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的哥哥要买房,她让我出25万,得知真相后我把钱追回来了

2025年05月11日04:12:05 情感 1529

"二十五万?这钱不是小数,你哥真要买房?"我盯着媳妇的脸,她眼神有些闪躲。

那是一九九七年的春天,窗外的梧桐树刚刚抽出嫩芽,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但我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院子里传来收音机里《新闻联播》的声音,邻居老张在擦拭他那辆永久牌自行车,这些熟悉的声音陪伴了我十几年。

我叫李志明,今年四十三岁,在市里的纺织厂当机修工,已经干了二十多年,手上的老茧厚得能夹住一根缝衣针。

妻子陈敏芝比我小两岁,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那种站一天腿就浮肿的工作,可她从不叫苦。

我们有个十六岁的儿子小强,正在读高中,成绩不错,是我们的骄傲。

九十年代中期,城市里的国企改革风生水起,"下岗"这个词像瘟疫一样在厂区蔓延,厂里的食堂每天都少几张熟悉的面孔。

车间里经常听到"某某又下岗了"的窃窃私语,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一把火,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幸运的是,我的技术还算过硬,厂领导说过,机修班暂时不会动,这才让我松了口气。

改革开放后,我和敏芝省吃俭用,靠每月不过两千多元的工资,加上我偶尔在外面帮人修修机器赚点外快,才攒下三十多万。

那年头,能有这些存款已属不易,四周邻居都羡慕我家有个"攒钱罐子"。

那天晚饭后,妻子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卧室,关上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炕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志明,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她坐在我们那张用了十年的木床上,弄得床板嘎吱作响。

她告诉我,她哥哥陈建国准备在县城买套商品房,首付差二十五万,想借我们的钱。

"志明,我哥说最多半年就还,到时再给你一万块钱的利息。"陈敏芝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就像当年她想买那条红围巾时的眼神。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心微微出汗,摸了摸贴身口袋里那本磨旧了边的存折。

二十五万几乎是我们家多年积蓄的大部分,这钱可是我们准备给儿子上大学、将来娶媳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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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万什么概念?普通工人干十年都未必攒得下,我和敏芝省吃俭用,连公共澡堂都舍不得常去,才有了这点积蓄。

"敏芝,这钱太多了,咱们家也有用处啊。"我犹豫道,手指在那磨旧的裤缝上来回摩挲。

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沉默中格外清晰,门外传来邻居王大妈的收音机声,正播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哥有困难找咱们帮忙,你就这态度?"妻子脸色立刻变了,像是北风刮过麦田。

"当初我嫁给你时,我哥可是拿了两千块钱给我做嫁妆,那时候两千块是什么概念?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他对我多好啊!"

她说这话时眼圈泛红,那是她总挂在嘴边的往事,我都能背下来了。

记得结婚那天,陈建国确实大方,两千块在八十年代初期的小县城能买一套像样的家具了,还是红木的。

当时我刚进厂,每月工资才四十多块,两千块钱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这样吧,我借十万,剩下的他找别人凑凑。"我试着商量,看着炕桌上放着的那本《工人日报》,上面刚好报道了某厂破产的消息。

"志明,你太让我失望了!"妻子眼圈更红了,声音哽咽,"我在娘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娘家人啊?这些年我娘家有什么好处没给咱家?过年过节那些东西,我哥家不都是大包小包的?"

她说得没错,每年春节,陈建国都会拎着大包小包来我家,有家乡特产的腊肉、香肠,还有小强爱吃的麦乳精。

看着妻子伤心的样子,我心软了,想起结婚十几年,敏芝勤俭持家,任劳任怨,从不乱花钱。

电视机是用了八年的黑白机,去年才换了个二手彩电,还是单位福利价买的。

"好吧,我明天去取钱。"我最终妥协了,心想这毕竟是亲戚,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我还是叮嘱:"敏芝,你得告诉你哥,这钱是一定要还的,我们还指望着给小强上大学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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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破涕为笑:"放心吧,我哥最讲信用了,从小到大,他答应我的事从来没食言过。"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了,空气中飘着一股春天特有的清新与潮湿。

我请了半天假,去银行取了二十五万现金,那时候没有网银转账,这么大一笔钱全是现金,装了满满一黑色帆布包。

走在大街上,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被人盯上,这可是我半辈子的积蓄啊!

银行的工作人员还特意问我:"同志,取这么多钱干啥呀?小心点啊!"

我笑着回答:"盖房子用。"心里却在想,这钱到底能不能安全回来?

回到家,陈建国已经来了,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衬衫,脚上是双锃亮的皮鞋,满脸笑容地迎上来,屋里飘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味。

他和我不一样,不是体制内的工人,八十年代末就"下海"经商了,开了家小服装店,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机。

"志明,真是太感谢你了!这钱我半年内一定还上,到时候再多给你一万块钱。"陈建国接过钱,拍着胸脯保证,那包钱在他手里轻得像片树叶。

他把一张借条塞给我,上面写着借款二十五万,还款日期是半年后,落款是陈建国,日期是1997年3月15日。

那张借条纸质发黄,像是从旧笔记本上撕下来的,我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塞在老户口本下面。

当天晚上,儿子小强放学回来,看到家里的气氛不太对劲,敏芝眼睛还有些红。

"妈,您怎么了?"小强关切地问。

敏芝装作若无其事:"没事,刚才切葱花迷眼了。"

小强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细腻,总能察觉家里的一点风吹草动。

"爸,是不是厂里又有人下岗了?"小强低声问我,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没有,厂里挺好的。"我拍拍儿子的肩膀,强挤出一丝笑容。

送走陈建国后,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又痒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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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国这些年确实通过服装生意赚了些钱,小县城里也有些名气,但他花钱大手大脚,从不计较。

他前段时间买了辆桑塔纳轿车,价值十几万,在我们县城可是稀罕物,平时停在县政府对面的空地上,引来不少人围观。

每次他开车经过,总有人指指点点:"看,那是陈老板的车!"

二十五万对我们家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万一要不回来,我这辈子就白干了。

我坐在家里那个老旧的木沙发上,摩挲着刚换的粗布套子,心里七上八下的。

"敏芝,你哥真的要买房子吗?"我又问妻子,看着她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

锅里的饭菜香气弥漫开来,是我爱吃的土豆炖排骨,可今天怎么都没了胃口。

"当然了,县城新开发的商品房,八万一套呢,比咱们住的这破筒子楼强多了。"妻子信誓旦旦地说,手里的铁勺敲打着锅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都说了房子要升值,我哥有眼光着呢,他说再过几年,房子得翻倍,到时候转手一卖,又是一笔大钱!"

提起她哥哥,敏芝总是一脸崇拜,就像说起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我点点头,但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消除,想起前几天去集市,听人说县城的屋价确实涨了不少,但普通商品房也就八万左右一套。

陈建国为何要借二十五万?首付需要这么多吗?但看妻子那样,我也不好再多问,怕她又说我不信任她哥哥。

半个月后的一个周六,我借口厂里加班,骑着那辆服役十年的永久牌自行车去县城的建材市场买些零件。

那天阳光正好,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子绿得发亮,路边有卖冰棍的小贩,一根五毛钱。

路过新开发的商品房小区时,我的自行车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想起陈建国说要在这里买房,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

"进去看看也好,反正不花钱。"我自言自语道,把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

初春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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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楼处是一间临时搭建的彩钢房,里面放着几张桌子和椅子,墙上贴着楼盘的效果图。

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热情地迎上来,穿着统一的红色制服,手里拿着一叠宣传单:"同志,看房子啊?"

"我来看看我亲戚买的房子,姓陈,叫陈建国。"我看着门口墙上贴的"热销榜",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名字。

小姑娘翻了翻登记簿,手指在纸上划过一行行名字,然后摇摇头:"没有这个人的购房记录。"

"可能是最近才交的定金?"我心里一沉,握紧了自行车钥匙,感觉到金属边缘刺痛了我的手心。

"最近一个月都没有姓陈的客户。"小姑娘很肯定地说,声音里透着一种职业性的礼貌。

"会不会是他老婆的名字?"我还不死心,想着也许陈建国用了他爱人的名字。

小姑娘又查了查:"没有啊,要不您问问您亲戚具体是哪一栋哪一号?"

我的心彻底凉了,像掉进了冰窟窿,手脚发麻。

骑车直奔陈建国家,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陈建国家住在县城西边的一栋老楼里,四层楼没有电梯,他家在三楼。

我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梯,看见他那辆崭新的桑塔纳停在楼下,车身擦得锃亮,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至少人在家。"我想着,敲了敲门,但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邻居王大妈探出头来:"找建国啊?他们一家前天就开车出去了,说是去海南玩几天。"

"海南?"我一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玩一周吧,好像是去谈生意。"王大妈热心地补充道,"建国现在可厉害了,做生意做到海南去了!"

海南?买房子的人会突然去海南旅游?还带全家一起去?我的心彻底凉了。

回家的路上,我骑得飞快,心里却沉甸甸的,像灌了铅。

春天的风还带着一丝寒意,吹得我眼睛发酸,不知是风大还是我太紧张,眼角竟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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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我没敢立刻告诉妻子,怕她接受不了,也怕引起家庭矛盾。

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怎么追回钱,听着敏芝均匀的呼吸声,我心里更难受了。

第二天,我悄悄请了一天假,又去了县城,像个侦探一样打听陈建国的情况。

在他经常出入的老顺茶馆,我碰到了他的一个生意伙伴老王,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烟枪,正对着一杯浓茶吞云吐雾。

"老王,好久不见。"我挤出一丝笑容,坐到他对面。

"哟,志明啊,真是稀客!"老王热情地倒了杯茶给我,茶杯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痕。

寒暄几句后,我假装不经意地问起陈建国:"听说建国要买房子了?"

"陈建国?他哪有钱买房子啊!"老王惊讶地看着我,眼睛里透着一种看穿世事的老练。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他那小服装店去年就不行了,服装市场竞争太激烈,加上他不太会经营,库存积压得厉害。"老王压低声音,像是在分享什么秘密。

"前段时间还向我借钱周转,说是有笔大生意要做,但我看他那架势,像是欠了不少外债。"

"那他最近去海南是?"我追问道,指关节不由自主地敲打着桌面。

"听说是找人合伙开KTV,投了不少钱进去。"老王眯着眼睛,烟雾缭绕中显得格外世故,"这年头,谁不想发财啊!但我看那事悬,海南那边水太深。"

我如坐针毡,老王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讲着县城的八卦,我的心却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

二十五万啊,我们家的血汗钱!攒了十几年的积蓄,就这么被骗走了?

想到小强马上要上大学,学费、生活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喘不过气来。

回到家,我决定和妻子摊牌,再难的话也得说。

"敏芝,你哥根本没买房子!"我坐在饭桌前,看着妻子刚端上来的一盘炒青菜,一口也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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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先是不信,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怀疑,再到愤怒:"你胡说什么呢?我哥怎么会骗我们?"

"我今天去了售楼处,查过了,根本没有你哥的购房记录!而且他已经带着全家去海南了,不是去旅游,是去投资KTV!"我一口气说完,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

"不可能,我哥不会骗我的。"妻子的手抖了一下,筷子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现在就打电话问问他!"我把电话递给她,是那种老式的转盘电话机,已经用了十多年,拨号盘有些磨损。

妻子拨通了陈建国的手机,但那边一直无人接听,只有机械的女声在重复"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连着打了三天,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像是被投进了无底洞。

这时,妻子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蜷缩在床角,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志明,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在那条我们结婚时用的老棉被上。

看着妻子伤心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再责备她,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敏芝,别哭了,咱们想办法把钱要回来。"我安慰她,心里却没底,二十五万不是小数目,追回来谈何容易。

这事我没敢告诉小强,怕影响他学习,但聪明的孩子还是察觉到了异常。

"爸,您和妈最近怎么了?"一天晚上,小强悄悄地问我,"是不是经济上有困难?"

我摸摸儿子的头,心疼得说不出话来:"没事,爸妈能处理好。"

一个月后,陈建国终于回来了,这一个月我和妻子几乎度日如年,每天都在担惊受怕。

我们直接去了他家,是那种单位分的老式楼房,楼道里飘着一股霉味,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水泥面。

推开门,客厅里却焕然一新,摆着新买的大彩电和组合音响,还有一套真皮沙发,有鲜明的对比。

陈建国穿着名牌衬衫,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一副阔气的样子,身上还带着海南的热带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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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骗了我们!"妻子一见面就哭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在那条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上。

陈建国脸色变了变,像是被人当场抓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敏芝,哥怎么会骗你呢?"

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是有点变动,那房子暂时没买成,钱投资到别的项目去了。"

"什么项目需要二十五万?"我冷冷地问,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客厅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滴答作响,像是在计算我们之间的尴尬时刻。

"志明,你别着急,生意嘛,有赚有赔。"陈建国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这次我在海南投资KTV,前期投入大一点,以后赚的也多..."

"陈建国,你当初说借钱是买房子,现在变成了投资KTV,你摸着良心说,这不是骗人吗?"我声音提高了八度,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陈建国脸色难看起来:"志明,你什么意思?我是敏芝的亲哥哥,帮自家人不是应该的吗?"

他搂着妻子的肩膀:"敏芝,你看你老公说的什么话,好像我会吞了你们的钱似的。"

"哥,你当初为什么不说实话?"妻子挣脱了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如果你说是投资,我们可以商量,可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这不是骗,是..."陈建国支支吾吾,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是战略调整!对,就是战略调整!"

"再说了,我会还钱的,只是时间可能要长一点。"他试图转移话题。

"多长时间?"我逼问道,盯着他那双闪烁的眼睛。

"这个...具体说不好,生意不好预测啊..."陈建国吞吞吐吐,手指绞着衬衫的下摆。

我强压怒火:"陈建国,我们给你三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钱还给我们,否则我就报警!"

"报警?"陈建国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道言,"你敢报警告我诈骗?我可是敏芝的亲哥哥啊!"

他转向妻子:"敏芝,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为了钱连亲情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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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哥哥就可以骗妹妹的钱吗?"我反问,手指因愤怒而颤抖,"我们辛辛苦苦攒了十几年的钱,说借就借,现在又不肯还,这叫什么亲情?"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窗外的鸟叫声都格外刺耳。

妻子在旁边哭得更厉害了,她没想到,从小疼爱她的哥哥会这样骗她。

"哥,你真的是去海南开KTV了吗?"妻子抽泣着问。

陈建国脸色一变:"谁告诉你的?"

"这么说是真的了?"妻子失望地看着哥哥,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陈建国被逼到了墙角,恼羞成怒:"那又怎么样?做生意不就是要投资吗?KTV现在可赚钱了,比买房子强多了!"

"但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妻子追问,声音里带着哭腔,"如果你实话实说,我们可以讨论的啊!"

"你们会借钱给我开KTV吗?"陈建国冷笑一声,显露出平时难得一见的尖刻,"志明那样小心眼的人,会借钱给我做这种生意?"

这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陈建国,你太让人失望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不还钱就报警!"

离开陈建国家,妻子一路无言,像是失了魂。

回到家,她终于开口:"志明,对不起,是我太相信我哥了。"

她坐在我们那张用了十几年的旧沙发上,沙发套已经洗得发白,印着淡淡的花纹。

我叹了口气:"敏芝,这不怪你。但那二十五万是我们辛辛苦苦攒的钱啊,是准备给小强上大学用的。"

想起儿子那张写满期待的脸,我心里更加难过,这些年我和敏芝省吃俭用,不就是为了儿子能有个好前程吗?

妻子点点头,泪水又流了下来,滴在那条已经洗得发白的围裙上:"我明天再去找我哥,无论如何要把钱要回来。"

那晚,我们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和远处工厂的汽笛声。

第二天,妻子独自去了她哥家,中午就回来了,脸色异常难看,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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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准备午饭,切菜的刀铛铛作响,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

"敏芝,怎么样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哥说...钱已经投出去了,短时间拿不回来。"妻子声音哽咽,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给了我五千块,说是先垫着用,其他的以后再还..."她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里面是五十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五千?"我气得浑身发抖,手紧握成拳,关节发白,"他拿我们的二十五万去海南潇洒,回来给我们五千块打发叫花子?"

窗外的梧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嘲笑我们的愚蠢。

我再也忍不住了,拿起电话就给派出所打了报警电话,拨号的手指因愤怒而颤抖。

报警后,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派出所的小张警官接待了我们,是个年轻人,戴着一副方框眼镜,看起来很精明。

"李大哥,据我了解,这是亲戚之间的借贷关系,不属于刑事案件范畴。"小张语气平和地解释,桌上的茶杯冒着热气。

"但他是用谎言骗走了我们的钱啊!"我急切地说。

小张推了推眼镜:"关键是你们有没有借条?借条上写的是什么用途?"

我拿出那张发黄的借条,上面只写着"借款二十五万",并没有注明用途。

"这样看来,是民事纠纷,建议你们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小张说。

警方介入调查后,陈建国承认借款事实,但辩称这只是亲戚间的民事借贷,并非诈骗。

他对警察说:"我确实打算买房子,后来有了更好的投资机会,就改变了计划,这很正常啊!"

警方建议我们走法律途径解决,毕竟有借条为证。

妻子陷入两难境地,看着那本《新民晚报》上登的一则法院判决的新闻,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方面,她心疼我们的血汗钱;另一方面,她不忍心看到亲哥哥被起诉。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妻子在做饭,但我知道她是在发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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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明,要不...我们再给我哥一些时间?"妻子小心翼翼地问,手里捧着那碗已经冷了的稀饭。

我看着妻子憔悴的面容,想到这些年她的不容易,心软了一下,但又很快坚定了决心。

"敏芝,这不是一两千块钱,是二十五万啊!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语气缓和了些,但态度依然坚决。

最终,我们决定起诉陈建国,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打官司,心里忐忑不安。

案子很快立案,县法院的墙壁上贴着"公正司法"的标语,显得庄严肃穆。

法院传唤陈建国出庭,他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没有戴那块金表,一脸委屈地看着妻子,仿佛在责备她不讲亲情。

妻子低着头,不敢看他,手指绞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手帕。

年轻的法官,国字脸,眼神犀利,耐心听取了双方陈述。

经过调查,法院查明陈建国确实挪用了借款,并非用于购房,这与他当初的借款承诺不符。

"被告陈建国,根据原告提供的证据和你的陈述,你在借款时确实存在不实承诺。"法官严肃地说。

"我借钱不是为了个人挥霍,是为了投资啊!"陈建国辩解道,声音里带着委屈,"那是为了更好的回报!"

法官看了看他的穿着和举止,眉头一皱:"陈建国同志,你的经济状况不像是还不起钱的样子。"

法庭上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留下一道明亮的光痕。

陈建国被逼到墙角,最后咬牙道:"我可以分期还款,每月五千,分五年还清。"

"不行!"我立刻拒绝,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法官一跳,"最多一年内还清,而且必须有担保。"

经过几轮协商,陈建国终于同意在半年内还清全部欠款,并以他的桑塔纳轿车作为抵押。

法院出具了调解书,上面盖着鲜红的印章,双方签字画押,那一刻,我感到一丝如释重负。

回家路上,妻子沉默不语,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春天的风带着花香,但我们却无心欣赏这美好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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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芝,我知道你难过,但这钱真的太重要了。"我轻声安慰她,握住她粗糙的手,那是多年操劳留下的痕迹。

妻子点点头:"我明白。是我哥不对,他不该骗我们。"

她眼圈红红的,但没有再流泪,这个坚强的女人已经哭够了。

回到家,我们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小强,但敏锐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爸,妈,你们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晚饭时,小强问道。

我和妻子对视一眼,默契地摇摇头:"没事,只是工作上有点小麻烦。"

小强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碗里是他爱吃的红烧肉,但似乎没有往日的香味了。

第一个月,陈建国按时还了五万,他开着那辆桑塔纳轿车来我家,把钱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地走了。

妻子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复杂的情感,但她没有挽留。

第二个月,他准时送来了另外五万,依然是一声不吭,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每次他来,家里的气氛就特别尴尬,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但从第三个月开始,陈建国开始拖延,他找各种借口:生意不好,资金周转困难,甚至说生病住院了。

"敏芝,你哥这是想赖账啊!"我对妻子说,心里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妻子叹了口气,眼神里透着一种疲惫:"我去找他谈谈。"

她去了一趟陈建国家,回来时,脸色更加难看:"他说KTV投资失败了,亏了不少钱,现在手头紧..."

妻子又开始动摇,似乎想给哥哥宽限期:"志明,要不我们再等等?"

"敏芝,别忘了他是怎么骗我们的。"我提醒她,指着墙上小强的照片,"别忘了这钱是给谁准备的。"

妻子看着儿子的照片,咬咬牙,拨通了法院的电话。

法院执行庭立即行动,一辆警车停在了陈建国家楼下,引来不少邻居围观。

执行法官查封了陈建国的桑塔纳轿车,并冻结了他的银行账户,这下他真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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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无奈,陈建国不得不东拼西凑,向亲戚朋友借钱,最终在规定的半年时间内还清了全部欠款。

钱终于要回来了,我和妻子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座大山。

但陈建国与我们的关系也彻底破裂,他在亲戚面前说我们无情无义,为了钱连亲情都不顾。

他那些歪理邪说像一把利剑,刺痛了妻子的心。

一些亲戚也对我们有了看法,过年时不再像从前那样热情,见面时总有意无意地提起这件事。

妻子受到的打击最大,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哥哥不仅骗了她,还在亲戚面前诋毁她。

她经常一个人在阳台上望着远处发呆,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脸上,勾勒出一个憔悴的轮廓。

"敏芝,我们没错。"一天晚上,我抱着她安慰道,"是你哥先背叛了亲情,用谎言骗我们的钱。"

"可是...他毕竟是我哥啊..."妻子哽咽着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理解妻子的感受,我们这一代人,从小就被教育要尊老爱幼,重视亲情,特别是对妻子这样从小受到哥哥照顾的人来说,亲情的纽带格外重要。

但陈建国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亲情可以原谅的了,二十五万啊,那是小半辈子的积蓄!

生活还要继续,随着时间流逝,这件事的伤痛逐渐淡化。

我们把要回来的钱存进了银行,专门用于儿子的教育和未来,那本存折放在床头柜的最里层,像是一个沉甸甸的秘密。

妻子也慢慢看清了她哥哥的真面目,不再那么痛苦,脸上的笑容逐渐多了起来。

一年后的春节,万家灯火,我们家的窗户上贴着红色的"福"字,象征着新的希望。

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欢快的音乐和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突然,门铃响了,妻子去开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陈建国。

他变得憔悴了许多,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衫,不再是从前那个光鲜亮丽的"陈老板"。

"敏芝,志明,我来向你们道歉。"他低着头说,声音里少了往日的傲气,多了一份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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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骗你们的钱。那段时间我被赌博控制了,欠了一屁股债,想着借你们的钱周转一下,结果越陷越深..."

原来是赌博!怪不得需要那么多钱,也怪不得态度那么恶劣,赌徒被戒断时的样子,确实可怕。

"哥..."妻子眼圈红了,那个曾经在她心中高大的形象,此刻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我现在已经戒赌了,也在慢慢还债。"陈建国继续说,眼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要当面说一声对不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这是给小强的压岁钱,不多,一千块。"

我看着陈建国,心里的怒气慢慢消退,像是冬天的雪被春风融化。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这一点,陈建国做到了。

"陈建国,你能来道歉,说明你还有良心。"我说,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妻子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哥哥:"哥,你怎么会走上那条路呢?"

"一时鬼迷心窍吧。"陈建国叹息道,眼里闪过一丝悔恨,"看到别人一夜暴富,我也想试试,结果越赌越输,越输越赌,陷入了恶性循环。"

"现在想想,真是愧对你们的信任,愧对爸妈的期望。"他眼圈红红的,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那天,陈建国在我们家吃了顿团圆饭,气氛有些尴尬,但总算破冰了。

妻子做了一桌丰盛的菜,有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还有陈建国爱吃的糖醋排骨。

初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温暖而明亮,就像我们缓和的关系。

"来,尝尝你妹妹的手艺,这些年一点没变。"我给陈建国夹了块肉,打破了沉默。

陈建国笑了,那是一个久违的、真诚的笑容:"敏芝的手艺一直好,从小就是。"

饭后,小强拉着舅舅下象棋,两人有说有笑,像是从未有过隔阂。

儿媳妇的哥哥要买房,她让我出25万,得知真相后我把钱追回来了 - 天天要闻

我和妻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

临走时,陈建国塞给妻子一个红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侄子买些学习用品。"

妻子没有拒绝,接过红包轻轻点了点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亲情的象征,是破镜重圆的契机。

"志明,敏芝,谢谢你们原谅我。"陈建国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感激,"这件事给了我一个教训,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经过这件事,我对金钱和亲情有了更深的认识。

金钱固然重要,但亲情更加珍贵,然而,真正的亲情不是建立在欺骗和利用基础上的,而是相互理解、尊重和信任。

陈建国的事给我们一家上了一课。

我们变得更加理性地对待金钱和亲情,不再盲目信任,也不轻易放弃亲情。

彼此之间多了一份理解和尊重,就像那句老话"亲兄弟,明算账",道理虽然简单,但真正做到并不容易。

儿子考上了大学,我们用那笔钱支付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

每当想起这件事,我都会告诉自己:人生路上,金钱和亲情都很重要,关键是找到平衡点,既不为金钱伤害亲情,也不为亲情盲目牺牲自己的利益。

至于陈建国,他确实改过自新了。

戒掉赌博后,他重新开始做小生意,虽然不如从前风光,但总算守住了本分。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慢慢修复,虽然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但至少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分享各自的喜怒哀乐。

春去秋来,日子一天天过去,钱和亲情这两样东西,在我的生命中有了新的定义。

如今回想起来,那二十五万的风波,不仅让我们追回了血汗钱,也让我明白了一个朴素的道理:真正的亲情需要真诚和尊重,而不是盲目的付出和牺牲。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我们每个人都要守住自己的底线,不管是面对金钱还是亲情。

只有这样,才能走出一条既不伤钱财、也不伤感情的人生之路,才能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保持自己的尊严和原则。

儿媳妇的哥哥要买房,她让我出25万,得知真相后我把钱追回来了 - 天天要闻

这大概就是那场风波给我的最大启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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