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匪事第64回 潘波茶樓脫身 大秘上墳遭伏

2022年12月12日22:18:14 故事 1367

陳順文在李玉章父女的陪同下,用兩天的時間,完成了城關鎮的調研,才打算回青龍鎮去見潘雲峰。他並不知道,此時,潘雲峰已經和隴雪飛走到去瀘州的路上。事實上,調研只是陳順文的拖字訣,他是等吳大麻子保安獨立營到了扎溪街,確認安全之後,才回青龍鎮探親。

第三天上午,陳順文便向李玉章告辭,準備回青龍鎮去上墳。龍正榮本想帶上一營跟着他到龍鎮的,但是,陳順文嫌這樣做太招搖,便婉言謝絕了龍正榮的好意。為了保護陳的安全,龍正榮還是安排一個警衛班跟着他回青龍鎮。

為了自身安全,陳順文並非不想讓龍正榮跟着去青龍鎮。但是,如果讓一個正規軍團長陪着他去上墳,這排場就搞大了。如果此事傳回昆明,說閑話的人會多起來。到時,對他不滿的人會藉此大做文章。所以,這次回雄山,他僅帶了岩坎、弄巴倆個警衛,還是臨時從龍主席的衛隊里抽出來的。另外,這次田風和他一同回青龍鎮,也有一些私事要商量,如果龍正榮隨時跟着他,他們說話反會不方便!

正當陳順文和李娟帶着警衛班剛到東城門,只見田風帶着成文興和幾個警察已經在城門口等候。只是讓陳有些意外的是,倮娜竟然跟着田風等在東城門外。

陳順文走上前去,對着倮娜問道:倮秘書,你沒有跟着隴特派員去瀘州開會?

報告陳副主任,隴小姐知道田局長近段時間工作壓力大,安排我協助他工作!今天,聽說你要回老家省親,我申請跟着你去青龍鎮看看二老,不知陳副主任是否介意?

陳順文微笑着回道:我那會介意,感謝還來不及呢!倮秘書,那我們抓緊趕路,爭取回家去吃晚飯。陳順文說完,便邁開大步帶頭出了東城門,一行人跟在他後面向青龍鎮出發。

在東城牌坊門的拐角處躲藏着的汪劍武,看着陳順文、田風馬牛一行人出了城,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他估計這群人已經走出一里地,才從轉角處閃身出來,大搖大擺地回了縣政府!

因為川南遊擊隊隊擴展為川滇游擊縱隊,新招納的士兵多,在扎溪境內的簸箕壩正在進行軍訓。縱隊司令部設在在簸箕壩街王地主的大院內。可是,川滇特委書記、縱隊政委徐策,並沒有和縱隊司令員王一濤同住在王地主家的大院內。由於上次倆人意見分歧,王一濤已經對徐策頗有微詞。加上王一濤妻子安燕一直如膠似漆粘着王一濤,徐策感覺和他們夫妻住在一個院中不是很方便。所以,警衛員大劉去找了家靠近簸箕壩山腳的農戶,喜娃,喜伢子、劉桂枝幾人及中央特派員龍厚生,也同徐策住在附近的農家裡。

中午時分,王一濤正和安燕在床上翻雲覆雨,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報告”聲,王一濤還想纏綿,安燕一把推開他:快去辦正事,晚上再來。龍一濤披上衣服,嘴裡罵道:真他娘的掃興,再多遇上幾次“報告”,會把老子搞成了陽萎。

王一濤罵罵咧咧的出了房間,看到翟四俊帶着朱毛子站在院里,便大聲說道:翟隊長,你真會挑時間來事!有什麼情報,進辦公室說吧!

進入辦公室,翟四俊便對王一濤神神秘秘地說道:王司令,線人飛鴿傳書送來了兩份重要情報,一是省政府特派員隴雪飛帶人到瀘州參加雲貴川聯合剿共會議;二是槍斃我紅軍戰士劉闖的劊子手陳順文及警察局長田風,今日帶人回青龍鎮老家上墳,他們總共有十多個人。

王一濤一巴掌拍在桌上:他娘的,血債要用血來償,通訊員,你馬上去操練場通知幸營長、王連長、劉連長到司令部,我有重要任務安排!

通訊兵聽到王一濤的命令後,轉身跑步出了房間。

此時,安燕已經穿好了衣服,來了辦公室。王一濤把地圖擺在辦公桌上,在專心地尋找青龍鎮的位置。

過了一會,幸道平、王麻子、劉平初跟着通訊兵進了辦公室,王一濤才說道:同志們,你們過來看看,我們這裡距青龍鎮大概一百二十華里,今晚出發,最遲明天下午能到達青龍鎮。明晚,我們在青龍鎮對陳府突然發起進攻,幹掉雲南省政府大員陳順文,為他們即將召開的三省聯合剿共會議獻份“大禮”!

說完這席話,王一濤把握在手中的鉛筆指在地圖的一個小山:為了安全起見,劉平初連長你帶三連埋伏在關口山,一旦雄山縣城有援兵趕往青龍鎮,三連即可在關口山依據地形進行阻擊。關口山易守難攻,就算一個團也攻不上來。幸營長、翟隊長,你們馬上召集隊伍,半小時後出發!

龍一濤說完,把手中的鉛筆一下扔在桌上。看着劉平初似乎有話要說,王一濤開口問道:劉連長,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司令員,是不是把軍事行動向徐政委報告下?聽聽他的意見。劉平初本想說,“司令員,這次軍事行動是不是太草率了”,可話到嘴邊,改成了前面一句。

畢業於黃埔軍校的王一濤很平時就很自大,加上與徐策產生過矛盾,他沒加思索就說道:劉連長,中央軍委在安排我們成立川南遊擊隊時,福州軍團長就明確有過分工,思想政治工作上聽徐策的,軍事上聽我的,所以,這事就別告訴徐政委了,等打了勝仗,我們再告訴他不遲!

看着三人沒再說話,王一濤又強調了一遍:各位同志,半小時後我們出發!

等幸道平、劉平初、翟四俊、朱毛子幾人出了辦公室,王一濤才對着安燕說道:親愛的,你得辛苦一趟了!你去警衛排選兩個槍法好的戰士,帶上他們馬上出發,到瀘州後與地上黨的同志聯繫,在瀘州設法幹掉雲南省政府特派員隴雪飛,破壞他們所謂的三省聯合剿共會議,狠狠地打掉國民黨反動派的囂張氣焰!

好,我馬上出發。但你要保重!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親愛的,你在瀘州把活路幹完,回扎溪街聯絡點等我!

看着安燕轉身出了辦公室,王一濤大聲喊道:小毛,備好彈藥,我們馬上出發!

半小時後,一支近四百人的隊伍,分成兩拔從簸箕壩向青龍鎮方向出發,安燕也去了瀘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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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烏蒙山

陳順文一行人在路上沒有耽擱,在擦黑時分,已經回到了青龍鎮。陳家莊院座落在青龍山余脈下,背靠着一個小山包。莊院前有條小河,走過河上的小石橋後,便是青龍鎮江西街。陳老會長知道今天二兒子陳順文要回家,早已讓家丁掛上紅紅的燈籠,莊院沉浸在一派吉祥吉慶的氣氛中。這是自陳順惠上吊身亡之後,陳家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氣氛。

李娟跟在陳順文後面,臉上揚洋溢着得意。一進入陳家莊院,她便開始招呼着跟來的警衛士兵及警察,儼然陳家少奶奶的模樣。倮娜是第一次到陳家,她沒有跟着李娟進門,而是低調地縮在田風后面。從第一個天井拾級而上,進入中天井,然後穿過第二天井,田風倮娜才進了陳府正房客廳。

倆人還沒落座,陳順泰已經熱情招呼大家去客堂入席,準備吃飯。倮娜走到陳順文身邊,低聲說道:陳副主任,我給老太太買了兩件衣服,想先去探視下老人家!

陳順文想了想,沒有去拂倮娜的熱情:倮秘書,我娘有些神志不清,請你多擔待點!說完,他帶着倮娜去了裡間,田風跟在倆人後面跟了老太太的屋子。

倮娜走到床前,輕輕地喊了一聲“老太太”,只見床上躺着的陳老太太睜開眼來。迷迷糊糊之中,老太太以為是女兒陳順惠站在她面前,便一下拉着倮娜的手說道:兒呀,你終於回來看娘了,娘想死你了。說完,老太太努力地撐起身子,拉着倮娜的手,老淚縱橫。

倮娜從小失去母親,是他的爹一手拉扯長大的,此時,見陳老太太一臉慈愛的看着她,便情由心生,抱着老太太竟然嗚嗚地大哭聲來,口中含混不清地喊着“娘”。

此時,陳老太太反而停下流淚,輕拍着倮娜的背:孩子,別哭了,別哭了,娘肚子餓了,走,咱們一起吃飯去。

陳順文聽到老太太說肚子餓,便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他用眼神向示意田風。田風趕緊上前,拿起外衣給老太太穿上,與倮娜一起扶着她下了床,一左一右牽着她去了客堂。客堂里的陳順興、陳順泰一伙人,看着卧床近半年的老太太下床來吃飯,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坐在了軟綿棉的椅子上,讓倮娜挨着她坐下。倮娜盛了半碗飯,打些雞湯把飯泡軟,才用小勺一口一口餵給老太太吃:娘,我們不急,得慢慢吃!倮娜像哄孩子,老太太很乖巧,一邊吃飯一邊點頭。

俗話說,人是鐵飯是剛,一旁的陳順文知道娘一旦吃飯,身體就會慢慢好起來,他向倮娜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看着大家已經動了碗筷吃飯,老太太說道:小惠,你別只顧着喂娘,你也吃吧!說完,老太太對陳順興和陳順文說道:老大老二,你妹妹愛吃雞腿,你們別爭她的雞腿!

聽到老太太的話,田風趁勢把一隻雞腿,夾到倮娜的碗中。倮娜說道:娘,你先吃飯,雞腿我一會慢慢的吃。

老太太用嗔怒的口氣說道:孩子,你快吃吧,一會老三又來爭你的雞腿了,倮娜聽話地啃了口雞腿,老太太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雄山有句土話:幺兒幺女命心肝。一旁的陳老會長知道這老太婆想女兒想瘋了,錯把倮娜當成了陳順惠。陳老會長此時最擔心的事是:眼前這姑娘只是陳家的過客,過兩日就走了。在她走了之後,老太婆的病還會不會再犯呢?到是陳順文看着倮娜與自己的娘親這樣投緣,心中便生起了一種想法,只待散席時準備找機會向倮娜開口。

坐在桌上的李娟看到老太太和倮娜這樣親熱,心裡酸溜溜的。她想找機會去討好老太太,可老太太偏偏又不正眼去瞧她。

陳老太太雖然處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但已經起床吃飯,陳家所有人的心情便好了許多。宴席結束,田風和陳順泰扶着老太太回房,陳順文便把倮娜叫到一旁,小聲說道:倮秘書,我有個不請之請,不知當不當講!

陳副主任,你客氣了,有話請講!

陳順文面露為難之情:倮秘書,過兩天,你一走,我娘的病可能就重犯了。既然我娘把你當成我妹妹小惠,我想和你結成異姓兄妹,方便我娘能時時見到你,不知倮秘書意下如何?

為了讓老娘的病好起來,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我怕說出來後,有人會說我攀附權勢,既然陳副主任這樣說了,那就先受小妹一拜!

慢!這事,我們當著大家面結拜更好!說完,陳順文回到堂屋,讓人搬開了剛才吃飯的桌子板凳。然後,把陳老會長扶來坐在神龕面前,才大聲說道:今天有一件喜事要告訴大家,省政府特派員秘書倮娜小姐與我娘投緣,她又是我省政府的同志,所以,今晚當著眾親朋的面,我與倮小姐結為異姓兄妹。

李娟在聽到陳順文第一句話“今天有一件喜事要告訴大家”時,心裡“砰砰砰”的直跳,以為陳順文會當著大家的面,宣布與她訂婚。聽到是與倮娜結乾親,她的臉一下沉了下來,喪着個面出了堂屋,細心的陳順興把一切者看在眼裡。

堂屋裡的人聽陳順文這樣一說,初時面面相覷,過一會都吹呼雀躍起來。裡屋走出來的田風此時心中更高興,他與陳家本就是鐵板釘釘的親戚,現在倮娜既然成了陳順文的乾妹妹,如果以後和倮娜成一家人,就沒有人再說他攀附陳家了。

陳順文走過去,拉着大哥陳順興的手說道:今天老三順武還在秋原當兵,大哥,李娟,來我們和倮娜一起給父母叩頭。

堂屋外的李娟聽到陳順文的話,知道他是在親朋好友面前亮明她身份。李娟滿臉笑容回到了堂屋,上前拉着倮娜的手說道:小妹,以後,你和我們是一家人了,要多來陳府走動。陳順興當然聽出了李娟的話音,便看看陳順文。見陳順文並沒有什麼反應,便悶頭走到了倮娜的旁邊站着。

田風和陳順泰,又進到裡屋,把陳老太太扶到了堂屋。在陳府家丁在院子里準備炮仗的時候,田風已經把陳老太太扶坐在神龕面前的板凳上,與陳老會長並排坐在一起。在陳順文等四人向倆位老人行三叩九拜大禮時,神智不清的老太太高興地側身問陳老會長:老頭子,今天是你的七十大壽吧,你看兒子兒女兒都向我們叩頭祝壽呢!

聽到老太太的話,陳老會長一陣心酸。他知道幾個年輕人為了討老婆子的歡心,才故意這樣做。想到這些,他老淚不自禁的掉了下來。此時,天井裡的鞭炮聲此起彼伏地響起。陳老會長趁大家不注意時,轉身抹了把眼淚。

第二吃過中午飯,陳順文讓人帶上祭祀用品和白色墳飄出了門,向青龍山余脈的老墳山慢慢爬去,李娟跟在他的身後同去老墳山。在田風走出陳家院門時,倮娜把他拉到一旁,小聲說道:田風,今早我右眼皮一直在跳,就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要不,你勸陳二哥不要去墳山了,讓別人代他去!

二哥他難得回來上次墳,我勸得住他嗎?我一會讓成隊長帶上警察,提前去清理一下老墳山周圍,你到是別去山上了,多陪陪老太太。田風說完,便把成文興叫到一旁,小聲地交待一陣後,陳家一個家丁在前帶路,領着成文興等五個警察,搶在陳順文李娟前面,趕往陳家老墳山。

此時,王一濤趴在大青山余脈的一個山包上,正用望遠鏡觀看向老墳山爬上來的人。王一濤對着對身邊的幸道平說道:騾子,你敢確定來上墳的人中,一家有陳順文這個反動派嗎?

司令大哥,你放心了,我的情報肯定準確。前兩天,陳順文殺害了我們的革命同志劉闖,今天,該是他血債血償的日子了。幸騾子這個本是為了吳大麻子的錢,來伏擊陳順文的,但這個土匪竟然冠冕堂皇說是為劉闖報仇。

王一濤聽到幸道平的話,便說道:騾子,一會,你讓弟兄們沉住氣,等陳家的人全進入我們的伏擊圈後才開火。今天,所有的人都要斬盡殺絕,一定要讓國民黨反動派都知道“血債血還”這個道理。

趴在一旁的朱江聽到王一濤的話,心裡暗暗的說道:看來,王一濤是要趕盡殺絕呀,他的心比朱定香狠多了!

下午一時左右,潘波脫下大白卦,換上平時愛穿的那套灰色的西服去了東城區。

潘波到來清茗茶樓前,便停下了腳步。他用眼眼機警地掃了掃茶樓前的大街,見大街上沒有可疑的人員,他才成一副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進了茶樓。店小二看到衣冠楚楚的潘波,趕忙迎上前前來,把他招呼到二樓上。

潘波找了個臨窗鳥瞰大街的位置坐下,要了杯茶,拿出一份幾天前的《雲南日報》翻閱起來。潘波的眼睛,不時瞄向二樓的梯口。

在潘波坐了大約十分鐘後,一個頭頂禮帽,戴幅眼鏡,面部清秀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本《唐詩三百道》上了二樓。“眼鏡男”同樣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向店小二要了杯茶,把那本《唐詩三百首》擺在了桌上。

潘波看到桌上的書,便知道這人是來和接頭的人。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站起身來正要去接頭時,只見一身便衣的管繼波上了二樓。

前段時間安恩甫在衛理會醫院住院,宋思湘曾到醫院看望安恩甫,當時,管繼波着一身土黃色的軍裝,跟着宋思湘到了醫院。所以,當管繼波上樓時,潘波一眼就認出了管繼波,他剛站起來的身子馬上又坐了回去。

管繼波來到二樓,找了一張離“眼鏡男”不遠的桌子坐下,背對着“眼鏡男人”,裝出一副等人的樣子。但是,潘波看到,管繼波不時用眼睛的餘光掃瞄着“眼鏡男”。

不好,接頭人被特務盯上了,得馬上取消接頭。

就在潘波想着如何提示“眼鏡男”離開時,只見二樓梯口,已經上來了身着便服的汪劍武。潘波靈機一個動,走上去前,對着汪大聲喊道:汪副局長,你們警局今天放假呀?

汪劍武聽到有人喊他,愣了一下,才看到是醫生潘波,便客氣地回應:潘醫生,你也在這裡呀。局裡沒放假,我是來茶樓見個朋友。

我今天下午也不上班。所以,來茶樓約朋友搓兩圈麻將。要不,汪副局長,一會你也來兩把?

潘波說話時,斜眼瞟瞟那個“眼鏡男”,其實,那個“眼鏡田人”早聽到了潘、汪二人的對話。知道與潘波說話的人是警察局副局長。“眼鏡男”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唐詩三百首》,不慌不忙地下了樓。

等“眼鏡男”下樓後,管繼波也站了起來,瞄了潘波一眼,跟在“眼鏡男”後面急匆匆下了樓。

潘波站起身來,付了茶錢,然後,去了一個打麻將的包間打起麻將。

成文興帶人繞過陳家老墳山,向大青山一個小山包爬了上去。藏在山上的王一濤在望遠鏡中,清楚地看着六個警察爬了小山包,才把望遠鏡遞給幸道平,用手指着那個小山包說道:騾子,他們是想佔領那個制高點,為上墳的人保駕護航,可惜他們人太少了。一會,你帶人搶佔那個小山包,全殲山包上的人。我帶人殺向陳家墳山,一舉幹掉陳順文。

聽到王一濤的安排,一旁的朱毛子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在王一濤一聲令下之後,衝下山去。

陳順文爬上老墳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他坐在陳順惠墳前,從中山服的下衣兜里,掏出一把昆明糖果廠生產的糖果,擺在了陳順惠的墳前,哽咽着說道:小惠,二哥來看你了!

李娟也爬到墳前,在幫着擺放供品。砰,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在青龍山余脈的樹林中,大隊人馬突然殺將出來,沖向成文興六人佔據的小山包。田風大聲喊道:不好,遇上了土匪了,二哥,你和李小姐趕快下山,我帶警衛班斷後。

李娟聽到田風這樣說,便上前一把拖起坐在地上的陳順文:小文哥,快走!警衛班長岩坎抱着衝鋒槍,跟在了陳順文的身後,往山下跑。

此時,成文興看大隊人員從樹林里沖了出來,一把搶過警察手中的機槍便開火。沖在前面的人,被他的機槍掃倒了三四個。

王一濤看見幸道平帶人撲向了小山包,便帶着翟四俊一伙人,直奔陳家老墳山。田風帶着警衛班和陳家十多個家丁,依據墳堆和亂石作掩蔽,阻擊繞過小山包奪向老墳山的“紅軍游擊隊”。

只聽王一濤大聲喊道:翟老四,你不要和墳山上的人纏鬥,快帶人追趕往山逃跑的三人,他們才是“大魚”!

聽到王一濤的命令,翟四俊、朱毛子等十多人,便嚮往山下一逃跑的陳順文李娟追來。岩坎看到朱毛子帶人追近,便大聲喊道:弄巴,你掩護陳秘書他們快走,我斷後!岩坎閃身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手中的衝鋒槍,噠噠噠地響起,向追來的一群人開火。沖在前面的倆人已被岩坎的衝鋒槍掃倒,寸強接着幾個翻滾,又藏在了一棵大樹後,“噠噠噠”掃出一梭子彈。翟四俊這個慣匪遭到對方抵抗,便一下藏身樹後,觀察岩坎所在的位置,其他士兵看到翟四俊沒有再追下來,都隱蔽在樹後待命。翟四俊左手往向一指,對着朱毛子說道:我帶弟兄纏住這人,你快帶人追趕陳順文。

看到朱毛子帶着一個士兵離開,翟四俊大聲喊道:弟兄們,給我打,隨着他的喊聲,樹林所有人的槍都對着岩坎藏身的方向開火。

在岩坎的掩護下,李娟拉起陳順文,快速往陳家莊園方向跑。

在老墳山上帶隊阻擊王一濤這夥人的田風,此時看到十多人一直追陳順文三人,便對陳順泰大聲說道:順興、順泰倆位哥哥,你倆帶領人邊打邊撤,我去救二哥。說完,便拔腿往山下跑。陳順興做生意是把好手,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大仗,看到山上數百人往下沖,喊殺聲震天,便躲在一所大墳的石碑後,不停地發抖。只聽陳順泰大吼:大哥,快隨田風下山,快跑...快...聽到陳順泰的吼聲,陳順興才反應過來,跟在田風的屁股後面,狼狽往山下逃跑。

潘雲海正在診所里給一個病人把脈,聽到青龍山半山腰槍聲激烈地響起,還以為是有人上墳放鞭炮。過了一會,聽到江西街上到處有人跑動,更夫拿着銅鑼不停的敲打,大聲的喊道:閑雜人快躲回家裡,土匪從青龍山殺下來了...閑雜人快躲回家裡,有土匪下山了...

潘雲海聽到更夫的喊聲,一把放開病人的手腕,轉身對店裡的店小二說道:快騎上快馬,去杉樹坪找我五弟潘雲峰,讓他帶人來救青龍鎮的百姓。小夥計聽到潘雲海的喊聲,快速跑出屋子,從馬廄里牽出一匹棗紅馬,騎上馬就往杉樹坪方向飛奔。

省政府警衛局的士兵,單兵素質極其過硬。岩坎雖然一人在孤軍作戰,但是,單射、點射全用上了,他不停的移換着位置,又幹掉了兩個追來的士兵。但是,畢竟敵眾我寡,翟四俊已經帶人重新圍了下來。不過,狡猾的翟四俊沒有戀戰,他帶着兩個士兵追向逃跑的陳順文和李娟。

就在此時,田風已經從後面追過來,砰砰砰,他連續幹掉了倆人,前面的士兵見有人打追屁股槍,便掉轉槍口,向田風開火,躲在岩石後的岩坎,趁機換上一個彈匣,眼睛四處尋找射擊目標。

在陳家老墳山的警衛班和陳家十多個家丁邊打邊撤時,幸騾子已經帶人搶佔了小山包,守在山上的成文興五人全部陣亡。看到王一濤帶人正圍攻老墳山。幸騾子大聲喊道:弟兄位,跟我去追前面的那兩條“大魚”,打死一個獎五百大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幸道平的喊聲,上百個原天寶寨的土匪繞開老墳山,向松林老包方向追了過來。

田風看見又有大隊人馬追過來,便大聲的喊道:岩坎,你快掩護陳主任他們回家,我在這裡先堵住追兵。只聽岩坎回應道:田局長,我的右腿中彈了,跑不動!你快去掩護陳主任,我斷後!

一聽岩坎這樣說,田風從一個臉盆粗的松樹後閃身而出,大聲喊道:二哥,你們在哪裡?田風一邊喊一邊慢慢在周圍尋找陳順文和李娟倆人。當他剛找到松林老包的邊緣,突聽得後面傳來一聲大吼:田風,把槍放下,轉過身來!

田風聽到吼聲,把槍放在地上,才慢慢地轉過身時,只見朱毛子和一個兵已經用槍對準了他。田風正想着脫身的辦法時,“砰”,一聲火銃響起,隨着槍聲,朱毛子已經中彈。田風在槍聲響起之時,幾個翻滾,滾到一個棵大樹後。只見田風快速拾起地上的駁殼槍,砰砰兩槍,幹掉了朱江後面那個士兵。躲在樹後的朱毛子正要舉槍向田風開槍,“嗖“”的一聲,樹上跳下一個人來,一把柴刀劈在他拿槍的手上。朱毛子還沒看清樹下落下的人是誰 ,他的背部已又被鋒利的柴刀砍中...

此時,田風聽樹林里李娟喊道:田風,你在哪裡,快來呀,小文哥的腳崴傷跑不動了!田風順着李娟的喊聲找了過去,只見陳順文滿頭是汗,左腳頸已經發紅髮腫。田風把槍插在腰間,正蹲下身來要背起陳順文,突然林中閃出一人,舉槍朝陳、李二人開槍,只見弄巴一下躍起,擋在陳順文面前,砰砰,被子彈中後背的弄馬,軟軟地倒在地上,有一槍子彈已經擊打在了李娟的右手臂上。田風就地一滾,砰砰,擊倒了剛才從樹林中閃出來的那人。然後蹲下身來,背起陳順文就往樹林老包跑去。李娟顧不得流血的右臂,緊跟在後面,三人眼看就要跑逃進松樹林。

沖啊...打死陳順文獎一萬大洋,打死田風獎一千大洋...田風從逼近的喊殺聲中判斷,敵方的大隊人馬已經衝下山來。此時,帶頭沖在前面的幸道平大聲吼叫:包圍這個山包,別讓一個反動派逃了!

田風背着陳順文努力的往松林老包樹林中跑,身後的槍聲卻不斷地響起。李娟轉身看後面時,只見一個十七、八歲模樣、身材敦實的小夥子,一邊向後面的追兵打槍,一邊向田風等三人追趕,顯然是在掩護他們鑽進松樹林。

剛進松樹林,田風感動實在跑不動了,便把背上的陳順文放在地上,後面那個小夥子已經追到了他的身邊。

田風一看追過來的小夥子,愣了一下說道:邵奎,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青龍鎮?

大舅,我是今早一路追山到青龍山的!

剛才開火銃救我的人是你?邵奎點了點,對着田風笑道:大舅,剛才那人竟敢用槍指着你,被我用柴刀給砍了!

邵奎,你立功了,你剛才砍死的那人是政府的通緝犯朱毛子,邵奎,快把這位長官背進陳家院子,我在後面阻擊敵人。

聽到田風的話,邵奎背起地上的陳順文,往陳家後院衝去。李娟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提着槍,跟在邵奎的後面,拚命地往陳家莊子跑。田風聽到喊殺聲已經逼近,從腰間掏出一個彈匣換上,藏在了一棵大樹後,準備阻擊追來的敵人。

田風正在嚴陣以待的時候,砰砰砰...噠噠噠...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衝到松林老包上前面的幾個敵人,已經被子彈掃倒在地上。林外的幸道平大聲喊道:弟兄們,快卧倒,松林里有埋伏。

田風正詫異是那來的援兵,文泰來已經帶着倮娜、章風、肖山、雷楚天、隴志剛,小桃紅進入了林子。田風一看是文泰來,心裡喜出望外,便從樹林中沖了出來,與他們幾人匯合在一起。一群人邊打邊退,從陳家莊院的後門進了莊子。


烏蒙匪事第64回 潘波茶樓脫身 大秘上墳遭伏 - 天天要聞

遙遠的烏蒙山

就在同一時刻,潘龍帶着一營和三連,已經跑步翻過青龍嘴埡口。

潘龍站在埡口上,拿出潘雲峰留在家裡的望遠鏡,往青龍鎮望去,只見大隊士兵逼近了松林老包。潘龍把望遠鏡遞到鐵三手裡:鐵連長你看看,陳家是和誰在打仗?

鐵三接過望遠鏡里看了看:這群人是什麼來路,真搞不清呢,看起來有些像紅軍游擊隊。但陳家和游擊隊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麼要圍攻陳家?鐵三說著話的時候,又把望遠鏡遞給潘龍。

潘龍接過望遠鏡,大聲喊道:雷楚英,你帶特務連摸下去,接近松林老包,如果是外出拉練的常副總在松林時,你就給我們發一顆信號彈。如果不是,你就發兩顆。

潘龍的話剛出口,文成方已經說道:營長,特務連幾乎是新兵,還是我帶一連去吧。

此時,潘龍才想到,三岔河一戰,特務連遭受重創,現在的特務連已經不是原來的特務連:楚英,你帶特務連待命,讓一連先下青龍埡口!

 聽到潘龍的命令,文成方帶着一連士兵向山下衝去。

潘龍正要給鐵三布置戰鬥任務,只見齊孝勇背着一個傷員來到他面前:營長,剛才我帶人去了陳家墳山,那裡只剩下這個人還喘氣。等齊孝勇放下傷員時,潘龍蹲下身子一看,臉氣大變,大聲的喊道:二舅,二舅!

陳順泰睜開眼睛,看見是潘龍,便有氣無力地說道:小龍,野豬洞土匪勾結游擊隊,要滅陳家,目標是你順文二舅...剛說到這裡,陳順文已經昏了過去。潘龍從懷中掏出一顆潘老太爺煉製的傷藥丸子,捏着陳順泰的嘴,強制讓他吞下,然後,站起來對着丁關友說道:你先背着我二舅下山,把他送到江西街我二叔的診所。

丁關友點了點頭,背起陳順泰往山下跑去。

潘龍接着對高大山說道:高連長,你親自帶人去偵察,看是不是到過我們村上的徐政委的部隊!如果是,你勸他撤兵。就說,我杉樹坪民團不想與紅軍為敵。但是,如果他們一意孤行,就別怪我 團不客氣了。

在高大山帶着陸個士兵下了山,潘龍又轉身發布命命:二連三連先進入陳家墳山陣地隱蔽,然後看信號彈。鐵連長,你帶四連插到江西街後山埋伏,文成坤連長,你帶上迫擊炮隊,一會跟着一連打主攻!

就在此時,常劍已經帶着在外拉練的二營和三營,從青崗坡方向趕往青龍鎮。

在清茗茶樓的打着麻將的潘波,以為會有“戡亂辦”的人來搜索茶樓,便借故上廁所,想把帶在身上的槍先藏起來。

他剛走出打麻將的包房,正見汪劍武正從過道里走了出來。他正要上前寒暄,汪劍武已經問道:潘醫生,今天手氣如何?

汪局長,今天我手太背,打了兩圈只和了一把,我正打算回家呢。

汪劍武看着潘波,意味深長地說道:人生往往是這樣,情場得意,賭場就失意。手太背就不要玩了吧,走,我們一起下樓。

潘波正想藉機離開,便跟在汪劍武的後面下了茶樓。

一樓倆個扮成喝茶客的特務,看到潘、汪二人出了清茗茶樓,便回了鹽行街“戡亂辦”。

回到豆腐街的出租房,潘波腦子裡一直縈繞着一個問題:進城接頭的同志是不是暴露了?

不過,潘波還知道川南特委給他的第二套接頭方案,他準備三天之後,在冒險與今天見過面的同志接頭。

此時,幸道平已經帶人佔領了松林老包制高點,王一濤帶領的兩三百士兵,把陳家莊院圍了個嚴嚴實實。王一濤把活捉的陳順國五花大綁,推到陳家院子的前面,然後讓翟四俊向莊院內喊話。只聽到翟四俊大聲喊道:陳家的人聽好了,我們是紅軍川滇游擊縱隊。冤有頭、債有主,今天,只要交出屠殺我們革命同志劉闖的劊子手陳順文和田風,我們捉的這人就放了,如果負隅頑抗,等我們攻破陳家院子,就殺個雞犬不留!

田風聽到是翟四俊的聲音,便大聲回道:翟四俊,你也配稱紅軍游擊隊,你就是個雙手沾滿百姓鮮血的土匪,我告訴你,無論早遲,你一定都會受到法律的審判!

院中正在給李娟包紮傷口的陳順文,聽到外面翟四俊的喊聲,便對着陳老會長說道:爹,他們是衝著我來的,要不,我出去跟他們走,讓陳家躲過這場災難!

陳老會長大聲吼道:慌什麼?要出去也輪不到你。陳老會長說到這裡,提高了聲音:老大,你把我們家兩挺機槍都拿出來,交給文壯士和田風,把你二弟和李小姐先送進碉樓。莊子里所有老女老少全都參戰,只要頂過一個時辰,我的救兵就到了。

看着老爺子這樣胸有成竹,陳順文站起身,牽着負傷的李娟,一瘸一拐進了碉樓。此時,陳順興看到文泰來在場,心中的膽怯也少了幾分,他招呼陳家的家丁,把兩挺嶄新的機槍拿了出來,並讓人把所有的子彈搬到上天井中。田風左手提起一挺機槍,右手摟着上一箱裝子彈上了碉樓。倮娜從一個家丁手中,拿了支步槍,跟在田風的後面上了碉樓。

文泰來讓肖山向大家分發子彈時,一個人坐在天井的石台階上,開始往機槍彈匣里填子彈。但是,他在心裡暗暗的擔心一件事,他怕三弟文志軍就在外面的這幫人中,那樣的話,兄弟間就會刀槍相見。

站在院子陳老太爺提高聲音:院外的人聽真了,我早就聽說,紅軍是老百姓的隊伍,不欺負百姓。既然你們是紅軍游擊隊,哪會讓一個人神共憤、萬人唾棄的土匪翟四俊混進你們的隊伍。看着老頭子這樣胸有成竹,陳順文站起身一瘸一拐進了碉樓。陳順興心中的膽怯也少了幾分,他招呼陳家的家丁,把兩挺嶄新的機槍拿了出來,讓人把所有的子彈搬到上天井中。田豐左手提起一挺機槍,右手摟着上一裝子彈的箱子,上了碉樓。杉樹坪自衛隊的班長,開始向隊員們分發子彈,準備作殊死的抵抗。

院子里,陳老太爺提高聲音,對着院外大聲回應:院外的人聽真了,我早聽說過,紅軍是老百姓的隊伍,不欺負百姓。既然你們是老百姓子弟兵,只要你們先槍斃了人神共憤、萬人唾棄的土匪翟四俊,我這條老命馬上可以交給你們。如果你們打着紅軍的旗號,實施的卻是土匪的勾當,就儘管向我陳家開火,陳府願與你們玉石俱焚!現在,你們不必拿我侄兒來威脅老朽,為正義而死,陳家的人決不會眨一下眼睛!

陳老會長的話,充滿了凜然正氣,讓翟四俊無言以對。碉樓上的田風在心裡叫起好來。

院外沉默了一會,王一濤的話聲傳來:即然這家反革命要頑抗到底,同志們,就向院子發起進攻。王麻子,你讓人去找根木頭,先撞開陳家的大門。

隨着王一濤的喊聲,院外的人開始向陳家院子發起了第一輪衝鋒,卻被碉樓上的田風用機槍掃打退了回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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