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币”“知乎币”“Q币”“比心币”“星球币”……随着越来越多消费者在App里进行线上消费，平台的虚拟币也越来越五花八门。这些虚拟币往往只能在App内部使用，有的甚至连平台内购买商品种类也受到限制，却在消费者申请退款的时候被当作“钱”来进行退款。消费者开始质疑：“现金买的服务，明明都申请退款成功了，为什么却只能退虚拟币？”
退款申请通过了，钱却变成了学币
今年暑假，消费者小墨（化名）在作业帮上花了1765元购买了从今年9月到明年1月的数学直播课程。后来因为课程与线下辅导班相冲突，小墨申请了退款。申请成功后，小墨却发现，学费并非原路返回账户，而是变成了作业帮APP里的17659个学币。
小墨询问客服，客服表示：“学币购买后立即生效，不支持申请退款。”“学币无有效期限制，已购买的学币不支持申请提现。”
客服的答复小墨不认同，她认为，“账户中充值的资金属于消费者，我有权要求退款提现。”
在客服拒绝提现后，小墨在网上进行了投诉。投诉后，原本拒绝退款的作业帮为小墨进行了退款。
10月11日，记者就退款问题咨询了作业帮客服。客服明确告诉记者：“消费者用现金购买的服务可以退款，学币也可以退还为现金。只要消费者有需要，与客服联系即可，3个工作日就可以将退款返回到支付账户。”“可以顺利退款，不会有任何阻碍。”对于在苹果App Store购买服务的消费者，客服表示，“也能够进行现金退款，苹果方面会向消费者收取30%手续费。”
即便如此，在黑猫投诉平台，仍有大量消费者要求退还现金的投诉未得到解决。有网友投诉，报名了作业帮直播课，其中一门课程因为帮助不大选择退款。退款申请明明成功了，却不是将学费原路退还到微信支付，而是退还学币。
“都是现金充值的为啥不能通用？”有网友咨询作业帮客服，但客服告知：“学币为虚拟币，充值后不支持退款、提现或转赠他人。”不仅如此，学币也不能用于购买实物。
不退款只返“币”，多个知名App被投诉
事实上，不仅是作业帮，不少知名App都被消费者投诉了类似问题。
有消费者花费50元在百词斩上购买了听力训练营礼品卡，该商品介绍中说明了可7天无理由退款，但退款却变成了虚拟的“金币”。
百词斩客服告诉记者，受限于苹果公司的购买协定，课程退款百词斩仅支持退还金币，如果消费者需要退还现金，需要向苹果提出退款申请。
在黑猫投诉平台以“退币”“退款”等关键词进行搜索，可以看到大量相关投诉，投诉量较大的有知乎、QQ音乐、Bilibili、比心、知识星球等。“学币”“知乎币”“Q币”“比心币”“星球币”……这些五花八门的虚拟币，在用户的账户中，无法提现，无法退还，有的甚至能够买的服务也有局限，难怪有消费者吐槽，这是变相的“强制消费”。
湖南金州律师事务所律师易旭告诉记者，用户把现金充值到平台上，平台中的钱仍属于消费者所有，用户仍然享有对财产进行处分或收益的权利，平台拒绝退款的行为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七条，消费者在购买、使用商品和接受服务时享有人身、财产安全不受损害的权利，“消费者有权要求经营者提供的商品和服务，符合保障人身、财产安全的要求。平台拒绝退款的行为侵害了消费者的财产权益。”易旭说。
此外，如果平台以“消费者在苹果app store支付”为由，拒绝退款，并不合理。“平台的钱属于消费者所有，不得以不合理的理由损害消费者权益。”易旭说。
潇湘晨报记者李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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