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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橘子
编辑|橘子
《——【·前言·】——》
谁也没想到,马嵬坡那天清晨,会成为杨玉环生命终结的日子。
乱军压境,皇帝仓皇南逃,将士怒吼间,那个曾让唐玄宗沉醉十年的贵妃,在太监的手里挣扎着死去。而就在这场宫廷剧最残酷的一幕上演时,她的前夫——寿王李瑁,是否也在马嵬坡?又做了些什么?更令人惊讶的是,晚年的李瑁据传竟留下22个女儿,这背后,是无奈的退场,还是沉默的抗争?
从爱妻到“义母”,李瑁失去了整个命运
事情的起点,得从李瑁和杨玉环这段婚姻说起。
开元二十四年,李瑁十九岁,被赐婚给大理寺卿杨玄琰之女——杨玉环。当时的杨家虽不算权贵,但以清正闻名,文脉深厚。杨玉环十四岁,肤白貌美,擅歌舞,尤善音律,在长安已小有名气。两人婚后情感颇深,是宫中少见的和睦夫妻。
但李瑁的身份,注定这场婚姻不可能安稳。
他是唐玄宗第十八子,母亲武惠妃虽曾得宠,却早逝无权,李瑁虽挂着“寿王”封号,却没有太子之争的资格,也无实际权力。他是唐朝皇室中典型的“闲王”:不参与政事,只在长安享清闲,日常打理府务、宴客吟诗、陪伴妻子,几乎像个贵族富少。
就在李瑁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平静度过一生时,变故悄然降临。
唐玄宗年事渐高,早年宠妃杨氏去世后情感空虚,沉迷音律、美人。一次家宴上,李瑁带着夫人杨玉环入席。杨玉环执笙一奏,玄宗怔住了。她的声音、眉眼、神情,竟让他瞬间动了念。
这个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玄宗开始频繁召李瑁入宫,设宴款待,却总在席上提及杨氏容貌,明里暗里试探。这种变化,李瑁不是看不出,可他能怎么办?父皇贵为天子,他只是个无实权的王爷,即使心有不安,也不敢多问。
数月后,玄宗下令,杨玉环削发为女道士,赐号“太真”,居住在长安城南的感业寺。表面理由是“遁入空门,清修为善”,实则是为解除她与李瑁的夫妻关系,日后纳入后宫做准备。
李瑁连质疑的机会都没有。圣旨一下,婚姻就此宣告终止。
杨玉环进寺半年后,即被玄宗接入禁中,册封为贵妃,专宠六宫,礼遇甚至超越皇后。她的家族也迅速升迁,兄弟姊妹封侯拜将,朝野哗然。原本平凡的杨氏一门,一跃成为长安权贵核心。
而李瑁,那个被“休弃”的丈夫,却被迫以“儿子”的身份向前妻行礼。他被要求承认,杨贵妃是“太真太妃”,地位等同皇后,是“父皇义妻”。这层身份转换,不仅是对伦理的挑战,更是对李瑁尊严的彻底践踏。
从前的爱人,成了皇家的禁脔,变成自己的“母亲”。他无从反抗,只能隐忍。
之后数年,李瑁彻底沉默。他搬出王府主宫,不再参与朝政,甚至极少出席宫廷宴会。他娶了新妻,却鲜有子嗣。后人考证,他在这一阶段极度压抑,开始频繁出入佛寺,甚至尝试“道修心定”。
因为他知道,在长安这个权力之城,任何质疑皇权的人,都会被悄然碾碎。
他要活命,就得装作一切从未发生。
旧人死在眼前,他什么也不能做
公元756年,长安风云突变。
叛军领袖安禄山发动叛乱,兵锋直指潼关。唐玄宗仓皇南逃,带上了贵妃杨玉环、太子李亨,以及几位亲王和一小部分禁军。李瑁在队伍之中,却只是随行皇子,毫无实际话语权。
车队在酷热七月中旬抵达马嵬驿。
此地物资匮乏,道路堵塞,将士不满情绪愈加高涨。他们指责杨家一族误国,说贵妃乱政、杨国忠贪暴,引起安史之乱。唐玄宗最初犹豫,但军心已失,陈玄礼等将领集体请愿:若不处死贵妃,将士拒绝前行。
玄宗面色铁青。经过短暂的沉思,他终于点头。
高力士受命执行,将杨贵妃带入佛堂,软绸缠颈,勒死贵妃于梨树之下。据记载,贵妃死时未挣扎,闭眼无声,只轻声祈念“阿弥陀佛”,以道士之礼谢世。
而此时的李瑁,极可能也在马嵬坡现场。
从当时的车队编制看,亲王们并未远离中军。且玄宗身边留的子嗣并不多,李瑁作为成年皇子,不会被派往前线,也未担任护军职位,因此被视作随行文职王爷,与太子李亨等人一样,被安置在主军帐后方不远。
但他不能说话。
杨玉环要死,是军队的选择,是政治的妥协,是父亲的屈服。他若开口为她求情,只会让局势更糟。更何况,他的身份太尴尬:前夫?儿子?王爷?他什么都不是。
他能做的,只有站在远处,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一步步走进佛堂,看着高力士低头不语,看着将士们如释重负。他甚至不敢闭眼,因为闭上眼,就怕忍不住泪水。
有人说,他当场面无表情,也有人说他跪地颤抖。但所有这些,都只是后人的猜想。正史对此没有记录,或许连史官都觉得,这场戏里,他的沉默,才最可怕。
当年他什么都不敢做,如今仍然只能什么都不做。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曾与自己执手笙歌的女子,如今就死在不远的梨树下,而他,连看她最后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皇子如何从历史边缘路过
马嵬坡之后,朝局剧变。
杨贵妃死了,杨国忠被诛,唐玄宗在灵武被迫禅位,太子李亨即位,是为唐肃宗。新皇帝上台,意味着旧时代的全面终结。权力重构、宦官崛起、节度使割据,朝堂风向瞬息万变。而此时的李瑁,彻底退出了舞台。
史书虽未详细记述他的心理变化,但从他随后的行动来看,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不是李亨那种能手握兵权、左右战局的储君,也不是宦官集团培养的代言人。他在玄宗眼中只是个无害的王子,在肃宗治下则更像一个“无足轻重的老臣之子”。
他选择沉默,不再参与政事。
肃宗对这些“无争”的亲王并不苛刻。李瑁仍保留寿王封号,但被安排至偏远地区担任象征性职务。后来曾短暂出任岭南节度使、荆州刺史等职位,更多是出于王族安置的礼遇,而非实权任命。他行走于皇权边缘,不招摇,不表达,只是安静完成“一个王爷该做的样子”。
与此同时,他的家族开始扩大。他娶了新的王妃姓韦,门第显赫。据墓志铭与文献整理,李瑁在这一时期先后生育了多个女儿。至唐代后期,考古与文献中能确定的“寿王之女”多达十数人。
有人说,他生下22个女儿,是有意为之。他不想再卷入皇权争斗,便刻意避免生子;也有人说,这是上天对他“断后”的惩罚,偏偏让他无一男嗣。
事实是否如此,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李瑁这一生,的确未留下太多男子继承人。其后代散见于各类墓志,但多为女儿,其身份多半是“寿王第X女”,下嫁高官世族后又寂然无声。
一个皇子的结局,成了一段集体沉默。
在那样一个权力滚滚向前的年代,一个不愿争、不敢争的王子,只能靠遗忘与边缘化活下去。而李瑁,显然接受了这一切。他不争宠,不争权,不再追问过往,甚至对“太真太妃”的事只字不提,仿佛那段往事早就不属于他。
有史学家评论说:“李瑁是唐朝最像庶人的王子。”他既有皇室血统,也曾经历过最荒唐的家事,却终生未卷入任何一次夺嫡或宫斗之争。这不是因为他无能,而是他早就明白,那些争权夺利的人,最后大多死得难看。他若要活,就得忍。
尘世之外的王子与女子
年岁渐长,李瑁开始将重心转向佛事与家庭。
他在长安郊外修建寺庙,资助道观,频繁参与超度仪式。很多人以为他是心向佛门,实则他更像是在逃避现实。他不愿再见朝堂风波,也不愿卷入皇室纷争,唯有用祈福、念经、布施来让心稍安。
而在李瑁晚年的家庭记载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他众多的女儿。
文献可查的“寿王之女”至少有十余位,其中部分人身份明确——如第六女、十二女、十六女等,均有相关墓志为证。这些女儿多被嫁入官宦世家,成为政治联姻工具。李瑁不问她们嫁得是否幸福,只求她们安稳,不被牵连。
这种“女多无子”的结构,也让李瑁一脉迅速边缘化。男丁稀少,后代无继,家族影响力自然日渐衰落。等他谢世后,寿王府也逐步被分封、撤并、归入别支,最终在唐末动荡中彻底湮灭。
再看李瑁的身后事,也颇具讽刺。
他安葬在长安西郊,墓志简单,题款无“功绩”,无“圣宠”,只称“唐故寿王”。连“贞明”之类褒义词都未出现。没有贵妃、没有显赫子孙,只有一些被草掩盖的石碑与几个女儿的陪葬文。
这与玄宗合葬泰陵、杨玉环香销马嵬、李亨名列宗庙形成鲜明对比。他曾站在这场风暴的边缘,看过她,也爱过她,但终究只是个无声看客,连“历史的注脚”都称不上。
而那“22个女儿”的说法,后来越传越广,也许是世人对他命运的一种“同情性补偿”。他们希望这个被抢了妻、废了权、隐了生的皇子,至少能在家宅中找到存在感。女儿多,总好过孤独终老。
但李瑁要的,也许根本不是儿女满堂。
他或许只想安静活着,安静死去,安静地从那场夺爱大戏中消失,不再被任何人提起,不再被历史盯上。就像马嵬坡那天,他站在远处,看她被带走,转身离开,从此一言不发。
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成为主角。他只是帝王家中一枚无声的棋子,演了一出荒唐戏,活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