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我和大嫂一起养猪还债,冬夜里她哭着求我:借我200去找工作

2025年06月25日06:52:11 情感 1959

借我200,帮我找份工作

那个冬夜,北风像把刀子,一下一下割在脸上。

猪圈里的煤油灯摇曳着,大嫂跪在地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勇,借我200块钱行不行?我想去镇上找份工作。"她抬起被冻得通红的脸,眼睛里盛满了哀求。

那一刻,我愣住了,手里的猪草都掉在了地上。

这是87年的冬天,最冷的一个冬天,不只是天气上的冷。

大嫂从不轻易向人低头,她宁可咬着牙也不肯认输,可那天晚上,她却在我面前跪下了。

我们家在村东头的矮屋里,祖传的三间土房,当年大哥结婚时重新糊了墙,换了门窗,在村里也算过得去的人家。

大哥是县电力局的电工,手艺好,人缘也好,村里谁家电线搭不好了,喊一声"强子",他都会放下碗筷跑过去帮忙。

那时候,大嫂还叫春芳,不叫"大嫂",是县棉纺厂的女工,手巧心灵,是厂里的先进生产者。

记得他们结婚那天,村里人都说是金童玉女,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背后嘀咕:"春芳命好,嫁了个手艺人,这辈子不愁吃穿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前的秋天,大哥在一次高空作业中从电线杆上摔了下来,落下来的时候,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砸在地上。

我接到消息赶到医院时,大哥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大嫂站在门口,脸色煞白,手里紧紧攥着大哥的工作证,指节都泛了白。

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大哥保住了命,却陷入了昏迷。

医生说:"脑部受伤严重,能不能醒过来,只有天知道。"

从那天起,大嫂像变了个人,她辞了厂里的工作,每天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寸步不离地守着大哥。

医药费像流水一样流走,起初是积蓄,然后是借债,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遍了,最后连我读大学的钱都搭了进去。

我没怨过大嫂,也没怨过大哥,我只恨那该死的命运,为什么专拣好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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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还债,我和大嫂开始在家养猪,这是村里人常见的增收方式。

起初只有两头母猪,后来慢慢增加到了五头,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喂猪,晚上还要打扫猪圈,一刻都不得闲。

那年头,一个普通工人的月工资才七八十块,而大哥的医药费每月就要四五百,再加上我们的生活费,日子过得像是在刀尖上走路。

两百块钱,几乎是我们全部的积蓄,也是我在县城打零工攒下来的血汗钱。

"养猪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想去找工作了?"我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明白,光靠几头猪,怎么还得清那一摞摞白条子?

大嫂没直接回答,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账本,借着煤油灯的微光翻开给我看:"你自己瞧瞧,这两年咱家借了多少钱,按这个速度,得还到猴年马月?"

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数字,大到医院的检查费,小到村口王婆子借的五块钱,一笔一笔,清清楚楚。

最后一页上画了个大大的圆圈,里面写着"22860",这是我们目前的总债务。

"我想去镇上服装厂应聘,听说他们在招人,月工资能有一百多,比咱养猪强多了。"大嫂擦了擦眼泪,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

"可你从来没做过服装啊,人家凭啥要你?"我有些疑惑。

"我这半年多,天天晚上跟李婶学缝纫,白天喂猪,晚上学做衣服,人家说我手巧,学得快。"大嫂眼睛里闪出一丝希望的光。

我这才想起,近半年来,大嫂每天都比我晚睡,原以为她是在算账,原来是在学手艺。

隔壁的李婶是村里有名的裁缝,五十多岁的人了,十里八村的人都找她做衣裳,手艺是真好,就是脾气古怪,轻易不肯教人。

"李婶竟然肯教你?"我不可思议地问。

"刚开始不肯,我给她送了三次鸡蛋,又帮她家挑了一个星期的水,她才答应教我。"大嫂苦笑着说,"学了这么久,总算能拿得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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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心里五味杂陈。

隔壁李婶常说,我这大嫂命苦,结婚才两年,男人就躺在医院,年纪轻轻守了活寡,还背着一身债,换了别人,早就跑回娘家了。

可我从没听大嫂喊过一声苦,她总是笑着说:"你哥会醒的,咱们得等他。"

腊月的凌晨两点,老母猪难产,我和大嫂在猪圈里忙活了一夜。

她的手冻得像冰块,脸被冷风吹得通红,却还是一遍遍地帮着接生,口中念叨着:"别怕,慢慢来,你是好样的。"

不知道是在给猪打气,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那晚上我们救活了七只小猪崽,她抱着最小的那只,笑得像个孩子:"看,这幺小都这么坚强,我们有什么理由放弃?"

回忆被大嫂的声音拉回现实:"小勇,我不是贪图轻松,我是真的想多挣些钱,把你哥的债还清,让你能回学校读书。"

大嫂知道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完成大学学业,为了给大哥治病,我在大二那年办了休学,至今没能回去。

"那服装厂远吗?你一个人去镇上,我怎么放心?"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在犹豫。

"不远,每天可以骑自行车去,来回四十分钟。"大嫂急切地说,"我已经去看过了,就在镇政府后面,环境也不错。"

我犹豫着,想起院子里人们的闲言碎语。

"看那寡妇,巴着小叔子过日子","两个年轻人整天腻在一起,能干净到哪去","怕不是等强子一断气,两人就要好上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我和大嫂都听见过,但谁也没当面提起。

村里的流言蜚语如同附骨之疽,无论我们怎么解释都没用,倒不如各自分开,也省得让人嚼舌根。

屋里墙上,大哥的照片正直直地看着我,那目光仿佛在说:"照顾好你嫂子。"

我心一横:"行,我明天把钱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每天按时回家,不能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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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破涕为笑,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谢谢你,小勇,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那晚上,我辗转难眠,躺在炕上想了很多。

大嫂比我大五岁,今年也才二十八岁,正是年轻貌美的时候,却要承受这么多。

我想起大哥昏迷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勇子,照顾好你嫂子。"

我答应了,却不知道这一照顾,就是两年。

第二天一早,我把攒了半年的二百块钱给了大嫂,她小心翼翼地收进贴身的口袋里,像是捧着什么宝贝。

"这钱我会还你的,一分不少。"她郑重其事地说。

"咱俩谁跟谁啊,还这么客气。"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嫌弃,我送你去厂里面试吧。"

大嫂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还得照顾猪呢。"

她背着一个旧布包出了门,那背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单薄。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仿佛有什么要离我而去了。

大嫂去面试那天,村里人看到她梳了个整齐的发髻,穿了件干净的蓝布褂子,都议论纷纷。

"春芳这是要改嫁吗?打扮得这么俊。"王婆子站在村口大声嚷嚷。

"听说是去镇上找工作,怕是找不到才是真的。"李二狗的媳妇酸溜溜地说。

我听在耳里,气在心里,但没吭声,只低头扫着院子,心想:让时间证明一切吧。

大嫂晚上回来时,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她进门就说:"我被录取了!"

"真的?"我惊喜地问。

"嗯,厂长说我手巧,基础好,下周一就可以去上班了,先做学徒,一个月八十块钱,三个月后如果表现好,可以转正,工资涨到一百二。"大嫂兴奋地说,眼睛里闪着光。

我心里一阵欢喜,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那挺好的,比我在县城打零工强多了。"

"等我工资涨了,一定把钱还给你,你也好回学校。"大嫂认真地说。

我摆摆手:"先别想那么远,眼下是你好好干,别太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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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点点头,转身去做饭,我看到她的背影似乎轻快了许多,像是有了新的希望。

大嫂进厂后,像变了个人。

每天凌晨五点起床,烧好水,做好饭,喂完猪,六点就骑车去镇上,晚上七八点才回来,回来后还要照顾家里的活计,从来不叫苦。

刚开始时,她连针线都不敢带回家,怕弄脏了布料,只能在厂里加班学习。

渐渐地,她开始能带些边角料回来练手,我有时半夜起来上厕所,还能看到她在煤油灯下专注地缝着什么,针尖闪烁着微光,像极了天上的星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年关。

那年的腊月,特别冷,北风刮得窗户"咯吱咯吱"响。

大哥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我和大嫂轮流去照顾,医生说他的情况稳定,但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三个月后,大嫂把借的二百块如数还给了我,还多给了五十。

"这是利息。"她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

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心里打定主意,等过年时给她买件新衣裳。

大嫂的勤快和手艺在厂里很快得到了认可,她从一个普通的缝纫工,被提拔为小组长,负责培训新工人。

工资也从八十块涨到了一百五,再后来涨到了一百八,在当时是很不错的收入了。

村里人的闲话渐渐少了,有些甚至变成了羡慕。

"春芳真有本事,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

"人家是苦中作乐,命再苦也不认输。"

"人家勇子也有本事,自己照顾猪,还能去县城打工。"

这些话传进我耳朵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既欣慰又心酸。

欣慰的是大嫂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心酸的是这尊重来得太晚太难。

转眼到了88年春天,大嫂在厂里已经干了半年多,被评为了先进工作者,还上了镇里的红榜。

她把奖状小心翼翼地装裱起来,挂在大哥照片的旁边,每天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这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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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你看到了吗?我没给你丢脸。"她常常对着照片自言自语。

我有时悄悄地站在门外,听着她和大哥"说话",心里酸涩难忍。

那年五月,厂里来了个新的订单,是给外贸公司做出口服装,要求高,工期紧,但报酬也丰厚。

大嫂带着她的小组连续加班三周,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但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订单按时完成了,厂长当着全厂职工的面表扬了大嫂,还奖励了她一百块钱的奖金。

那天晚上,大嫂拿着奖金回来,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她把钱分成两份,一半给了我:"这是你应得的,没有你借我的二百块,就没有今天。"

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但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我骑车去了县城,买了两斤猪肉,还有大嫂最爱吃的桂花糕,回来做了一桌子菜,等她下班。

大嫂回来时,看到满桌子菜,愣住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你当组长半年的日子,值得庆祝!"我笑着说。

大嫂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她轻声说:"勇子,谢谢你这两年的陪伴,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我有些不好意思:"大嫂,你太客气了,咱们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来,喝一杯!"我倒了两杯二锅头,和大嫂碰了碰杯。

那晚上,我们难得地放松下来,喝了点酒,聊了很多,大嫂说起了她和大哥相识的往事,眼睛里满是怀念。

"你哥第一次见我,是在厂门口,那天下大雨,他让给我伞。"大嫂笑着回忆,"我没接,他就一直站在雨里等,直到我答应和他一起走。"

"大哥那个榆木脑袋,竟然还会这么浪漫!"我笑着打趣。

"你哥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只是不善于表达。"大嫂眼中闪着泪光,"他知道我喜欢什么,从来不需要我说出口。"

我点点头,心里突然有些堵:"大哥一定会醒过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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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照片,那目光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夏天来了,厂里越来越忙,大嫂常常加班到深夜。

有一次,她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我听到院门响,赶紧起来开门,看到她站在月光下,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心疼地问。

"赶订单,明天就要交货了。"她疲惫地说,声音沙哑,"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回来。"我递给她一杯热水,"路上黑,我担心。"

大嫂接过水杯,手指冰凉:"谢谢你,勇子,你总是这么体贴。"

"大嫂,你太累了,要不请几天假吧。"我建议道。

她摇摇头:"不行,现在正是厂里最忙的时候,我请假了,谁来带新工人?"

我无言以对,只能看着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屋。

那天晚上,我躺在炕上,想了很多。

大嫂这样拼命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还债?是为了大哥?还是为了这个家?

我不知道答案,只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坚强,也比任何人都固执。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比大嫂还早,做好了早饭,还给她准备了一些点心带去厂里。

"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大嫂揉着惺忪的睡眼,惊讶地看着桌上的早餐。

"你太累了,多睡会儿。"我笑着说,"吃完饭我送你去厂里。"

大嫂感动得眼圈发红:"勇子,你长大了,懂事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嫂,你别这么说,我这点事算什么,你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我应该做的更多才对。"

那天,我骑车送大嫂去了厂里,路上她靠在我背上,似乎睡着了,我能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保护欲,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大嫂过上好日子,不再这么辛苦。

八月的一天,大嫂下班回来,带着一脸神秘的笑容。

"勇子,我有个主意。"她神秘兮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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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主意?"我好奇地问。

"咱们开个小服装店吧,就在村口,专卖一些简单的衣服,我下班后可以做,你帮我看店。"大嫂兴奋地说。

我一愣:"开店?那得多少钱啊?"

"不多,我已经攒了一千多了,再加上你这些月养猪的收入,应该够了。"大嫂胸有成竹地说。

我有些犹豫:"可是风险大啊,万一赔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在厂里学了这么久,对市场很了解,而且咱们村周围几个村都没有服装店,大家买衣服都要去镇上,很不方便。"大嫂分析道。

我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大嫂说得有道理,而且她做事一向稳妥,不会冒没把握的险。

"行,那就试试吧,不过前期投入要控制,别太冒险。"我同意了。

大嫂开心地拍了拍手:"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新的尝试。

村口有间废弃的小杂货店,房东是村里的老张头,大嫂去谈了租金,每月十五块,老张头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还免了第一个月的租金。

我们把小店简单收拾了一下,刷了墙,换了门窗,添了几个衣架和一个简易的试衣间,一切都是最简朴的布置。

大嫂每天下班后,就在店里赶制衣服,周末休息时,我们一起去镇上进一些布料和辅料。

开业那天,我们只有二十几件衣服,都是大嫂亲手做的,款式简单但做工精细,价格也比镇上的便宜三分之一。

没想到,第一天就卖出了八件,收入近二百元,比我们预期的要好得多。

村里人一开始只是好奇,后来发现衣服质量确实不错,价格又公道,渐渐地成了回头客。

最让人意外的是,邻村的人也闻讯赶来,有时候还有镇上的人特意来买。

一个月下来,小店居然有了近千元的收入,扣除成本,纯利润有五六百元,比大嫂在厂里的工资还高。

大嫂越来越忙,但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她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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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她突然对我说:"勇子,你明年该回学校了。"

我一愣:"回学校?"

"嗯,店里的事我自己能应付,而且现在收入也稳定了,你哥的医药费也有着落了,你该回去完成学业。"大嫂认真地说。

我沉默了,心里五味杂陈。

回学校是我的梦想,但我也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大嫂,舍不得这个我们一起打拼出来的小店。

"大嫂,我再想想吧,现在店里正忙,离不开人。"我搪塞道。

大嫂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轻声说:"勇子,你已经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该为自己活一活了。"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年冬天,我们的小店生意越来越好,不仅仅是卖衣服,大嫂还接了一些定制的业务,专门给人量身定做衣服。

她的手艺在周围出了名,许多人特意来找她做衣服,甚至有镇上的干部家属都来捧场。

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们不仅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还开始有了一些积蓄。

大嫂每个月都会拿出一部分钱,存进银行,说是给大哥攒着,等他醒来了用。

我知道,她心里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哪怕医生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转眼到了九七年,大哥已经昏迷十年了,我们的小店也开了将近十年。

从最初的二十几件衣服,到如今的规模化经营,从村口的小店,到县城的专卖店,我们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

大嫂已经辞去了厂里的工作,全身心投入到服装生意中,她设计的"春芳"品牌在县里小有名气,甚至还办了个小型加工厂,解决了二十几个村民的就业问题。

而我,在大嫂的坚持下,终于回到了大学,完成了学业,毕业后回来帮她打理生意。

这些年,我们一直坚持每周去医院看大哥一次,给他擦身,说话,放他爱听的音乐。

医生说,虽然大哥还在昏迷,但各项生命指标都很稳定,身体状况比很多清醒的人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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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大哥的意识其实一直都在,只是被困在了某个我们无法触及的世界里。

那年春天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店里整理账目,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喂,是张勇吗?你哥哥有动静了,快来医院!"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骑上摩托车去找大嫂,然后一起赶往医院。

医院的走廊上,我们快步如飞,大嫂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期待。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我们看到了十年来从未见过的景象:大哥的手指正在轻轻地动,医生和护士围在床边,神情专注。

"他刚才动了动手指,瞳孔也有反应了。"主治医生激动地说,"这是苏醒的迹象!"

大嫂冲到床边,握住大哥的手:"强子,你听得到吗?是我,春芳,我和勇子都在这里!"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大哥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似乎是在回应大嫂的呼唤。

"他听到了!他听到了!"大嫂激动得泪流满面。

医生告诉我们,这种情况很罕见,但确实是苏醒的前兆,接下来的几天至关重要。

那几天,我和大嫂轮流守在医院,寸步不离地陪着大哥,给他说话,放音乐,希望能唤醒他沉睡的意识。

终于,在第七天的早晨,大哥睁开了眼睛。

那一刻,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大嫂正握着大哥的手,低声诉说着这十年来发生的一切。

"春芳?"大哥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但确确实实是他在说话。

大嫂愣住了,然后放声大哭:"强子,你终于醒了!"

我站在一旁,泪水模糊了视线,十年的等待,十年的坚持,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医生说,大哥的苏醒是个奇迹,但由于长期昏迷,他的肌肉萎缩严重,需要长期的康复训练才能恢复基本的生活能力。

我们二话不说,立刻安排了最好的康复计划,每天都有专人指导大哥做康复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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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更是亲力亲为,每天给大哥按摩,帮他活动四肢,教他重新说话,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半年后,大哥终于能坐起来了,虽然说话还有些不利索,但已经能基本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知道了这十年来发生的一切,知道了大嫂和我是如何支撑这个家,如何从负债累累到小有成就。

有一天,大哥握着大嫂的手,艰难地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大嫂摇摇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苦,有勇子陪着我,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

大哥转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勇子,谢谢你照顾春芳。"

我鼻子一酸:"大哥,咱们是一家人,这都是应该的。"

窗外,阳光明媚,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盛,香气扑鼻而来。

大嫂握着大哥的手,泪水滚落,我站在一旁,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夜,她在猪圈里哭着向我借钱的样子。

"小勇,借我200块钱行不行?我想去镇上找份工作。"

那时的我们,哪里想得到今天的重逢?

有些债,不只是用钱来还的。

那些共同熬过的日子,像针线一样,把我们的命运紧紧缝在了一起,织就了一段说不尽、道不完的亲情故事。

人这一辈子,苦辣酸甜都是人生的味道,但只要心中有爱,再难的坎,终究能跨过去。

就像那年冬天,大嫂说的那句话:"看,这幺小都这么坚强,我们有什么理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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