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半夜刷到一个匿名回答:白月光回国,男友抛弃我跟她求婚了

2025年05月25日12:03:07 情感 1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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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葬礼结束,我没再跟他说一句话。


6


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妈和继父在外婆下葬的第二天就回去了。


我在市里开着一家小型画廊,算是自由职业,跟助手打了招呼,打算在乡下待半个月。


宋沉之也没有回去。


每天早晨我总能在门口看到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而他倚靠车门站在不远处,目光定定地望着我。


我爱吃甜的,他就每天下午做一份甜品送过来。


但我每次都当着他的面,将玫瑰、甜品,分给了村里的小孩。


似乎要证明什么,当陈晴再次打电话威胁他要自杀的时候,我听见他冷漠绝情的声音,“那你就去死吧。”


陈晴果然就是个疯子,她转头就给我的新手机号码发骚扰短信:


“你以为你赢了吗?别做梦了。”


“他爱的人只有我,只能是我!!!”


周末晚上,宋沉之没在我身边晃,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去了一趟外公的画室。


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干净整洁,周身充斥着水粉颜料和淡淡的植物清香。


高中的时候,这里算是我和宋沉之的秘密基地,当时他是我的模特。


外婆告诉我,宋沉之每次回来看她,都会来这间画室,一待就是一整晚。


但我今天过来,是因为邻居无意间告诉了我一件事。


“那天我陪你外婆去画室拿东西,她好像拿手机跟谁聊天,应该不怎么愉快,捂着胸口直喘气,一个没注意,她就摔倒了。”


外婆的手机,应该就掉在画室。


7


手机掉到装笔屑的纸篓里,我不难就发现了。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跟外婆最后聊天的人。


竟然是宋沉之。


那天,外婆发微信问他:“小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希希会取消婚礼啊?”


宋沉之没回。


五分钟后,外婆打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通话时间显示是一分钟。


宋沉之挂断了电话。


外婆似乎看到了什么,连发了好几条语音质问。


“你旁边那个女人是谁?”


“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声音里有股难以启齿的尴尬和不敢置信的愤怒。


“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希希啊。”


外婆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一丝哭腔。


我呆呆地盯着屏幕,耳边却突然听见了一声绵长的,似欢愉似痛苦,熟悉的,女人的尖叫——


是从楼上传来的。


窗外雷气势汹汹地劈了下来,震耳欲聋,刚好盖住了女人的声音。


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大。


——外婆说,她后来把画室的备用钥匙给了宋沉之。


——今天一天,我都没看到宋沉之的身影。


身体里有什么在炸开。


巨大的惶恐笼罩住了我。


我迟滞地,僵硬地,一步一步走上了楼。


红木地板上,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今天为什么不在楼下做?”


“是怕玷污了你们的秘密基地?还是怕你的希希会突然闯进来?”


陈晴缠上宋沉之的手臂,吃吃地笑,“宋沉之,你知道自己有多虚伪吗?”


“你跟我说,她高中的时候经常在这里给你画素描。”


“可从你三年前第一次把我带到这里,这里的每个地方,都被我们玷污了个彻彻底底。”


闪电仍在继续,打在宋沉之冷漠却含着欲色的脸上。


陈晴跨坐在他身上,低头在他唇上辗转了几下,


“其实,你希望她现在就闯进来,希望她亲眼撞见吧。”


“在喜欢的人面前偷情,更刺激,对不对?”


宋沉之没有说话,画室里我用来彩绘的油彩,被他一道一道,一团一团地涂抹在陈晴的身上。


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从胃里涌了上来,我扶着栏杆干呕了起来。


等我吐完,房间死一般的寂静。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宋沉之的目光。


8


“希希……”


我清晰地看见宋沉之眼底一点点染上错愕,慌乱,害怕。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秘欲望得到满足的快感。


我想,或许我从来都不了解宋沉之。


高中的时候,我因为画画的事跟一个女生结下了梁子。


那天我刚推开教室的门,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


我发育得早,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一下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嘲笑,夹杂着些许不怀好意的目光。


“别怕。”是宋沉之脱下外套裹住了颤抖的我,在我耳边冷静地说,“该害怕的不是你。”


他带着我去调监控,把那个女生揪了出来,还告诉了校长,让那个女生给我当众道歉。


当时他淡淡地说,“这是班长该尽的职责。”


后来我总是给他送牛奶,他放下写习题的笔,抬眼看我,“听说你画画很好?”


我心脏突兀地停跳了一瞬,半晌才点点头,“油画最擅长,素描也不错。”


“那就送我一幅画吧。”他忽然笑了下。


我把宋沉之带到了外公去世之前给我留下的画室,给他画素描。


头顶的一束暖黄灯光铺散开,他手肘搭在椅背上,劲瘦修长的腿一条伸展向前,比平时冷漠的模样,多了一份恰到好处的慵懒随意。


整整两个半小时,那双漆黑的眼睛就这样直直注视着我。


回国后重聚,他替我挡酒,在我耳边沉声说,“好久不见。”


他似乎一点也没变,沉静,冷漠,自持。


我们同居的第一晚,他从后面抱住我,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垂,“希希,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尾音含着一丝感叹的颤意,却依然镇定。


包括现在,他在我的画室和陈晴做着这样的事,仍是衣冠楚楚,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可我却觉得恶心、肮脏到了极点。


“终于被亲眼撞见了啊。”


陈晴笑着起身,随便找了件宽大的衬衫套上,看我的眼神挑衅又得意,“何希,我说了吧。你永远也赢不了我。”


“你是他心中忘不掉的白月光又怎么样,这些年陪在他身边的是我,替他排忧解难的是我。”她意味不明地笑笑,“能让他舒服的,也是我。”


“嘴上拒绝又怎样,只要我勾勾手指,他根本离不开我。”


她赤着双足踩在地板上,踩在我的颜料、画笔上,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你们婚礼的前一晚,你婚礼当天,除了你外婆去世的那天他拒绝了,我和他都——”


胸腔的情绪一下变得猛烈,我扬起手打了她一巴掌。


陈晴捂着脸,愣了几秒,随后尖叫着朝我扑过来。


宋沉之攥住她的手腕,厉声呵斥,“够了。”


陈晴被他吼的一怔,面上升起一丝怒意和委屈,“如果我今天偏要打回去呢?”


“你可以试试。”宋沉之的声音是冷硬的,手背青筋暴起,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陈晴脸色惨白,像是不认识他了似的盯着他,沉默地捡起衣服离开了。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


“希希。”宋沉之有些沙哑地开口,“你恨我吗?”


9


“我恨不得想立刻杀了你。”我冷笑。


甚至,连跟他说话都觉得恶心。


“我只问你一件事。”


我尽量压制住情绪,颤抖地把外婆的手机甩在他身上,


“婚礼那天,你为什么要接听外婆的视频电话?如果她不是知道了你和陈晴的事,就不会神情恍惚,或许,她不会摔跤。”


“宋沉之,外婆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她?”


宋沉之拿起外婆的手机,整个人愣住,随后又拿出自己的手机,似乎在比对。


“希希。”宋沉之几乎是从喉间蹦出我的名字,“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这里没有记录。”


“当时应该是陈晴接通了视频,然后又把记录删除了。”


“希希,你信我。”


宋沉之喉结艰涩滚动,我第一次见他那么慌乱无措,


“这些年外婆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不可能故意告诉她这件事——”


我只觉得可笑,冷冷地打断他,“有区别吗?”


“你和她谁按了接听,有区别吗?”


宋沉之脸色煞白。


盯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胸腔被汹涌的恨意重重压着,我是真的不明白,


“既然你已经喜欢上了她,当初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呢?”


“他们都说,我是你的白月光,说你等了我五年,说你在出车祸的时候,喊的都是我的名字。”


“可实际呢。这五年你跟陈晴纠缠不休,虽然不是情侣,但情侣做的事你们都做了。”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行为和选择却全部偏向了她。”


“现在,你和她刚上完床,却又要为了我对她动手。”


“宋沉之,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她,你爱的只有自己。”


宋沉之愣愣地看着我,动了动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愤懑和悲凉在身体里乱窜,我忽然感觉到无比的疲倦。


“宋沉之,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了你。”


10


那天,宋沉之沉默了很久,“希希,你恨我,那就恨吧。”


“但请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以后让我代替外婆照顾你——”


我直接将身侧的水杯朝他丢过去。


宋沉之没有躲闪,任凭杯子砸在脑袋上,鲜血横流。


第二天,宋沉之就回公司了。


并不是他决定放弃,而是赶着回去处理他和陈晴的丑闻。


昨晚我在上楼之前,就打开了二楼的监控摄像头,手机更是按了录音。


我把视频和录音打包发给了宋沉之和陈晴的公司。


在晋升选拔期传出丑闻,宋沉之的公司很快就将竞争的岗位,给了和他向来不对付的同事。


那人上位后,抓住宋沉之负责的几份合同上的漏洞举报了他,宋沉之现在还在被审计。


陈晴是个网红主播,对个人名誉更为看重。


她的粉丝纷纷取关,每天都有人评论、私信她,骂她小三。


还有人给她接的广告产品打负评,说“小三推荐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买了这个祝你对象也找小三”诸如此类,很多商家都不敢再请她。


我回画廊那天,宋沉之用他朋友的号给我打电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希希,陈晴让我告诉你,那天她真的是不小心按的接通,反应过来就挂断了。她当时知道自己闯祸了,才把聊天记录删除了。”


我只觉得可笑。


无心之失,就不是失了吗。


外婆因为她的无心之失丧失了性命,她害了一条命,却连坐牢都不用。


这世界真的好不公平啊。


半年后,我去三亚写生。


碧浪白波,阳光像揉碎的碎琉璃,在海面荡漾着,似乎能驱逐一切悲伤和阴霾。


外婆很喜欢三亚,可惜她一辈子没去过。


我用小玻璃瓶装了些外婆的骨灰揣在身上,也算是带外婆一起去三亚了。


“何希,给。”江黎递给我一杯果汁,弯腰看我的画板,低笑,“画的是我吗?”


我点头,实事求是,“你长的好看。”


从事艺术工作的人总会对好看的事物高度注意,譬如从前的宋沉之,譬如眼前的他。


江黎是我在飞机上认识的。


当时我睡着了,头不小心滑靠在了他肩膀上,他没叫醒我,用自己的肩膀给我当了一路的枕头。


后来下了飞机,我们拼到了同一辆出租,之后又发现彼此住同一家酒店。


“确实挺有缘的。”江黎笑了笑,似乎是还想看有多巧,“我住 407。”


我默了默,“408。”


刚好是对门。


江黎的素描画好,我对着画板拍了一张,发在画廊工作室的微博。


“素描照,本人更帅。”


因为江黎那张脸实在出众,点赞的人很多,评论增加得也很快。


“我想看帅哥本人的照片!求求了!”


“救命,高烧四十度,没有布洛芬,帅哥的照片是帮我退烧的最后希望。”


我如实向江黎复述了网友们的请求。


“这样做能帮到你什么吗?”江黎问。


我耸耸肩,“大概是涨粉?然后工作室订单变多吧。他们无非是想看我画的和实物相差多少。”


江黎很真诚地说,“如果能帮到你,那我同意。”


照片一发出,点赞和评论汹涌如潮,我随手翻着,发现有人在底下评论了一句:


“他是谁?”


是宋沉之。


11


宋沉之是在江黎帮我后背擦防晒霜的时候出现的。


“你们女生都那么怕晒黑吗?”江黎将喷雾喷到我的背上,再用指腹轻轻抹开,轻轻咳了一声,“我还是第一次给女生——”


“希希。”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我抬起头,宋沉之沉默地站在不远处的海边,唇瓣抿出冷漠的弧度。


“擦好了吗?”我没再看他,偏头问江黎。


江黎视线在我和宋沉之之间来回打量了两圈,温和地笑,“好了。”


“那我先去游泳了。”


我跟江黎打了声招呼,从宋沉之身边走过,游进了大海。


江黎随后跟了过来,游到我身边,似笑非笑,“前男友?”


我把头仰出水面,淡淡道,“仇人。”


“仇人。”江黎玩味似的念着这两个字,“我妹也把她前男友当仇人,结果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


然后马上看我一眼,像是怕我误会似的,“亲妹妹。”


我挑眉看他。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我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结实酒劲的手臂,“江黎。”


“我好像腿抽筋了。”


江黎脸色微变,伸手搂住我的后颈和小腿,小心托举出了水面。


他抱着我从一直盯着我们看的宋沉之身边经过,回到了岸边的沙滩伞下,一点点地帮我按摩绷紧的小腿,嗓音莫名有些哑,


“还疼吗?”


我恍惚地盯着他漆黑柔软的发旋,觉得很像之前外婆养的那只小狗,下意识揉了一把,“不疼了。”


晚上,我给江黎发消息,说我房间的吹风机坏了,问能不能借一下他房间的。


我们在他的房间接了一个绵长、热情的吻。


等我红着脸出来,就看到了站在我门口,脸色苍白的宋沉之。


“半年了,我还是不能忘记你。”


“这半年,我没有和陈晴见过一次面。”


“我爱的人是你。”他呼吸沉了沉,一瞬不瞬盯着我红肿的唇瓣,蹦出的每个字都仿佛格外晦涩,“希希,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我冷漠地看着他,“宋沉之,你不爱我,我只不过是你年少的不甘心而已。”


“你得到了,也就不在乎了。”


“不是的。不是不甘心。”


宋沉之声音低哑到难以形容,


“那时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喂流浪猫,我知道你喜欢吃甜品,害怕辣椒,因为你被你的继妹用辣椒粉夹心做的蛋糕整过。我是你一个人的素描模特,后来我答应帮一个学画画的男生练笔,你突然生起了闷气,很多天没理我。我们还约定一起考大学。我们那么默契,所有人都说我们很般配,怎么可能不是爱。”


“那天你趁我睡着偷亲了我,还很小声地说,你的唇好软啊。我当时脸红了,但你以为我是热的,还跑去开画室的空调了。”


“我想等第二天跟你正式告白,但你没来学校,一个星期后老师告诉我们,你出国了。”


“外婆特意跑到学校来告诉我,你是不得已的。你继妹吵着要出国学音乐,但又一个人害怕,于是强迫你陪她去。外婆说,你很可怜,在家里几乎没有话语权,因为继妹一句话就得抛弃所有朋友和熟悉的社交圈,去一个全然陌生、自己也不喜欢的地方。那时候我就决定,不管多久,都要等你回来。”


我的心突然久违地痛了一下,眼泪流了出来,“可你没有等。”


我抬头看他,“宋沉之,你没有等我。”


“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是陈晴,你早就习惯了她的存在,所以才一次次无法拒绝她。”


宋沉之唇瓣抖了抖,“我不喜欢她,只是觉得她刺激。”


“刺激?”


“三年前我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差点就死了,昏迷之前我给国外的你打了电话,你毫不留情地把电话挂了。”


“当时我的手机被偷了。”我垂下眼睛。


宋沉之背似乎晃了晃,沉默了很久,


“伤好之后,我去了那间画室,喝了很多酒,陈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我把她当成了你。”


“你们就是那晚开始的?”


“一开始只有那晚。”宋沉之眉间突然掠过一丝暴躁,他似乎想抽烟,但还是没抽,“后来她每天窥视你发的微博,穿衣打扮都按照你的风格,连笑起来的角度,都模仿得跟你很像。”


“但那又怎样呢,在我心里,替代品可以有很多个,你只有一个。”


“她挺随便的,放得很开,她会笑着问我要不要将颜料涂在她身上,弄脏她,而你不同,你在我心中是干净的,脆弱的,是纯洁的公主。我甚至舍不得用力揉你的腰。”


宋沉之闭了闭眼,语气说不出是自嘲还是什么,


“婚礼那天她闹自杀,我赶过去后,她将我扑倒在沙发,撕扯早上你给我系好的领带,一边吻我,一边抱怨你系得太紧了。”


“我那一刻的想法是,如果你知道的话,一定会哭得很伤心。妆哭花了的公主,好像看上去也没那么干净了。”


宋沉之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


“我后悔了。”


“今天看到那个江黎抱着你,看着你温柔地揉他的头发,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入,被无数车轮碾过,比当时出车祸还要痛上几分。”


“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我们就要结婚了。”


“我刚才甚至在想,如果陈晴从来没出现就好了,如果她当时真的自杀死掉就好了。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眼眶通红,跪了下来,


“希希,再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好不好。”


我很平静地流泪,“你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去见外婆。外婆原谅你,我就原谅你。”


宋沉之只是悲伤地看着我。


我唇角挂着鲜明的讽刺和轻蔑,“你不是要我原谅你吗,怎么不敢了?”


“宋沉之,我已经不爱你了,连恨你都觉得恶心。”


“或许我以后会和其他人在一起,组织一个家庭,总之不会是你。”


“从你在接亲路上抛下我的那一刻,从外婆死的那一刻,我们就永远不可能了。”


我用手擦眼泪,却越擦越多,仿佛积攒了许久的强烈窒闷压在胸口,一下将心脏压垮,


“你知道那天外婆去画室拿什么东西吗?”


“梅子酒。你最喜欢的梅子酒。”


“她以为我们只是吵架了,想着先把梅子酒拿出来,到时候等我们回来办中式婚礼的时候,给你喝。”


“对不起。对不起。”


宋沉之抬手捂住脸,眼泪从他的指缝处流出来,双肩颤动,像深秋枝上一枚将要抖落的叶。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


我说。


关上门,我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


明明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可他刚才说的是我的曾经。


那些曾经就像一把温柔刀,在人心上或尖锐或钝地刺着伤着,却比直接快准狠诛了心要了命。


过了一会儿,我把刚才和宋沉之的录音发给了陈晴。


这半年,陈晴一直被网暴,被私生粉骚扰,那人好几次企图对她不轨,有人偶遇她,说她看起来精神恍惚的。


宋沉之每次发给我的求复合,表忠心的短信/小作文,我都转手发给了她。


就像她之前给我发骚扰短信一样,风水轮流转。


我从来没想让她好过。


只是我没想到,这似乎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天中午,我在办理退房手续的时候,陈晴就拿着一把水果刀朝我快速扑了过来。


“希希!”


眼前忽然一黑,有人抱住了我。


“噗嗤——”是刀口捅入肉体的声音,还有一声熟悉的闷哼声。


保安终于反应过来,上前制住了呆怔在原地的陈晴。


周围人慌作一团,有打 110 的,也有叫救护车的。


我惊愕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宋沉之,一时竟做不出反应。


鲜血从他捂着腹部的指缝里渗出,染红了大片白衬衫,他似乎想喊我的名字,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渐渐地,他瞳孔失去了焦距,手垂了下来。


尾声


宋沉之被刺成重伤,陈晴的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判了十年。


后来又听说,陈晴在监狱里跟人起了冲突,被人戳瞎了眼睛,人也被打傻了,说话都说不清楚,这辈子算是毁了。


宋沉之休养了大半年,因为当时伤了脊髓,导致下半身瘫痪,以后可能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知道这个消息,我看着病床上昏迷的他,很平静地说,“报应。”


他睫毛似乎颤了颤,但没有醒来。


宋沉之救我的行为并不会让我感到感激,只会觉得膈应,还有,活该。


毕竟,当时我完全是可以自己避开的。


这半年,我偶尔会和江黎一起去医院看他。


江黎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每次我们过去,宋沉之一般都是在安静地看书,他并没有对自己瘫痪的情况表现出任何的崩溃或是难过,似乎坦然接受了般。


他好像又变成了记忆里那个总是站在我身侧,淡漠自若的少年。


只是偶尔,偶尔我会看见他盯着自己的双腿愣神。


但也只是一瞬。


我告诉宋沉之自己和江黎要结婚的那天,他刚好出院。


他愣了好久,才说,“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六。”


“怎么这么快。”


我摸着小腹笑了笑,“我怀孕了。”


他发呆的时间更长了。


门外江黎在喊我名字,我转身就要走,却被宋沉之叫住。


“希希。”


我回过头,“嗯?”


宋沉之低垂着眼睛,并没有看我,“昨晚我梦见外婆了。那是她第一次愿意入我的梦。”


我“嗯”了一声。


“我问了外婆一个问题,她愿意原谅我吗?”


我微微一愣。


脑海闪过我曾经跟他说过的“外婆原谅你,我就原谅你。”


我迟疑了一下,“那外婆怎么说?”


宋沉之抬起头,表情有些难以掩饰的悲伤,他强行笑了笑,“不原谅。”


我点点头,刚转身,又被叫住。


“但外婆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我没有回头,挺直背脊,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什么话。”


身后安静了半晌,传来宋沉之的声音,


“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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