼看看張衛國,滿心感謝不盡。
殺紅眼的張衛國哪還顧得上子彈的數量,撇下斧子,端起56式衝鋒槍,沖著黑夜裡的一片綠光就是一通掃射。
少時,一梭子彈瞬間打盡,槍管打得通紅!
那群惡狼好似也被激怒,這回的掃射不僅未退寸步,反倒是槍聲停處,一一圍上前去。
張衛國見了,慌忙點燃數根火柴,圍上前的狼群這才又凝滯不前,直待火柴燃盡再取進攻。
三人心中很是清楚,僅僅倚靠區區短燃的幾根火柴,是不足以保護他們順利進入木棚的,況且火柴數目有限,撐不了許久就將用盡,子彈也為數不多,到那時豈不是成了群狼口下的魚肉。
班長劉強軍當斷即斷,作出決定:
我們回身跑到樺樹林去,快……
二人愣了片時,隨即明白了班長的用意。只因樹林里有足夠的木柴可供他們點火,熊熊烈火,狼群斷不敢上前。
想到這裡,二人抬槍幹掉了幾匹意欲上來襲擊的惡狼,隨後緊跟著班長往樺樹林方向急行。
狼群步步緊逼,絲毫未肯鬆懈。這時,劉班長拿出一顆子彈,撬開彈頭,然後從外衣割下一條條棉布,將火藥倒散其表,再薅出一把棉花包裹一團,點燃擲向狼群。
火球劃破黑夜,直指狼群,唬得那幫畜牲,四下避之不及。
只可惜火球一下子跌落雪地後,片刻就滅了。方才驚慌失措地狼群又重整隊形,簇圍上來。
劉班長和王立堅再也不顧及彈藥了,放開了膀子,舉槍射向幾匹逼至跟前的惡狼。
突然,一聲悶響乍起,雪地里倏地升起一團火光,點點星火隨著寒風飛揚飄舞,唬得狼群四下逃開。劉班長定睛一看,原是亂槍打中了先前擲出去的槍藥包。
乘著狼群失魂分散的這檔子功夫,三人箭也似的跑了,待狼群回神追來時,三人早已奔至林中,並劈下了不少木材點燃。
大火升起,是生的守護。
狼群見了,不敢冒進,只好在火光之外,懷恨圍住。
三人這才把心放進了肚子里,踏實不少。有了篝火,不僅嚇退了狼群,而且帶來了溫暖。
劉班長這時發現身上的厚棉衣早已成了破單衣,得虧及時升起了篝火,否則在這天寒地凍,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下,鐵定活不下去。
三人雖已暫且脫身,但也不敢徹底懈怠,仍須不時地觀察狼群的動作,並不時地劈柴添柴,以保火勢不滅。
劉班長算了算餘下的子彈數,只有他和王立堅還各剩一個半彈夾的子彈,共計九十發子彈,而張衛國僅有七發。
眼下最大的問題是,狼群在暗處,且不知數量幾何,估摸著還有不少,因此劉班長再三強調,不到萬不得已,不準隨意開槍。
捱至半夜,三人有些乏了,先前劈下的柴火也燒了個大概,然而狼群卻絲毫未有放棄的跡象,仍在暗處伏著,只要火勢稍微減弱幾分,就有膽大的惡狼摸上前來,伺機攻擊。
劉班長看在眼裡,明在心裡。他知道,一旦試探的惡狼中有得逞的,那麼外圍亟不可待的群狼便會蜂擁而上,活活將他三人撕成碎肉。
他強忍住困意,交代另外二人打起精神與他背靠背圍成一圈,然後把子彈平均分下。
二人會意,上膛、拉槍栓、瞄準,一氣呵成,只待劉班長一聲令下,就可以將上前伺機偷襲的幾頭惡狼打死。
「沉住氣,再放它們近點,開火……」
三支槍管旋即齊聲打響,彈無虛發,子彈所擊之處,皆為命門。只見幾頭惡狼,嗚呼倒下。
外圍的狼群見了,再不敢擅動一分,貓在雪地里含恨不已。
這一波射擊,子彈減半,合計打去四十六發。
隨著槍聲停下,四周也死靜下來,只有柴火偶然爆裂的聲音。
正當三人盤算著下一步計劃的時候,王立堅似乎聽見了什麼異響,霍然長身而起,不一會激動地指向林外:
班長,你們快看,那…那是什麼?
劉班長二人怔了一下,跟著起身望去,這一望不打緊,險些使得劉班長興奮地差點兒跌足掉入篝火中。
原來三人看到的不是別個,正是一輛汽車,那明亮的車燈,甚是惹眼。
緊接著一陣長促地喇叭聲響徹黑夜,馬達的轟隆聲也隨之清晰可辨。
三人見狀,狂喜不已。
「快,快,對空放槍。是有人來救我們了…」
劉班長吩咐道。
張衛國連忙舉槍朝著天空,打光了所有的子彈。
原來當初,在劉班長三人離開木棚,外出勘察之前,給總部發去的電報得到了較快的回應。
上級領導組織有關專家,針對劉班長反饋的信息,經過研究、商議,一致認定所提供的草場位置初步符合條件,正打算要求劉班長進入下一步勘測時,卻遲遲無法得到回復。
眼瞅著天要黑將下來,仍是得不到回復,令上級領導坐立難安。恰在此時,一名曾去過克什克騰旗地區調查過的專家前來彙報工作,不經意間看到了地圖上標註的軍馬場位置,大驚失色:
危險!劉班長他們可能身處危險之中,因為他們現在所駐紮的地方,離當地臭名昭著的惡狼谷太近了,不足一公里。冬季草原上食物匱乏,餓極了的狼群是會主動襲擊人類的,三人又是這麼久沒有回復……怕是……?必須趕緊派人過去救援。
指揮部領導聽聞如此,不敢疏忽,立馬作出決策,聯繫當地有關部門,備細告知緣由,要求緊急救援。
沒曾想當地政府前腳也接到了一名老獵戶的報案,說是臨近天黑的時候,在惡狼谷附近聽到了很多槍聲,憑著往年當兵的經驗,老獵戶很篤定地說是部隊56式衝鋒槍打出來的。
二者結合,愈發確定了劉班長的危險。於是乎,當地政府火速組織人員,開了兩輛軍用大卡車,配備數挺重機槍,載著三十名持槍戰士,加足馬力一徑馳往惡狼谷救援。
最後,那群惡狼大部分被趕來增援的解放軍戰士拿槍掃射打死,僥倖活下來的,也都夾著尾巴四下逃命去了……
這便是聞名遐邇的紅山軍馬場,始建之初所發生的鮮為人知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