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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4月2日,初春的北京除了料峭的倒春寒,還常伴隨着大風天氣,讓許多出遊的行人都打起「退堂鼓」。
可令人驚奇的是,這一天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大廳外,卻站滿了人。
數千名群眾一身黑衣,胸帶白花,神情肅穆,有序排成一隊,等待參加毛主席之子毛岸青的遺體告別儀式。
只見大廳內毛岸青的遺體穿着軍裝,覆蓋黨旗,靜靜躺在潔白花叢中央,無數花圈和輓聯從禮堂內一直擺放到院落外。
伴着低沉的哀樂,弔唁者4人一排,依次向毛岸青遺體鞠躬告別。
而站在一旁的毛岸青妻子邵華早已雙眼紅腫,面容憔悴。
她始終痴痴地看着丈夫,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張開嘴,已是泣不成聲。
兒子毛新宇則強忍淚意,一手緊緊地攙扶着母親,一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用疼痛來掩蓋內心的悲傷。
妹妹李敏李訥、嫂子劉思齊等親人也來送別毛岸青。
「楊永壽一輩子默默無聞的,但也顯出了他的偉大。」
毛岸青遺體告別儀式
這是參加遺體告別儀式的一位老者說的話。
奇怪的是,他為何叫毛岸青為楊永壽?
又為什麼說出這番意味深長的話?
接下來,讓我們一起走進這位老革命家特殊又樸素的一生.....
土改大潮奔涌流 男兒自當奮勇先
1945年,日本侵略者無條件投降。
同年11月,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克山縣積極響應中央號召,建立人民政權;
並由縣工委和縣政府成立土改工作隊,將日偽強佔的軍事用地和開拓用地、苗圃、農畜產用地無代價分給無地或少地的農民,發放土地執照,確定所有權。
自此,克山縣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分地運動」。
1947年秋天,千樹萬樹的紅葉將東北大地裝扮得愈發紅艷美麗。
天氣已經開始冷起來了,可負責宣講政策、測量土地、登記人口等工作的土改工作隊隊員們依然忙得熱火朝天。
這天,隊員們得到了一個新消息,上面派來了從蘇聯留學回來的同志幫助他們開展土改工作。
今克山縣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有些喜憂參半。
喜的是有了該名同志參加工作,必然能學習到蘇聯經驗,幫助當地土改工作更好進行。
憂的是一般來說,讀書人還是會有些架子的,而土改工作是要跟農民打交道的。
加之當地相對偏僻,免不了有些老鄉缺乏教育,死攪蠻纏、不講道理,不知道這位同志能否勝任這份工作。
沒過多久,克山縣組織部部長韓玉果然帶着一個面容白皙俊秀,一身大衣,打扮洋氣,神采飛揚的年輕人來到了土改辦公室。
當時,正在值班整理材料的工作隊隊員吳繼水看到兩人的到來,急忙從位置上站起來。
韓玉先是熱情地對這個年輕人介紹說:
「這是工作隊的吳繼水同志,你們都是年輕人,可以多多交流。」
而後又笑着對吳繼水說:
「來,小吳,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上面派來參加克山土改工作的同志。你帶他熟悉一下工作吧。」
吳繼水連聲說好,想要伸手和這個年輕人握手。
哪知說話間,此人已經快步走到吳繼水面前,一把握住了吳繼水的手,然後自我介紹道:
「我叫楊永壽,初來乍到,經驗淺薄,還要承蒙吳同志和其他隊員工作上幫助。」
毛岸青(楊永壽)
見到這個外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言談舉止間非但沒有傲氣凌人的樣子,反而十分平易近人,吳繼水鬆了一口氣。
自此,楊永壽便正式成為了克山縣土改工作隊的一員。
只不過,剛開始參加土改工作的楊永壽並不適應。
當時的克山縣是很窮苦的,農民整體都還在溫飽線上掙扎。
工作隊隊員們的生活條件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為了節省糧食,隊員們一天只吃兩餐,一個黑窩窩頭、一碗野菜湯就是一頓飯。
剛從國外回國的楊永壽連筷子都用得不太熟練,在飲食上更是有些不習慣。
可楊永壽既沒有抱怨,也沒有去偷偷想辦法開小灶,而是和大家一樣每天定量定時吃大鍋飯。
另外,由於長期在外留學,他的漢語讀寫不是很流利,在和當地農民交流中更是存在雞同鴨講的問題。
因此,為便於工作,楊永壽每天都堅持學習漢語讀寫。
早上天蒙蒙亮,他就躡手躡腳來到附近的山腳下,大聲朗讀提前抄寫好的文件。
平時,他還主動和老鄉說話聊天,有空就臨摹練字,遇到不懂的問題便虛心請教隊員們。
沒用多長時間,勤奮刻苦的楊永壽就有了很大的進步。
他不僅能基本熟練書寫日常工作中用到的漢字,而且能流暢地跟大家交流。
就是老鄉們帶有濃重口音的方言,楊永壽也能說上一些。
後來,考慮到當地農民的文化程度,楊永壽還編寫了多首「土改民謠」作為土改政策的一種宣傳手段。
「窮人翻了身,不能把地扔;翻身扔了地,地主笑嘻嘻。合夥一條心,黃土變成金;莊稼侍弄好,再翻一個身。」
這些朗朗上口的民謠很快就在農民中間流傳開來。
大伙兒也通過這些民謠對土改有了更深的理解。
土改運動
不僅如此,聽說工作隊要組建文藝宣傳隊在開大會時給農民表演。
多才多藝,尤其善吹長笛的他,立馬踴躍報名成為文藝宣傳隊的一員。
他總是在想,自己能多為大家做點什麼。
等到土改工作結束後,楊永壽依然選擇留在克山縣河南鄉與當地的農民一同生活一同勞動。
在此過程中,楊永壽發現克山縣3萬多農戶在耕種中都是各自為戰。
其中僅有11%的農戶有耕畜、農具可獨立生產,而多數農民缺勞力、少耕畜、無農具。
這時,他聯想到蘇聯的集體農莊經驗,提出農村應走機械化和合作自助的道路。
因為有留學經驗,他的想法得到上級領導的肯定和支持。
而後,為了讓真正執行此道路的人信服,楊永壽開始向農戶們講述蘇聯集體農莊的經驗和效果,組織農戶們採取合作互助的方式進行農業的耕種生產。
他幫助農戶們組建農民互助組,三五戶插犋換工,制定生產計劃,有效地解決了當時春播緊急的畜力、農具、種子等問題。
1948年5月的一天,省委書記王鶴壽來到克山縣視察工作。
王鶴壽
看着這片黑土地上欣欣向榮的景象,他先是高度讚揚了克山縣的土改工作,後又對陪同的楊永壽說到:
「楊永壽同志,你的任務已圓滿完成,可以回去了。」
次日,克山縣火車站裡,大家正逐個和楊永壽告別,不少同志都流下了不舍的淚水。
楊永壽緊緊地和每個人握手,在這裡的八個月,他和大家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而這時,組織部部長韓玉突然走到他身邊,拍了拍其肩膀說:
「上車吧,有機會常回來看看,另外代我問好。」
同行的隊員和老鄉們,突然有些摸不着頭腦,開始議論紛紛:
「楊永壽同志不是要回蘇聯嗎?向誰問好?」
看着火車漸漸遠去,眾人收回了不舍的目光,韓玉才向大家揭開了謎底。
原來,這個跟他們同吃同住同勞動了8個多月的年輕人楊永壽還有另一個名字—毛岸青。
毛岸青克山紀念館
這個身份震驚了不少人,一些村民甚至驚訝到叫出了聲。
大家都無法想像這個平易近人的年輕人竟然有這麼了不得的身份。
幼年顛沛流離路 十年蘇聯記憶事
1923年11月23日,毛岸青出生於湖南長沙。
他是毛主席和夫人楊開慧的第二個兒子。
當時正逢國內革命運動的關鍵時刻,毛岸青滿月後不久,毛主席接受組織調令離開家人前往上海開展革命。
後來由於革命形勢愈發嚴峻,主席更是和夫人孩子聚少離多。
因此,幼年的毛岸青其實並沒有見過幾次父親。
反倒是因為父母革命者的身份,一大家子人經常要面臨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的躲避狀態。
當小岸青追問爸爸去哪了的時候,母親就會把他和哥哥毛岸英摟在懷裡認真地說:
「爸爸在做一件很偉大的事情。他在為所有窮苦的人奮鬥着。」
小岸青不解其意,只知道爸爸在幫助別人,他為爸爸感到驕傲。
就這樣,在楊開慧溫柔又開明的教導下,毛岸青和哥哥弟弟還算快樂地成長着。
楊開慧與兒子們的合影
可幸運並沒有一直眷顧着他們。
1930年,楊開慧和毛岸英被國民黨反動派抓捕,並對其嚴刑拷打要求她說出毛主席所在位置和黨的機密。
最終,楊開慧嚴詞拒絕,慘遭殺害。
不幸中的萬幸是,在楊開慧的弟弟楊開智和地下組織多方周旋下,毛岸英被救了出來。
自此,8歲多的毛岸英,7歲多的毛岸青便踏上了顛沛流離的路途。
局勢稍穩後,出於安全考慮,毛岸青三兄弟被地下黨悄悄被送往了上海大同幼稚園。
大同幼稚園是當時周恩來提議創辦的。
一想到上海魚龍混雜,還特意請宋慶齡題詞以方便保護烈士遺孤們。
但不久後,由於我黨人員顧順章叛變革命,上海的黨組織遭到了極大破壞。
作為組織聯絡點之一的大同幼稚園也開始事故頻發。
先是收到了一些威脅信件,後又有保育員無故失蹤,甚至幾次有人要來搜查幼稚園。
面對這種情況,組織決定解散幼稚園,毛岸英毛岸青兩兄弟被保育員董健吾送到了前妻那裡暫時撫養。
而毛岸青年僅四歲的小弟弟毛岸龍因水土不服患上緊口痢去世了。
寄人籬下的毛岸英、毛岸青哥倆,在董健吾前妻那裡並沒有得到安穩的照顧。
由於她革命性不強,思想也比較落後,照顧小哥倆只是因為和董健吾那一點微薄的前夫妻情分。
因此,她對小哥倆並不上心,只是給口吃的不至於讓兩人餓死罷了。
看到主人的態度,家裡欺軟怕硬的保姆也動不動拿小哥倆撒氣,而董健吾的前妻對這些視而不見。
最過分的是,有一次,保姆將偷東西的事情嫁禍在小哥倆身上,讓小哥倆幫她頂包。
結局可想而知,他們遭到了好一頓毒打。
也是因為這次事件,不堪受辱的毛岸青和哥哥,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這裡。
兩個孩子開始了在上海流浪的生活。
他們撿過垃圾,賣過報紙,睡過公園......用毛岸英的話來說:
「我們除了沒有給有錢人當乾兒子,沒有偷過去錢,其他的經歷就跟流浪的三毛是一樣的……」
1935年,毛岸青在賣報紙的時候,得知小叔叔毛澤覃被殺害的消息。
想到小叔叔對他的好,他難過極了,在街上就大聲痛罵帝國主義。
光是說還不夠解氣,他摸出口袋裡撿來的半截粉筆,在電線杆子上寫下「打倒帝國主義」幾個大字。
誰知,這一幕正好被巡邏的到此處的上海巡警看到。
蠻橫的巡警朝着毛岸青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其中一個警察竟然還掏出電棍朝他身上砸去。
一下子躲避不及的毛岸青被打中了後腦勺,直接暈了過去。
看到小孩被打的鼻青臉腫,血流不止,幾個巡警才罵罵咧咧地走開。
過了好久和毛岸青一起賣報的同伴發現他倒在地上,趕緊去找毛岸英。
只是等毛岸英趕到時,毛岸青早已全身都是血,人也昏迷不醒。
可兩個小孩窮得一日三餐都成問題,更別說去醫院。
無奈,在同伴幫助下,毛岸英只能小心翼翼地背着弟弟來到他們落腳的破廟裡。
好在遇到一個好心的老乞丐,他給毛岸青的傷口敷上了止血的草藥。
後來,毛岸英翻遍了所有衣服口袋,湊出身上僅有的錢,跑去為弟弟抓藥。
幸運的是,毛岸青福大命大,在哥哥的精心照顧下竟然靠兩副葯撿回來一條命。
但由於沒有得到完善救治,毛岸青的腦袋還是留下了後遺症。
毛岸英和毛岸青
直到1936年夏天,中共上海地下黨組織在一座破廟中找到骨瘦如柴的兄弟二人。
組織上考慮到兩個孩子的狀況,在徵求毛主席和兩個孩子意見後,1937年初,將他們送往蘇聯讀書學習。
在蘇聯的日子裏是毛岸青生命中另一段溫暖記憶。
趕赴蘇聯的毛岸青兩兄弟,先後在莫斯科郊區的兒童醫院和伊萬諾夫城的兒童醫院學習。
在這裡毛岸青接觸到了正規的俄語教育。
對於這種語言,他顯露出不錯的天賦,沒過去多久就能與本地人正常交流。
除了安穩的生活和知識的充實,賀子珍的出現也給毛岸青的生活帶來了一抹亮色。
賀子珍是毛澤東的第二任妻子,也是有名的女革命家,因救助傷員身中彈片來蘇聯治病學習。
她打聽到兩兄弟的下落,經常帶着東西去看望他們。
面對這個「後媽」,兩兄弟一開始是有些抗拒的,態度也維持着疏離和客氣。
可賀子珍並不在意,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看他們,給他們操辦物品、打掃屋子。
賀子珍還會跟他們聊天,關心兩人的學業,講一講井岡山上的故事。
賀子珍
時間長了,兩兄弟也放下了對賀子珍的心防。
當然,主席也常和兒子寫信,關心孩子們的生活,給他們寄去書籍。
父親的通信、賀媽媽的陪伴極大撫慰了毛岸青兩人一路流浪的傷痛。
1941年蘇聯衛國戰爭爆發,受父母長輩革命熏陶的兄弟倆毅然決然報名參加了軍隊。
只是由於毛岸青之前腦部受傷,並未通過體檢。
不能像哥哥毛岸英一樣直接奔赴前線,他便主動申請來道後方和其他同志一起幫着承擔搶修戰壕、搬運傷員的支援工作。
戰爭結束後,毛岸青回歸到自己的學業中去。
1945年,他憑藉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莫斯科東方語言學院,主修俄語。
在這裡,他依然保持着勤奮好學的精神,常常早起晚睡,自習到深夜。
他的努力認真也讓他在俄語方面有了更大的進步。
1947年,毛岸青順利從莫斯科東方語言學院畢業。
他決定和哥哥一樣,回到祖國,奉獻青春。
毛岸英和毛岸青
這年10月份,毛岸青離開了生活十年的蘇聯,和賀子珍李敏一起回到闊別已久的祖國大地。
剛到祖國不久,在李富春、蔡暢介紹下,他加入中國共產黨。
而後遵照毛主席的意願參加了黑龍江克山縣土改試點。
楊永壽這個名字,正是在毛岸青一直以來的化名。
直到克山縣土改工作結束後,毛岸青才恢復了真名前往北京與父親哥哥團聚。
父子多年終相見 哥哥噩耗引驚雷
1949年,毛岸青終於又見到了闊別20多年的父親。
眼前已經年老的父親和小時候模模糊糊的父親影子漸漸重合到了一起。
毛岸青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看着風塵僕僕來到自己身邊的兒子,毛澤東眼角微紅,一把抱住毛岸青不停地拍着他的背感慨道:
「長成大小夥子了,爸爸都認不出來了。」
隨毛岸青擦了擦眼淚說:
「爸爸,我回來了!我們終於團聚了,以後以後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遺憾的是毛岸青的願望沒能實現。
1950年,毛岸青的哥哥毛岸英在抗美援朝中壯烈犧牲。
得知這一消息的毛岸青根本無法接受。
他直接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地說道:
「不可能,哥哥走之前還說回來我們一起回老家給媽媽的墳添土。」
想到兄弟倆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明明沒有比他大多少的哥哥卻總是用小小的身軀,為他遮風擋雨。
毛岸英就想是自己生命中的一束光,總是在最黑暗的時候,點亮前進的道路。
想到這兒,毛岸青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卻突然沒了聲息。
其他同志見狀趕緊將他送往醫院。
原來之前流浪挨打所致的腦震蕩後遺症一直存在,像一顆地雷一樣埋在他的身體里,而哥哥犧牲的噩耗直接引爆了這顆地雷。
經搶救,毛岸青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醫生表示國內相關腦科疾病還達不到國際水平,建議前往條件更好的蘇聯救治。
剛剛失去了一個兒子的毛主席,看着倒下的二兒子心痛不已。
為能治好兒子的病,他決定讓兒子前往蘇聯。
就這樣,1953年毛岸青再次前往蘇聯治病。
毛岸青晚年
在蘇聯的日子裏,毛岸青才發現原來獨自漂泊在異國他鄉是多麼的孤寂。
雖然有組織的照顧,但毛岸青還是十分思念祖國的父親和妹妹。他渴望回到祖國,回到家人身邊,回到工作中去。
1959年,中蘇關係惡化,加之蘇聯並不能完全治好毛岸青的後遺症。
應他的要求,組織安排毛岸青回到大連,一邊療養一邊做翻譯工作。
他回國後,妹妹李敏曾帶丈夫前來看望毛岸青。
看到哥哥因藥物激素浮腫胖起來的樣子,她感到一陣心酸,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強擠微笑,向哥哥展示帶拿來的古典音樂輯。
毛岸青似乎有所察覺,他像小時候一樣柔和的摸了摸妹妹的頭髮安慰妹妹說:
「二哥身體已經好多了,嬌嬌,我給你彈鋼琴聽。」
看着彈琴的哥哥,李敏彷彿回到了在蘇聯的日子。
那時候也是這樣,哥哥彈琴,媽媽大哥就坐在旁邊為哥哥鼓掌。
如今,物是人非,可哥哥還是這麼溫柔的樣子。
1960年1月,大嫂劉思齊的母親來到大連療養。
也是這個契機,毛岸青迎來了生命中的又一束光。
邵華
劉思齊的母親得知毛岸青在這裡,便帶着二女兒邵華前來大連南山賓館探望毛岸青。
之前因哥嫂的緣故,毛岸青和邵華便早已相識。
只因當時年紀小,並沒有什麼多的想法。
這次相見,兩人都吃驚地發現,彼此興趣談話都頗為相投。
邵華後來也幾次前來探望,兩人聊起音樂,聊起文學,都很開懷。
邵華離開大連時兩人均有幾分眷戀惜別,分開後也是是書信不斷。
愛情的嫩芽也逐漸在毛岸青和邵華在心中萌生。
眼見郎有情女有意,兩家父母聚到了一起。
張文秋覺得毛岸青穩重踏實,毛澤東也對這個知根知底的好姑娘很是滿意。
1960年的夏天,旅大賓館會客廳內,一片喜氣洋洋中,37歲的毛岸青與22歲的邵華相擁相顧,款款步入婚姻殿堂。
在愛情的滋潤下,毛岸青的心靈又逐漸生動鮮活起來,他的身體狀況也有所好轉。
很快便再次投入到馬列著作的翻譯工作中去。
晚年毛岸青與妻子邵華
在毛岸青的心裏始終牢牢記住父親的話。
「不要搞特殊化,不要嬌氣,要想想自己能為人民做點什麼。」
自己沒有健康的身體,不能奔赴前線,那邊理應在其他工作上多做一些。
後來,毛岸青和夫人邵華先後共同主編了紀念文集《我們愛韶山的紅杜鵑》、大型紀實文學叢書《中國出了個毛澤東》,參與策劃攝製了《楊開慧》等革命歷史題材影視作品。
一直到晚年,毛岸青也沒有放下對國家的牽掛。
他關心國家大事,關注時政熱點,關心兩岸統一。
重視愛國主義教育,熱心公益事業,開辦了多個青少年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幫助了不少失學兒童重返校園。
久經風雨顯偉岸 歷盡滄桑方長青
毛岸青的一生似乎沒有像其他革命家一樣,奔赴前線,浴血奮戰,建功立業。
但他始終堅守革命理想,默默工作。
有人評價他說:
「岸青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為人民服務的一生,奉獻的一生。他做了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埋頭工作,是個埋頭英雄!」
身為毛澤東的兒子他從未因這個身份有過任何驕矜的神色。
反倒是一直秉持父親的教誨,傳承着樸素的家風。
對父母,他有孝心。
晚年時,還因思念母親痛哭流涕,在傷病中和妻子一起寫下了紀念母親的詩。
對哥哥妹妹,他有手足大愛;
對妻子他是心靈契合的甜蜜伴侶。
對兒子他更是一位慈父,溫和的教導兒子,傳承革命的家風。
毛岸青的一生概括起來的主題詞是革命與平凡的交織,守着樸素的家風,過着平凡的生活。
參考文獻
東北網《吳繼水為組織上一句囑託 替毛岸青保守秘密62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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