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5月14日03:25:07 故事 1674

明朝年間，安縣淶城村有個叫郭慶元的男子，家裡沒什麼錢，祖上三代都是務農的，到了他這一代，自然也是將鋤頭往肩上一扛，也下到地里種田了。

這一天，他和往日一樣，朝家門口的地里走去，還沒走一會兒，就看到前面圍着一群人，這村子裡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了，而且是在自己家的田旁邊。

郭慶元擠進人群，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被村裡的這些大人圍住，他剛想喊，就被另一個人給打斷了：“李大人，你這回可光宗耀祖，也為我們村爭光了，別忘了我們這些鄉親們呀！”

那人一轉頭，就隨聲附和道：“一定一定，做官掙不了什麼大錢，但是我會學着做一個好官，做一個清官，為百姓謀福利的。”

郭慶元猜得沒錯，這個被村民圍住的人，就是他的發小李陽仙，這個李陽仙的家裡原本和郭慶元一樣，也是世代種田，他們兩個人就住在對門，小時候也是天天串門，打打鬧鬧，跟兩兄弟一樣。

後來家人發現李陽仙有讀書的天賦，他的父母就將家裡的房子和田都賣了，陪著兒子去縣城找先生讀書，功夫不負有心人，如今李陽仙學成歸來，還考取了功名，他的父母一直念着當年將家底都賣了供他讀書。

李陽仙知道父母一直想回村，就回來將他們原先的家又買了回來，因為李陽仙的父母就是想讓當初那些嘲笑他砸鍋賣鐵給兒子上學的人看看，自己的兒子現在當官了，雖然不大，好歹不用種田了，也算光耀門楣了。

李老漢上個月就回來了，而李陽仙因為有公務在身，今天才回來，他一回來，就被鄉親們圍住，問長問短，郭慶元看着李陽仙，想想現在已經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就不上去湊熱鬧了，他從人群中退出來，就往自家地里去了。

李陽仙和村民寒暄了好久，就先回自己家了，郭慶元看着田邊剛剛圍着的人群都散開了，無奈地搖搖頭，哎，一個人一個命，他命里就是讀書的料，也沒的怨，自己只能種田了，不過他每天能和家人在一起，還是很開心的，做好自己就好了，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強求。

郭慶元在太陽底下不停地翻着土，額頭上時不時就有汗珠往下滴，還會流入眼睛，此時的他，眼睛已經被汗水淹沒，睜不開了，他閉着眼睛，將彎曲的身體站直了，身旁忽然有人將水袋遞過來，他不知道是誰，先接過來將眼睛洗洗再說。

等他洗完眼睛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男子將他嚇了一跳，他驚訝地大喊：“阿仙！”他剛喊完，就覺得自己不該冒犯，趕緊改口道：“李大人，原來是您啊！”

李陽仙獃獃地站在原地，望着郭慶元愣了一會兒，兩人都僵持在那裡，一會兒之後，李陽仙跳起來，用一隻手擒住郭慶元的脖子，吼道：“什麼李大人，阿仙就阿仙，我們兩個之間，你喊我李大人，像話嗎？你找死是不是？今天我被那些村民喊了一路李大人，尷尬死了，你又給我來這出，還讓不讓我活了？”

郭慶元被欺負得無力還手，可是他卻好開心，他原本以為李陽仙已經和他形同陌路，可是兩個人卻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玩開了，李陽仙在他面前還是像個孩子一樣，沒有一點架子。

郭慶元喝了幾口水之後，讓李陽仙去旁邊找塊樹蔭休息一下，等他耕完這塊田，兩人再繼續聊會兒天。

誰知李陽仙自己去隔壁找了一把鋤頭，和郭慶元站在一起開幹了，還說道：“等你耕完田都猴年馬月了，一起，麻利點兒，可別拖我後腿。”

兩人開心地在田裡揮灑着汗水，不一會兒，就將今天的活兒都幹完了，此時的李陽仙看上去哪還有半點讀書人的氣質，不就是一個農夫嗎？郭慶元看着李陽仙腿上的泥巴，差點笑出了鵝叫聲。

李陽仙給了郭慶元一個白眼，就拉着他到村口買了兩壺酒，兩人悄悄來到小時候的秘密基地，在那裡喝酒。

李陽仙喝了幾口酒之後，就將手放到郭慶元的肩上，然後說道：“兄弟，你來給我搭把手唄！”

“啥？搭把手？你是讀書人，是當官的，雖然我們是發小，可是我們走的路子不一樣，我怎麼給你搭把手，我就是想幫你也幫不了吧？”郭慶元疑惑地問道。

李陽仙看了一下郭慶元，喝了一口悶酒之後，就開始和郭慶元吐露心聲了，原來他這次是被調回來當安縣的縣令的，不過他還沒有到衙門上任，就碰到了一個棘手的案件，公文中說安縣有很多的妙齡少女失蹤了，知府一直暗中查訪，發現一個地方很可疑，他就想讓郭慶元和自己一起去查。

郭慶元聽了之後，皺起眉頭：“你們縣衙不是有捕頭嗎？為什麼讓我一個老百姓陪你查？”

“你不懂，上一任知縣就是知法犯法，和縣城的有錢人勾結在一起，我怕縣衙還有他們的人，會將我的行蹤暴露，因為我查到這些少女失蹤，和縣城的高門大戶有關，前任知縣成了他們的庇護傘，我要為百姓做事，先拔除樹根，這就是我遲遲不去衙門報道的原因，我想找個信任的人，先將這件事情解決了，你不僅是我知根知底的人，而且你的身手，我可是很了解的。”李陽仙解釋道。

郭慶元做夢也沒有想到，他一介農夫，竟然還可以跟着縣老爺給百姓做事，他覺得自己真是受之有愧，對李陽仙說道：“你知道嗎？我知道你當官了之後，又羨慕又嫉妒，可是一個人一個命，你是我的兄弟，我肯定祝福你，沒想到你會來找我一起為民除害，我覺得我也可以為百姓儘力，給鄉親們做點好事，求之不得。”

李陽仙說他們兩個明天就出發去縣城，不過一前一後出發，和以前一樣在山頂會和，不要讓別人發現他們兩個在一起，這件事情越隱蔽越好，郭慶元點點頭，兩人將酒壺裡的酒喝完，又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郭慶元隱瞞了和李陽仙一起出發的事實，只說自己以前有個工友喊他一起去縣城做工，吃完早飯就出發了，他剛出門，就看見李陽仙在前面走了，他就去自家的田裡翻了翻土，一直到看不見李陽仙的背影，才從田裡出來，朝着村口走去。

郭慶元出了村口就往後山的方向走了，縣城就在後山的另一個山腳，只要翻過這座大山，就到了，想起李陽仙已經在前面等他，便加速了自己的腳步。

郭慶元緊趕慢趕，終於在太陽剛剛出來沒一會兒，就到達了山頂，他來到以前經常和李陽仙會合的那棵榕樹下，竟然沒有見到李陽仙。

這下郭慶元就有點慌了，他們說好的是這裡呀！小時候他們就是天天在這裡相見的，而且李陽仙明明比他先走，他是看着李陽仙走的，怎麼這會兒就不見了呢？李陽仙說那幫商人勾結在一起，莫非李陽仙被這幫人發現了，在半路偷偷襲擊李陽仙嗎？不然會去哪裡呢？

郭慶元在山頂的四周找了一圈，愣是沒發現李陽仙，失望地坐在榕樹的樹蔭下唉聲嘆氣，他從山頂往下看，看到了自己的村子，難道現在要回村嗎？但是他不死心，決定再等等看。

就在郭慶元思考的時候，卻聽到了李陽仙的聲音：“救救我，快點救救我。”他尋着聲音抬頭看去，看到李陽仙掛在這棵大榕樹上，這榕樹有好幾個人那麼高，李陽仙根本就下不來。

郭慶元就納悶了，這麼高的樹，李陽仙是怎麼爬上去的，而且他的身手還不如自己呢！就是以自己的身手，一下子也難上去。

“你等會，我去旁邊看看有沒有繩子，能讓你爬下來。”郭慶元剛說完，就看到李陽仙的身後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蟒蛇，這條蟒蛇在樹杈上直起自己的身子，眼睛滴溜溜地轉來轉去，還時不時地吐露着蛇信子，偶爾發出幾聲“嘶嘶”的聲音。

李陽仙原本是掛在樹榦上的，聽到蟒蛇吐蛇信子的聲音之後，他覺得後面有東西，將頭轉過去一看，嚇得驚叫起來：“慶元，救命，快快快！我要死了，這蟒蛇真是要我命，我不會被它給吞了吧？”

就在李陽仙說話的時候，他趴着的那根樹枝斷裂，李陽仙和蟒蛇一同從樹上掉了下來，可是李陽仙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活着，而且他的身下好像有軟綿綿的東西墊着，再仔細一看，下面的墊子竟然是蟒蛇的身體。

郭慶元問道：“還好吧，能起來嗎？”

李陽仙顫抖着身體，看着蟒蛇不敢說話，郭慶元繼續說道：“你放心，這蟒蛇沒有要害你，它剛剛和你一起掉下來的，這蛇先着地，它看你掉下來，還拚命跑過去接你，把自己當做蛇肉墊子呢！你怎麼會在樹上的，這蛇拖你上去的？”

李陽仙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回憶了一下，剛剛他在這裡等郭慶元，一隻比他人還大的老鷹飛到他身邊用鋒利的爪子將他給抓起來，從榕樹上過去的時候，他記得有個東西將他給拖進樹榦，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這條巨蟒救了他吧！

兩人正在聊天，郭慶元一低頭，看見蟒蛇的腹部有一攤血水流下來，郭慶元說道：“糟了，你的救命恩人好像受傷了。”

李陽仙此時已經不怕蛇了，趕緊蹲到蟒蛇流血的那個部位，將那塊蛇皮翻開來看了一下，只見流血的這塊地方，下面白色的肚皮上，有一塊隆起的部分，郭慶元看了說道：“喲，這不是懷孕了嗎？看來它剛剛為了救你，用自己懷孕的身體去給你當蛇肉墊子呢！”

“那怎麼辦？這蛇也是生命，你快想想辦法呀！我的兄弟！”李陽仙焦急地說道。

郭慶元蹲下去，翻了一下那塊肚皮，對李陽仙說：“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玩耍時摘的那種止血草嗎？去附近找找，搗碎了拿過來，我先解決難產的問題，分頭行動。”

李陽仙馬上就去找了，郭慶元乾脆坐到地上，將蟒蛇的身子給翻個面，蟒蛇剛剛還一動不動的，看到郭慶元給自己翻面，馬上豎起自己的身子，這條蟒蛇很大個，只要一張嘴，就能將郭慶元給吞了，所以他還是有點害怕的，只好試着跟蟒蛇溝通：“大蟒蛇，你知不知道你難產了，地上可都是你的血，你安靜一點，我幫你把孩子給生出來，不然你和孩子都有危險，一屍多命你懂嗎？”

蟒蛇見郭慶元沒有惡意，歪頭看了一下他，還有點俏皮呢！馬上又躺在地上不動了，任憑郭慶元在自己的身上鼓搗。

郭慶元拿出腰間的水袋，將蟒蛇腹部的血漬洗了一下，接着又在這塊隆起的肉上面不停地揉來揉去，他揉得額頭上都是汗，好一會兒之後，這快肉沒有剛剛那麼僵硬了，他才敢將手伸進母蛇的身體裡面掏蛇蛋。

但是蛇蛋在母體裡面都是黏液，非常滑溜，郭慶元怎麼都掏不出來，他也不敢太用力，因為蛋殼非常薄，太用力的話這些小蛇就要一命嗚呼了。

郭慶元對着母蛇喊道：“你能不能用點力啊，把你孩子給排出來，我可不敢抓。”

這蛇還真有靈性，郭慶元這麼一說，它的身體明顯就看上去在使着勁兒，郭慶元在蛇的腹部敲敲打打，給蛇的肌肉放鬆，不一會兒，蛇蛋就一個接一個地掉到了草地上，郭慶元真是太開心了。

等蟒蛇生完孩子之後，李陽仙也拿着搗好的止血草回來了，兩人將止血草敷到蟒蛇剛剛流血的腹部，郭慶元還將自己衣服上的布料撕了一塊下來，給蟒蛇繫上，這樣止血草就不會移動了。

兩人在榕樹的樹根處挖了一個坑，將蟒蛇和它的孩子安頓好之後就沿着山路往縣城的山腳出發了。

他們幫蟒蛇生產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到達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兩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點了幾個小菜，吃了晚飯，就回房間了。

郭慶元問李陽仙：“兄弟，下一步該怎麼辦？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李陽仙將房中的蠟燭吹滅，湊近郭慶元的耳朵悄悄說道：“馬上行動，我們從這個房間的窗戶拉繩子下去，然後去夜市。”

李陽仙帶着郭慶元一邊逛夜市，一邊說：“根據探子的消息，這夜市有不入流的表演，我怎麼看着這裡這麼安靜，也就是一般的夜市，大家不是猜燈謎就是買糖葫蘆。”

就在李陽仙好奇的時候，郭慶元指着前面的一堆人說道：“阿仙你快看，前面圍着好多人，我們要不要去那裡看看？”

反正也查不出什麼，去看看就去看看，兩人到了一個大院子的門口，那個門口站了好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有人要進去就要交十兩銀子，一般的老百姓是不會進去的，哪有十兩銀子，都是一些穿着綾羅綢緞的年輕男子進去。

李陽仙覺得新鮮，便問門口的人：“裡面是幹什麼的？”

那幾個男子張開大手：“你交十兩銀子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廢話那麼多。不過我可以保證這十兩銀子花得值，男人都好這口。”說著就“咯咯”地笑起來。

李郭二人一對視，覺得有蹊蹺，李陽仙從腰間掏出二十兩銀子遞上去，說道：“兩個人。”

門口的男子趕緊將兩人接進去，他們進了一個很大的廳堂，這個廳堂的正中間有一個舞台，這個舞台是圓形的，四周都是階梯狀的台階，進來看錶演的人可以坐在台階上，在這些台階的後面，還有好幾部用木頭做的可以移動的樓梯，這些樓梯也是可以讓進來的客人坐在上面看着舞台中間的表演。

等所有人坐好之後，確定不會有人再進來了，大廳的門被重重地關上，很多人舉着火把走進來，圍在舞台的周圍，讓人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圓形舞台的樣子。

大家安靜下來之後，就聽到了一陣琴聲，伴隨着琴聲的，還有一個姑娘出現在舞台上，這個姑娘穿的衣服，還有化的濃妝，像是一個風塵女子，這個女子隨着琴聲，在台上翩翩起舞，跳着跳着，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全都脫掉，郭李二人被這一場景嚇傻了。

在場的男子無一不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有的還流着口水，一副餓狼撲食的模樣，當台上的女子衣服脫得只剩一件肚兜的時候，旁邊坐着的那些男子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她脫最後一件衣服了。

這個時候，這姑娘就停在那裡不動了，旁邊一些看得不過癮的男子就開始在那裡叫喚：“我花了十兩銀子，你不讓我摸，還不讓我看，這到底是哪門子的規矩？”

“再不脫，我上去幫忙好了，一件也是脫，兩件也是脫，這最後一件怎麼就不脫了，十兩銀子就那麼好掙嗎？”

此時這個大廳你一言我一語，充斥着各種污穢的言語，簡直是烏煙瘴氣，李陽仙在郭慶元的耳邊說道：“應該是這裡，這裡的這些姑娘有問題，我懷疑這些姑娘都是被拐來的，你看台上的那個姑娘。”

兩人離表演的檯子近，郭慶元仔細一看，剛剛表演的那個姑娘，她的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臉上露出了難受的表情，一直在那裡吸鼻子，眼裡含着淚珠卻不敢掉下來。

大家都在起鬨的時候，上來一個徐老半娘的老媽子，這個老媽子對大家說道：“各位客官不要生氣，這姑娘之所以最後一件衣服沒脫呢，是因為我們這裡不是什麼風月場所，不過您要是出得起價，這個姑娘晚上誰就能帶走，事先聲明，這姑娘可是個黃花大閨女，這可不帶騙人的，你們領回去晚上試試就知道了，不過就一個晚上，房間也在後院給你們準備好了。”

可惡，這不是公然的買賣人口嗎？李陽仙差點要跳起來喊自己就是縣太爺，想將這些人繩之以法，還好郭慶元在一旁攔住他，讓他不要衝動，先冷靜下來，等晚上散場的時候潛入後面的房間看看。

最後台上的女子被一個大腹便便的油膩男子所得，花了他一千兩銀子，這個噁心的老男人站到女子旁邊，將她的下巴抬起來，油膩地說道：“今天晚上，就讓我嘗嘗這少女的滋味。”

這話聽得郭李二人一陣噁心，真想一圈將這個中年油膩男子給剁了，他們在裡面憋了好久，終於散場了，兩人出了院子，悄悄地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並沒有出大門。

等所有人都散完了，他們才從角落裡出來，兩人看見後院的一個房間亮着燈就爬到屋頂潛過去。

兩人爬到屋頂，將瓦片掀開，注視着房間的一舉一動，只見那個中年油膩男一下子就抱住了那個年輕女孩，想要強行將她推到床上，女孩不敢喊叫，只能一直默默地啜泣。

中年男子忽然甩了女孩一巴掌，然後說道：“給我笑，老子花了那麼多錢，是來找樂子的，少給我哭哭啼啼，晦氣死了。”

女孩只能強顏歡笑，她的笑比哭還難看，郭慶元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將手中的一粒石子對準中年男子的背部，找到關鍵點，彈了出去，那中年男子應聲倒地，女孩也被嚇了一跳，她循着石子的方向朝屋頂看去，害怕地問道：“誰？”

兩人將瓦片蓋好，從窗戶爬進去，然後對女孩說道：“你沒事吧？是不是有人強迫你們做這種事情？”

女孩不知道這兩人的身份，此時的她思緒慌亂，雙手不停地在胸前戳來戳去，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有人強迫我，是……是我自己自願的。”

郭慶元見女孩唯唯諾諾的樣子，便安慰道：“你別害怕，我們是來幫你的，這位是新上任的知縣，李陽仙，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女孩的神情似乎在猶豫什麼，還是不敢開口，郭慶元見狀，只好不勉強了，兩人決定去旁邊再查探一下，臨走前，郭慶元對女孩說道：“你放心，這個男的今天晚上已經不會醒來了，你只要在快要天亮的時候，睡到他旁邊，他就會覺得昨晚已經和你睡過了，你很安全。”

姑娘一聽，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着說道：“大人，救救我們這些小姐妹吧，我們被害得好慘。”

接着，兩人就坐在桌子旁邊聽姑娘細說了，這姑娘原來叫林香，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子，三年前才十四歲，有一天走在路上忽然被人擄走，她醒來就已經在一個小黑屋裡，那個小黑屋裡還關了很多小姐妹，有和她差不多大的，也有二十幾歲守寡的女人，她們都是遭人暗算帶來的。

這些人將她們關起來之後，為了控制住她們，就逼所有的女子服用五十散，這五十散是會成癮的東西，若是吃了就得天天服用，不然就像有千百隻螞蟻在身體裡面爬，曾有姐妹逃走了，可半路就折回來了，她根本就受不了沒有五十散的日子，所以那些人一點都不怕這些女孩會逃走。

他們控制住這些女子之後，每晚都會選一個，到台上表演一些不入流的節目，若是還未到十六歲，就會先在後院養着，到了十六歲，就會像今天一樣，將女子的第一次給賣掉，說著就在那裡傷心地哭了起來，然後拉着兩人的褲腳，哽咽着說道：“你一定要救出這些姐妹，幫我們戒掉五十散，不然我們的人生就完了，有好幾個姐姐都不堪欺凌，已經自盡了，卻被他們像牲畜一樣拖出去隨便埋了。”

真是豈有此理，兩人越聽越氣憤，他們讓林香在這裡等着，萬一真到了早上，就暫時躺在這男子旁邊，兩人問了其他女子被關押的房間後，就匆匆走了。

郭慶元在前面打頭陣，他經過走廊，拐過一條小路，果然找到了那個關押女子的房間，他看着房間，說道：“阿仙，我先進去，你在這裡等我，以防有詐。”

郭慶元說了半天都沒有人理他，於是回頭一看，李陽仙早就已經被昨天晚上在門口收錢的兩個壯漢抓在手上，捂住了嘴巴。

“放開他，你們想怎麼樣？”郭慶元威脅道。

對方發出了桀桀之笑，然後說道：“真是搞笑，這話應該我問你們吧！明明是你們兩個闖進我的地盤，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說話的這個壯漢舉起手中的大刀，準備給李陽仙來一刀，郭慶元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放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朝廷命官，是你們新上任的知縣老爺，你敢對朝廷命官下手，是不是不想活了？”

對方聽了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了，說道：“既然是知縣老爺，那就更不能留了。”他剛舉起手中的刀，卻被旁邊同行的人阻止了：“等一下，我們先請示一下老大，這個若真的是朝廷命官，我們還是等老大的決定吧！”

郭慶元和李陽仙這才保住了性命，對方將他們兩個打暈，然後和那些女人關到一起，兩人醒來的時候，身邊圍滿了女子，他們拖着沉重的身體坐起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終於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