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上世纪70年代,美国出于自身在国际关系中的利益向中国伸出了橄榄枝,双方在20多年的对立之后开始破冰。与此同时,中国也拿回了自己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
当时,最焦急得毫无疑问是盘踞台湾宝岛几十年的蒋家父子。但此时的蒋介石,不但没有有效的措施挽救危澜,就连他自己的身体也是日渐衰弱。
1975年,外界关于蒋介石的健康传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美媒甚至已经直言不讳他将不久于人世。蒋介石通过了多次公开露面的方式安抚人心,却不能挽救自己的生命。
4月5日,蒋介石突然有了精神,拉着病床前的蒋经国殷殷嘱托了一番。当天晚上,他就与世长辞。
一、阳明山下,蒋介石遇车祸
20世纪70年代,刚进入一个新的十年,蒋介石的身体就快速衰败下来,从曾经每年只得几次感冒、日常健步如飞,到大病小病不断乃至卧床不起。
这个重大而突然的转变,与1969年发生的车祸有着直接的关系。那一年,82岁高龄的蒋介石仍然把控着军政大权,在岛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9月16日上午,按照惯例,由蒋介石亲自主持的军事会议在阳明山召开,各军种的高级将领都一一列席。
当天,蒋介石精气十足地和与会将领探讨了国际形势和军队内部的一些问题。
下午,他没有参与各小组的讨论,直接回到住所。休息完之后,遵照他多年形成的习惯,司机载着夫妻俩出去兜风。
一切如常,直到五点钟返回住所之时途经永福的一处公交站牌,发生了车祸。当时,恰好有一辆公交车停在那里,等候已久的乘客们正在陆续上车。
下山的道上,一辆又一辆的军车开过来。军事会议刚刚结束,坐了一天、争了一天、吵了一天的军人们急不可耐地想要回去了。司机们也着急回家,即便是在山路上也个个都把车开得飞快。
因缘巧合之下,蒋介石的车队、公交车、下山的军车在同一个地点发生了交汇。
车队最前面那辆开路的司机刚转过一个弯,一辆吉普车突然就从公交车后面窜了出来。
眼瞅着对方横冲直撞了过来,司机赶紧猛踩刹车,这才惊险地避了过去。但凡司机的反应晚一秒,两辆车恐怕就要撞上了。
这时,蒋介石的座驾凯迪拉克紧随其后,也许是太过紧张,御用司机竟然错把油门当刹车踩,“砰”地一声响过后,两辆车一头一尾生生被撞出大窟窿。
没有任何防备正在闭目养神的蒋介石顺着惯性往前弹去,直接被撞到了隔板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旁边的宋美龄,已经是70多岁的老太太被撞得当场疼哭。
工作人员非常紧张地把夫妻俩送到医院,毕竟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发生这么大的车祸,谁也不敢预料会对身体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经过检查,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蒋介石受了外伤,修养一阵就行,就连一直叫喊的宋美龄也没有大碍。火速赶到医院的蒋经国闻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
造成事故的几个当事人,包括吉普车的司机难逃法网受到了军法处置,坐在车上的那位将军也因此丢官卸职,当天随同出行的安保负责人员也背上了处分。
离谱的是,唯有直接责任人——那名直接导致撞车事故的司机却在宋美龄的保举下平安无事。
二、遗祸无穷,身体快速衰弱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情就此揭过的时候,蒋介石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原本健朗的身体在那次车祸之后急转直下,那些潜伏在身体里的各种毛病一下子全部涌出来。
几周后,又到了蒋介石例行全身体检的时候。这一次,医生在心电图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经过有关方面的专家会诊之后,确认蒋介石的心脏瓣膜受了非常严重的创伤。
这次重创,导致蒋介石的心脏一直发生病变,不断扩大甚至衰竭。加上他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和精神状况都越来越差。
蒋介石曾经和探望他的下属感慨,那次车祸严重损害了他的身体健康,并大大缩减了他的寿命。
1971年11月,又发生了一件令蒋介石的身体雪上加霜的事情。那一天,他大便不畅,副官拿来了甘油球给他通便。没想到,糊涂的副官连着两瓶都塞错了方向。
待到蒋介石感觉到剧痛之时,鲜血已经淋到了马桶里。虽然这次算不上什么大伤,但因为后续出现了炎症发生溃烂,让他原本就日渐虚弱的身体更加难受。
1972年6月,医生在做完体检之后,给出了需要放下一切工作安心休养半年的结论,身边人便劝说蒋介石以身体为重。
但是,宋美龄等人担心这样一来可能会造成大权旁落,极力反对。蒋介石也有此忧虑,所以没有听从医嘱,结果一个月之后就出现了昏迷的状况。
作为台湾政坛的“顶梁柱”,蒋介石的健康状况是高度保密的。对内,要保证岛内的稳定局面,维护蒋氏家族的利益;对外,要和美国等国家斡旋,避免成为“弃子”。
但是随着他露面的时间越来越短,缺席重大活动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身体不佳即将不久于人世的传闻在岛内愈发盛行。
外面的传言喧嚣甚上,蒋家人为了回击就安排蒋介石拖着病体出席了几次家族的重大场合,通过摄影技巧拍摄了几张看似健康的照片发布出去。
当时有疑虑的不仅是台湾民众,还有美国人。蒋家人邀请心脏病方面的权威专家赴台这些动作自然是瞒不过美国人的,他们只是不清楚蒋介石的身体恶化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为了打探虚实,马康卫打着即将离任前来告别的借口上门探望。这一次,在宋美龄的斡旋之下,蒋介石全程表现得很淡定、正常,虽然话不多,但是精神状态和思维反应仍然良好。
除了事先已经告知对方的腿部不舒服只能坐着不能站立之外,马康卫被糊弄过去并没有发现其他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回国之后,他也没有能够向美国白宫提供有用的情报。
三、长子经国,接过父亲权位
蒋介石的手下有两种人容易受到提拔和重用,一种是黄埔等几所由他本人亲自担任校长的军校毕业的学生,这种人称为“天子门生”,只要有一定的实力很快就会脱颖而出。
另一种则是浙江人,原因很简单,他们是蒋介石的老乡。因为蒋介石这位在中国政坛上活跃了整整半个世纪的风云人物,在100多年前出生在浙江。
幼年丧父,由慈母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蒋介石侍母至孝,14岁就在母亲的安排下迎娶了隔壁村比他大五岁还目不识丁的传统女子毛福梅。
成亲那天,围观的人很多,爆竹声声响个不停,还有孩童心性的新郎官挤在孩子们中间去抢落在地上的爆竹,观礼的亲友们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
婚礼上的欢声笑语过后,这对因封建习俗而走在一起的夫妻之间的矛盾也逐渐显露出来。1910年,蒋经国出生了,蒋介石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孩子,无疑是十分高兴的,但是这并没有让他和毛福梅之间的关系得到改善。
1925年,由于国民党和苏联还处在合作的“蜜月期”,蒋介石能成功坐上黄埔校长的职位也与苏联人的推荐脱不开关系,他便把15岁的蒋经国送去苏联留学。
蒋家父子这一别,就是整整12年。1937年,27岁蒋经国才带着妻儿回到中国。在苏联的那些岁月里,他曾经受到共产主义影响,还在1927年蒋介石反革命的时候公开发表言论与父亲断绝关系。
所以蒋经国回来之后,蒋介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先削去他身上的苏联烙印。当时,蒋经国被要求做的事情就是读古书、写日记,蒋介石每个月都会派人找他谈话。
如此,这种近乎隔离的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蒋经国才被父亲委派担任职务。他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以情治系统为起点,一步步掌握了国民党的大权。
蒋介石这一生几乎没有真正相信过什么人,给他鞍前马后的下属到最后鲜少有善终的人。但是,妻子宋美龄和长子蒋经国却是他唯二信任的人。
蒋介石这一生只有两个孩子,二儿子蒋纬国的身世至今都是个谜团,坊间一直传言他并不是蒋介石的儿子。且不论真假,但蒋介石的政治资源全部都给了蒋经国。
对于病重的蒋介石来说,最欣慰的事情莫过于长子蒋经国早就进入国民党的核心层。蒋介石费尽心思地通过改革为蒋经国铺路,并让其在1969年顺利从自己手中接过了权力。
即便是他下一刻就不行了,也无需担心身后事,毕竟此时的蒋经国已经彻底站稳了脚跟并控制住了局面。
四、父亲去世,蒋子悲痛不已
蒋经国是个孝子,蒋介石病重之后,他除了遍寻名医为父亲进行诊治之外,每天都要到病床前探望。
1972年,蒋介石用萎缩的手颤巍巍写下了两句话:“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置个人死生于度外”,蒋经国从父亲手中拿到这幅字,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回到家中,他就把它裱好挂在显眼处。等到他百年之后,又把这句话刻在了陵墓上。
1975年,蒋介石的身体越发差劲了,蒋经国探望的频率也提高到了每天三次。
蒋经国后来回忆,这段时间蒋介石一直在危险和好转中反复,他终日都是在担忧中度过。其实大家都知道,蒋介石拖不了多久了。
4月5日早上,蒋经国和往常一样在上班前去探望父亲。这天蒋介石的精神状况很不错,把原本已经要离开的蒋经国又叫了回去,即便是说话断断续续也还要嘱咐儿子“注意身体”。
蒋经国虽然才60多岁,但是他可没有蒋介石这个年龄时候那般健朗。
闻此,蒋经国以为,自己父亲的身体情况又变好了。却没想到,竟然是回光返照,那句话竟然成了蒋介石留给自己最后的话。
傍晚,蒋经国再次前来探望,看到父亲脸色还不错就放心地回去了。
那天晚上,外面下着大雨,房间的电视里正播着大热剧《保镖》,警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值班医生发觉已经陷入沉睡的蒋介石脉搏突然变慢。
蒋经国接到消息立刻就赶到蒋介石那里,由于哭得十分厉害,以至于宋美龄要让医生给他打镇静剂。
抢救的过程当中几度反复,曾经有过转危为安的时分但很快又再次陷入危险之中。三个多小时之后,这个深刻影响了中国几十年的人在清明节这天被宣告死亡。
蒋介石死前,没有留下任何口头的或者书面的遗嘱,他的想法早已在日常中交代给家人。那份后来公之于众的所谓遗嘱,不过是人为捏造的罢了。
11年之后,蒋经国在台北去世,蒋家王朝从此退出历史舞台。
结语
蒋介石死后,按照他生前的愿望,他的遗体并没有下葬而是遵循老家的习俗安放在慈湖,身上所穿着的长袍马褂是他当年离开大陆之时的穿着。
等到了蒋经国去世,灵柩被安放在距离他父亲陵墓大概四里地的地方。和他的父亲一样,蒋经国也没有下葬,隔海遥望着故乡。
几十年过去了,两蒋的愿望不但没有能够实现,就连他们的陵墓也遭到了破坏,国民党更是成为了笑柄,不知二人若泉下有知心中作何想法?
不过他们的后人倒是完成了回乡祭祖的心愿,然而物是人非,奉化早已不是当年他们离开之时的那个奉化了。
参考文献
[1]曾景忠, 梁之彦选, 梁之彦. 蒋经国自述[J]. 团结出版社, 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