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④章:美施的秘密

2022年07月15日12:07:16 故事 1523

海晏老師坐在教室最前面正中間的白色厚墊子上講課我們八個學員則分成兩排,坐在她對面同樣的墊子上。

我對美施非常抵觸--只要老師一開講,她要麼頻頻打斷,“老師、老師!”然後提出些無聊可笑的問題,要麼就像一個苦大仇深的童養媳般第一個出聲哭泣。做體驗練習時,她更是頻頻大呼小叫,無病呻吟。這讓我很憤怒,因為感覺她太自私,只管發泄自己的情緒,全然不顧大家和整體的課堂秩序。

這不是什麼酸葡萄心理,而是獨立的我對矯情的深惡痛絕!這種嬌滴滴的大小姐,含着銀匙出生,從沒吃過什麼真正的苦頭,所以一點兒小挫敗就耿耿於懷。假如她輪到我的經歷的話,只怕一天也挨不過。

但我對她的厭惡太強烈了,極大地影響到了心情。所以在提問時間,我忍不住問道:“老師,為什麼我總會對別人有很多評判,很容易討厭別人?”

海晏意味深長地笑道:“也許是因為你心裡有一些堅硬的東西,所以不能讓你不喜歡的人、事、物通過吧。”

我聳了聳肩膀。

海晏又道:“今天我們先要做一個花精觸診個案的範例教學,哪位學員自告奮勇上來做體驗?”

不出意料,美施又是第一個舉手!

她就像個吃奶的孩子,隨時隨地都貪婪地希望得到所有人最大的關注。

海晏點點頭道:“好的,美施很勇敢,而且上次的自我陳述及清理療愈,美施因為過於心急,其實還沒有很好地真正深入自己的內在,所以清理得不夠充分。這次一方面能讓大家觀摩學習,一方面也許可以給美施真正突破與穿越創傷的機會。”

美施頭枕靠墊,躺在老師前面的地板上,看得出,她很緊張,身體綳得硬硬的。

海晏專註地感受着美施的能量場,選取了幾種花精,掀開美施的衣服時,她好像一愣,但隨即繼續在美施不同的身體部位噴洒了花精,然後邊用手輕柔地按摩撫觸,邊溫柔地在美施耳邊娓娓絮語,以此催眠着她。

突然,美施渾身戰慄,憤怒地叫起來:“我恨她!我恨她!"

“她是誰?你現在是跟她在講話,大聲地告訴她你的心聲!雖然她不在這裡,但是她的靈魂聽得到你的心聲--我們所有的靈魂都不受時空的限制,所以大聲地告訴她!"

“我恨你!我恨你!……”

“大聲告訴對方你為什麼恨她!如果你今天想要穿越潛意識的痛苦、想要療愈自己,那麼就大聲地告訴對方的靈魂!”

在老師的“步步緊逼”之下,美施終於憤怒地吶喊出來了:“郁馥,我恨你!我恨你!你不配做一個母親!"

郁馥?我驚呆了,她的母親也叫這個名字?不不,肯定是同名同姓的人吧,因為我的郁馥,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是母性的典範!

我很反感地想:哼,至少你母親總是把你打扮得像精緻的洋娃娃,你可以吃飽穿暖,但你知道我過的日子嗎?茹才根本不配做母親,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得到所謂的母愛,從記事起,我有限的衣服就沒合身過,要麼長得過了膝蓋要麼短得捉襟見肘,冬天總冷得直流鼻涕。

美施閉着眼睛,一遍遍痛苦而狂亂地喊道:“郁馥,我恨你!”

“告訴她你為什麼恨她!”海晏的吼聲充滿了力量。

美施狂亂而痛苦地斥責道:“郁馥,我恨你!我恨你!”

我感到驚訝:平日里冷若冰霜陽春白雪的公主,就算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但今天卻這般失態!

“我恨你!我恨你!”美施泣不成聲地數落着,我依稀可以聽明白其中的大概--

“我恨你風情萬種,我恨你的偽善假慈悲,我恨你成天像個……交際花!”美施怒不可遏,“我恨你像個沒頭腦的花瓶只顧着展示你孔雀般愚蠢的色相,我恨你揮霍無度的假慈善……”

我忽然有一種直覺:美施的母親,應該就是我心目中的那位女神。

這樣一位完美的母親,美施為什麼會如此憎恨她?

海晏不住地安撫着美施道:“嗯,很好,很好,就這樣把你對母親的憤怒和委屈說出來,很好,她的靈魂是聽得見的,告訴她!告訴她你心底的憤怒!”

海晏的鼓勵讓美施發出了狼一樣痛不可遏的哭號。“啊 --啊--啊--”

“向你母親的靈魂表達出你的憤怒!”老師獅子般怒吼道,“看她把你傷害得有多深!”

美施猛地拉開了衣襟,將自己展示在老師面前。“我恨你一天到晚周旋在不同的男人間,卻對自己幼小的女兒疏於照顧……我身上的傷痕將永遠烙印着對你的恨!”

海晏的聲音飽含震驚與心疼,她說:“啊,你還是一個母親嗎,看看你孩子身上這累累的傷啊!"

聽到此言,美施的怨憤像積蓄已久的山洪般暴發出來,她不斷發出歇斯底里的哭號,直令我頭皮發麻

雖然被海晏的身體擋住了,我看不到美施身上的傷,但也對她生出了莫大的同情。難怪她總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而我之前一直以為那是淑女的端莊矜持。

“把你對母親的恨表達出來!釋放出來!”老師邊吼邊悄悄在美施手邊腿下鋪好了厚厚的氈子。

美施聞言,用手拚命地捶打,用腳狠狠地跺擊,她撕心裂肺的哭號讓我耳中嗡嗡作響,她大幅度地猛擊狂跺,使我感到整個樓都在震動!

這個小女生胸腔里對她母親的怨憤竟會如此驚天動地!

海晏猶覺不夠,示意我去拿來許多廢紙,遞給美施。“來!把那個你痛恨的人撕成碎片!"

美施哭得眼睛腫成了一條縫,聞言一把抓過那些紙,咬牙切齒地撕得粉碎,然後瘋狂地用力甩擲,很快就滿地狼藉。

所有可以找到的廢紙都用完了,我又搬來了舊雜誌。海晏一本又一本地遞到美施手上說:“撕!撕!把所有的恨都撕碎!”

美施邊狂亂地撕扯跺踏,邊哀痛地大哭。

不知過了多久,美施的聲音漸漸低弱下來了,變成了嗚咽。

“當我們還是一個無助的小孩子時,每個人都渴望着能夠獲得母親無微不至的愛與照顧。極致的憤怒背後,其實,都是一個孩子對那個沒有看見自己存在的母親的吶喊啊!"

海晏的話讓美施又痛哭起來。

“愛和恨其實是共用同一個情感通道的,”老師的聲音依舊慈悲、安靜而美麗,“所有恨的背後,都是愛的失落,也都是對愛的籲請、吶喊與渴求。”

美施聞言,哭得更酣暢了。

“哭吧,就這樣用哭聲告訴你媽媽的靈魂,告訴她你想跟她說的話,好嗎?"

美施的聲音里充滿了感動。“嗯!……"

盡情地痛哭很久後,美施終於低低地說出了心聲,“媽媽,你愛的只是別人心目中那個戴着完美面具的自己,你根本就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對你的……對你的愛的渴求……”

在艱難地不成聲地說出最後一句話後,美施的哭聲再度爆發了。不過這次明顯沒有了憤怒與戾氣,而是充盈着滿滿的悲愴與委屈,以及一個孩子被深深理解後的釋然感動。

我們跟美施的悲愴與感動共鳴,所有的人都在落淚!

我還注意到,美施不再直呼她母親的名字了。

海晏面向我們所有人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一個孩子對親人有着不滿、憤怒甚至仇恨,允許這些情緒在一個不被批評的空間內存在、涌動併合理地表達出來:那麼,這些所謂負性的情緒就會融化消解,最終愛意會再次流動,而那時的愛,就是真正的愛。

“這,就是穿越。”

下午,海晏向我們繼續深入介紹了花精療愈的原理和觸診的手法,然後讓大家自由組合練習。

真是冤家路窄,分小組的時候,最後只剩下我和美施偏偏又只能跟她一起。

我死了心,暗想:我對美施討厭、抗拒了那麼久,為什麼不能好好愛她一下呢?反正只要十五分鐘。

我下定了決心,開始使勁回憶自己曾有過的溫暖感動的體驗。

嗯,慕藍對我的愛心、釔熾的溫柔、柯的坦誠、海晏的慈悲,一想到他們,我心裡就暖暖的,有愛意開始涌流。

拎起美施上衣的一角,輕輕地掀開,但這個動作卻讓躺在地板上的美施渾身戰慄了一下!

想起海晏曾說我的身體也非常敏感,有時候這種敏感也是一種對別人的防衛與抗拒。

而當看到美施的身體後,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氣--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敏感,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她上午的釋放會如此激烈,還有她為什麼總穿得那麼端莊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了--

她的腹部及裸露出來的身體上,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黑斑和瘢痕疙瘩,瘮人至極,慘不忍睹!

美施眉頭緊皺,臉上和腹部的皮膚都綳得緊而硬。是的,現在我知道了,為什麼這個極度完美高傲的小公主,卻會如此自卑乖戾了。因為她無懈可擊的妝容與服飾之下,是這樣一具創痕累累的身軀!

輕輕在美施腹部滴灑着花精,花的香氣能量可以使她放鬆。

雖然心裡訝異震驚,但我手中卻是溫柔輕緩的。

美施的傷痕,讓我瞬間理解體諒了她的乖戾和尖銳。

那些硬硬的黑斑和疤痕疙瘩,應該是很嚴重的皰疹皮膚病,沒有得到很好的護理而落下的後遺症吧。她很可能是疤痕性體質,所以會變得這樣,雖然臉上幸免於難,但卻需要終身系絲巾、穿高領長袖衣裙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剛開始在美施腹部按摩,她眼睛緊閉,面色紅漲,渾身輕微地戰慄發抖,顯見內心的羞恥與不平靜。但我雙手細緻地愛撫,還是慢慢讓她鎮定下來。我索性不去想什麼療愈手法了,只用心溫柔地撫觸着她的腹部,用手,也用意念告訴她:放心地享受我的愛意吧!

全神貫注地為美施按摩着,在想象中,美施變成了我的內在小孩--那個同樣傷痕纍纍、敏感自卑又極度渴望着無條件的愛的孩子。

感覺美施的腹部柔軟、溫暖起來,我心裡也是暖暖的。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釔熾和我之間曾經發生的那種療愈與感動,再次發生了。

接下來小組內雙方互換,輪到美施為我做體觸療愈。

顯然美施對我沒有什麼印象,她不記得自己在紙魔域里對一個不起眼的女孩的敵意了。

我很安心地躺着,不管美施怎麼做,我都全然接受,很放鬆。

想不到美施的手法這麼好,她先是雙手放在我腹部靜心感受着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把手掌放到我身體左側,然後掌心發力,使勁從左邊一直橫拖到右邊,再從右邊直拖回去。很快我的腹部就變熱了,並且內里的熱量開始跟隨美施的掌心順時針旋轉……最後兩分鐘時,她乾脆在我腹部彈起琴來,十指輕快地觸動着,像孩子在頑皮,讓我不覺莞爾。

我和美施相視而笑,就此成為了好朋友。

想到柯曾經對我說過:“如果你以最純凈的心,看待來到你面前的人、事、物,那麼他們會像明亮的鏡子一樣映照出你真實的內在,並且會帶給你的靈魂此刻需要的啟迪。”

來到我面前的美施意味着什麼?她不就是我內在被嚴重損害的那個孩子嗎?也許她是可憎可厭的,但當我用愛和她真誠互動,我不僅獲得了珍貴的友情,也迎來了內心的成長蛻變。

課程最後一天下午,我們在教室里休息時,美施的通信器響了。因為就在她身邊,而且對方的聲音很響,所以聽到那是個尖銳的女聲,在邀請美施去玩。

奇怪,那聲音非常耳熟似的。

“好呀,我這個工作坊的課今天就結束了,那改天過來。”美施撒嬌地說,“姑媽,魔法城裡什麼最好玩?”又笑道,“對了,姑媽,我認識了一個好朋友,我要帶她一起來魔法城玩哦!”

聽到魔法城,我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哦,魔法時空隧道……沒興趣,都是些老土的玩意兒。有沒有更好玩的?”美施成心在我面前“炫”着寵愛自己的姑媽,口氣非常地嬌嗲。

“靈力衝浪海,夢之屏……嗯,這個夢之屏聽着有點兒意思,到時候我們來了再說吧。"

說著,美施用手掌在我眼前虛晃一下。“月冥,發什麼呆啊?"

我勉強掩飾道:“我在想事情。”

“我姑媽是巫幻山莊魔法城的總監哦,她最疼我了,邀請我們去那裡痛快地玩幾天。"

我驚呆了,脫口而出:“風蠱是你姑媽?”同時想到那個尖銳的女聲可不就是她?!

知道美施出身山莊的名門世家,但無論如何想不到她姑媽竟然是風蠱!

“你知道我姑媽啊,那太好啦,”美施很好奇,“你怎麼認識的?”

我看着美施,因為過度地震驚,所以一時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美施還在說著:“姑媽沒有孩子,最喜歡的就是我了。從小我就和她很親,尤其是我得了皮膚病後,脾氣變得非常壞,但姑媽一直最疼最寵愛我。”

我想到了慈善晚宴上風蠱豪爽的大手筆,還有她說的要關愛殘障孩子的那番話語--

看來她的確不是作秀,而是心有所牽。

我長嘆一聲,但竭力不流露出自己的情緒。“嗯,謝謝你,不過我向來不喜歡那種地方。"

“為什麼?”美施像一個敏感的雷達,頓時覺察到了什麼。

為免她生疑,我只能編個理由說道:“哦,我有,有恐高症,所以不喜歡去遊樂場。”

“我們不去玩那種老土的過山車,都選各種最新的靈力項目,有的你根本想都想不到--譬如姑媽介紹的最熱門的“夢之屏’,可以把你做的夢拍攝成電影……”

“不好意思,我忽然頭疼,先去休息一下。”沒法在美施面前再假裝和撐下去,我只能一走了之。

美施沒有跟上來。

晚上聯歡時,也沒有和我告別。

自打知道她是風蠱的侄女,我就沒法再跟她面對面好好說話了,儘管在心裡她仍是我的朋友。

隔天清早,美施敲開我的房門,遞上一方美麗的絲巾。“給你做紀念!"

她眼睛紅紅的,說完轉身就走了。絲巾里有一封信。

她在信上真誠地寫道:

“我發現我不能和人走近,就像現在不能和你更親密。我怕和你走近,你會發現我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好,你就不再愛我了……我非常渴望無條件的愛。

如果願意繼續做我的朋友,請來大堂里找我,我會在那裡等,等很久。”

我淚如泉湧,迅速起身沖向電梯門口。

忽然,走廊轉角處冒出一個人,差點兒和我撞了個滿懷。

竟是羅亘!

這人陰魂不散,而且總能夠找到我,真是可憎又可怕。我冷冷地看他一眼說:“你在跟蹤我?”

“尋找證人說服他們出庭做證,這是我工作的職責之一,”他昂然說道,“巫幻山莊法庭就月海的舞弊瀆職已經立案,並發出了傳票。”他盯着我,這樣慢慢地說道,似乎想從我的神情中看出什麼端倪。

我一驚:他們為什麼要對月海如此痛下殺手?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雖然你是她的親姐姐,但是親人間的仇恨往往會更深--現在,我知道了誰才是你悲慘童年的罪魁禍首--月海掠奪了你的一切,害得你像個孤兒一樣對嗎?"

不知道這傢伙怎麼得知我和月海之間的事,也許是那次偷聽了我向月海的咆哮後發現的?我厭惡至極,直想唾他一口。“你簡直就像一隻齷齪的蒼蠅,叮着別人不放!"

他臉色陡然一沉,陰陰地看着我說:“你是否願意出庭做證--當初風蠱不同意你接手靈力虹項目,背後的反對者是否為月海?是月海幫助你拿下這個項目的--出於她良心的內疚或其他私人原因,對嗎?!"

我氣得頭皮發麻。“你血口噴人,還想誘哄我去做偽證!”

這人簡直喪心病狂,就算我跟月海不和,但也絕不會站出來檢舉揭發,再說她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

他冷不防我的反應,皺起了眉頭說:“哈,我本想給你一個機會--因為如果你主動做證,是完全可以減輕或赦免因靈力虹工程的失誤而帶來的懲罰。"

我怒目而視。“你做夢!”

撇下這個卑鄙的檢察官,我進入電梯並按了關門鍵。

遠遠地,看到大堂沙發里美施那瘦弱的身影。

我們流着淚,彼此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抱着美施,感覺就像是抱住了自己那個傷痛又渴望着愛的內在小孩。


第④章:美施的秘密 - 天天要聞

當你閉上雙眼我能看到你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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