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林,大學畢業在外打拚三年,在我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因家庭原因回到小城生活。相親遇上我的美女高中老師,乘勝追擊,最終抱得美人歸,如今有老婆兒子相伴,孝敬父母,小城生活很安逸。
01
2002年,17歲的我讀高二,我們學校來了個美女英語老師文雅麗。聽說是師範大學的高材生,長長的秀髮隨意用紅頭繩扎在腦後,還是遮不住她的青春氣質。
小縣城的學生,在初中才開始學英語,本能地對這門外語有很大的排斥。可高考是必考科目,還是重點,大家也只能抱着這又硬又臭的英語單詞啃下去,對老英帝國都謾罵它18代祖宗輩。
文雅麗老師到來,她清新脫俗的氣質,永遠人畜無害的笑容,漂亮的黑板板書,娓娓道來上課的方式。讓我們感覺學英語也不是件很難的事,特別是我們這群男生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也愛上ABC。
文雅麗老師很快就和我們打成一片,她會分享她高中、大學校園的生活片段。比起那些高高在上老古板的老師,她就是粉絲的收割機。
在我們某次測試,沒有達到往日理想的成績,文老師也會紅着眼板著臉生氣。搞得大家好像傷害她一樣,一個個「學渣」都向她道歉,保證下次會考好。這時她會破涕為笑,典型的的鄰家小女生一樣。
多年後,我拿這事去嘲笑她「你那一變臉,收割了我們好多人的淚水,感覺欠你好多似的」。
「那會兒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碰到你們考不好,心急如焚,年輕時真情流露,也算是經驗不足吧」。
高三,文雅麗老師不跟畢業班,同學們集體抗議,到校長辦公室請願。沒想到最後,學校商議後文老師還真帶了原來兩個班的英語課,「學生的力量真大,都能撬動學校的事務」。
文老師也是壓力山大,畢竟她只帶了一年的課。陪我們吃,陪我們學,只差沒有陪睡。
高三畢業有很大一部分同學考上了理想的學校,錄取率比往年都要高,在文老師的英語教學考分上是佔了很大優勢的。
畢業季聚會,文老師讓我們感動得哭成淚人,她和女生抱在一起那叫親,那有一點往日老師的風範,引得其它科目老師羨慕不已。
曾經,也有個別膽大妄為的小伙,給文老師遞過小紙條,她都一笑了之丟到歷史的塵埃,就當他是十八歲的青春躁動。
02
2010年,大學畢業三年的我,在外打拚三年的銷售,正是我如日中天的時候,爸爸中風躺在醫院讓老媽力不從心。我只好辭掉高薪的工作回歸老家小城,賺錢以後還可以,可親情不等人。
老爸在我和老媽三個月經心照顧下,恢復得很好,只是不能走路,以後要在輪椅上度過。醫生說這已經是奇蹟,是家屬照顧得好,加上他自己比較樂觀。
25歲的我也不小了,為了照顧好爸媽,我參加了縣裡統一的公務員考試,很幸運進了商務局。
老媽整天催着我去相親,只好被趕鴨子上架,可見了幾個女孩,也碰到有眼緣的,一聽老爸的癥狀,都打退堂鼓說再見了。
對這事,我也有些反感了,好像我是娶不到老婆的人,但母命難為。「要是那天你爸撒手西去,你都未成家,他會抱憾終身的」,每次聽到這個話我就無話可說。
那天,媒婆說是見個漂亮的美女老師,沒見面前我對女老師還蠢蠢欲動。
文雅老師見到我的那一剎那臉都紅了,轉身就慌不擇路想跑,我勇敢的把她攔下來。
「張林,我們不合適?」文老師急得臉都紅了,都快掉眼淚的感覺。
「文老師,我們先坐下來聊聊天嘛」
文老師實在是拗不過我,只好尷尬的和我坐下來聊天,我給她點了一杯奶茶,這也緩過來我們尷尬的局面。
我們分享彼此這幾年的經歷,隨着聊天的深入,文老師也變得很自然了。
原來,文老師有個大學畢業的男友,在小城幹了兩年沒有一點起色的工作,而文老師的工作幹得有聲有色。他就提出一起辭職去北漂打拚,文老師就想要小城安逸的老師工作,將來相夫教子,最後這不可調和的矛盾以分手收場。
文老師這幾年也去見了一些對象,沒有她想要的,這一拖就成大齡青年。
「文老師,我高中就崇拜你,現在見到你本人,才發現那是喜歡,在外遇到過一些女孩,我總是拿她和你比較,最後草草收場」。
「張林,你是我的學生,對我的過往也不了解。如果我們在一起,那些吐沫星子都會把我們淹死」。
「文老師,我們是光明正大的戀愛,可以試着先交往,以後的事再說,我們彼此都是想要一個幸福的小家」。
「我比你大五歲,都老啦!」
「年齡我不在乎,我發現你一點都沒變,還是當年那麼美麗漂亮」。
「你這張嘴不去當演講都可惜,當年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話嘮?」
「醜小鴨長大了嘛!」
「噗」的一聲,文老師沒忍住笑出來,發現自己的不一樣,又有些女孩的羞澀臉紅了。
「文老師,我發現你一點都沒變,還是前幾年的老樣子。」
我們相約,給彼此之間一個機會,先多了解了解,看看雙方合適不合適。
我每天從商務局已下班,就開着自己那輛私家車就往文老師宿舍趕,開始文老師都緊張的像我們是搞地下工作一樣,緊張的不行。
「張林,你下次來就發個信息給我,我到外面馬路上來等你」。
我開着車帶着文老師去縣城到處逛逛,去營山看看星星,去木魚湖劃划船,後來去我在縣城租的房子包包餃子。
03
國慶節,我和文老師認識半年了,我帶她回爸媽家吃飯,文老師緊張的不得了。她硬是買了幾樣水果和點心,說是必須的禮節!
爸媽見到我帶女朋友回家,很是高興,給文老師切水果,吃飯時給文老師夾菜,我在家生活了幾十年都沒這個待遇。老媽老是盯着文老師看,也不知道是太歡喜還是有其他問題,搞得文老師哭笑不得,但第一次登門她又不好說破。
吃完晚飯,我把文老師送回學校宿舍。老媽的電話就來了,我告別文老師就回了家。
「兒子,那文老師,我怎麼看着有點眼熟的感覺?」
我只好全盤托出,說完家裡安靜的那個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
「年齡是大了點,但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孩。」
老爸:「這個事你可得慎重,沒想到你和自己的老師談上了,還是我這老頭拖了你的後腿呀。」
「爸,你說什麼呢,她賢惠工作也不錯,是個難得的賢內助,當年可是我們這群小夥子眼中情人」。
「哈哈,你小子還好意思講!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沒想到和爸媽的談話這麼順利,晚點我就把談話的事情打電話給文老師講清楚。
「真的,你爸媽真是這麼說的,沒騙我吧?真是太讓我意外,你不知道你走後,我如坐針毯一樣。」
我們家順利通過,半個月後我和文老師見她爸媽,我準備了煙酒茶水果等八樣東西。文老師戲稱我是見外賓一樣,搞得太正式。
剛開始,岳母娘的臉色並不太好,感覺我太年輕怕靠不住,想來個下馬威把我給嚇跑,免得自己的女兒將來受傷。
飯後本來想表現一下,去廚房洗碗,被岳母娘拉着聊天,刷碗洗洗刷刷的事就落到岳父的身上,看來這個家是岳母當家。
「張林是吧,你是看上我們家雅麗哪點?」
「自然,大方,有氣質」
「她比你大五歲,你不介意嗎?」
「不是說,女大三抱金磚嗎?」
「媽,你怎麼搞得像審犯人似的?」
「……」
後來了解我回小城的前因後果,以及現在的工作,原來那板着的臉笑得比春天的花朵還要燦爛。都說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行,你倆的事我們當父母的就不管了。但你們也別得意的太早,你倆原來的身份,我估計會有很多人嚼舌根子,要有心理準備。」
我終於通過岳母的考驗,這比我考公務員難多了。看來這見家長的活也不是好乾的。
04
2011年暑假,我和文老師終於結為秦晉之好,家人朋友,文老師的同事,亦師亦友都為我們送上真誠的祝福。
我們那一屆畢業的高中同學,都把我當成「批判」的對象。
「小林子,你可以哦,把我們的美女老師追到手,給你點贊!」
「喂,小林子,你要是敢對文大美女不好,那我們這些人可要揍你」。
這群傢伙,文老師成了我的妻子,他們也沒大沒小,都喊她為文大美女。反倒是我們的文老師,在旁邊笑得美滋滋的。
2012年,我和老婆文老師的愛情結晶出生,是個大胖小子。看到寶寶的那一刻,文老師激動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淚流滿面。
兒子張奇出生後,我的地位立馬下降,文老師眼睛裏面只有兒子了。她戲說兒子第一,工作第二,老公第三。
自從兒子出生後,老婆文老師對我更加依戀。我們一家三口一般住縣城,有空就回父母家看看。每天吃完晚飯之後,文老師總是要抱著兒子在沙發上靠着我肩膀坐一會兒。她說這樣會踏實一些,不像是做夢。
05
如今,兒子張奇已經上四年級了,我和老婆文老師的感情如初,一點也沒有變淡。每個周末,都是兩邊老人爭搶孫子回家的「大戰」,我和文老師都覺得好笑和頭痛。後來商議,目前讀小學兒子學業不重,周六去外公外婆家,周日去爺爺奶奶家,暫時是解決了這個難搞的問題。
其實,有好友曾經建議我和文老師再多生一個。我們拒絕了這個好意,一來文老師生一胎年齡就不小了,高中的教學也比較繁重。不想為了多生個孩子把生活搞得一地雞毛,其實現在在小城過着這樣的小日子,我已經很滿足了。有妻兒相伴,能照顧好雙方的爸媽,也是一種樂趣。
我一直叫老婆文老師,習慣了。她現在給我下了命令,只能在家喊,在外只能叫名字。兒子旁邊聽了哈哈笑,她媽佯裝生氣不理他。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又是洗水果,又是倒茶去哄她,只為博美女一笑。
口述人:張林
撰文、編輯:廢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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