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30年聚会,同乡故意晚到30分钟,战友告诉我,他是副局长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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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我们都到齐了,就差你了!"电话那头,老李的声音急促又兴奋,"咱们可都等你呢,你到哪了?"

"别急,别急,我这刚开完会,马上就到。"我放下电话,看了眼手表,嘴角不由得上扬。三十年了,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

昨天晚上几乎没睡好,脑子里全是当年在部队的画面。说来也怪,都三十年了,那些记忆却像刚发生一样清晰。想起那会儿早上五点半的哨声,大冬天洗冷水脸的刺痛感,还有食堂大师傅那硬邦邦的馒头。我翻来覆去到凌晨两点才睡着,结果早上差点误了火车。

火车上,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老赵。那家伙当年在连队出了名的磨蹭,每次紧急集合总是最后一个到。记得有次夜间拉练,全连等了他十分钟,连长当场就罚他背着满配齐装备跑了五公里。老赵跑完那次,脚上磨了好几个大水泡,还是我帮他处理的。那时候我们都笑话他,谁知道这都三十年了,我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到了约定的饭店,刚走到包厢门口,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二锅头味道,里面传来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笑声。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老王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哎呀,这不是咱们的'王医生'吗?"胖子第一个站起来,那体型比当年足足大了一圈,但笑起来还是那副憨样,上嘴唇一翘一翘的,跟当年偷喝医务室酒精时一模一样。

我一边放下包,一边跟大家握手拥抱。三十年不见,当年那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如今都已经两鬓斑白,肚子也都圆了起来。胖子当年可是连队俯卧撑第一名,现在怕是连三个都撑不起来了。

"来来来,给你留的位置。"老张拍拍他旁边的椅子,"就等你了。你这个'卫生员',还是跟以前一样,保养得不错嘛!"

我坐下后环顾四周,基本都认出来了,就是老马变化太大,差点没认出来。当年那个精瘦的兵,整天嘴里哼着《一二三四歌》的家伙,现在竟然胖成这样。

"来,先喝口茶,倒上倒上。"老李给我倒了杯茶,还是那个细心劲儿,当年内务整理,他的床铺总是叠得最方正,被子棱角跟刀切的一样。

"诶,老赵呢?他不是说也来吗?"我问道,顺手从盘子里抓了把花生米

"他啊,说要晚点到。"老李端起酒杯,神秘地笑了笑,"估计又得等他半小时。那家伙现在可是大忙人。"

"这家伙,三十年了还是老样子啊。"我摇摇头,忍不住笑了。记得当年老赵每次放假回来,都要踩着点进门,弄得班长天天找他麻烦。有一次他买了个闹钟,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闹钟半夜三点就响了,把全宿舍的人都吵醒了,班长罚他站了一宿岗。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胖子凑过来,压低声音说,"老赵现在可不一样了。"他挤眉弄眼的样子跟当年偷偷告诉我食堂炊事班加小灶时一模一样。

"吃菜吃菜,别光喝茶。"老张招呼着,给我夹了块红烧肉,"这个红烧肉不错,比咱们那会儿食堂的猪肉炖粉条强多了。"

一提起食堂,大家立刻来了精神。"记得咱们那会儿食堂的馒头吗?那叫一个硬啊,能砸核桃!"胖子边说边比划。

"还有那个萝卜汤,清汤寡水的,连个油星都看不见。"老李接茬道。

我们边吃边聊,把那些尘封的记忆一点点翻出来。记得有次我们偷偷溜出去买烧烤,结果回来被指导员逮个正着,集体罚站到半夜。当时我还挺委屈,明明是老张出的主意,偏偏我被罚得最惨。还有那次大雪天站岗,老赵的脚冻得发紫,我偷偷从医务室拿了双厚袜子给他送过去,结果自己被值班班长抓了个现行,罚了一周的马桶清洁工作。

"记得那年夏天,咱们七班集体拉肚子的事不?"老张突然提起。

"哈哈,怎么不记得!"胖子拍着大腿笑起来,"全班十个人,九个拉肚子,就老王没事,大家都怀疑是不是他提前吃了药。"

"冤枉啊!"我也跟着笑起来,"我那是胃口不好,根本没吃那顿饭。那顿西红柿鸡蛋面,我记得老赵还吃了我那份呢!"

"说起来,那会儿老赵最能吃,每次食堂打饭都是大满勺,吃得比谁都多,咋就长不胖呢?"老马感慨道。

"对了,老李现在咋样了?"胖子问,"就那个炊事班的,会打酱油花的那个。"

"听说退役后去南方做生意了,发了。"老张说,"去年过年还给我发过信息,说在深圳买了房。那会儿他可是咱们连队唯一会包饺子的,记得不?"

"怎么不记得,每到过年,炊事班包饺子,全连队的人都馋得不行。"老马笑道,"那会儿咱们津贴才多少钱?一个月才二十几块,买包好点的烟都不够。"

正聊着,包厢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精神矍铄的中年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瓶茅台

"来晚了来晚了,堵车。"来人笑着说,眼睛一扫,就像当年站岗时的警觉样。

我愣了一下,这不是老赵吗?但又好像不太像。三十年不见,他身上那股当年的邋遢劲儿一点都没有了,整个人光鲜亮丽,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西装革履,皮鞋锃亮,要不是那标志性的塌鼻子,我还真认不出来。

"老赵!"胖子第一个冲上去,熊抱住他,"你小子,还是老习惯啊,又迟到!当年咱班长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非得又罚你跑圈不可!"

"哎呀,不好意思啊,真的是有事耽搁了。"老赵放下酒,一一跟大家握手。他的手上有层薄茧,和当年扛枪射击留下的老茧叠在一起,显得格外粗糙。轮到我的时候,他多看了我两眼,"王医生,你这保养得不错啊,还跟当年一样精神!记得我那次脚起水泡,多亏了你啊!"

"哪儿啊,都老了。"我笑着摆摆手,心里却在琢磨他的变化。记得当年他那身军装总是穿得皱皱巴巴的,被子也从来叠不好,每次内务检查都被批评。

老赵刚坐下,老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告诉你个秘密,老赵现在可是副局长,前段时间刚退休。"

我一愣,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老赵?那个当年经常被罚站的老赵?那个洗澡都懒得搓背的老赵?那个每次内务检查都挨批的老赵?

"啥局啊?"我小声问。

"就咱们市公安局呗,实权部门。"老李神秘兮兮地说,"人五十五岁就退休了,待遇杠杠的。"

看我惊讶的样子,老李继续说:"可不是嘛,人家现在可是大干部。今天故意晚到,就是刚开完局里的退休欢送会。你看他那气派,一看就不一样。"

我重新打量起老赵来。他正在和老张说话,那股子认真劲儿倒是和当年一样。怪不得气质变化这么大,原来是当官了。记得当年他就喜欢看那些领导讲话的报纸,没事就学着连长说话的腔调,我们还笑话他呢。

"诶,老赵,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啊?"胖子大大咧咧地问道,就跟当年在食堂喊"多加一勺肉"一样直接。

老赵笑了笑,"哪有什么不错的,就是个普通公务员,刚退休。来,大家喝酒!"他熟练地给每个人倒了杯酒,"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今天咱们兄弟聚会,必须拿出来!"

"行了吧你,装什么装!"老张插嘴道,"咱们都知道你是副局长退休的。当年谁能想到啊,你这个老拖拉鬼还能当上大干部?记得咱们打扫宿舍,你总是最后一个拖地的!"

包厢里一阵笑声。老赵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抓了抓后脑勺,这个动作倒是跟三十年前一模一样。"瞎说什么啊,就是运气好。要说真本事,还得看咱们王医生,当年谁不知道他是咱们连上的卫生员高手?扎针打针,贴膏药,样样拿手!"

大家的目光转向我,我连忙摆手,"哪有什么高手,就是会包扎伤口罢了。"

"别谦虚了,"老李说,"要不是你那次帮我处理脚上的伤,我这条腿可就废了。记得那会儿赶上大雨天,咱们去挖防洪沟,我不小心踩到钉子,又脏又深,是你给我消毒包扎的。"

"对对对,还有我那次发高烧,半夜烧到三十九度多,是老王背着我去了连队医务室。"胖子接过话茬,"要不是他,我可能早交代了!"

话题一转,大家又开始回忆当年的趣事。老张提起了我们看露天电影的事,那会儿连队每个月会放一次电影,大家抢着抢着最好的位置,有时候甚至会为了一个好位置打起来。老马则回忆起了我们的老政治指导员,那个总是板着脸,却偷偷给我们塞零食的老好人。

酒过三巡,老赵渐渐放开了,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嘻嘻哈哈的兵。他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领带也松了松。

"来,我敬大家一杯。"老赵站起来,举起酒杯,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这些年,我一直记得咱们连队的日子。有时候工作压力大,就会想起当年站岗时看到的星星;开会累了,就会想起咱们一起在操场上跑步的日子。"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每个人,声音有点哽咽,"我能有今天,真的要谢谢大家。要不是当年你们逼着我改掉拖拉的毛病,要不是班长天天罚我站岗,要不是排长给我定'五分钟提前到'的规矩,我哪能在单位得到提拔啊!"

"来,为了咱们永远的战友情谊,干一个!"老张举起酒杯。

"为了战友情!"大家齐声喊道,就像当年一起喊口号一样整齐。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在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军营,回到了那个我们肩并肩站岗放哨的青葱岁月,回到了我们一起被罚跑圈、一起加餐偷乐、一起值班聊天的日子。

"说起来,"胖子放下酒杯,"咱们那会儿当兵条件虽然苦,每天早起晚睡的,训练也累,可咋就那么怀念呢?"

"可不是嘛,"老马接过话茬,"比起现在的烦心事,那会儿简单多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啥都不用操心。最大的烦恼就是内务检查过不过关,连长批评不批评。"

"再苦再累,也有战友们在一起啊。"老李说,"记得咱们那会儿,隔壁班有个东北的老乡,每次都偷偷从家里带咸鱼干,香得不行,我们七班几个人没事就去蹭吃的。"

散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老赵喝得微醺,非要送我回宾馆。

"老王,我就住前面那个小区,走几步就到了。"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那劲儿倒是和当年一模一样,"明天没事吧?我来接你,咱们再好好聚聚,我请你去钓鱼,就跟当年咱们偷偷去连队后面那条小河一样!"

"行,那就麻烦你了。"我笑着答应。那会儿我们确实经常偷溜出去钓鱼,每次回来都担心被发现,却又乐此不疲。

走在夜色中,老赵突然说:"老王,你知道吗,当年咱们连队最让我佩服的就是你。"

"我?"我有些意外,回头看他,"我有什么好佩服的?我就是个普通卫生员。"

"你啊,做事认真,从不马虎。记得那次我发烧,你半夜三更还跑来给我送药,害得自己被值班班长罚站了一宿。"老赵的声音有些哽咽,"还有一次我肚子疼,你把自己仅剩的一包方便面煮给我吃。这些年,我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

我心里一暖,拍拍他的肩膀,"咱们是战友,这都是应该的。当年要不是你帮我写家信,我爸妈还以为我在部队出事了呢。"

宾馆门口,我们道了别。看着他走远的背影,那轮廓和当年站岗时的样子渐渐重合。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喊道:"老赵!"

他转过身。

"你当年为什么总迟到啊?"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了我三十年的问题。

月光下,老赵哈哈大笑起来,露出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大门牙,"因为我怕来得太早,没人陪我聊天啊!你们几个家伙都有老乡,就我一个人是外地的,怪孤单的。"

我也笑了。有些事情,看似复杂,其实就这么简单。就像我们的战友情,三十年过去了,依然纯粹如初。就算老赵现在是副局长,可在我们面前,他还是那个会偷懒、会犯错、会被罚站的老赵。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聚会。想起老赵当年穿着松松垮垮军装的样子,再对比今天西装革履的模样,真是恍如隔世。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邋遢兵能当上副局长呢?谁又能想到,三十年后我们还能像当年一样推杯换盏、无话不谈?

人生真是奇妙,就像老赵今天的迟到一样,有些等待,值得。就像当年那些站岗值班的日子,那些流过的汗水,那些一起扛过的苦,都值得。

睡前,我拿出手机,翻看今天聚会时拍的合照。照片上,我们虽然都已经两鬓斑白,却笑得像当年一样灿烂。我突然想起老赵当年入伍时说的话:"等我们有一天都老了,一定要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回忆咱们的军旅岁月。"

看来,有些承诺,穿越了三十年,依然算数。

师友们,这个故事最打动你的地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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