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短篇小说)

2022年06月28日13:19:22 故事 1081


秋(短篇小说) - 天天要闻

1

坳子里的十月天是一片更加诱人的金色。艳阳高朗,遍地灿烂。稻穗之外还是稻穗,它们成熟的爆裂声此起彼伏,弥散出阵阵馥郁的清香。

村人们已开始下地挥舞镰刀了,稻穗便顺着他们的臂弯一溜儿倒下,一垅接一垅。稻子准备的穗芒再尖利也抵挡不过镰刀。眼下,村人们割稻不像夏收那样风燎火急赶时间。秋收不抢季节。饱经霜露的稻谷碾出的大米才香脆呢。

这样的日子,女人就不可避免地出现在这片稻地。

女人是坳子里的女人。

女人下地时太阳已老高,收露时辰早过,她本想勤快点下地,可她把儿子送往娘屋返回的路途,碰到一个刚从汉口打工回家的人。女人拐弯抹角向那人打听过一会儿当家的情况,对方说不太清楚,没同她当家的一块儿做。

女人很失望,脸上倏地浮起懊恼和沮丧。记得春上同当家的一道外出的众乡邻中有他,怎么会不晓得呢?女人不便再往下问了。

娘屋住隔壁村,不远,两家相距一条直筒子路。女人把自行车往墙角一靠,没靠稳也不管,连斗笠也没戴就怒气冲冲地直往自家那块稻田奔。

女人是个要强的女人。

当家的不在身边,没个帮手,女人咬咬牙也不会输给别人。夏收时,就她一把镰刀,娘家老子帮她耕田使牛,女人还不是一样收了早稻再插秋晚秧,禾苗碧波荡漾的。这季节地里的谷子更没输给人家,一样稻浪翻涌,穗穗颗粒饱满,金光灿灿。还在娘屋做丫头时女人就是一副割谷插秧的好把式,人又生得白皙俊俏,于是就有了高傲炫示的资本。

女人当初同意和当家的这桩婚事,看中他有个手艺。当家的是木匠呢。可惜这年头,农村的木匠不吃香,弄不到多少钱。过完年,女人就让当家的外出挣钱去了。他跟随建筑工程队走的,包工头还是女人的一名远房表叔。

娘家老子曾说过,木匠的工比瓦匠的工值钱。

女人一边舞动镰刀,一边怄着当家的气。他不回家不说,没男人女人一样撑起日子。可要命的是,他们家今年的提留款还没上缴半分。当家的早说好,中秋回家给村里一次性缴清所有款项。女人打下的欠条至今还保存在村长手里呢。

然而,女人把十六的月亮盼圆了却没盼到男人回家。十月天了,仍不见其踪影,连个音讯也没有。村部从来也没他的电话。女人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的女人就拼命地挥舞手中的镰刀,冲锋陷阵般,把面前的稻穗放倒,身后留下一行行排列整齐的稻把子。女人舞镰的这块稻地在整个坳子里并不算大,但是她家的最大一块,足有三四亩。昨日下午,女人就开始收割她家这块最大的稻穗了。稻穗长势再好再茁壮,也比不过女人放倒它们的干劲。这块地里的稻子,女人用不了两歇工夫,就会将它们全部扑放在地。日头渐渐升高,天气渐渐变热。女人割完一趟,直起腰,理了理额前一绺头发,抹了把鼻梁上的汗珠,接着又弓身撅腚另起一趟割开。

周围的地里都是一家几口子,男的挑担女的割稻,有说有笑你追我赶,干得带劲流哒。和女人稻田搭界的那块地里,是中秋节才结婚的小两口。男的光着头女的戴顶草帽,顺垅子并排往前挥舞镰刀。放倒几把稻穗,男的就要捏女的一把……哎,这也怪不得他们,才结婚呢,哪有不粘乎的。

女人同谁赶?女人同自己赶。她要赶在吃午饭前放倒剩余的稻穗,已说好了,娘家老子下午就过来帮她挑担打场。不仅如此,这块地里的稻子,她还要赶个好价卖。前段时日,村长已到她家里催过几次款,秋收后完成全年公粮水费三提五统。女人答应村长。答应村长的事就要办到,不然,明年谁还敢放你一码。

女人一头扎在稻田里,只顾自个儿使唤手上的镰刀。

村子里说女人手巧,巧就巧在她-双手都能挥镰使刀,运用自如。左手累了换右手,右手蔫了掉左手。 女人的性子比镰刀还要快,不断地左右开弓使镰,将稻穗成片成片地放倒。女人实在不愿意看到小两口黏黏糊糊的在她眼前骚骚颠颠。看得她心烦意乱,身体内像猫爪抓,而又顿生出几分惆怅和慌乱。她想转移注意力,把心思全投在秋收上。女人还是窝着一肚子火。秋收季节,哪家不是男人一马当先?可她家的男人呢,她家的男人仍在外….....此刻,女人甚至萌生想坐在稻把子上痛哭一场的念头,但她终究未哭。

2

女人稻田的尽头是一个坡坎(坡坎那边还是稻地),高出这块田许多。曾经是条土路,如今早被废弃。坡坎上只剩下几丛荆芥和腊柳青。女人顺垅子割到坡边,自然就想蹬上去望望风喘口气,可看着地里还有几趟稻穗没放倒,哪能松轻去歇呢。拉她又掉转身体另起垅子舞动镰刀。前面说了,女人是那种个儿高挑面容娇美丰丰腴腴的女人。肤色也好,有红有白。女人已脱去夹衣,弯腰处的空隙便露出一块白来,很惹人眼很撩拨人心。女人刚起的这趟没割出好远,就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背后是密密麻麻的稻桩,踏在上面“吱呀吱呀”响。女人提高警惕,扭过身子一偏头,看见是胡二牛。胡二牛绕过那个坡坎上的腊柳青,直接进入女人的稻地。

没等女人开口,胡二牛就叫了女人的名字。胡二牛说,香米,你的脊背白,白净得刺眼呢。

女人没搭腔,往下扯了扯衬衣褂子,继续挥舞镰刀。没几下子就把胡二牛甩后一截。胡二牛站在原地没动。

胡二牛笑笑说,香米,就算你扯了褂子,脊背还不又露出一截白白皙哲的肉,嘻嘻

……女人没搭腔,往下扯了扯衬衣褂子,最后还将褂子边儿扎进裤腰带。

胡二牛的一.双皮瘩眼盯着女人,还把女人身后的稻把子一绺绺聚垅成堆。

胡二牛同女人住一个坳子里,在村部开个酒肆。酒肆里有酿酒的老师傅和小徒弟,没他胡二牛的事。胡二牛只管自己做老板,平日没个卵事,收割时节常在田边地头转转,想收些谷子回去烧酒。

女人了解胡二牛那副德性。胡二牛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制造出一串新闻。女人只当没听见,管他怎样嚼舌根子,反正来个臭不张他。

胡二牛说,香米,你家土块快一年没回了吧?那伙计也舍得把这么漂亮的媳妇丢家里。胡二牛说,土块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娶了你这么标致的女人。胡二牛说,香米,俺想收购你几千斤谷子呢。这坳子里,要数你香米的稻穗长势最好,颗粒最饱满。你家的谷子才是酿酒的好谷子。女人终于开腔了。女人说,胡二牛,你有顽没顽啊。

胡二牛嬉皮笑脸。女人横了他一眼。女人轻蔑胡二牛,不把他放眼里,料他也没辙。

胡二牛说,香米,他讲正经话呢,俺想收下你这块稻地的谷子。你不是不晓得,俺那酒肆一月要多少谷子蒸酒。

女人说,俺的谷子-粒也不卖给你。

女人心里十二分明白,胡二牛并非真正意义上想收购她的谷子。胡二牛是村子里著名的赖皮,看着哪家媳妇漂亮总想凑过去磨蹭一番才痛快。还不是冲着几个狗卵钱。当家的还没外出打工时,胡二牛哪敢在她屁股尾头嗅尿骚腥气,土块不剁断他的腿才怪呢。胡二牛比土块大一二岁,要说,他还是土块没出五服的弟兄。依坳子里的俗称,女人应该叫胡二牛伯伯大人。坳子里,媳妇们都清一色地把男人的堂哥亲兄管叫伯伯大人。胡二牛原先穷得舔灰,只是前几年他老婆在南方打工挣了些外块。精得像猴子的胡二牛便借城里做酒类副食批发生意亲戚的优势在坳子里开了家酒肆,他所酿造的酒又不愁销路,不出二三年就发了。发了财的胡二牛就牛了起来。

胡二牛也不是女人当家的出去打工后才注意上她的。

3

女人嫁进坳子时,胡二牛已结婚。听说本家堂叔伯弟兄娶的是个美人坯子,胡二牛便赶过来闹洞房。女人刚踏上胡家屋台基,胡二牛就冲上前去盯了梢。 “哇塞-……”新娘子果真是个虞美人,胡二牛咂巴嘴。胡土块真他妈的有福气,娶的媳妇坳子里没第二个敢比呢。

坳子人家娶来的新媳妇,她们都不会自己踏进洞房。新娘子总是羞羞答答地站在离婆家屋台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打住,默不作声,等着婆家最具威性的大男子抱进门。这样,就不是她们自己跑上门来,而是婆家掌权人物给“抬”迸冂子。女人嫁给胡土抉吋,婆家根本没安排胡二牛去路边“抬”新娘子,可是可是,香米刚止步抬头向婆家住宅方向张望时, 香米就被一个黒不溜秋的男人给一把抱起,直往婆家屋里奔……

大喜日子婆家人也不好怪罪胡二牛,胡二牛也是新媳妇的堂叔辈伯伯大人,抱就抱了,又没往别人屋里抱,还不是抱进胡土抉的洞房。坳子里自然也就不会生出大惊小怪,这毕竟是-一桩喜事呵。

胡二牛从新房 里出来,就被一群楞头青给按住,问胡二牛,说,新娘子是什么样子的?问得胡二牛心里甜滋滋美陶陶。胡二牛回答说,明日早晨问问胡土抉不就全明白了,哈哈哈……胡二牛一副盛气凌人的酸祥儿,头也不回,大揺大摆地离开。

那吋候,女人还没跨迸新房就被别人捏了一把,狠狠的一把。女人也不气不恼,喜庆日子,大伙儿都图个高兴呢。只是那个“抬”她入洞房的伯伯大人不该那么狠心楸。后来,女人很快就知道那个“抬”她入洞房的人叫胡二牛,婆家根本没给他派工,是他自作多情莽莽撞撞跑上前去干的。女人知道了就在心里骂胡二牛是个流氓不得好死。几年以来,女人没给他一个好相。女人属典型的纯朴的中国传统式的良家女子,自然不理会胡二牛那套鬼把戏。

然而一直到现在,胡二牛并没有因为女人的冷漠而放弃脑子里那个龌龊念头。

女人埋头割谷。太阳照着稻田,照在女人身上。没戴顶斗笠抑或草帽的女人,白白皙皙的脸蛋儿在十月天暖暖的阳光里却愈显白净炫亮。坳子里少有香米这样的女人,皮肤白嫩得晒也晒不黑。肤色白的晒不黑,肤色黑的养不白。老人家说,香米的白净才是真正的白净呢。香米让坳子里的丫头媳妇们嫉妒死了。

胡二牛在女人的稻地里撸谷把子,码好一堆又码一堆,忙得不亦乐乎稻地里,女人放倒的谷把子已被胡二牛堆放得成为方阵。

4

坡坎那边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胡二牛已留意到,那咳嗽声是有意思作提示的。咳嗽声停当,坡坎上的腊柳青丛里就走出来一个人。是村长。村长是老村长了。看是村长,胡二牛连忙迎上前去叫了一声老村长,说您老人家也过来啦。村长没像胡二牛那样从坡坎上跳到女人的地里,而是顺田塍往下走过来,走到女人正挥镰的那垅稻穗边沿,才打住脚。

村长双手反剪,看到胡二牛先是一愣,但没理他。胡二牛捶了一下脑袋,连忙改口道,村长,是您老人家。说着递给村长一支烟。没理会胡二牛的村长还是接了烟,瞪了胡二牛一眼,象征性的,沿田埂子朝女人走近几步。

女人自然明白村长来做什的。

女人挺直腰杆,喊了声村长。

村长点燃烟,轻咳了一下,问,香米,胡土块还没回家,今年的提留款该咋办呢?

女人望着村长,顿 了顿说, 村长,俺收了晚稻卖后就给村上交去,保证不拖后腿。村长叭嗒嘴上的烟,没吭声。

胡二牛凑到村长身旁,又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叼上一支,借村长的火给点燃。

村长下地催提留款。坳子里的人家不是班班齐,还有些农户没缴圆款项,村长就趁着大伙都在户外秋收时出马催款催到田间地头。这年月,粮食不值钱,一块稻穗收割了,拉到镇上粮店或者谷贩子摊上卖掉,说不定所有收成连种田的本钱都赚不回来。种子农药化肥年年看涨,就不见粮食价涨。坳子里,稍有门路的都没死守几亩责任地,早跑出去打工挣钱。夏忙秋割时节,他们便从四面八方赶回老家突击一阵子。正可谓打工挣钱种地收稻两不误。

村长催了一遍提留款就走开,去寻找下家欠款户。可胡二牛仍蹲在女人的地里,准确地说是蹲在女人的侧面,正好欣赏女人舞镰的动作。胡二牛说,香米,你还欠村里的提留款。唉,胡二牛叹口气,又说,香米,依俺计算,就是你把这块稻谷全拉到镇上粮店给卖掉,说不定也凑不齐那笔款子呢。娘的,农民的粮食就是稀狗屎。说着,胡二牛的鼻孔嘘了一口气,,嘴上的半截烟吐出。

哪家种稻的不这么讲。女人究竟开了口。女人开口说这话时,没朝胡二牛乜一眼,自言自语。胡二牛知晓,女人是搭他的腔呢。胡二牛趁热打铁,说香米,坳子里的晚稻俺都一一看过了,俺就瞧得起你这块稻子,你这块地的稻子穗穗顺溜粒粒饱满苍苍黄黄,保准能酿出好酒。

女人只管弓腰使镰,稻把子在她身后一顺溜儿摆开。

胡二牛又关切地说,香米,土块不在家,谁帮你挑担打场呢?要不,俺去帮你找台脱粒机,三二下就能脱干净,人又轻松。女人没时间理他。女人始终保持冲锋的姿势,手里的镰刀划出一道接一道弧线,闪着亮光。

胡二牛什么时候走的,女人不知道。

女人到底是个利索女人,正值中午,她就放倒那块稻地的所有稻穗,还借了辆板车将稻把子给拉回屋门前的稻场。女人原计划吃过午饭等她娘家老子来后帮她挑担打场,可她害怕这天气陡变。如果一变天,那放倒在地里的稻把子还不被雨水冲得乱七八糟铺满整块稻田到时候收也难收捡也难捡,哪还怎么好打场呢。

女人把从地里拉回来的稍把子一码码堆放在屋门前的禾场上,一派丰收景象。女人想着,这么一禾场稻谷能不能换回村长手里那张提留款欠条呢?女人实在没把握,除非这一禾场谷子全卖给胡二牛。胡二牛收的谷子要比镇上粮店价钱高,胡二牛有的是钱,毫不在乎那几个小钱。此时,她真想立即就跑去问问胡二牛,问他到底买不买她的谷子。

女人还想到了胡二牛今年做的几桩善事,春上几场暴雨将坳子里几间土坯房给琳倒,在村长动员下,胡二牛给倒房户各捐一千元,一次性就拿出六千块啊。这时候,女人就把自己当家的从心底翻出来同胡二牛作比较,土块哪能同胡二牛相提并论呢,人家胡二牛在村子开酒肆,腰杆子硬得很。

女人的鼻子也酸了,望着稻场上的谷把子,眼里闪现泪花。女人匆忙弄了口吃的,就等着娘家老子过来帮她打场。女人等了一歇工夫,不见娘家老子。女人把打场前的准备工作全都做结束,还不见娘家老子。女人再利索也只是个女人,身单力薄的女人。没个帮手,这么一稻场谷把子她怎么也做不过来。

没等来娘家老子,女人却等来了胡二牛。胡二牛果真用一.辆板车拉来脱粒机。

女人没吭声。没吭声的女人并非意味着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女人,做起事来也多半于脆利落。女人先朝路上望了望,后又望了望天。女人犹豫一阵子。犹豫一阵子的女人对胡二牛说,开个价。

胡二牛说,开个啥价,你这稻场谷全卖给俺酒肆得了。

谷子脱粒完,胡二牛拉起脱粒机离开稻场。

没留下一句话。黄昏时分,天气焖热难耐。女人收理完谷子,足有四千斤。收理完谷子的女人浑身沁着汗珠,像有无数条蚂蚁在身上爬。女人决定先洗个大澡,洗了大澡后再去娘家接儿子。十月天黑得早,坳子人家已户户袅起炊烟。

十月天的夜晚也少见圆月,常常是一轮月牙儿挂着挂着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说不定还会招徕一阵雨让你猝不及防呢。女人从厨房温水锅 中打来一桶水,关上堂屋大门,把汗渍斑斑的衣裤一件件剥下。坐在塑料盆里的女人没急着拿起毛巾直往身上擦,而是用双手托着胸前迎着屋顶瓦缝透进来的亮光左瞧右瞅。儿子都三岁了,依然这么丰盈。难怪一碰到胡二牛他就老盯着发愣。

屋子里很暗。不过,女人放洗澡盆的地方正好在几片亮瓦的光圈里。她的粉白看上去晶莹透明,散发出诱人的熟透了的穗花般的謦香。擦洗身子时,女人不但没弄出声响,反而还时刻注意着门外是否有异样。

女人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猛然间,门外响起脚步声。是踩在稻草上的“吱嘎”声。女人紧张起来,不觉浑身打了个颤。脚步声一直延伸到女人家的屋檐下。

女人赶忙抓起毛巾捂着隐秘处,静观门前的动静。

听见划火柴的响声,接着又从大门缝隙间看到一明一暗的烟火跳跃。

洗啵?

女人一怔。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嚷道:你偷看俺洗澡,还不赶紧滚开!

俺听你洗澡呢。

赖皮,还不滚开,俺就要喊人啦!

女人边说边跺脚,盆里的水四溅。

门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屋里的女人双脚跳得嘣嘣响,盆子的水很快溅干净。

像下过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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