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国今年41岁,是湖南一名建筑工人,长期在各类工地奔波,干的都是些重体力活,虽然工作对身体损耗比较大,但是他却从来不注意自己的休息以及饮食。年轻时他总靠着代谢快,顿顿都是红烧肉,大肘子也不见胖,抽烟喝酒更是家常便饭。但是年过四十,林建国的肚子也是一天天的大起来,现在他再也没了年轻时候的精力,在路上随便走两步就开始喘。林建国也知道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是年轻时候养成的那些坏毛病,他是怎么也戒不掉。
2020年7月8日下午林建国正在工地上搬水泥,前面刚扛完六袋此时他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水顺着后背不断的往下落。然而正当他准备扛第七袋的时候,林建国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发闷,就像有人塞了半包湿棉花堵在他胸口一样,顿时林建国就感觉被憋得有些喘不过气。于是他下意识的就停在了原地,双手撑着膝盖,弓起腰开始不停的喘气,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胸口那股闷胀感没有消失,林建国反而觉得眼前在不断发黑。这股异常让林建国以为自己是中了暑,于是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就到一旁坐了下来,拿起裤兜里的矿泉水就开始猛灌。好在坐在地上休息了会,胸口的沉闷稍微减轻了些,眼前发黑的感觉也在慢慢消散。想到应该就是是中了暑,恢复过来后,林建国也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然而第二天下午,林建国刚把一大袋水泥搬上五楼,他正准备开口叫工友接一下。忽然就在此刻,他突然感觉自己胸口一阵猛缩,像是有块烧红的铁板措不及防的压了上来,并且这铁板死死的贴着他的胸口,林建国稍微一动就刺激的心口一阵发痛。他赶紧放下肩上的水泥,踉跄着步子靠到了墙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就想捂住胸口,然而就在他举手的瞬间,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整只左手都开始不断发麻,就像是漏了电一样,从手臂到指尖电流一路往下,瞬间他的整只手都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林建国吓了一大跳,顿时就想叫工友来帮忙。然而他刚一张口,胸口的疼痛就陡然加剧,像是那块烧红的铁板被人死命的拧了一把,瞬间火辣辣的绞痛就从他的心口直冲脑门。林建国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整个人就猛的跪倒了地上,接触地面的那一刻林建国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根钢钉死死的钉住了一样,他的每一下呼吸都在将这根钢钉加深,瞬间林建国就疼的冷汗直冒,整张脸都因为这股剧痛变得通红。
躺在地上,林建国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耳朵里也是嗡嗡作响,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工友在叫他,但是那声音又格外缥缈像是隔了层厚玻糊,慢慢的那声音越来越远,林建国意识也越来越涣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彻底昏了过去。工友上楼时就见林建国蜷缩在墙边,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脸上冷汗直冒。于是工友迅速冲过来叫他,但是林建国除开微弱的呼吸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工友手忙脚乱的叫来其他人帮忙,一起将林建国送到了附近医院。
林建国被送进医院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呼吸急促、四肢冰凉,嘴唇发紫,急诊医生立即为他启动了抢救流程。第一时间,医护人员为他建立静脉通道、吸氧,并同时采血、做心电图和心肌酶学检查。
不到十分钟,心电图结果率先回报,显示Ⅱ、Ⅲ、aVF导联ST段明显抬高,提示急性下壁心肌梗死。医生的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马上补做肌钙蛋白(cTnI)和CK-MB检测。随后血液报告陆续出来: 肌钙蛋白I(cTnI)为4.6 ng/mL(正常应<0.04 ng/mL),CK-MB为112 U/L(正常应<24 U/L),高敏C反应蛋白(hs-CRP)升至28.3 mg/L(正常<3 mg/L),白细胞计数12.9×10⁹/L,提示明显炎症反应。为进一步明确心功能状况,医生紧急安排床旁心脏彩超,显示左室前壁节段性运动减弱,射血分数(LVEF)为41%,较正常值(≥55%)明显下降。
综合临床表现与检查数据,医生最终诊断为:急性下壁ST段抬高型心肌梗死(STEMI),合并左室功能不全。此时离林建国发病已超过两个小时,医生果断决定跳过溶栓,直接联系导管室实施急诊冠状动脉造影+支架置入(PCI),为他争取救心时间。
手术结束后,主管医生来到病房,郑重地向林建国交代了术后管理的重点。他告诉林建国,虽然支架手术成功打通了堵塞的冠状动脉,但这并不意味着心脏病已经根治。最关键的是后续的生活方式调整和药物依从性。医生特别强调,林建国必须严格戒烟戒酒,控制高脂高盐饮食,尤其要减少红烧肉、动物内脏、肥肘子这类高胆固醇食物的摄入。
用药方面,医生详细嘱咐他必须规律服用氯吡格雷和阿司匹林等抗血小板药物,不能擅自停药、漏服或与中药同服,否则可能导致血栓再形成,支架再次堵塞。此外,医生建议他每周坚持中等强度快走3~5次,每次不少于30分钟,有助于恢复心肺功能。最后,他看着林建国叮嘱道:这根支架能不能用得长久,不在医生,在你自己。
回到家后,林建国知道自己这次是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心里后怕得很。他开始按医生的嘱咐生活:每天早起快走半小时,饭桌上不再有红烧肉和大肘子,取而代之的是清炒青菜和燕麦粥。他也真的把烟酒戒了,药也按时吃,尤其是医生叮嘱的氯吡格雷,一天一片,从不落下。三个月后复查,心电图和血脂指标都稳定,医生点头夸他恢复得不错。可林建国并不知道,在他这看似健康的生活方式后面,其实蕴藏了个更大的危险,正在悄然向他靠近。
2021年4月13日,林建国正将一桶饮用水从三轮车上搬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门,他忽然感觉胸口猛的一紧,像是有只烧红的铁钳死死的钳住了他的胸口,并且越来越用力,力道越来越大。顿时林建国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压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他下意识的就想蹲下身缓缓,然而此时他的双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又僵又重,就连膝盖他都无法弯曲,瞬间他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怎么也无法动弹。林建国只能死死的捂住胸口,并且嘴里不断发出粗重的闷哼声。
慢慢的林建国感觉双腿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于是他想顺着墙坐下去,然而刚一动,一股撕裂样的剧痛猛然从他的胸口炸开,就像是有把钝刀不停的在他心脏上来回的刺割,并且每一下都直直的钻进他的骨髓里。顿时林建国整个身子都是一软,瞬间就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就在跌倒的一瞬间,疼痛顺着全身的血管一路往上,林建国整个左臂、后背脖子全都跟着抽痛起来。顿时林建国试图大声叫喊隔着一道门的妻子,然而此时他的嘴巴像是被胶水封住了一样,怎么也挤不出来一个字。剧烈的疼痛让林建国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都开始不停的旋转,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忽然双眼一闭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妻子听见门外传来咚的一声巨响,飞快的跑出来查看情况。一开门就只见林建国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不管他怎么叫喊怎么拍打,林建国都没有反应。顿时妻子就慌了神,在原地呆愣片刻后才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急救电话。
林建国被送到医院时脸色蜡白,嘴唇发紫,呼吸浅慢,血压只有78/45 mmHg,心率飙升至138次/分,意识呈昏迷状态。急诊医生第一时间为他开启抢救流程,同时进行吸氧、静脉通道建立与心电图检查。心电图上显示:V1~V4导联ST段大幅度抬高,伴病理性Q波形成,提示广泛前壁心肌梗死,情况十分危急。紧接着抽血化验回报:肌钙蛋白I(cTnI)为5.7 ng/mL(正常<0.04),CK-MB为136 U/L(正常<24),高敏C反应蛋白(hs-CRP)升至32.4 mg/L(正常<3),血气分析提示乳酸堆积,代谢性酸中毒。
医生立即启动绿色通道,联系导管室准备急诊PCI(经皮冠状动脉介入手术)。然而,就在转送途中,林建国突发心室颤动,心电监护仪上心跳曲线骤然变得紊乱无序。医护团队迅速进行心肺复苏、电除颤、静推肾上腺素等抢救措施,整个过程持续了38分钟。可尽管反复按压和药物注射,心电监护仪上那根线最终还是缓缓拉直,定格成一道平线。晚七点十三分,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林建国因急性心肌梗死合并心源性休克死亡。
当医生走出抢救室,轻声说出抢救无效四个字时,林建国的妻子整个人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她瞳孔剧烈收缩,双手在身侧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神空洞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抢救室大门,仿佛还能看见他刚被推进去时的身影。泪水卡在眼眶,怎么也流不下来,整个人像被掏空了魂魄,木然地站在那里,胸口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寂静。
几分钟后,林建国的妻子终于缓过神来,情绪瞬间崩溃。她冲上前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发颤却压不住悲愤:“医生,我们家老林做得哪一点不好?支架是你们放的,药是他天天按时吃的,烟酒都戒了,饭桌上连红烧肉都不碰,全是青菜粥,你们让做的我们都做了!你告诉我,他怎么还是说没就没了?”
事发后,接诊医生迟迟没有离开办公室。他一页页翻阅林建国的病历和术后随访记录,甚至调出了过去三个月的复查报告。药物记录显示:氯吡格雷、阿司匹林、他汀服用规范;血脂、血压、血糖都控制在正常范围;每次门诊复查,他的心电图和心功能指标也都平稳,没有异常波动。按照林建国妻子的话,他在生活中也做的面面俱到了,但对于一个病情控制稳定、生活方式健康的患者来说,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心肌梗死,一定是在生活中有什么细节被忽略掉了。
这个疑问,像根刺一样,始终扎在医生心里。林建国的死亡,不该如此毫无征兆。他翻遍指南、案例、甚至查阅了海外数据库,却始终得不到答案。直到三个月后,在一场全国心血管疾病学术研讨会上,医生带着林建国的完整病例,以术后依从性良好患者的猝死原因探讨为题做了汇报。会场气氛一度安静,直到一位银发精神的老者举手发言——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心血管疾病预防中心主任王士雯教授。
王士雯教授长期从事冠心病介入治疗与抗血小板药物机制研究,主持制定过我国氯吡格雷临床使用指南,曾因发现多个罕见基因代谢异常案例获得国际心脏学会终身成就奖。她的声音稳重而清晰,一边翻着病例打印页,一边低声说道:“病人血脂控制良好、支架未狭窄、未复吸烟酒、血小板未高——你们有没有排查过,问题会出现在林建国的用药氯吡格雷上。”
见会场再次出现一片沉默,王院士也就不再卖关子:“这是一例非常典型,却又容易被忽视的病例,林建国这个情况,看似他在生活中做的可以说是完美了,但他在用氯吡格雷时藏了2个关键问题,你们都没有意识到在他药物治疗的这段时间,有2个极小的细节被忽略了了,而这恰恰是加重他病情的关键因素。”
1.未进行CYP2C19基因分型检测,导致氯吡格雷吃了等于没吃。氯吡格雷并非一吃下去就能起效的药物,它是一个前体药,进入体内后需通过肝脏中的一种叫CYP2C19的酶系代谢为活性形式,才能发挥抗血小板作用,防止支架术后血栓形成。王士雯指出,在东亚人群中,有高达50%~60%的个体携带CYP2C19功能减弱甚至失活的突变基因,被称为低代谢型或超低代谢型。
林建国正是这类群体中的一员。他虽然表面上按时服药、指标正常,但由于术前并未进行CYP2C19基因分型检测,导致医方对其代谢能力缺乏了解,继续沿用常规剂量氯吡格雷。结果就是,药片吃进去了,但在他体内根本没有被有效激活,无法抑制血小板聚集,支架周围早已悄悄形成不稳定斑块与微血栓。这类情况在临床上被称为抗血小板治疗抵抗,若不及时识别并调整药物方案(如改用替格瑞洛等不依赖CYP2C19代谢的新型抗血小板药),极易在术后半年内发生血栓闭塞,诱发致命的急性心肌梗死。
2. 联合服用中药干扰氯吡格雷代谢,产生拮抗作用。王士雯继续指出,另一个常被忽略的风险是林建国在未告知医生的情况下长期服用中药。根据其门诊访谈记录,他术后一直口服一种养血通络的中成药丸,成分不详,但自述内含丹参、三七等常见成分。
众多研究已证实,这些中药成分具有一定的抗凝或活血功效,但更重要的是,它们会与氯吡格雷产生代谢通路竞争。具体而言,这些中草药可能通过诱导或抑制CYP450酶系统,干扰氯吡格雷的活化过程,从而降低其血中有效药物浓度。此外,部分中药还会影响胃肠道吸收,或通过P糖蛋白等通道影响药物转运,最终导致氯吡格雷在体内的血药浓度不稳定甚至下降。这类“药物-草药相互作用”极为隐蔽,却在林建国体内悄然发生,使本就因代谢缺陷而低效的氯吡格雷进一步失效,最终形成致命的药物空窗期。
最后王院士特别强调,对于支架术后的患者,术前CYP2C19基因分型检测、术后血小板功能监测、明确所有合并用药,尤其是中药的干预评估,是不可或缺的三道防线。临床不能只盯着血压、血脂、心电图的“数据正常,还要深入到药物是否真正起效”的代谢层面。王士雯最后说,医学不怕复杂,怕的是忽略细节。林建国的生命倒在了一枚不起眼的药片上,不是因为他吃错了,而是吃了却无效,自己和医生都不知道。
资料来源:
[1]刘娜.冠心病心绞痛患者应用氯吡格雷联合阿托伐他汀的药学分析[J].中国现代药物应用,2025,19(13):118-120.DOI:10.14164/j.cnki.cn11-5581/r.2025.13.031.
[2]陈娟,刘俊敏,曾媛梅.替格瑞洛与氯吡格雷对急性ST段抬高型心肌梗死患者临床疗效及心电图变化的影响[J].医学信息,2025,38(12):86-90.
[3]薛令辉,程伟,冯淑玲.氯吡格雷联合阿司匹林治疗心肌梗死的临床价值研究[J].中国实用医药
(《41岁湖南男子冠心病并发症走了,院士劝告:吃氯吡格雷,没注意3点》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