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父亲逼我把安置房让给弟弟,如今他却找我养老,我:做梦

2025年05月28日03:32:10 情感 1771

"做梦!你当年逼我把房子给了弟弟,现在要我养老?门都没有!"我挂了电话,手还在发抖。

我叫赵长林,今年五十有八,在东北一个县城生活了大半辈子。

1986年那年,我二十岁出头,刚从技校毕业分配到县织布厂。

那时候的安置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啊,单位分房可是天大的好事,有人等十年都未必能等到。

记得那是个寒冬的早晨,窗户上结了厚厚的冰花,屋里的煤炉烧得通红,却仍驱不散刺骨的寒意。

天还没亮,我就被父亲叫醒了。

他坐在我床边,半旧的棉袄散发着淡淡的樟脑丸味道,脸上的皱纹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显得格外深。

"长林啊,厂里给你分房子的事情,我和你妈商量过了。"父亲搓着粗糙的双手说,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缭绕,"你把房子让给你弟弟吧。"

我一下子清醒了,猛地坐起来,差点撞到头顶的木板。

"爸,那是我的安置房!我刚参加工作,好不容易分到的!"

"你弟弟马上要结婚了,没房子怎么成家?"父亲的语气不容置疑,脸上露出那种我从小就害怕的威严表情,"你还年轻,可以再等等。"

"我也不小了,等下来分不到这么好的房子了!厂里现在效益好,以后谁知道啊!"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们家住的是砖瓦房,三间正房一间厨房,冬天一到,墙角经常渗水,地上潮得能榨出水来。

母亲这时候也进来了,擦着围裙上的面粉,拉着我的手说:"长林啊,你是哥哥,让着弟弟是应该的。"

她的手上全是老茧,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风霜。

"你看,他马上就要娶媳妇了,你总不能看着他们小两口没地方住吧?这不是显得咱们家不像话吗?"

我低着头不说话,手指绞着已经发黄的棉被边缘。

这个家里,我从小就是"应该让着弟弟"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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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赵长河比我小三岁,从小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

好吃的、好穿的,总是先给他。

上学时,我的书包用了三年,帆布都磨出了洞,还是用针线缝了又缝;而弟弟每年都有新的,还是镇上供销社里最气派的那种。

"长林,听爸爸的话。"父亲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手上的老茧硌得我肩膀生疼,"你是长子,家里的事情你得多担待。"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弟弟要是没本事,将来也不会有出息,这不是在害他吗?"我小声嘀咕着,却不敢真的反抗。

"你说啥?"父亲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父亲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母亲也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就这样,我把60平米的小两居让给了弟弟。

那套房子在县城最好的位置,离百货大楼只有两站地,冬天有集体供暖,夏天还有大树遮阴,窗外就是小花园,每到傍晚,邻居们都会出来乘凉,孩子们在一起玩耍,好不热闹。

那年冬天特别冷,我搬到了厂里的集体宿舍,和三个同事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

宿舍的墙皮剥落,窗户漏风,夜里睡觉时冷得直打哆嗦。

我睡的是上铺,每次爬上爬下都格外小心,生怕吵醒了脾气不好的师傅。

弟弟结婚那天,全家人都喜气洋洋。

母亲早早就去了理发店,烫了个"苏联头",那是当时最时髦的发型。

父亲穿上了存了好几年的"的确良"衬衫,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腰板挺得笔直。

他们张罗着摆了十几桌酒席,宴请亲朋好友。

席间,父亲端着搪瓷茶缸倒满了二锅头,到处敬酒,得意地介绍:"这是我儿子的新房子,60平米呢,还是楼房呢,条件多好啊!"

我坐在角落里,盯着桌上的剩菜剩饭,没人注意到我红了的眼眶和紧握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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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座的老张叔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低声说:"长林啊,吃菜。"

他是我爸的老同事,知道内情,却也帮不上忙。

那以后,我又等了五年才分到房子,还是个30平米的单间,连个独立厨房都没有,厕所更是公用的。

每天早上排队如厕成了最大的烦恼,赶上拉肚子的日子,那简直是人间炼狱。

但那时候,县织布厂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效益越来越差,发工资都成了问题。

我记得有一个冬天,厂里连续三个月没发工资,大家都靠着平时的积蓄和借贷度日。

食堂里的菜越来越少,从荤素搭配变成了白菜萝卜年年见。

90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国,不少人开始"下海"经商。

我看到了机会,借了亲戚的五千块钱,辞了工厂的工作,开始做小生意。

那时候借钱可不容易,五千块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够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了。

起初只是在市场上摆个小摊,卖些日用百货。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骑着自行车去批发市场进货,然后在街边摆上一整天,晚上收摊都已经华灯初上。

冬天手脚冻得生疼,夏天太阳晒得皮肤黝黑,但只要有生意做,我就咬牙坚持。

生意做得不大不小,但总算能养活自己。

最难熬的是城管来的时候,一声哨响,大家抱起货物就跑,跑慢了可能连本钱都保不住。

我有一次差点被撞到,货物散了一地,看着那些被踩坏的商品,我蹲在地上偷偷抹眼泪。

父母那时候跟弟弟住在一起。

弟弟在县里一家国企上班,吃的是"铁饭碗",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他们家电视机、录音机、电风扇,样样俱全,弟媳妇还有一台缝纫机,在街坊邻里中很是有面子。

每次我回去看父母,都能听到他们夸弟弟工作稳定,媳妇能干,孙子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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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林啊,你什么时候也找个对象成家?"母亲总是这样问我,一边说一边瞟着我破旧的衣服和粗糙的双手。

我苦笑着回答:"我这条件,哪个姑娘看得上?"

确实,那些年我忙着做生意,勉强维持生计,连件像样的新衣服都买不起,哪有心思谈恋爱?

每天晚上回到那个狭小潮湿的出租屋,打一盆冷水洗脸洗脚,然后蜷缩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吵闹声,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28岁那年,我才通过一个熟人介绍,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李巧云。

巧云比我小两岁,在一家小服装厂做缝纫工

她长得不算漂亮,但眼睛明亮,笑起来特别温柔。

第一次见面是在街心公园,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本《读者》杂志。

我们聊得很投机,从童年趣事到现在的工作,从喜欢的食物到对未来的憧憬。

她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后也没嫌弃我,反而说:"能靠自己的双手打拼,比什么都强。"

那一刻,我觉得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们结婚时,连像样的婚礼都没办,就在街边小饭店摆了三桌酒席,请了几个亲近的亲友。

巧云穿的婚纱是她自己从厂里的边角料缝制的,虽然简单,但在她身上却格外好看。

父母来参加了婚礼,但弟弟因为"有事"没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带着全家去市里的友谊商店购物,听说新进了一批进口商品,他要给儿子买套"喜羊羊"玩具。

我和巧云结婚后,生活虽然清贫,但也算和睦。

我们住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平房里,家具简单得可怜:一张木板床,一个衣柜,一张方桌,两把凳子,几乎就是全部家当。

冬天屋里很冷,我们就紧紧挨着睡,互相取暖;夏天又闷又热,只能搬张小竹床到院子里,听着蛐蛐的叫声入睡。

但我们很珍惜这份简单的幸福,每天都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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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女儿出生了,我们给她取名赵小雨,因为她出生在一个雨天。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我骑着自行车带巧云去医院,路上摔了两跤,裤子和鞋全都湿透了,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喜悦。

小雨出生后,我的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我从摆摊升级到在市场里租了个小铺面,开始批发一些服装。

每天天没亮,我就骑着三轮车去火车站附近的批发市场进货,挑些时兴的衣服带回来卖。

巧云辞了工厂的工作,来帮我打理店铺。

她的手很巧,会给衣服做些小改动,使它们看起来更加时髦,深受年轻姑娘们的喜爱。

我们省吃俭用,一点一点积攒钱财,希望有朝一日能买个自己的房子。

2000年初,东北地区的国企改革如火如荼,县织布厂彻底倒闭了,很多老工人下岗在家。

厂区变得冷清,曾经热闹的厂门口现在只剩下几个老人在下象棋,谈论着过去的好日子。

弟弟所在的国企也开始改制,他成了最早一批下岗职工。

那天,弟弟突然来到我的店里,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夹克衫,神色慌张。

"哥,我下岗了。"他坐在店里的小板凳上,声音低沉,"厂里只给了几千块钱补偿,以后怎么办啊?"

我倒了杯茶给他,茶叶是从顾客那里换来的,泡在搪瓷缸里,香气四溢。

"现在很多人都下岗了,得自己想办法。"我说着,看了看店里来来往往的顾客。

"我没做过生意,不知道该干什么。"弟弟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爸妈都跟我住,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压力太大了。"

我沉默了一会,想起了那套本该属于我的房子。

"要不你先来我这帮忙?工资不高,但能解决温饱。"

弟弟勉强答应了,但他做事总是心不在焉,对顾客也不够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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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一个老主顾来买衣服,他连价格都说错了,害我亏了不少钱。

就这样,弟弟在我的店里帮工。

但他没做多久就觉得苦,嫌工资低,没过三个月就不干了。

后来听说他去跟人合伙开了个小饭馆,做些家常菜,生意一开始还不错。

但很快就因为卫生问题被投诉,加上经营不善,没多久就赔得精光。

2003年,父亲突发脑溢血住院了。

那天我正在店里忙着,接到母亲哭喊着打来的电话,说父亲突然倒下了,已经送去医院。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活,骑上摩托车就冲向医院。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走廊上躺满了病人,有的甚至直接睡在地上的褥子上。

父亲被安排在一个六人间里,面色苍白,呼吸急促,连人都认不清了。

医生说需要立即手术,费用至少要两万。

我和弟弟轮流照顾,医药费我出了大半。

弟弟说他手头紧,只拿了五千块钱,还是借的。

我不忍心跟他计较,毕竟是自家兄弟,患难见真情啊。

父亲出院后,身体大不如前,左半身不灵活,需要长期照料。

"长林啊,你爸这样了,我们俩照顾不了他。"一天晚上,母亲拉着我的手,眼里含着泪水,"你看能不能接我们去你那住?"

我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租住的小房子。

"妈,我家就30平米,一家三口已经很挤了,哪还能住下你们?"

"那你弟弟家呢?他那不是60平米吗?"我下意识地问道。

母亲叹了口气,眼神躲闪:"你弟媳妇说房子小,再说你弟弟现在失业在家,心情不好,怕影响他。"

我咬了咬牙,心里一阵刺痛。

当年把房子让给弟弟,就是为了他成家立业,现在父亲病了,他却推三阻四。

"妈,实在不行,我帮你们在附近租个房子,我出钱。"

最终,我在父母家附近租了个小房子,让他们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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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平房院子里的一间房,虽然简陋,但好在离医院近,方便父亲看病。

每个月我都会送去生活费,周末带着巧云和小雨去看望他们,帮他们打扫卫生,买些生活用品。

弟弟呢?偶尔去看看,基本上不管钱。

他总是说自己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连自己都养不活。

但我注意到,他每次来都穿着不错的衣服,手腕上还戴着一块新表。

2005年,我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开始从外地批发服装,在县城里开了两家店。

我们的小店铺被装修一新,货架上的衣服琳琅满目,连店门口的招牌都换成了亮闪闪的霓虹灯。

我和巧云拼命工作,早出晚归,风雨无阻。

小雨渐渐长大,成了一个懂事的小姑娘,每次放学回家都会帮我们整理货物,周末还会到店里来帮忙。

终于,我们在县城买了套90平米的新房子,位于一个新建的小区,环境非常好。

搬家那天,我请父母来新家吃饭。

父亲坐在轮椅上,看着宽敞明亮的房子,眼睛湿润了。

新房子里铺着锃亮的瓷砖,客厅挂着一台29寸的彩色电视机,厨房里有崭新的冰箱和煤气灶,卫生间更是一应俱全,淋浴、马桶、洗手盆,样样都有。

"长林,你有出息了。"父亲拍着我的手说,声音有些哽咽。

我心里五味杂陈。

三十年前,如果我坚持留下那套安置房,或许我的人生会不一样吧?

不过,转念一想,正是那些艰难岁月,锻炼了我的意志,让我学会了独立自强。

"爸,您和妈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这房子够大,能照顾您。"我真诚地邀请道。

父亲看了看母亲,摇了摇头:"不了,我们住习惯了,就不折腾了。"

我知道,他们是不想给我添麻烦,心里更是一阵酸楚。

父亲在2008年去世了,我为他操办了丧事,所有费用都是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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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老家的习俗,我们为他置办了一口上好的棺材,请了乐队吹打,摆了三天酒席,让所有亲朋好友都来送他最后一程。

弟弟连一分钱都没拿出来,只在葬礼上哭得最大声。

村里人都说他不孝,他却振振有词:"我也想尽孝,但我条件不允许啊!"

送走父亲那天,我站在坟前,泪流满面。

想起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虽然他总是偏心弟弟,但我知道,在他心里,也是爱我的,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母亲之后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那时我们已经买了更大的房子,有150平米,带个小花园,小雨也上了高中,家里条件好多了。

母亲在我家住得很舒心,每天晨练、看电视、打麻将,日子过得充实。

有时候,她会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风景,轻声说:"要是你爸还在,该多好啊。"

2015年,小雨考上了北京的大学。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全家人都乐开了花。

我和巧云省吃俭用,给她准备学费和生活费。

母亲也把自己的积蓄都拿出来,说要贴补孙女的学业。

那是一个装着红布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五千块钱,都是她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

"奶奶,您留着自己用吧。"小雨不忍心接,眼圈都红了。

"傻孩子,奶奶有你爸妈照顾,不缺钱花。"母亲拍着小雨的手说,"这钱是给你买书用的,奶奶盼着你将来有出息。"

这些年,弟弟的日子过得起起落落。

他做过很多行业,开过饭馆、修过车、卖过保险,种过地、开过出租车,但没一样能坚持下来。

他的儿子也不争气,初中都没毕业就辍学了,整天游手好闲,后来还进了少管所

弟媳妇被气得得了重病,花光了家里仅有的积蓄。

弟弟偶尔会来我家,嘴上说是看望母亲,其实是想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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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都会给他一些,不多,但足够解燃眉之急。

母亲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有一次她偷偷对我说:"长林,你别总给你弟弟钱,他这不是在好好过日子,是在坑你啊。"

我笑了笑:"妈,没事,我现在条件好了,帮衬一下弟弟,也是应该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很清楚,弟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我让房子的小弟弟了,他只是不愿意靠自己的双手去闯。

去年冬天,母亲去世了。

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说:"长林,你这辈子吃了不少苦,但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泪流满面,只能点头。

母亲走得很安详,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只是睡着了。

按照家乡习俗,我们为母亲办了七天的丧事,请了道士做法事,送她最后一程。

弟弟这次倒是出了些钱,虽然数目不多,但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

送走母亲后,弟弟突然变得很热情,三天两头往我家跑,每次都带点小礼物,什么糖啊、水果啊之类的。

一开始我还挺感动,以为他是真的想改变兄弟关系。

直到有一天,他喝了点酒,说漏了嘴:"哥,你说你这房子这么大,将来给谁啊?"

我心里一沉,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自然是给小雨了,她是我闺女。"我冷冷地说。

弟弟讪笑着:"哎呀,我就是随便问问。"

从那以后,他来的次数少了,但电话倒是打得勤了。

就在昨天,我接到了弟弟的电话。

"哥,我现在手头紧,能不能来你这住一段时间?"弟弟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年纪大了,干不动重活了,你能不能养我?"

我握紧了电话,耳边嗡嗡作响。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个寒冷的冬天,我被迫放弃安置房;弟弟结婚时全家人的笑脸;父亲病重时弟弟的冷漠;母亲去世时他假惺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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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刺痛我的,是他说"你能不能养我"这句话,仿佛我欠他的一样。

"做梦!你当年逼我把房子给了弟弟,现在要我养老?门都没有!"我挂了电话,手还在发抖。

那晚,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窗外,雪花纷飞,北风呼啸,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

巧云轻轻拍着我的背:"怎么了?是不是弟弟的事?"

我点了点头,把事情告诉了她。

"你知道吗,他把那套房子早就卖了,钱也不知道花到哪去了。"我苦笑着说,"现在倒好,想让我养他了。"

巧云沉默了一会说:"你是好人,但不能总让别人欺负。他既然没把你当兄弟,你也不用把他当弟弟。"

我翻了个身,望着窗外的月光,它穿过厚厚的云层,洒在雪白的大地上,显得格外清冷。

"巧云,我这辈子吃的苦,不想让小雨再吃。我要给她攒钱买房子,让她结婚时有个好的开始。"

巧云笑了,握住我的手:"小雨今年研究生毕业了,工作也找好了,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她比你我都强,不会被人欺负的。"

"是啊,"我也笑了,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她不会像我一样,被迫让出自己的房子。"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弟弟又一个电话。

他的声音比昨天更加低沉,带着明显的恳求:"哥,我知道我昨天说得不对,但我实在过不下去了,能不能帮帮我?"

我深吸一口气,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行人匆匆而过,各自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长河,这些年我从未计较过什么。"我平静地说,"父母生病时,是我照顾;他们去世时,是我操办。我没怨过你什么,因为这是我作为兄长的责任。"

"但现在,我只对我的妻子女儿负责。你已经五十多岁了,该学会为自己负责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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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弟弟的声音哽咽了,听起来像是在抽泣,"我知道我对不起你。那套房子是你的,我不该要。我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对不起......"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我心里的坚冰似乎融化了一点。

"那房子我早就卖了,钱也花光了。"弟弟叹了口气,情绪比刚才平静了许多,"我不是要你养我,我只是想,能不能帮我介绍个工作,让我有口饭吃......"

我沉默了一会,想起了我的一个老主顾。

"县西头的家具厂在招保安,工资不高,但有吃有住。你要是真想干,我可以帮你说说。"

"谢谢哥,谢谢......"弟弟的声音里带着感激和羞愧。

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

阳光穿过薄雾,洒在雪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不是那个懵懂的年轻人。

我不再怨恨,也不再纠结于过去的不公。

生活教会了我坚强,也让我懂得了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那套被迫让出的安置房,曾是我心中的一个结。

如今,这个结终于解开了。

不是因为弟弟的忏悔,而是因为我自己放下了。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女儿小雨的号码:"闺女,爸想你了,这周末回来吃饭吧?我让你妈做你最爱吃的锅包肉。"

电话那头,传来女儿清脆的笑声:"好啊爸,我周五下班就回来!对了,我有个好消息告诉您,我被单位评为优秀员工了,奖金够给您和妈买件像样的礼物了!"

我笑了,心中无比轻松。

女儿的声音像一缕阳光,照进我的心里。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意义——不是纠结于过去的得失,而是珍惜当下的幸福。

生活还在继续,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而我,已经学会了带着过去的经历,但不被它们所困,勇敢地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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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迈的旧事,就像窗外的那缕阳光,终究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柔和。

它们不再刺痛我的心,反而成为照亮我前行的道路的一部分。

在这个普通的清晨,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真正地和解了——和过去的自己,和那个曾经的家,和那个始终不懂得感恩的弟弟。

我轻轻地合上窗户,回到温暖的客厅。

巧云正在准备早餐,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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