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新年伊始,本來因為歐美減少向烏克蘭援助武器而出現一絲和平曙光的俄烏戰場,形勢突變。
烏克蘭通過對俄羅斯縱深地帶的本土目標實施打擊,再一次升級了衝突,在引發俄羅斯方面大規模的報復之外,還使得俄烏可能和談的氛圍,幾乎被破壞殆盡了。
烏克蘭想要把戰爭堅持下去,離不開歐美的支持,但是現在歐美對於援助烏克蘭,其實已經沒有太多積極性了。
據丹麥媒體近日報道,此前丹麥答應援助給烏克蘭的f16戰機,交付計劃可能被拖延6個月,一直到2024年夏天。這實際上就使得烏克蘭想要把戰爭堅持下去,變得更難了。
歐美顯然是想讓烏克蘭求和,但烏克蘭就是硬頂著不求和,甚至還想把歐美捲入,這就使得接下來的2024年,俄烏戰場形勢將如何發展成了一個未知數。
本來此前大家一直預測,隨著美國大選季來臨,拜登政府為了照顧國內的選情,會推動烏克蘭跟俄羅斯實現和談,以結束俄烏衝突,避免自己在選舉中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但烏克蘭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實際上已經打破了國際社會對這一結果的期待。它還同時證明,雖然說烏克蘭很大程度上依賴於歐美,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烏克蘭在面對歐美的時候,完全沒有議價權。
說的直白一點,拜登政府同樣不能接受烏克蘭以恥辱性的方式承認戰敗,這對於美國和歐盟來說,也是一個政治上巨大的打擊。
某種程度上,烏克蘭已經把自己跟歐美緊緊的捆綁在了一起,歐美可以通過減少對烏克蘭的援助,暗中逼迫烏克蘭向俄羅斯求和;烏克蘭也可以通過擴大衝突,逼俄羅斯展開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以此把危機帶給歐美。
澤蘭斯基政府實際上就是用烏克蘭的人命,來換取歐美的「迫不得已」。因為如果俄羅斯繼續向西進攻,讓歐州「恐俄症」重新露頭,那麼美國和歐盟基於他們此前的立場以及戰略利益,也不可能完全坐視烏克蘭不管的。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至少在拜登任期內,要讓美國徹底放棄支持烏克蘭,從而逼迫烏克蘭向俄羅斯求和,是不太現實的。
因此,最近就有一些西方媒體報道說,接下來俄烏戰場的走勢,可能要取決於幾場比較關鍵的選舉。
其中一點就是俄羅斯和烏克蘭的選舉。2024年,俄羅斯即將進行總統大選,依照俄羅斯總統普京現在的支持率,他繼續當選俄羅斯總統幾乎是確定的。
同樣的,烏克蘭也會進行選舉,但是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已經建議推遲了即將舉行的選舉,烏克蘭議會也答應了,這也就意味著,在接下來的2024年,烏克蘭依舊是由澤連斯基掌控。
俄烏國內的選舉問題,雖然會在2024年出現,但對於戰場的實際影響並不是很大。
可是美國的情況就完全不同了,現在民主黨盡正在全力的阻擊共和黨的特朗普重新執政,而依照共和黨對俄烏衝突的立場,尤其是特朗普對俄烏衝突的立場。
一旦他擔任美國總統,那麼幾乎可以肯定,美國會迅速的減少甚至停掉對烏克蘭的援助,哪怕讓烏克蘭以恥辱性的方式失敗,只要能夠換取俄烏停火,對於特朗普和共和黨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2024年11月5日美國的選舉,才是決定俄烏戰場形勢的關鍵,當然,這並不是說美國選舉結果出來以後,才會影響俄烏戰場形勢,而是接下來美國總統選舉的選情,拜登和特朗普支持率的變化,就會直接影響到烏克蘭的態度。
澤連斯基肯定也知道,一旦特朗普上台,現在他們能夠「拿捏」美國的那些籌碼,或者說能夠捆綁美國的那些理由就都不存在了。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跟俄羅斯展開和談,烏克蘭也得不到美國的支援。
基於此,一旦2024年美國總統選舉的情勢開始明朗,或者說勝利的天平開始向共和黨和特朗普轉移,那麼烏克蘭和澤連斯基為了自己的利益,勢必就要在選舉結果出爐之前,儘快的跟俄羅斯達成妥協。
因為只有在拜登任期內,烏克蘭跟俄羅斯和談的時候,才能夠得到美國乃至歐盟的支持,獲得更多的利益。
當然,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而政治又是經濟的延續。真正決定俄烏戰場走勢的還是經濟形勢,當前美國和歐盟之所以減少對烏克蘭的援助,一方面是因為烏克蘭在戰場上打不贏俄羅斯,他們已經失望了。
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過去的兩年之中,為了支持烏克蘭,他們已經花了太多錢。現在是真的「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
到了這個地步,烏克蘭和俄羅斯慢慢走向和談,以實現停火,至少是暫時性的停火,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現在之所以還拖著,只不過是澤連斯基政府不能接受失敗,而美國和歐盟又受制於意識形態、政治宣傳等因素,無法對烏克蘭下最後通牒而已。
換句話說,接下來的2024年,俄烏在戰場上的形勢是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了,因為烏克蘭已經沒有力量去跟俄羅斯戰鬥。
總的來說,談和是一個擺在面前大家都看得見的選項,但是這個選項能不能真正的落實,卻得看美國國內的選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