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達摩·悉達多悟道之後,過去的太子便不存在了,釋迦牟尼就此誕生。在此後長達四十五年的歲月里,釋迦牟尼主要乾的事就是傳教。
釋迦牟尼首次講法的地方是波羅奈斯城外的鹿野苑,對象是阿若憍陳如等五人。這次說教,即所謂的“初轉法輪”。
“轉”在此是宣講義的意思。“法輪”則是指的佛法。佛法是佛與法的結合詞。“佛的”意思,前文說過了,指的是覺者。“法”指的則是不變的規律。佛法,即佛的法,說的是佛陀用來自利利他的修行方法,以及解釋這個修行方法的原理。
就內容而言,佛法可謂博大精深。比如說,佛法中有個概念是“自覺與覺他”。釋迦牟尼憑藉自己的努力,悟道成功,他是一個自覺者。又因為釋迦牟尼是第一個悟道的人,佛法因為他的創建而流布人間,因此他還是一個創覺者。相對於自覺,釋迦牟尼的創覺更值得注意。因為這是“覺他”的基礎,也是佛教得以傳播的保證。世間的芸芸眾生,之所以實現理智的覺悟,都拜釋迦牟尼的聲聞所賜。
說實話, 以“法論”比喻佛法,非常形象。這裡有兩層含義,其一,指的是佛的說法,如車輪輾轉不停;其二,指的是佛法能摧破眾生煩惱邪惡,如古印度神話中的聖王轉輪王轉動“輪寶”摧破山嶽岩石一樣。
史載,阿若憍陳如等五人聽完釋迦牟尼的說法後,佩服得五體投地,就此皈依了佛教,成為了佛最初的弟子。這是佛教組織僧伽之始。此後,釋迦牟尼又度化了耶舍、迦葉三兄弟,以及舍利弗、目犍連。在故鄉,他的不少親屬如堂弟阿那律、提婆達多、阿難陀,以及兒子羅睺羅都皈依了佛教。
釋迦牟尼傳教的對象,包括當時社會各種姓和各階層,很多王族和富豪給予政治和經濟上很大支持。佛教的規模也逐步擴大,最初只收男弟子,即我國俗稱的“和尚”。後來釋迦牟尼的姨媽波闍波提入教,佛教開始招收女弟子,即“尼姑”。
起初,僧尼雲遊四方,無固定處所,後為了適應雨季安居和集會,建立了寺院,以後又制定了僧眾共同遵守的戒律。
釋迦牟尼八十歲高齡時,在游化時碰上了雨季,患了重病。行至拘屍那迦城外河邊一片茂密的娑羅林中,在兩棵娑羅樹中間頭朝北方,右脅而卧。月光透過樹林照在他的臉上,安詳、高尚、聖潔。臨終前,他告誡弟子要依法精進修行。半夜,釋迦牟尼呼出最後一口氣,心臟停止了跳動。按照佛教的說法,釋迦牟尼達到了徹底的解脫,至上的涅槃。
釋迦牟尼圓寂後,遺體火化,遺骨分給了各國使者。各國將其視為聖物,稱為舍利,建塔供奉。
釋迦牟尼成佛的過程,毫無神秘色彩。他本人生前也是反對祭祀,不拜偶像,可是後來的佛教徒卻背道而馳。這都是宗教的需要。逐漸地,釋迦牟尼不斷地被神化、偶像化,其中最為神異的是“八相成道”之說。下文我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