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唐朝玄宗年間,在長安城有個年輕人名叫王充,今年剛好一十八歲。
王充的家庭和別人有些不同,在王充三歲的時候,母親就因為難產死了。
十歲的時候父親王傑又娶了一房媳婦,也就是他現在的繼母鄒氏。
鄒氏來到王家後,又連續給他生了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雖說這些年鄒氏待王充如同親生兒子一般,但無奈家裡一直不是太寬裕,近些年來隨著王充年齡的長大,他覺得繼母這幾年一直有些話語想要對他說,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長此以往,王充心裡也開始猜測繼母的心思。
王充的父親王傑,幾十年了一直做著賣香油的生意。
自己種植芝麻,自己生產加工,然後自己再走街串巷的售賣。
前幾年時,王傑拉著一批香油走街串巷的時候,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土匪,不但當時的銀兩被搶劫一空,他的腿上還受了刀傷,回來會後就落下了殘疾。
儘管如此,王傑看著三個孩子,還有這一家人需要養活,決定還是一瘸一拐地堅持做生意。
王充看著父親殘疾的腿,又猜著繼母鄒氏的心思,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讀書了,要學著承擔起家裡的責任。
於是他就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父親和繼母。
父親聽了後,沒有說什麼;繼母聽到後反而有些很不自然。
吃過飯後,王充收拾碗筷的時候,聽到屋裡繼母和父親在說話。
「當家的,自從你的腿受了傷後,我就想著不再讓你出門了。可家裡的吃喝確實離不開銀兩。我也曾經想著讓充兒跟著你學習做生意,把家裡的這些都接替過來。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怎麼給孩子說,我怕他多想。」「可今天聽到充兒提到這件事,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的臉色,我又有些不舍,又有些擔心。我生怕充兒覺得我這個繼母有些偏心,總想著讓他過早的出力。」
「可你的腿每次出去後,回來的時候都磨破了皮,我看著心疼啊。」鄒氏說著就哭泣了起來。
王充在外面聽到繼母的話後,又聽到繼母說父親的腿每次回來後都是帶著傷回來。
他內心開始自責起來,為什麼沒有早些發現父親的事情,又為自己無辜猜測繼母的心思感到羞愧。
「哎,我這聖賢書算是白讀了。錢多錢少都是為了過日子,一家人如果身體好好的、和和睦睦的,那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
看著繼母真心對待著這一家人,王充頓時釋懷了。
次日,王充聽著父親的囑託,就自己駕著馬車正式開始走街串巷的日子。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父親和繼母落下了眼淚。
看著兒子瘦小的背影,王傑夫婦很心疼,也擔心他一個人出門會不會適應。
就在老兩口擔心的時候,沒曾想到王充不到中午就回來了。
王傑和鄒氏趕緊出門,想要問問兒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往常王傑出門一般都是傍晚才回來,有的時候走得遠了,就第二天才回來。
「爹、娘,我回來了。」王充興奮地說道。
「我兒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回來得如此的早?」王傑問道。
「充兒快進屋,給我和你父親講講,是不是遇到了壞人?」鄒氏拉著王充就往屋裡走,臉上都是關心的表情。
「兒子賣完了香油,就回來了啊。」王充邊走邊說道。
聽到王充的話語,老兩口立馬站立在了原地。
王傑看了看王充,又趕緊回到馬車旁邊,掀起來蓋香油的褥子,發現竟然真的空空如也。
「這....」王傑和鄒氏同時疑問道。
「兒子今天剛出了門不久,到了三里屯的地方後發現肚子有些飢餓。正好有人賣大碗面,兒子看到他們的面很好,但是卻少了一些味道。於是久拿出來一瓶香油,滴在了自己的碗里。旁邊的食客們聞到香味,就紛紛讓我給他們也滴上一些。」
「沒曾想到的是,食客們一聽說賣麵條的這裡賣面還免費滴香油,一下子來了更多的人。」
「有很多人吃完面覺得咱家的香油味道更香更好,就買了一些回去。剩下十多瓶都讓賣麵條的劉掌柜要了,他說沒想到我這不經意的給大家滴了幾滴香油,竟然讓他一上午比之前好幾天都要人多。」
聽著兒子說的話,王傑和鄒氏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特別是王傑,他知道那個賣麵條的劉掌柜,他之前也從那裡吃過飯,但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話,也沒有人買過他的香油。
等到三個人回到屋裡後,王傑夫婦才發現自己的兒子對於做生意竟然有著不一樣的見識,說的方法都是王傑從來沒有想到也沒有聽到過的。
就這樣,在王充更多的思路下,王家的香油生意開始紅火起來。
為了滿足銷量,王充和父親把作坊擴大了好幾倍,又雇了更多的人來幫工,一時間王家香油坊傳遍了十里八鄉。
轉眼五年過去,王充也已經二十三了。
王家的生意已經不僅僅是賣香油了,同時收取當地的芝麻,將當地的老百姓也帶動了起來。
前兩年王充在繼母鄒氏的撮合下,成了家,妻子為他剩下了一兒一女。
妻子是鄰村宋家的女兒,名叫宋秋娘,聰明伶俐、賢良淑惠。
自從結婚以後,王充的幹勁更加足了。
這一天,王充要去外地送一批貨,由於貨值較大,需要他親自押車。
說好了大概回來的時間,王充就告別了家人,帶著工人們出發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他的大黑狗。
這條狗是他兩年前出門的時候救下來的,當時大黑狗遍體鱗傷,王充擔心它會餓死,就把它帶回了家裡,給它取名叫做黑虎。
王充的妻子望著遠去的王充,眼中露出不舍的表情。
這天,王充的妻子正在院子里幫工,突然看到王二回來了。
「哎,王二哥你回來了,東家怎麼沒有跟你一塊回來?」
「東家讓我們先回來了,他說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王二說道。
聽著王二的話,宋秋娘忍不住有些擔心。
王充多少次出門,一直都是準時回家,怎麼這次又臨時有事了。
「哎,可能是自己有些習慣了他每次按時回來的事情。」宋秋娘心裡說道。
「王二哥,你趕緊帶著大家去吃飯吧,這次出門辛苦你們了。」轉身宋秋娘對著王二說道。
「得來,您忙著先。」說罷王二帶著人下去了。
時間又過了七八天,按照王二的說法,王充應該回來了。
可宋秋娘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到人,一時間心裡不由得著急起來。
正當她想著把這件事告訴公爹的時候,發現黑虎滿身是傷的跑了進來。
似乎它的腿受了傷,一直耳朵也耷拉了下來。
「黑虎,你怎麼了?」宋秋娘有些驚慌地問道。
黑虎聽到聲音,一口咬住宋秋娘的褲腿,就開始往後退。
「哎,黑虎,你咬我作甚!快鬆開。」宋秋娘一把扯住褲腰,黑虎一下子差點撤掉了她的褲子。
黑虎一看宋秋娘發了火,鬆開了褲腿後就圍著宋秋娘開始轉圈圈。
它聽不懂宋秋娘說的話,但是它好像有什麼著急的事情要說。
看著宋秋娘要離開,黑虎一個跳躍,扯下了宋秋娘的上衣,一時間宋秋娘上身只剩下了一個肚兜。
「黑虎!把衣服給我,要不然我就打你了!」宋秋娘用手捂住上身,羞澀又惱怒地喊道。
黑虎見狀不聽,轉身就跑開離去。
就這樣,黑虎前面跑,宋秋娘後面追。
出了院門後,正好碰見公爹王傑,旁邊還有自己的老父親宋濂以及王二。
「丫頭,你這是成何體統!」宋濂一看自己的女兒上身沒有穿著衣服,頓時責怪道。
「爹,不是的,是黑虎咬掉了我的衣服。」
「這個色狗,看我不打死它!」王二看著黑虎,瞬間掏出來腰間的工具刀。
「慢著,我看它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說,但是它不會說話,只能傳遞它的意思。」宋濂一把攔住所有人,看著黑虎說道。
「黑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如果有事情要說,你就放下衣服,前面帶路。」宋濂此時也看到了黑虎身上的傷,頓時凝重地問道。
黑虎彷彿聽懂了一樣,丟下了宋秋娘的上衣,來到宋濂腳下,咬了咬他的褲腳,轉身就開始朝外面跑去。
大家見狀,趕緊牽來馬匹,跟著黑虎離去。
一行人跟著黑虎來到了一處山谷,此路也是王充出門時的必經之路。
此時黑虎已經放慢了速度,眾人也開始下了馬匹,步行跟著黑虎。
不一會就來到了一處崖洞旁邊,黑虎朝著眾人叫了幾聲,轉身就走了進去。
眾人不解,只好跟著走了進去。
就在大家眼前一黑,不太適應昏暗的洞內環境時,突然聽到後邊有人抽刀的聲音。
眾人來不及思考,就聽宋濂大聲喊了一聲;隨著聽到一聲狗叫,後面的人和狗打成了一團。
「王二,你為何用刀砍我!」宋濂痛苦的說道。
眾人聽到話語,開始回頭看。
此時大家有些適應了洞里的環境,便看到王二和黑虎鬥在了一起。
王傑見狀,趕緊和宋濂一起拉住了王二和黑虎。
「王二,你這是為何!」宋濂問道
此時王二咧著嘴,痛苦的說不出話來,原來剛才黑虎一下子咬住了他的頸部,此時脖子的位置有著幾個血窟窿。
「岳父!黑虎!是不是你們?」
就在此時,眾人聽到洞里有人呼喊。
「是王充!」宋秋娘說道。
「王充!是不是你在裡面!」
「是我,是我。」洞內回應道。
等到眾人將王充救出來後,才發現王充已經滿身都是傷痕。
一條胳膊已經斷掉,另一腿上也都是模糊的血肉。
「王二...王二是不是...是不是跟著來了,他...他在哪裡?」王充看著家人,艱難的問道。
「王二...咦,剛才還在這裡,這會怎麼不見了?」宋濂疑惑道。
「黑虎也不見了!」宋秋娘也跟著說道。
「快,快去...報官,快..快救黑虎。我這身傷...都是王二和劉三刀留下的,一定...一定要抓住他,救黑虎...」王充一聽,著急說道,話音剛落就昏迷了過去。
寫在最後:
眾人帶著王充回到家後,就趕緊報了官,官府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將王二和劉三刀捉拿歸案。
經過審理,眾人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這幾年王家生意越來越好,銀子也掙了很多。
這就讓同樣是做香油生意的劉三刀眼熱了起來。
自從王充接過生意後,劉三刀的買賣就無人問津了。
幾年下來,劉三刀不但沒有掙錢,還賠進去了不少。
眼看著自己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就暗中買通了王二,借著這次王充出門的機會,把王充殺了。
事後劉三刀繼續做他的生意,王家的財產都歸王二所有。
就在王充回來的路上,王二支走了下人,就開始對王充下了毒手。
什麼都計算的好好的,就是沒有計算到黑虎這麼厲害。
兩人將王充重傷了以後,劉三刀也被黑虎咬傷了。
王二追著王充走進了這個山洞,無奈王充躲進了下面的洞口,由於裡面黑暗,王二也沒有找到人,才一個人回了王家。
劉三刀將黑虎砍傷後,自己也受了傷,趕緊回了家裡。
黑虎自己沒辦法救出來王充,只好回到王家叫人。
但因為人狗不同語,宋秋娘不能明白黑虎的意思。
黑虎無奈只好咬掉了宋秋娘的上衣,才算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事後,王家感念黑虎救主有功,特意為它選了一條漂亮的母狗。
自從有了這條母狗後,黑虎是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它的身邊,兩條狗整天的黏在一起。
忙完工以後,一幫女人閑的時候,就會取笑黑虎,說它是條色狗。
每次聽到大家調侃的話語,宋秋娘都羞澀的轉過了頭。
每當這時,黑虎就彷彿聽懂了人的話語,開始追著大家,專門咬她們的褲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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