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湖北人,辭掉體制內工作,29歲到美國開出租車,還娶了美國老婆
講述:郝偉
整理:肖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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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郝偉,今年38歲,來自湖北,目前生活在美國,是一名出租車司機。人的一生,需要經歷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我畢業於985院校,後來如願考上了事業單位,按理來說,本該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生活哪有那麼多的如意,因為掙的錢不多,再加上和相戀10年的女朋友異地分居,最終她劈腿和別人結婚了,一氣之下,我來到美國,投靠朋友,不成想,成了一名出租車司機。
到了美國,朋友其實發展得並不怎麼樣,用一句話來總結:勉強度日!我會開車,但是只有國內的駕照,而且是旅遊簽證,在朋友的幫助下,花了2000美元,搞到了工作簽證,就這樣,我用一周時間,考了美國駕照。
在美國開出租車,和國內沒什麼區別,不過工資相對來說高一些,我是在洛杉磯,大概就是每小時24美元,這是最低標準,人生地不熟,起初全靠地圖,後來大概能維持到每個月6000美元,最意外的是,我娶了一個美國老婆,如今一家四口生活在紐約,因為我美元購房,所以一直住在岳父家裡,相對來說,生活還算過得去。
1984年,我出生在荊州市的一個小縣城,父母都有穩定的工作,家裡三個孩子,都是大學生。我在家裡排行老二,也是最懂事的孩子。常言道,老實巴交的孩子沒什麼大前途,事實也是如此。
比起大哥開公司當老闆,我不及他;比起弟弟研究生畢業,在科研單位工作,我也不如他。雖然在體制內工作了六年時間,可中國一個月就幾千塊的工資,只夠自己開銷。
小時候,我們兄弟三人因為年齡差很小,大哥大我一歲,三弟比我小兩歲,所以從小到大,都是一起玩大的。那個時候因為孩子多,爸媽的壓力很大,平時省吃儉用,可依舊覺得不寬裕。
隨着都上學了,爸媽輕鬆了一些,只需要專心工作賺錢養家便可,有爺爺奶奶照顧我們三兄弟的生活。而我們三兄弟,從小就是那種學霸類型的,成績更是平分秋色,但這種美好的狀態並沒有保持多久,到了初中的時候,差距一下子就拉開了。
大哥頭腦靈活,善於變通,學習成績也好,後來考上了西安的一所航海學校;我學習雖然不錯,但距離清華北大的分數線差距還是有點大,只能勉勉強強的讀個985大學,弟弟不一樣,順利的考上了復旦大學,後面的人生路也是一馬平川。
讀大學期間,我交往了一個女朋友,她也是很優秀的女孩,家境不錯,從大二相識,再到戀愛,也不過大半年時間。本來我們的感情在朋友眼中是非常好的,可事實就是,畢業後,我選擇回到家鄉考事業單位,她選擇留在上海發展,誰也不願意妥協,最終就這樣異地分居了六年時間。
隨着年齡增長,爸媽一直催促我結婚,可每次向女朋友求婚,都被無情地拒絕,最後,等來的是一條長達3000字的分手信,而給我寫信的時候,她已經拍了婚紗照,領了結婚證,就差舉行婚禮了。
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灰暗,最痛苦的日子,無心工作,索性就選擇了辭職。
在家裡度過了一段壓抑的日子,最終我決定遠走高飛,看看外面的世界。
到了美國,看到朋友合租在狹小的空間,日子過得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既來之則安之,他還是用最好的方式招待我,並且積極的給我找工作,因為護照的問題,工作很難找。後來,托朋友找關係,花錢弄了個工作簽證,最後陰差陽錯地當了一名出租車司機。
其實這個工作算不上辛苦,在美國,能夠開出租車是一件非常不錯的工作,中國人不管在哪個國家,都很勤勞,常言道:勤能補拙。我們就是靠着這個方法,不斷地融入到不同的民族文化。
從一開始的跌跌撞撞,都後來對紐約熟門熟路,這個過程,需要的還是用心。
到了美國第二年的時候,我認識了珍妮卡尼,她是一個白人女孩,很開朗,也很善良,本來我們只是乘客與司機的關係,但一路上聊的不錯,後來就留了聯絡方式,沒想到第二天就邀請我去她家做客。
美國人相對來說在社交這塊很簡單,也很直接,不會太多的客氣,但也很現實,一切以利益為主,除非是男女之間,更多的是看眼緣和性格,對於物質,則是靠後排列的,倒不是說美國女孩子就不看錢,只談感情。
經過幾個月的交往,我們的愛情達到了高峰,最後選擇結婚。
婚後沒多久,珍妮卡尼懷孕了,那個時候我還寄居在朋友家裡,非常不方便,最終珍妮卡尼的父親,也就是我岳父,讓我搬回家裡。
其實在國外,一家人開開心心地住在一起很正常,國內如果女婿住到岳父家裡,就會被說成是吃軟飯的,要麼就是上門女婿這些說法,在美國沒有這樣的說法。
其實在美國工作,經常會遇到一些不可理喻的人和一些危險的事情,曾好幾次被搶劫,但抱着要命不要錢的態度,還是乖乖的選擇上交錢,即使報警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我和珍妮卡尼生了兩個孩子,如果沒有疫情,在2021年的時候就回國了,因為孩子要上小學,想把孩子的戶籍轉回來,可現實情況不允許,但願未來一切都順利,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到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