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官瑶官孙素兰,苦命人同病相怜决定结拜姐妹——海上花孙素兰4

2022年10月01日22:08:27 资讯 1232

八月十九 小儿女独宿怯空房 贤主宾长谈邀共榻

按琪官瑶官两人离了拜月房栊,趁着月色,且说且走。瑶官道:“今天晚上的月亮比前天晚上还要亮。前天晚上嚜热闹了一夜;今天晚上一个人也没有!”琪官道:“他们可算什么赏月呀!像我们这时候,那倒真正是赏月!”瑶官道:“我们索性到蜿蜒岭上去,坐在天心亭,一个花园统统都看见。那儿赏月嚜最好了。”琪官道:“正经要赏月,你可晓得什么地方?在志正堂前头高台上。有多少机器,就是个看月亮同看星的家具。有了家具连太阳都好看了。看了嚜,还有多少讲究。他们说:同皇帝家里观象台一个式样,就不过小点。”瑶官道:“那我们到高台上去罢。我们也用不着它家具,就这样看看好了。”琪官道:“倘若碰见个客人,不行的。”瑶官道:“客人都不在这呀。”琪官道:“我们还是大观楼去看看孙素兰睡了没有,那倒还差不多。”瑶官高兴,连说:“去。”

上回我们讲到,齐韵叟睡醒了就找苏冠香,琪官和瑶官就从拜月房栊出来,边说边走。这天是八月十九,凌晨的月色很好。瑶官说今天的月亮比前天晚上还要亮。十五那天晚上为赏月闹了一整夜,今天晚上这么好的月亮却没人看。作者详略处理纯属到了不着一丝痕迹的程度,一笠园的七夕雅集大写特写,但十五中秋之夜却惜墨如金,只用瑶官的一句话轻轻带过。琪官说他们那样算什么赏月,我们现在才真是赏月。瑶官就提议去蜿蜒岭的天心亭赏月,琪官说不如去志正堂前面的高台。后来又想到去那碰见别的客人不妥。这跟孙素兰在华铁梅走后不自在,觉得不方便是一样的顾虑。瑶官说客人都不在这,但琪官还是提议去大观楼找孙素兰。她们俩第一次见到孙素兰,为什么愿意主动跟她亲近呢?她们对苏冠香可是非常反感和排斥的,我想可能是孙素兰整个人看起来比较和气可亲吧。

两人竟不转弯归院,一直踅上九曲平桥,遥望大观楼琉璃碧瓦,映着月亮,也亮晶晶的,射出万道寒光,笼着些迷濛烟雾。

两人到了楼下,寂静无声,上下窗寮掩闭,里面黑魆魆地,惟西南角一带楼窗——系素兰房间——好像有些微灯火在两重纱幔之中。两人四顾徘徊,无从进步。

琪官道:“恐怕睡了。”瑶官道:“我们喊她声看。”琪官无语。瑶官就高叫一声:“素兰先生。”楼上不见接口答应。却见纱幔上忽然现个人影儿,似是侧耳窃听光景。瑶官再叫一声,那人方卷幔推窗,往下问道:“什么人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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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官听声音正是孙素兰,插嘴道:“我们来看你呀。可要睡了?”素兰辨识分明,大喜道:“快点上来。我且不睡哩。”瑶官道:“不睡嚜,门都关啰。”素兰道:“我们来开。你等一会。”琪官道:“不要开了。我们也回去睡了。”素兰慌的招手跺脚,道:“不要走呀!来开了呀!”

瑶官见她发急,怂恿琪官略俟一刻。那素兰的跟局大姐一层层开下门来,手持洋烛手照,照请两人上楼。

两人到了大观楼一看,只有孙素兰住的房间还有亮光。瑶官站在楼下喊素兰先生,两人在楼下看到有人在窗帘后张望,孙素兰是很谨慎的人,不会冒冒失失就在大半夜应声。她先问了句什么人在那,确认了是琪官和瑶官,很开心,其实她正想找人说说话,赶紧叫大姐下去开门,把两人迎上来。

素兰迎见即道:“我要商量句话:你们两个人睡在这儿,不要回去,好不好?”琪官骇异问故。素兰道:“你想这儿大观楼,前头后头多少房子。就剩我跟个大姐在这儿,阴气重死了,好怕,睡也自然睡不着。正要想到你们那儿梨花院落来嚜,倒刚刚你们两个人来喊了。谢谢你们,陪我一晚上,明天就不要紧了。”

瑶官不敢做主,转问琪官如何。琪官寻思半日,答道:“我们两个人睡在这儿,本来也不要紧,这时候比不得起先,有点尴尬。[1]要嚜还是你到我们那儿去哝哝罢。不过怠慢点。”素兰道:“你们那儿去最好了。你嚜还要客气。”

当下大姐吹灭油灯,掌着烛台,照送三人下楼,将一层层门反手带上,扣好钮环。琪官瑶官不复流连风景,引领素兰大姐径往梨花院落归来,只见院墙门关得紧紧的。

孙素兰说她和大姐两个人住在这座阴森森的楼里,有点害怕,就要瑶官琪官两人不要回去了,就睡在这里。琪官说现在不比之前,不太方便。为什么呢?张爱玲注释是,瑶官和琪官都是被齐韵叟收用的家妓,现在园子里有别的客人在,为了避嫌嘛,行动就得格外小心。琪官就请孙素兰去她们的梨花院落睡,孙素兰就带着大姐跟琪官瑶官去了。

敲彀多时,有个老婆子从睡梦中爬起,七跌八撞,开了门。瑶官急问:“可有开水?”老婆子道:“哪还有开水!什么时候啦!茶炉子熄了好久了!”琪官道:“关好了门去睡,不要话这么多!”老婆子始住嘴。四人从暗中摸索,并至楼上琪官房间。瑶官划根自来火,点着大姐手中带来烛台,请素兰坐下。琪官欲搬移自己铺盖,让出大床给素兰睡。素兰不许搬,欲与琪官同床。琪官只得依了。瑶官招呼大姐安顿于外间榻床之上。琪官复寻出一副紫铜五更鸡,亲手舀水烧茶。瑶官也取出各色广东点心,装上一大盘,都将来请素兰。素兰深抱不安。

琪官瑶官张罗着安排孙素兰的床榻,烧水冲茶,装点心请孙素兰,这样热情孙素兰很不安。

三人于灯下围坐,促膝谈心,甚是相得。一时问起家中有无亲人,可巧三人皆系没爹娘的,更觉得同病相怜。琪官道:“小时候没了爹娘,那真正是苦死了!哥哥嫂嫂哪靠得住;面上蛮要好,心里在转念头。小孩子不懂事,上了他们当还不觉得。倘若有个把爹娘在,我为什么到这儿来!”素兰道:“一点都不错。我爹娘刚刚死了三个月,伯伯就出我的花头:一百块洋钱卖给人家做丫头。幸亏我晓得了,告诉了舅舅,拿买棺材的钱还给伯伯,这就出来做生意。哪晓得这舅舅也是个坏胚子!我生意好了点,骗了我五百块洋钱去,人也不来了!”

三个人坐在灯下促膝谈心,聊得很投机。说起各自的身世,三人都从小没了爹娘.琪官是被哥嫂卖到这里的,孙素兰是先被伯父卖给人家做丫头,她后来知道了,告诉了舅舅,把买棺材的钱还给了伯伯,出来做生意。没想到舅舅也不是好人,她生意好了以后,舅舅骗去了500块洋钱,人也消失了。

瑶官在旁默然呆听,眼波莹莹然要掉下泪来。素兰顾问道:“你到这来了几年了?”琪官代答道:“她更叫人生气!来的时候,她爹跟她一块来。她自己也叫他‘爹’。后来我问问她什幺爹呀?是她晚娘的姘头!”

瑶官在一旁听着,眼里含着眼泪。她是被继母的姘头卖进来的,因为太小还不懂事,还叫那个人爹。

素兰道:“你们两个人运道倒不错,都到了这儿来,也罢了。我的命嚜,生来是苦命。都说我没有帮手的不好。碰着了要紧事,独是我一个人发急,还有谁跟我商量商量;有了点不快活,闷在肚子里,也没处去说嚜。要找个对劲点娘姨大姐都没有的哦。”琪官道:“你也总算称心的了,比我们好多少的哦。像我们,就说是两个人,可有什么用啊?自己先一点都不能做主,还要帮别人,自然不成功。过两年,也说不定两个人在一起不在一起。”

孙素兰说琪官瑶官被卖在一笠园,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自己呢,命苦,没有人帮忙,遇到事情没有人商量,有不开心的事也没人说,只能憋在肚子里。琪官却说,还是孙素兰称心,自己跟瑶官两个人,什么事情都不能自己作主,现在还能做个伴,过两年还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

素兰道:“说到以后的事,大家看不见,怎晓得有结果没结果。我想,没什么法子,过一天嚜是一天,碰着看光景再说了。”瑶官插口道:“我们嚜是在过一天是一天;你以后的事有什么没数目?华老爷跟你好得不得了,嫁过去嚜,预备享福好了。可有什么看不见?”

孙素兰就说,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过一天算一天了。瑶官说,我们才是过一天算一天,你跟华老爷那样要好,嫁给他享福不就好了。

素兰失笑道:“你倒说得轻巧的哦。要是这样说起来,齐大人也蛮好嚜,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不嫁给了齐大人哪?”瑶官道:“你 说说正经就说到了歪里去!”琪官点头道:“话倒也是正经话。总归做了个女人,大家都有点说不出的为难地方。外头人哪晓得?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想来你华老爷好嚜好,总不能够十二分称心,对不对?”素兰抵掌道:“你的话,这才蛮准了,可惜我不是长住在这儿;住在这儿,同你讲讲话倒不错。”瑶官道:“那也哪说得定;我们出去也不晓得,你进来也不晓得,是你说的‘碰着看光景再说’!”琪官道:“我说大家说话对劲了,倒不是一定要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心里也好像快活点。”

这话其实说到了孙素兰的痛处,她苦笑说,你说得很容易,要你这样说,齐大人也蛮好的,你们俩为什么不嫁给他呢。琪官看出孙素兰跟华铁梅之间不称心的事,孙素兰说你说得蛮准的,要是我能常住在这,跟你聊聊天就好了。琪官说,大家对劲了,就是不在一起,心里也是快活的。

素兰闻言,欣然倡议道:“我们三个人索性拜姊妹好不好?”瑶官抢着说:“蛮好。拜了嚜大家有照应。”

琪官正待说话,只听得外面历历碌碌,不知是何声响。琪官胆小,取只手照,拉同瑶官出外照看。那月早移过厢楼屋脊,明星渐稀,荒鸡四叫,院中并无一些动静。

两人各处兜转来,却惊醒了榻床上大姐,迷糊着两眼,问是“做什么”。两人说了。大姐道:“下头在响呀。”说着,果然历历碌碌,响声又作,乃班里女孩儿睡在楼下,起来便遗。

两人呼问明白,放心回房;随手掩上房门,向素兰道:“天要亮了,我们睡罢。”素兰应诺。瑶官再让素兰用些茶点,收拾干净,自去隔壁自己房间睡下。琪官爬上大床,并排铺了两条薄被,请素兰宽衣,分头各睡。

素兰听了琪官的话,就提议说,三人拜干姐妹,瑶官先说好,拜了姐妹将来彼此有个照应。琪官听外面有声音,琪官瑶官拉手出去查看,并没有什么动静。后来发现是楼下戏班的女孩起夜的声音。三人方才安心,收拾安睡。

素兰错过睡性,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琪官寂然不动,倒是隔壁瑶官微微有些鼻声。俄而一只乌鸦,哑哑叫着,掠过楼顶。素兰揭帐,四扇玻璃窗倏变作鱼肚白色,轻轻叫琪官不答应,索性披衣起身,盘坐床中。不想琪官并未睡着,仅合上眼养养神,初时不应,听素兰起坐,也就撑起身来,对坐攀谈。

素兰道:“你说我们拜姊妹好不好?”琪官道:“我说不拜一样好照应,拜个什么呀?要拜嚜,今天就拜。”素兰道:“好的。今天就拜。那怎么个拜法?”琪官道:“我们拜姊妹,不过拜个心。摆酒送礼,许多空场面都用不着,就买副香烛,等到晚上,我们三个人清清爽爽磕几个头好了嚜。”素兰道:“蛮好;我也说随便点好。”

孙素兰过了困意睡不着,琪官没有声息,外间瑶官微微有鼻息声。孙素兰披衣坐着,不想琪官也没睡着,两人就对坐聊天,说好当晚就点了香烛磕头结拜。

琪官见天色已大明,略挽一挽头发,跨下床沿,趿双拖鞋,往床背后去;一会儿,出来净过手,吹灭梳妆台上油灯,复登床拥被而坐,乃从容问素兰道:“我们拜了姊妹,就像一家人,随便什么话都好说的了。我要问你:我们看这华老爷不错,为了什么不称心呀?”

素兰未言先叹道:“不要提了!提起来真叫人生气!他这人倒不是有什么不称心;我同他样样蛮对劲,就为了一样不好。他这人做一百桩事情总一定有九十九桩不成功的;有点干系的事,他自然不肯做;就叫他做桩小事,他要四面八方统统想到家,是不要紧的,这才做;倘若有个把闲人说了一声不好,就不做的了。你想这么个脾气可能彀娶我回去?他自己要娶也不成功。”

琪官问孙素兰,我们都是姐妹了,就像一家人一样,什么话都好说的了,她问孙素兰为什么说华老爷不称心。孙素兰铁梅也不是一无是处,自己跟他也挺合拍的,就是有一样,他什么事情都不肯帮忙,妨碍到他利益的他自然不肯做,就是小事,他也要想东想西的,对自己的利益没有损害,才肯做。如果有外人说这个事不好,他就不做了。他这样怎么会娶我呢?就是他自己愿意娶也娶不成。

琪官道:“我们一直在说:先生小姐要嫁人,容易得很,哪一个好嚜就嫁给哪一个,自己去拣好了。这时候听你说华老爷,倒真正为难。”

素兰转而问道:“我也要问你:你们两个人自己打算,可嫁人不嫁人?”琪官亦未言先叹道:“我们嚜再为难也没有了!这时候没什么人在这儿,跟你说说不要紧。我们是从小到这儿的,自然都要依大人的。依了大人了嚜,那可真尴尬!大人六十多岁年纪了,倘若出了事,像我们上不上下不下算什么等样的人哪?这再要想着嫁人嚜晚了!”

琪官说,我们原以为倌人要嫁人很容易,哪个好就嫁给哪个呢,听你这么一说,也很难的。孙素兰就问琪官,你跟瑶官怎么打算的,还嫁人不嫁。琪官叹口气说,我们是最难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从小就被齐大人收用了,现在齐大人已经六十多岁了,要是哪天他出了什么事,我们这样不上不下的,再想嫁人也晚了。

素兰道:“刚才瑶官在说,出去也说不定,可是这样的意思?”琪官道:“她肚子里还算明白,就不过有点道三不着两。看她嚜十四岁了,一点都不知轻重,说得说不得,都要说出来。你想我们这时候可好说这种话?刚才幸亏是你,碰上了别人,说给大人听了嚜,——好!”

琪官一面说,也打了个哈欠。素兰道:“我们再睡会罢。”琪官道:“当然要睡。”素兰便也往床背后去了一遭,却见一角日光直透进玻璃窗,楼下老婆子正起来开门,打扫院子。约摸七点钟左右,两人赶紧复睡下去。素兰道:“等会你起来嚜喊我一声。”琪官道:“晚点好了,不要紧的。”这回两人神昏体倦,不觉沉沉同入睡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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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一会,已经是早上7点左右,这一夜没睡,就又睡下。

直至下午一点钟,两人始起。瑶官闻声,进见道:“今天一桩大笑话,说是花园里逃走两个倌人。多少人在闹,一直闹到我起来,刚刚说明白。”素兰不禁一笑。

两个人一直睡到了下午一点,瑶官听到声音,进去说,今天有一个大笑话,说是花园里逃走了两个倌人,我起来才说明白。

这里我没看懂,如果说孙素兰半夜去梨花院落睡,园子里的人找不到人以为是逃走了,还有道理,琪官本来也不算什么倌人,为什么要说“两个倌人?”还是说瑶官只是开个玩笑,取笑孙素兰更琪官起床太晚?

琪官吩咐老婆子传话于买办,买一对大蜡烛,领价现交,无须登帐。素兰亦吩咐其大姐道:“你吃过了饭嚜,到家里去一趟,回来再到乔公馆问他可有什么话。”大姐承命,和老婆子同去。

琪官吩咐梨花院的婆子去找买办买一对大蜡烛,她自己拿钱,不记到园子的账上。孙素兰让自己带过来的大姐回家看看,因华铁眉住在乔公馆里,叫她再去一趟乔公馆问问有没有什么话。

瑶官急问:“我们可是今天拜姊妹?”素兰颔首。琪官道:“你说话要当心点的!什么逃走倌人!倘若冠香在这儿,不是要多心吗?就是我们拜姊妹,也不要去跟冠香说。冠香晓得了,一定要同我们一块拜,无趣得很。”瑶官唯唯承教,并道:“我一直不说好了。”素兰道:“没拜嚜,不要说起;拜过了就不要紧。那是我们明明白白正经事,没什么对不住人的地方!”瑶官又唯唯承教。

瑶官还惦记着拜姐妹的事,琪官叫她说话要当心,刚才说逃走倌人,要是苏冠香在这,肯定会多心的。她又交代瑶官,拜姐妹的事情不要跟苏冠香说,要是她听说了,一要一起拜,那就没意思了。瑶官赶紧说自己永远不说出去。孙素兰说,我们还没拜呢,先不要说出去,要是拜完了就不要紧了,我们是明明白白做的事情,也没有对不住谁。

说话之间,苏冠香恰好来到,先于楼下向老婆子问话。琪官听得,忙去楼窗口叫“先生”。冠香上来厮见,爰致主人之命,立请素兰午餐。素兰即辞了琪官瑶官跟着冠香由梨花院落往拜月房栊。

正说着,苏冠香就来了,在楼下向老婆子问话,苏冠香是来请孙素兰去吃午饭的。孙素兰跟着苏冠香到了拜月房栊。

小结:《海上花列传》一个很打动我的地方就是作者顾及到了妓家生活的各个方面,韩邦庆不光写席面上的划拳喝酒弹琴唱曲的热闹,也写倌人浮华风光背后的凄凉可悲;写情深义重也写凉薄狠毒;写光鲜亮丽的衣裳头面也写梅毒暗疮……这一回里,孙素兰、琪官瑶官灯下谈心,说到各自身世的那一段,作者没用一点技巧去渲染,读起来却是字字血泪。

三个女孩沦落在烟花巷,漂浮于红尘中,一次偶遇,同病相怜惺惺相惜那么,她们能成功结拜吗?我们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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