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坟(现已变成“天观坟”)位置图
蹇义是明朝时江北大竹林的人,因为他曾经当过吏部尚书,所以大家便称他天官——明朝不设宰相,吏部尚书就是最大的官了,所以叫天官——他死后埋在大竹林,这就是大竹林天官坟的由来。大竹林不仅有天官坟,还有驸马坟,这就有点怪了,那么,驸马是哪一个呢?莫忙,听我慢慢讲。
蹇义的么儿长得十分乖,嘴巴也会说话,惹得满朝文武官员都喜欢他,甚至当时的皇帝明仁宗也喜欢他。七岁左右的时候,蹇义时常带他到皇宫里边去耍,仁宗皇帝见到也要和他说几句话,或者赏他几个糖吃。
有一年,皇帝的生日要到了,满朝文武要在金銮殿上祈祷皇帝生日快乐,因此金銮殿就要布置唦。当然是别个设计好了,蹇义审批一下咯嘛。这天不上朝,金銮殿上就只有做事的太监,蹇义顺便就把娃儿带到金銮殿上去耍,他忙他的事,娃儿耍娃儿的——那晓得,蹇义一个不注意,他么儿竟然坐到了龙椅上去耍去了。天哪!这、这、这是僭越,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哟!皇帝晓得了是要灭满门、诛九族的呀!尽管,这个时候,那些做事的人都在埋头做事,未必发现了的——但是,万一哪个人看见了现在没说,私下里向皇上报告了,那都得了呀?按最轻的说,即便是皇上念及自己的功劳大,至少也得罢官吧;那么按重的说呢——他不敢想下去了。为了慎重起见,回到家里,他就叫手下的人把么儿弄去杀了。自己令人去杀自己的儿子,蹇义难过得泪流满面。
过了些日子,仁宗皇帝见到蹇义就问:“蹇爱卿呀,好久都没看到你么儿了,哪天把他带进宫来,让孤看看。”
“皇上——”蹇义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啷个了?”仁宗皇帝奇怪地问。
“臣罪该万死,出了个叛逆的儿子!”蹇义话音未了,就“孔咚”一下给皇帝跪下了,接着,把他么儿坐龙椅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觉得自己说出来,总比别人举报强。
“唉——小娃儿,坐一下龙椅作玩,哪里说得上啥子叛逆哟?诶,就算是犯了死罪,先皇不早就赐给你家生死牌了,儿孙可免一次,你又何必将他诛灭了呢?”
“臣以为我儿只有十岁就想坐龙位,还是早点除掉为好,免得将来国家有难时,他出来趁火打劫,危害朝廷。”蹇义说得热泪纵横,还不断地磕头。
仁宗皇帝从蹇义的话中感觉到了他的忠心耿耿,于是传旨,将小公主赐死,给蹇义的么儿配冥婚。蹇义听说,急忙跪在地上,连声说“不可不可”,文武百官也连忙跪地为小公主求情。
仁宗皇帝说:“蹇爱卿的儿也是儿呀,他为了‘礼法’,不也是把儿子诛杀了吗?对于他的忠心我若不体恤,天下人怕要说朕无情无义了吧。”皇上这么一说,金鸾殿上跪着的大臣,有的竟被感动得哇哇直哭。小公主被赐死后,与蹇义的么儿配了阴婚,当然蹇义的么儿就是驸马了哟,于是蹇家就把这么儿送回江北的祖茔、按驸马的规模埋葬。
大竹林的老百姓一直都觉得蹇义的么儿死得有点冤,但在封建时期,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便编了一句顺口溜来唱“舍得白银换黄金,舍得么儿攀皇亲。”这歌怎么听,都有一股怪怪的味儿。
大竹林的驸马坟就是这么来的。《江北厅志》“驸马蹇芳墓”词条说:“芳,系忠定公少子,未婚,卒,公主亦夭。永乐四年春,赐合葬。其墓在大竹林王旋卿屋左侧。”也就是说,《江北厅志》也认为驸马坟在大竹林。然而,2005年,考古专家在渝北区鸳鸯镇长岭村12社发现了一个驸马坟,这一下让人糊涂了,难道还有两个驸马不成?若是一个,到底驸马坟在哪里呢?看来我们只能期待出土文物来证实。
驸马坟前的武士像(位于今北部新区经开园鸳鸯镇长岭村12社)
1957年,在离大竹林天官坟神道碑附近发现一座明墓(传说的驸马坟),挖出一支金钗,专家认定这是宫廷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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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人:姜孝德
作者单位:重庆市江北区文化馆(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