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陰鷙少年的白月光。
撿到他時,我以為他是傻子,色迷心竅的我騙他以身相許。
後來,他一劍穿喉取了一位大臣的命,我嚇得轉身要逃。
他紅着眼將我摁在懷裡,狠狠威脅:“你敢逃,我便將他們都殺光。”
1
我將洗好的菜交給御膳房的公公,領了今日的午膳,繞過其他宮女與太監,推開一扇破舊的木門進去。
床上坐着一位少年,俊美無儔的臉龐帶着病態的蒼白,那三千青絲不扎不束,與身上玄色的衣袍一起,鬆鬆垮垮地散落在床。
望向我的眼眸含着幾分木訥,讓人心疼。
“你餓了嗎,先吃些東西吧。”
我走過去,把午膳放在他面前,隨後掏出一把梳子,替他將長發束起。
“一天了,你還是沒有想起自己是誰嗎?”我問道。
少年沉默不語。
昨日我在井邊洗菜,遇見渾身是血的他。
驚鴻一瞥。
作為顏狗,我一時色迷心竅,把昏迷的他撿回來。
然而他今早醒來,我不管問他什麼話都不說,就這麼獃獃坐着。
他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不然醒了怎麼不知道往家裡跑。
我在心裡暗戳戳想。
束完頭髮,他身上陰沉的氣息也變得清朗了許多。
見他沒動面前的午膳,我問道:“不喜歡這些飯菜嗎?”
我看了眼今日的午膳,只有一盤青菜、兩三片熟肉與一碗白米飯。
也是。
別說他了,就連我也提不起胃口。
別人穿越到古代,不是公主就是大臣家裡的千金小姐,吃着大魚大肉。
只有我倒了血霉,穿到一位宮女身上。
吃不飽穿不暖,吃了上頓還隨時可能沒有下頓。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我在心裡扯着嗓子開罵。
好在我新東方的畢業證可不是白拿的,趁着午膳時間已過御膳房沒人,我偷偷溜進去。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食材剩得不多,只做了一小碗香飄外溢的小酥肉和醬骨架。
我一路流着口水跑回去,還沒等我先吃上第一口,一雙筷子伸來夾走我唯二的醬骨架。
少年三兩口下肚,直接吞完一塊醬骨架,甚至還想搶走最後一塊。
豈有此理!
他吃一塊就算了,居然另一塊也不想給我留着。
他人是傻,腦子可一點也不傻啊。
為了捍衛美食,我使出畢生功力,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吃下這塊醬骨架。
見狀,少年眉頭輕蹙,只好將筷子轉向小酥肉。
我又把碗搶走:“沒人告訴你,別人煮的菜不能亂吃嗎?”
少年似迷茫,歪頭看我,長長的黑髮從肩上滑落,這幅懵懂可愛的模樣給予我會心一擊。
心跳加速。
我直接開始了胡言亂語。
“如果你吃了別人的菜,你的清白就被毀了,是要嫁給對方的,知道嗎。”
“你要是吃了我做的菜,就要嫁給我哦……”
2
“嗯。”
少年應聲,趁我晃神之時,夾走我碗里的小酥肉。
我怔愣半晌,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你會說話?!”
今早醒了就沒見他說過一句話,我還一度以為他是啞巴呢。
我連忙把他的姓名、身份,能問的全問了個遍。
可少年除了名字外,其他信息全然閉口不談。
“洛以安?”
我記下這個名字,打算待會兒去問一下其他宮女。
低下頭,碗里的小酥肉已經被吃光了。
洛以安還伸着筷子往碗里夾,看見碗已經空了,這才放下筷子,頗為遺憾地舔了舔唇角。
我:“……”
我怒氣沖沖瞪了他一眼,可看見他眨眼無辜的俊俏模樣,作為顏狗的我又心軟了。
“你吃完我的菜,已經是我的人了,知道沒?”
“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了。”
我做出兇狠的神色,雙手捏上他的臉頰。
別說,手感還真好。
又嫩又滑。
可能是迫於我的‘淫威’,又深知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洛以安點了點腦袋。
……
在我和洛以安培養感情的途中,我臨時被喊去御膳房加班。
再回來,就看見洛以安對着桌上幾瓶藥膏發獃。
也不知道他和這些藥膏大眼瞪小眼了多久。
“傷口疼了?你想上藥?”
我上前問道。
洛以安點頭。
我沉默了幾秒,不停在心裡默念這是自己人。
半晌,我才拿起藥膏邊替他上藥邊嫌棄。
人看着挺帥的,可人怎麼這麼傻,連藥膏都不會抹。
“方才我替你問過了,沒人聽過你的名字,不知道你是哪家府上的人。”
根據宮裡的八卦報道,洛是皇室大姓,而近日失蹤的皇室只有六王爺一人,可六王爺根本不叫洛以安。
我喃喃地猜測:“該不會是府上的人嫌棄你,所以把你扔了吧?”
否則這麼大個人丟了,怎麼會沒人出來尋呢。
說不定他身上的傷,就是府里人打的。
我越想便越覺得是這樣,不然他怎麼這麼瘦,胳膊都沒有幾兩肉。
我頓時悲從心起,拍着胸脯保證以後有我一碗飯吃,就有他一碗湯喝。
洛以安沒理會我的保證,只是盯着我的袖口看了半晌。
終於沒忍住,伸手把我袖口裡藏起來的薯片掏出來,是他從未見過的東西。
“……你這鼻子還挺靈的啊。”我無奈。
這是方才在御膳房看見有多餘的土豆,隨手炸的薯片,配上研成粉末的辣椒,零嘴這就做好了。
見他望着薯片發獃,我隨手抓起一塊薯片塞他嘴裡。
下瞬,他的眸光灼灼生輝。
抱着我的零嘴袋子就吃了起來。
幫他上完葯,我也和他並排坐着吃起了薯片。
“剛才後宮裡的楊妃,非要吃什麼燕窩羹,糖多了要我們重新做,糖少了又要我們重新做。害得我們前前後後忙了一個多時辰,不然我早就回來了。”
“萬惡的皇權主義,貴妃就了不起啊!不知道我們煮一碗燕窩有多累啊!”
和朋友吐槽上司,是每一個社畜的本能。
我憤憤不平地吐槽,完全沒想到洛以安會回應我。
“燕窩,不好嗎。”
我重重點頭:“不好!一點也不好!”
宮裡三千多妃子,每人來一碗,多累人!
翌日。
我照例在御膳房上班,遇見一位過來宣聖旨的公公。
即日起,宮裡所有人不得食用燕窩。
我:?!!
3
“皇上居然下旨禁止宮裡人食用燕窩,真是太奇怪了。”
我幫洛以安梳着亂蓬蓬的頭髮,邊和他說著聽來的八卦消息。
細滑的長髮在指尖纏繞,不到片刻,就替他編了一條高尾的麻花辮。
洛以安靜靜地坐着,像是洋娃娃一樣任我打扮。
一通裝扮下來,竟多了幾分塞外俊郎的野氣,更帥了。
我雙手托腮,滿意地看着他。
果然帥哥能讓人賞心悅目。
可惜本人對此自己的顏值沒有絲毫反應,漆黑的眼珠子一直往我腰間的零嘴包看。
我嘟囔了一句問他是不是狗鼻子,一邊把零嘴包打開。
裡面是我自製的辣條,打開袋口,香辣的氣味刺激味蕾,讓人分泌出饞嘴的口水。
洛以安眼睛發亮。
我問:“想吃?”
他點頭。
我點了點自己的臉頰,頗有種調戲良家婦女的無賴感:“你親我一口,我就給你吃。”
洛以安愣住,看了看我的臉頰,又看看被我護住的辣條,似在權衡兩者之間的重要性。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權衡結束。
他動了動身體,溫潤的觸感在我臉上一觸即分。
啊!!!
母胎單身二十四年,還從來沒有帥哥吻過我。
我捧着臉頰激動不已,還沒等我再嬌羞幾分鐘,洛以安已經啃着辣條吃上一嘴油了。
我:“……”
激動瞬間消失。
……
御膳房並不是每日都有食材剩下,洛以安沒有零嘴可吃時,連三餐都不願意吃。
雖然一樣沉默地坐着,可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開心。
我跟他保證,如果有多餘的食材一定會給他做薯片辣條。
結果第二天,御膳房多出了一大袋土豆、豆腐皮和麵粉等等。
“這些都是皇上賞賜的,說是咱們近日做的膳食美味,所以給咱們加餐。”
御膳房的公公都樂開花了。
有吃的,我也開心。
連忙做了一些零嘴,拉着洛以安到我常去的秘密基地,進行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這裡離洗菜的水井不遠,鮮有人來。
我坐在鞦韆上讓他推我,打算來個你儂我儂,培養感情。
結果洛以安一推,我差點從鞦韆上飛出去。
最後變成洛以安邊吃着零嘴邊坐鞦韆,我在後面推。
越推我就越氣。
他倒是享受了,我什麼好處都沒得到。
“不推了。”
我撂手不幹,坐到大石頭上背對着他生悶氣。
半晌,我的衣袖被扯了扯。
洛以安把零嘴袋子遞到我面前,給我吃。
我不為所動。
他似乎有些慌了,但又想不明白為什麼。
我眼眸划過一絲狡黠:“你是不是想讓我別生氣?”
洛以安點頭。
我說:“那你讓我親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洛以安繼續點頭。
計劃得逞。
我忍着上揚的唇角,捧起他的臉頰對着唇瓣咬了一口。
洛以安怔了怔。
下瞬,他看着我的紅唇,清澄的眼眸熠熠生輝。
4
洛以安的嘴非常挑,御膳房分發給奴才宮女的飯菜從來不碰,總要我偷偷開小灶。
我要是不管他,他能把肚子餓上一整天。
我有時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他太過挑食,才被府里人拋棄的。
“晚晚,想吃泡椒鳳爪。”
洛以安抱着我縫製的半人高胡蘿蔔抱枕,坐在床上獃獃地看着我。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他就輕車熟路俯身過來,在我臉頰落下一吻。
美男計,算是被他掌握了。
我臉頰熱得發燙。
餘光瞥過,發現他耳朵也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
我做完泡椒鳳爪後,一位嬪妃正好心血來潮來御膳房看看,瞧着我的吃食特別,說什麼也要嘗上一口。
然而這位嬪妃吃不了辣,一口下去臉都辣紅了,非說我在謀害她。
嬪妃身旁的貼身宮女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巴掌,還把我做的零嘴都扔了。
一通折騰下來,我回到小破屋已經心力憔悴了。
看見在等我的洛以安,委屈霎時從心頭冒出,我一頭撲進他的懷裡嚎啕大哭。
洛以安摸了摸我眼淚的淚水,不解地蹙起眉頭:“為什麼哭?”
我抹了一把淚水,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他。
“洛以安,我們離開皇宮吧。”
我早就想過了,皇宮裡弱肉強食,隨時都會有掉腦袋的可能性,太可怕了。
我在床底掏出一個小木箱,打開,是一箱子的碎銀首飾。
從我來到皇宮的那一天,我就開始攢錢了。
只要給管事的公公二十兩銀子,他就能悄悄給我改年齡,提前放我出宮。
我這段時間給後宮的妃子做吃食,得到的賞銀已經差不多夠了。
不過現在加上洛以安,我還要再繼續攢點銀兩才行。
“出宮?”洛以安喃喃。
“嗯,你放心,你現在是我的人,我出宮也會帶上你的。”
“好。”他點了點腦袋。
零嘴的事被拋之腦後,洛以安伸手在我被打的臉頰上碰了碰:“痛嗎?”
我連忙點頭訴苦。
第二天,那位嬪妃帶着貼身宮女找到了我。
我擔心她們是想繼續找茬,然而眨眼間,兩人‘咚’地跪在我面前。
我:???
什麼情況?
5
“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吧。”
嬪妃和貼身宮女不停向我行大禮,一人抱着我一條腿鬼哭狼嚎。
貼身宮女生怕我怪罪,還拉着我的手往自己臉上打,說是要還我那一巴掌。
我在旁邊看得莫名其妙。
這天之後,身邊的太監宮女都對我畢恭畢敬,就連幹活都不敢指示我。
更有流言蜚語說我是皇上的新寵,為了我甚至處罰後宮的嬪妃。
可誰知道,我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
“你說,皇上為什麼要給我出頭啊?”我雙手托腮,看着一旁吃晚膳的洛以安問道。
“難道皇上真的看上我的美貌,想讓我做他的妃子?”我大膽猜測。
洛以安夾菜的手頓住,看向我似欲言又止:“你想做妃子?”
“當然不想,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更何況我已經有你了。”我笑嘻嘻地湊過去,趁機親了下他的臉頰。
洛以安眨眨眼,指尖在紅唇落下處碰了碰,唇角不易察覺地揚起。
然而這個傳聞在宮裡越傳越烈,後宮有些妃子坐不住,直接過來找我。
我被抓的時候,正在小破屋裡和洛以安說話,轉眼就被拉到了外面。
趙貴妃就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我,語氣帶着幾分鄙夷:
“這就是勾引皇上的宮女?沒幾分姿色,勾人倒挺有本事。”
帶我出來的宮女在小破屋裡發現了男人的蹤影,連忙向貴妃報告。
貴妃一臉興奮,隨即派人去把洛以安抓出來,彷彿要當眾證明我與別的男人有私情。
如此一來,皇上必定會重罰我。
我向貴妃解釋,我根本就不認識皇上,可我怎麼說她也不相信。
片刻後,洛以安就被宮女們抓出來了。
貴妃面色得意:“私下與男人交往,可是要浸……”
接下來的話在撞上洛以安那一刻,咽回了肚子。
貴妃雙腿顫了顫,面色驚恐,微張的嘴唇剛要出聲,就瞧見洛以安歪着腦袋看向我。
“是你讓她跪的?”
即使聲音淡然,趙貴妃後背還是冒出一股陰寒,懼怕地直接跪在洛以安身前,顫顫巍巍喊着。
“殿……殿下饒命……”
6
直到前來找麻煩的貴妃戰戰兢兢地離開,我還是沒能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洛以安竟然是太子殿下?!
我在御膳房上班那麼久,還是能聽聞一些關於太子殿下的傳聞的。
聽說他兇狠殘暴,喜愛殺人,許多前往太子宮殿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沒有活着回來,宮裡沒有一人不懼怕他的。
可偏偏這樣的太子還深得皇上喜愛,有求必應。
我看着眼前看似人畜無害的洛以安,始終無法把他和那位殘暴的太子殿下結合起來。
我咽了咽口水:“我……我之前問你是哪個府上的,你怎麼不告訴我……”
洛以安正捧着我的零嘴袋子,吃得正歡,回答卻出乎我的意料:“受傷了,不想回去。”
我回想起初見他那天,他身上確實布滿了鮮血,傷口還挺深。
那天宮裡似乎早有傳聞,說太子寢宮裡進了刺客,我卻沒有把這兩件事結合起來。
失策了。
“那你現在回太子寢宮了,為什麼還把我也帶過來?”我望向旁邊長長一排的宮女,身下的椅子怎麼都坐得不安穩。
洛以安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我想吃辣條。”
我:“……”
我只能認命在太子寢宮留下,但原先那些親密的舉動,我再也不敢對洛以安下手了。
……
我本以為以我和洛以安的交情,就算沒了那層要他以身相許的關係,也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在太子寢宮怎麼也會逍遙一些。
但我沒想到,日子比在御膳房上班還要苦。
洛以安每次嘴饞,就要吃我做的零嘴,甚至三餐都要吃我做的菜。
在御膳房我好歹只是打個下手,還能摸會兒魚,可到了這邊,鍋鏟就沒離開過我的手。
我捏了捏自己腰間的肉,累得消瘦一圈了,氣得我提着鍋鏟就去找洛以安算賬。
我還沒來得及進卧房,就從門縫中看見他執着一柄長劍刺過眼前的宮女。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那瞬間,我又想起了宮裡的傳聞,太子凶性殘暴……
翌日。
我便在御花園的隱蔽假山裡與一位太監秘密接頭。
我掏出一錠銀子交給他,臉色略帶羞赧。
“公公,出宮一事就麻煩您了。”
太監拍着胸脯保證:“你放心,這兩天正好有一批滿齡的宮女出宮,到時我會給你安排的。”
7
得到管事公公的承諾,我這兩天給洛以安下廚的心情都愉悅了許多。
以至於洛以安身邊的貼身奴才來找我時,我還在廚房搗鼓着兩大罐各樣的零嘴。
“許姑娘,太子殿下今日心情不佳,咱身邊的這些奴才都跟着倒了大霉,您能去勸勸殿下嗎?”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覺得我能勸得動洛以安,但看在大家都是可憐的打工人份上,我也就應許了。
洛以安抱着那顆半人高的胡蘿蔔抱枕,神色與往常無異,甚至還多了幾分呆萌。
他們這是怎麼分辨洛以安心情好壞的?
不過我並不會哄人,想來想去,只能把新做的鍋巴干拿出來。
洛以安眼眸瞬間亮了,拿走鍋巴干前先往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怔在原地,想起以前教他想吃零嘴就要親我一下的話,臉頰燙得厲害。
接收到周圍震驚的目光,我頭次產生後悔,早知道就不亂教他了。
我眼神羞赧地飄忽不定,視線落在他凌亂的青絲上:“我幫你梳一下頭髮吧,都亂了。”
半披半披的髮型在洛以安絕美的容貌下更顯高貴與優雅。
旁邊的奴才對我投來敬佩的目光。
“殿下的情緒陰晴不定,也素來不喜別人近他身子,頭髮與衣裳都胡亂搭着,還是許姑娘有法子。”
我乾笑一聲。
怎麼感覺他的描述與我的印象完全不一致。
“不過殿下為什麼心情不好?”
我隨口問道。
“這幾天寢宮裡進了幾隻老鼠,每次處理完殿下都很暴躁,奴才們也都習慣了。”
奴才呵呵說道。
我還在疑惑他這句話的意思,就瞧見寢宮裡端茶的奴才換了個人,打掃的宮女也變了。
幾乎是瞬間,我回想起關於太子寢宮的傳言,後背一陣涼意。
進了太子寢宮的奴才與宮女,沒有一個能活着出來……
我雖然是一名顏狗,但實在無法做到即使冒着生命危險也要舔顏的地步。
於是在滿齡宮女出宮的那天,我混入其中,偷偷離開了皇宮。
文來源自知乎 《顏狗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