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妻與人合謀,凈身出戶的我,靠撿破爛為生供養閨女,買車買房

我叫名遠,十年前,妻子與人合謀,我被迫凈身出戶。我不顧家人反對,帶着五歲的閨女,手裡攥着僅有的1000元,逃離了帶給我無盡傷痛的家。來到陌生的城市裡,靠撿破爛,買房買車,幸福地生活。然而,在前些天,前妻卻找到了我。

我1974年出生在華北北部的一座小山村。在那個年代,農村家裡要是不出一位男丁,就好像這家主人對世界的虧欠,少了德行一般。


終於蒙黃天不棄,父母在40+的年齡里才迎來了我的到來。名副其實的“超生游擊隊”那麼聲勢浩蕩。這使這個家憑添了多少喜悅啊!尤其是父親,更是挺直了腰板行走在村裡的大街小巷,不時還會來兩句不在調上的歌,從嘴巴里飄出。

我從小到大,都被這種寵愛包裹着、寵溺着,不論大事小事,都會有人早早地安排妥當,等待着我直取成果。我上面的六個姐姐,則更是不離左右,生怕有什麼閃失,而招來父母的一頓毒打。

雖然出生在農村家庭的我,在我童年,卻也是衣食無憂,過着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而我,也沒有辜負父母的厚望,成為全村第一個走進大學校門的人。用父親的話說“以後不用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了。”同時,父親依舊如從前,大街小巷的轉悠,逢人便會遞過去一隻“大前門”牌香煙,未曾說話,嘴巴早就咧開呵呵的笑着說“這是我兒子考上大學的喜煙兒,來一根。”

開學前夕,着實令全家人忙碌了一陣子。才買的才買,做棉被褥的做棉被褥,一應大小事物都井然有序。就連衛生紙,大姐也是早早地準備好,塞進了我遠行的行囊。

人們常說,大姑子多了婆婆多。就我六位姐姐外加姐夫,十二個人。工作後,娶媳婦的事情,家裡又是一團麻,七嘴八舌,她說她介紹得好,她說她介紹的俊兒。一時間,沒有一個決策可以力排眾議,優勝定局。

最後,還是母親與父親商量,定下了遠房表姑家的大侄女——秀娟。秀娟雖然沒有和我一樣,能夠吃上“商品糧,農轉非”,卻也是上到高中。

說實話,經過幾次回家接觸,秀娟就對我不冷不熱地。只是我可能貪圖她的漂亮和靈巧,對她卻是死心塌地的愛。

要不是遠房的大表姑這媒人夠硬的的話。我感覺秀娟不會與我結婚。每次從廠里回家相約,秀娟都以各種事物為由,委婉地拒絕。即使到一塊,也多半是我沒話找話,回復我的只不過是一句嗯或是啊!

現在想來,秀娟更多的則是父母之命不可違。勉強與我結婚。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

直到我們的閨女出生,秀娟依舊是對我愛理不理。我的來去從不過問,換季的衣褲從來都是我自己或者母親幫我搭理出來。更別說給我洗洗涮涮的了。

背地裡,母親和姐姐們說起秀娟,一百個不願意,覺得虧待了兒子,兒子過得不如意。在加上姐姐們的七嘴八舌,母親對秀娟更是恨之入骨,時常發生口角。從前家裡的一派寧靜祥和逃之夭夭。

每逢過年過節,母親碰見大表姑,都會抱怨秀娟的為人,言外之意更是對錶姑擇人眼光的質疑。

日子在磕磕絆絆中,女兒五歲了。這一年也是我最為難熬的一年,也是最為悲痛的一年,也是我帶着女兒離開家,離開家鄉的來到陌生城市的一年。

這一年,秀娟比原來要好的不知多少倍,突然的轉變,對於我來說則是求之不得。母親也在背後不知說了多少秀娟轉變變好的事情與姐姐們。

那天,我從工廠回來,秀娟有着說不出的溫柔,晚上,與我商量“現在都時興在城裡買房,咱們也攢了積蓄,要不咱也買個,將來閨女上學,也能有高質量的教育,你說呢?”

一切的噩耗由此而生,不想秀娟另有意圖。一席枕邊風吹昏了我的頭腦,吹掉了我的靈魂,將自己與父母多年的積蓄全部拿出,在城裡購置了秀娟名下的一套商品房。

一時走不出困境的我,在失敗了婚姻里一天天的以酒成為朋友,以煙成為伴侶,消磨時光,叫父母看着落淚,叫姐姐們為我擔心,就連五歲的閨女,都在偷偷地抹着眼淚,默默地幫爛醉的爸爸,拿開酒杯,倒掉煙蒂。

三個月的頹廢時光里,走出來的我,更加的骨瘦如柴,尚喜精神狀態一切如舊,眼神里卻多了些許堅定和深邃。

沒了媳婦,又被辭退工作的我,毅然帶上女兒,走上一條陌生的、又全新的道路。未來是什麼樣子,我一點都不敢去想。害怕想象中的顧慮與不舍,熄滅心中的這團熊熊火焰。

魯迅先生曾說過:世間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我相信世界上沒有比人更高的峰,沒有比腳更長路。我相信,沒有過不火焰山,沒有趟不過的河。沒有她,天不會塌,地不會裂。

來到陌生的撫寧縣城,車水馬龍,店鋪林立。在這個舉目無親的縣城,我要在這裡紮根,在這裡展開我的未來。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閨女五歲早就到了入托的年齡。

首先需要解決的問題第一件大事,就是閨女去哪裡入托,以現在手裡的錢,怎麼樣才能即解決入托,又能解決食宿問題,成了我,當下最重要的難關。

一家一家託兒所的打聽詢問,一處一處的好話說盡。

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令我們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溫暖,感覺到人情的真誠可貴。

徐姐的出現,給了我和閨女很大的幫助。徐姐中等身材,體態圓潤,一張蘋果樣的臉上,眼裡帶着溫暖和笑意。

徐姐開了一家名為天使寶貝的託兒所,距離街面有點遠,需要經過一條一米見寬的長長鬍同。正在尋找一位晚上打更看門的,經過與徐姐商量,徐姐免除了孩子的入托費用,而我則也是義務干起了打更的活兒。並且,徐姐知道我們爺倆的情況後,很是主動地將託兒所門的門房又騰出一間。我們爺倆個,算是在這個陌生城市裡,有了一個安穩的家了。

人們常說,出路,出路,你只有走出去才會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與意想不到的的收穫。

由於白天沒有事情可做,一則是為了熟悉這座陌生的城市,二則是尋找更為安身立命的活兒。三則是憑藉我一個大學畢業生,能找不到工作嗎?

最多的一天,我應聘了十家招聘啟事,很多都是很禮貌地告訴我,回去等我們的消息,需要會第一時間給您打電話的。說實話,那段時間,手機成了了我對未來無限的寄託,把美好生活的憧憬裝進了手機,一遍一遍地拿出來觀看,害怕漏掉一丁點的信息。

日子日復一日,一分一秒地煎熬着我這顆因焦急而又充滿渴望的心。沒有經濟來源,將面臨著手機都被停機的事實。再說了我可以不用花銷什麼。可是閨女在幼兒園裡,看着其它小朋友穿着漂亮的衣服,帶來可愛的娃娃,她幼小的心理,不知道有多麼的羨慕和愛。

最為艱難的時候,我一邊寄託着可以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一邊紅着臉,在回來的路上,開始翻撿垃圾桶的水瓶之類。第一次把賣水瓶的六毛錢,全部給閨女買了三顆糖果。直到現在,那三顆糖果紙,還在閨女寫字桌的玻璃板下面壓着,沒有一點點的褶皺和破損。

後來,我不再臉皮薄,見人也不再害羞。並且已不再滿足於垃圾桶里廢品。開始走街串巷,到各個小區里收購。而很多人家,都將各種舊物當做垃圾一樣,甚至直接扔掉,或者直接送給我。這也減少了我很大經濟支出。

如今,在城裡已生活了十一年了,現在我在郊區開了一家,廢品回收站,每天也能有500元左右的流水。閨女馬上就參加高考了,希望能夠考上她自己理想的傳媒大學吧,我靠收廢品走上了我現在曾無數次憧憬的生活。我也曾無數次地感謝老天,恩賜給我一雙勤快的雙手和雙腳,感謝好心的徐姐在最開始的時間裡,給予我的幫助,以後,我也將延續這種樂善好施的品格傳遞下去。

十一年的時間,彈指一瞬。前幾天,不知道前妻如何知道了我的電話,話里話外地,想要回歸這個缺席很久的家。各位網友朋友們,你們說還讓她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