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之24:那些年,我們把執行干成了力氣活——聽老同志講那過去的事情(24)
「昨天我朋友的朋友自山東來,我們幾個人小聚一下。聊起某省電視台的直播節目,有個節目叫閃電新聞,直播達十幾個小時」即將退休的老先生說
「連續十幾個小時,為直播、執行人員點贊」年輕的我們樹起大拇指。
「沒想到,朋友的朋友講,現在的執行人員好幸福。」
「為什麼?」
「我朋友的朋友也曾經從事執行工作若干年,若干年前,由於他們單位政治鬥爭的原因,埋頭苦幹成績卓著的我朋友的朋友成了犧牲品,被降職發配到單位的執行部門工作。下面的講述是我朋友的朋友聊起來的,講了很多執行方面的趣事,我給你講一個聽聽。為了講述方便,我將朋友的朋友改用第一人稱,。
很多年前的有一年冬天,滴水成冰,寒風刺骨,早晨三點半,起床外出執行。那時沒有現在的地圖導航,好在司機記的路,一路執行著前行。
我們此去的這一家,在兩市交界處,兩市具體怎麼交界,距離有多近,不知道,只記得第一次尋找被執行人時,警車轉到了鄰市,再從鄰市進入該村,有一段土路,雨後泥濘,警車駛入後,車輪打轉車不動,我們下車在泥水中尋找了半天也沒有硬物能墊在車輪下,最後還是借了一個幹活農民的工具才把車搞出來。
聽此農民講,他們村就是鄰市的,今天的雷陣雨特大,他們村的一個壯年被雷劈了,只是腳上有點傷,人當場死亡了。
等我們一路執行著,到達這個村時,天剛蒙蒙亮,這個被執行人在村子東邊,家中只一排舊房子,舊院牆,沒有外門。
看到有人來,東邊的屋門開了,一對老夫妻告訴我們被執行人不在家。
我們正敲著西邊的屋門,裡面沒有動靜。過了一會,屋門突然打開,一個人手持鐵棍倏地竄出,向著村內跑去。
幾個年輕的法警緊追不放,邊跑邊把頭盔扔掉,我一撿法警扔掉的頭盔,便落在後面。前面的年輕人跑進小麥地,麥苗上一層霜雪,有點滑,出了麥子地,是一片空地,為了保墒,農民將地耕起後,什麼也沒種。腳踏上一用力,還能踢起土,我感覺到胸腔里升起陣陣熱流,整個胸腔到喉嚨都在發燙。
突然看不到人了,我跑出這片空地,見一條地下大溝,溝底有二十米左右寬,遠遠的看到一人躺在溝底,一動不動。
我跑到近前,只聽到一片喘息聲,每個人嘴裡都噴出團團白霧。
被執行人躺在地上,法警手持鐵棍,近一米九的身高的顯得特別高大。
等我們幾個人都恢復了正常呼吸,我問被執行人:「你跑什麼?不就是幾千元錢嗎?」
被執行人囁嚅了半天,聽清了他說的大體意思:剛新婚不久,前幾天惹著了少數民族,今天認為是少數民族來找他的麻煩。躺著的這個溝就是兩市的交界處。
不知道被執行人說的是否是真話。
「這是多大的案子?」年輕人問
「我問過朋友的朋友了,是一件小案子,被執行人賒了一台彩電,到期沒還,申請人起訴判決後申請執行了。」
「法警和法官多大了?」年輕人問
「我也問過了,朋友的朋友說幾個法警都沒結婚,經常訓練,法官近五十歲了,年輕時在北京大學學的研究生,在職的。年輕時身體特棒。」
「怪不得,新婚不久的當然跑不過沒結婚的,身體透支了。」
「這老先生也能跑?」年輕人熱烈地討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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