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中旬,華盛頓白宮地下一層的戰情室燈火通明。特朗普悄然提前離開意大利g7峰會,引發外界猜測。直到當天深夜,《紐約時報》披露真相:伊朗問題升級,他“必須親自坐鎮”。
自他第二次入主白宮以來,這還是首次進入這間特殊的房間。歷史上,這扇厚重的門只為幾場戲劇性時刻敞開——2011年,奧巴馬在此靜觀本·拉登伏誅;2019年,特朗普自己見證巴格達迪覆滅。如今,屏幕上出現的新名字,是哈梅內伊。
與此同時,在地中海彼岸的特拉維夫,以色列防長約阿夫·卡茨直言不諱:“哈梅內伊的命運,只能是薩達姆。”總理內塔尼亞胡則更為冷酷:“清除他,戰爭就能收場。”
但真正踩下剎車的人,卻是特朗普。
斬首,還是導演?
以色列方面,早已準備好對哈梅內伊實施“斬首行動”。但就在行動進入倒計時之際,白宮內部傳出截然相反的指令。特朗普公開表示,美方已經掌握哈梅內伊的確切藏身地,但“此時此刻不會動他”。理由?“不願激怒伊朗平民,也不希望讓美軍成為活靶。”
然而,這種“克制”背後,藏着另一種布局。
幾天來,美軍b-2戰略轟炸機調離本土,雙航母戰鬥群逼近霍爾木茲海峽。與此同時,特朗普不斷強調“伊朗距離擁核僅一步之遙”。他的話語里沒有明言“動手時間”,卻不斷暗示“合法性”與“必要性”。
相比於以色列的冷鋒短刃,特朗普更傾向於一場有劇本、有節奏、足夠戲劇化的“帝國式落幕”。哈梅內伊不是一個戰術目標,而是一張可以被打磨、包裝、投放的戰略資產。
劇本翻到哪一頁?
如果將哈梅內伊比作一部美國正在籌拍的大片的主角,結局的選項目前擺出了兩個熟悉的版本:
其一,薩達姆式的庭審與絞刑。
2003年,美軍在提克里特地窖中抓獲薩達姆,後者在法庭上據理力爭,被執行絞刑前仍留下一句“我為民族而死”的呼喊。美國通過司法程序,試圖賦予戰爭勝利以“合法性”和“文明包裝”。
其二,卡扎菲式的混亂處決。
2011年,利比亞反政府武裝將卡扎菲從下水道中拖出,當眾施以私刑,死狀慘烈。美歐媒體將此描繪為“人民的勝利”,北約則聲稱“非直接參与”,但背後軍情支援與戰略引導清晰可見。
對於哈梅內伊而言,這兩種結局無論哪種,都意味着伊朗政教合一體制的根基將遭到重創。他既是政治領導人,更是什葉派宗教象徵。一旦被“卡扎菲化”,德黑蘭恐將陷入長時間的信仰撕裂與國家結構崩塌。
然而,從操控性與可控性角度出發,特朗普或許更偏好“薩達姆模式”:在鏡頭前、法庭上,以制度正義的名義行政治清算之實,為世界輸出一個“文明終結者”的劇本。而不是一地雞毛、血流成河的民間復仇圖景。
勝利必須屬於特朗普本人
對特朗普來說,戰爭不是目標,勝利鏡頭才是。他要的不是“打贏一場戰爭”,而是“演好一場勝利”。
如果打擊目標是福爾多核設施,那麼結果將是技術性勝利,可能獲得西方盟友的掌聲;而若最終指向哈梅內伊本人,那就不僅是一次地緣博弈的勝利,而是一次“制度顛覆”的象徵性成果。
特朗普不會允許內塔尼亞胡搶走這場“歷史性收官”的c位。他必須是編劇、導演,也是主演。要讓全球都記得,“終結哈梅內伊”的不是一顆子彈,而是“特朗普的意志”。
因此,行動的時機、敘事的節奏、媒介的包裝,甚至審判的場景設計,都必須為他的選舉機器和歷史敘事服務。
伊朗已無退路,哈梅內伊只能迎戰
現實層面,伊朗早已被逼至懸崖邊緣。數日內,至少五名高級軍官喪命,革命衛隊多個指揮樞紐被襲,防空系統形同虛設,情報系統遭以色列滲透,戰略縱深不斷被壓縮。甚至首都德黑蘭也開始出現“不設防”的漏洞。
哈梅內伊本人近日罕見發聲,稱“準備戰鬥到最後一人”,這份硬氣更多是姿態而非戰力。在美以聯合壓力下,伊朗外部盟友如胡塞武裝、哈馬斯、黎巴嫩真主黨也在強壓下進入低調期,外圍支援體系漸趨崩潰。
想走“阿薩德路線”求得豁免,時機已過;幻想美以出現嚴重分歧進而漁利,也無從談起。在這場逼宮中,哈梅內伊不僅被剝奪了選擇,也被排除了談判可能。
此刻,白宮戰情室雖已閉門,但那扇門隨時可能再次開啟。下一次,“哈梅內伊”這個名字,或許將從作戰屏幕,進入世界歷史的劇終字幕。
特朗普想留下的不只是戰爭勝利的榮光,而是敘事權。他的鏡頭裡,哈梅內伊不是敵人,而是一件道具——必須倒下,必須完美,必須親手導演。這一次,不許任何人搶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