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陸軍中將,軍統三劍客之一,不管在何時,他都很會審時度勢。
1949年,沈醉被俘虜後,他也很會審時度勢,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那就是坦白過往的一切罪行,爭取得到一個好的前途。
於是,他和別的戰犯不一樣,一開始就不存在反抗的心態,把自己過往的所有問題,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同時,他還主動去揭發別人的問題,自己不僅表現出悔過的心態,還立了功。
不管怎麼說,就沈醉這坦白從寬的心態,是正確的;一來他知道歷史的車輪是改變不了的,二來他也深知我黨的政策,與其抱殘守缺,不如徹底和過往主動告別。別人都跑去了台灣,自己又何必成為歷史車輪下的炮灰呢。
本來,特務戰犯就屬於很難改造的一類人,這類人十分頑固,又很有應對的方法,屬於廁所里的石頭,又丑又硬。
不過,沈醉卻正好相反,不管是在功德林還是在秦城監獄,他在特務戰犯裡面的表現都是最好的一個。而且在勞動中,表現也很積極,他在戰犯裡面屬於年輕體壯的一類,因此參與過很多體力方面的勞動。
秦城監獄建成投入使用後,把戰犯們分成了若干個小組進行簡單的勞動,譬如縫紉組、打飯組、理髮班等等,沈醉先後在縫紉組、理髮班、挑飯菜組待過,不管活大活小,他都任勞任怨。
沈醉之所以能表現出積極的態度,一來是認識到過往的罪行,二來是挂念自己的妻子粟燕萍,他想早些出來,和遠在香港的妻子團聚。
他也是夠有韌勁和拼勁的,或許一開始他就已經做好長期被關押的心理準備,這才能一直堅持到自己被特赦。
1960年的11月28號,沈醉可算是等來自己心心念念的這一天,他上了第二批特赦戰犯的名單。也得益於他在監獄裡的良好表現,不然這第二批特赦還真輪不到他。在第二批特赦的名單上,他是唯一的一個軍統要員。
出獄後的沈醉,被安排在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擔任一名文史專員,每個月有固定的薪水。生活安定後,沈醉就到處打聽遠在香港的妻子粟燕萍。
經過多次波折,他好不容易和妻子取得了聯繫,可惜,妻子當初並不知曉丈夫的生死,後來才從台灣那邊得知,沈醉早就“以身殉國”了。粟燕萍一個女子,獨自帶着五個子女生活,生活陷入困頓之中,無奈之下只好改嫁別人。
如今得知丈夫還活着,兩人互通消息後,也是倍感造化弄人。得知妻子早已改嫁,沈醉心裡難受得緊,但木已成舟,也只好祝福自己的前妻了。
1965年,這是沈醉出獄後的第五個年頭,在組織的關懷之下,沈醉和護士杜雪潔相識、相戀,這個女子雖說小沈醉十歲,但對沈醉的生活照顧得細緻妥當。
每天的清晨和傍晚,她都和沈醉散步於附近的公園之內,兩人過得是幸福美滿,也彌補了沈醉情感上的失落。
1966年的11月,沈醉再次被送去了秦城監獄,這次於他而言是一場無妄之災。這次入獄,他被要求寫揭發材料,寫各種交代歷史方面的材料,此時的沈醉早就不是解放前的那個特務沈醉。本文來自頭條號“怪味胡豆史”原創,其他平台和作者均為搬運抄襲
他不願為了一己之私,為了逃過牢獄之災,就無中生有寫一些傷天害理,誣陷他人的材料。
五年後,沈醉得以出獄,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還給他增加了工資。1980年,沈醉的身份也得到了轉變,不再是戰犯,而是成了起義將領了。
1949年,盧漢通電起義的原始電文被找了出來,上面赫然有沈醉的簽名。並且還有沈醉親筆簽署的一項命令,就是要其手下的特務組織,統一上繳武器,並且到指定地點集合。因此,經過審定後,沈醉的身份從戰犯變成了起義將領。
身份轉變之後,待遇也就得相應的改變了,沈醉被確認為起義將領後,其享受的是副部級待遇,並且連續當選為第五、六、七屆的政協委員。
沈醉二次入獄的時候,他的工資也停發了五年,出獄後,他曾對相關工作人員談及過此事,不過並沒有直接提出補發工資的要求。
他這事被工作人員記在了心上,向領導反映,核實以後就一次性給他補發了五年的工資。
1996年的3月18號,沈醉因肺癌病逝於北京,享年8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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