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尽管作了大幅删减,但还是有细心的朋友看出了“端倪”——那些难以遏制的青春冲动,那些激情燃烧的恋爱时光,那些永不磨灭的惊艳往事……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谁都年轻过。谁没有一段激情飞扬的青春岁月呢?比这更重要的,是相爱的两个人能够一直为爱坚守、厮守一生。
到这里,这个记录我和邻家女孩恋爱经历的“爱的记忆”系列就该画上一个逗号了。原本日记本里还有近4万记录,题目叫《心会跟爱一起走》,但考虑到相关内容重复度较高,也就不再叨扰各位文友读友了。
(一零五)元宵佳节
凌晨6点31分,437次列车缓缓驶进哈尔滨火车站。冰城的气候已没有20多天前的逼人寒气了,甚至已感觉不到寒冷。乘坐公共汽车抵达芬和小妹打工所在的呼兰利民镇时,已是上午9点多钟了。4天的辗转,让我疲惫得不行。洗完澡回来,我便躺在芬的床上,只想好好睡一觉。午饭时,芬逼我起床,非要我吃饭不可,无奈我只能遵命行事。
收拾完碗筷,芬也上床了。我很感激芬,因为在她姐妹们面前,她落落大方地宣布,她和我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别人问她春节回家和我结婚没有?她笑着回答:“大婚没结,小婚没断。”那份洒脱,真让我感动。
午饭后继续补觉。一觉醒来,已是下午5点多了。眼看快到晚饭时间,我懒着不愿起床,最后还是让芬给逼着起了床。吃饭的时候,芬亲热地和我坐在一起,容光焕发的样子,全没了火车上的疲倦。
这一天很特别,正月十五,元宵佳节。(1998年2月11日写于北哈尔滨呼兰县利民镇)
(一零六)厮守在一起
早上5点半,食品厂的早餐时间。芬吻吻我,问我吃不吃饭?我只想再睡一会儿,便说不吃。芬并不理会,一会儿便把饭了打回来,微笑着看我吃饭。
原本,芬该上班了,但想到明天我就返回军校了,芬便决定请假陪我。上午八点了,芬嚷着要去呼兰县城。我不想去,但又拗不过她,便就去了。
昨天一场大雪,温度骤降,刚出门不远,芬就冻得受不了。我建议回去,芬就同意了。
两个热恋的人呆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悄悄话。我们回忆起春节回家的那些日子,回忆起可爱的小侄李进。于是我说:“将来我们的儿子,要比李进还聪明。”芬说:“我们的孩子,应该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无论男女都应该让他聪明可爱。”我爱怜地搂过芬,轻轻地吻着。
聊着聊着,我聊到二哥,说我和二哥明显疏远了。在我小的时候,二哥总是呵护着我;干农活时,从不让我干重活。可现在,兄弟俩却莫名其妙地生疏了。想到这些,我伤感地哭了。芬吻去我的泪水,说她理解我的心情,还说“其实我们应该理解二哥。等我们有钱了,你可以支持二哥。我绝对支持你。我是真心的,不骗你。”我感动了,一把搂过芬,紧紧地搂在怀里,不愿松开....
午饭后,我正收拾行李。军校要求后天报到,明天肯定是要走了。一说到走,芬的情绪一下低落了许多,笑容也凝固在她的脸上。我知道,芬是舍不得我离去的,其实我何尝不想多留两天,可是身不由己啊!
我和芬哪里也不想去,只想时刻厮守在一起......
吃罢晚饭,我和芬一起洗衣服。在水池旁,偶尔有人过来,总免不了开几句玩笑。我一律笑脸相迎,也不多说什么,只顾埋头洗衣服。那水冷得要命,冻得我的双手有些不听使唤了,不过我真希望这样的机会再多一些。
洗完衣服回来,芬去那个叫屁哥哥的万县老乡家串门去了。我闲着没事,便拿着一本杂志看了起来。不一会儿,芬回来了,说屁哥哥及嫂子要我过去玩。我不去,芬也没有强求,说有人张罗着玩扑克,她凑数去了。
我看了一会儿书,开始写我的社会调查报告。写了五六百字,写不下去了,便又看起书来。(1998年2月12日写于北哈尔滨呼兰县利民镇)
(一零七)告别恋人
依然是5点半吃早饭。我和芬说好了,9点钟,我就离开食品厂,而后去老部队呼兰军械仓库看看,晚上坐车回沈阳。
要走了,离别的愁绪,一遍又一遍地冲涮着我杂乱的思绪。
离别的时候到了。芬躺在床上,满脸不舍:“俭,吃完午饭再走,行吗?”小妹也在一旁劝我。看着芬期盼的样子,我的心一紧,想哭。可是我该走了,我是军人,我是军校学员,我不能沉迷于儿女情长之中,我得走,我必须得走。
见我如此坚决,芬不说什么了,她拉过被子蒙住头,不再理我。芬说,她不送我了。我掀开被子,轻轻地吻芬:“我走了,7月份再回来.”芬抓住我的手:“真不要我送送?”我无言以对。
芬默默起床,和小妹抬着我那个大大的行李箱,送我走出食品厂的大门。一路上,谁也不说什么。出了厂门,一辆老爷车(电动三轮)过来了,我上车,看见芬的眼里闪过忧伤,分明想哭。我不忍看下去,让车主开车。车开动了,芬和小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别了,我的邻家女孩。我不会忘记我的承诺,我还会回来。等军校毕业,等我提干后,我会来这里接你。那时你,将成为我的新娘,我们将拥有一个温馨的家……(1998年2月13日写于哈尔滨开往沈阳的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