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关羽,很多人从小就听说:他是义气的象征,是三国演义里那个温酒斩华雄、刮骨疗毒不皱眉的铁血英雄。
可《三国演义》毕竟是小说,很多故事不能当真。那真实的关羽,死后到底是个什么下场?这个问题,在1960年代的一次墓葬发现里,突然有了新的线索。
三地建墓,关羽的身后事不同寻常
公元219年,是关羽命运最转折的一年。这一年他攻下襄樊,水淹七军,威震华夏,连曹操都动了迁都的心思。可正当他春风得意时,东吴来了个致命一击。
孙权在曹操的鼓动下,趁关羽后方空虚,派吕蒙偷袭荆州。关羽兵败,被俘。不久,孙权下令将其处死。关羽临死不降,骂不绝口。据说,孙权心里其实也犯难。一个这么有威望的人,杀了他,既要面对刘备的怒火,也怕天下人非议。
所以,孙权动了个“拆分关羽”的念头:把关羽的头颅送给曹操,尸体葬于当阳。这下好了,关羽的头进了魏国,身留在吴国。再加上刘备在蜀地给他立的衣冠冢,一下子变成三座墓。
这事听起来挺荒诞,可在当时合情合理。关羽的“头枕洛阳、身归当阳”,成了一句传世的话。
但这三墓之中,最值得说的,是湖北当阳的那座——关陵。
一开始,孙权在当阳给关羽安葬,只是个象征性的动作。规格虽高,说白了也就个土坟。可架不住关羽死得不简单,影响力又大。关羽成了“武圣”,和“文圣”孔子并列,历代皇帝都得给他点面子。
从宋到明清,修陵祭祀的举措一波接一波。南宋建了祭亭,元朝添了墓道,明朝建了庙宇,还给他升了个规格,叫“关陵”——只有帝王才用的词。
但修得越豪华,也越容易被盯上。
20世纪60年代的某一天,有人发现关陵的封土上,多了个洞。
不是被动物刨出来的,是标准的盗洞。这事立刻惊动了当地政府,文物部门、考古人员迅速介入。过去一直没敢主动挖掘关羽墓,是担心技术不到位,一不小心毁了文物。可现在墓被人先下手了,那就必须抢救性发掘。
勘察后发现,这墓竟然不像想象中那么深、那么复杂。墓室是砖石结构,不大,没什么陷阱机关。可走到墓室最里面时,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口古棺,悬在空中,用四根铁链从顶上吊着。
不是贴地放,不是石床承托,而是实打实地“挂在空中”,这在三国时代极为罕见。
为什么是“悬空棺”?至今无人能解
历史上确实有“悬空棺”这种葬法,主要见于西南少数民族,比如四川的悬棺葬文化。但关羽是地道的山西人,死于当阳,是中原汉人社会,从没听说那一带流行这种葬法。
有人推测,这可能是孙权的心理作用。
他亲手下令杀了关羽,事后后悔,又怕关羽死不瞑目搞“报复”,便用道教的“悬空葬”安抚亡魂——不入地、不压阴,象征升仙。换句话说,是怕惹鬼。
也有专家说,别想那么多,这纯粹是出于实用:当阳地势低,夏天潮湿,地下积水容易浸棺。用铁链悬吊棺椁,能有效防潮防腐,是个很实际的做法。
两种说法都有道理,但没有直接证据。至今也没人敢下定论。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专家们打开棺椁之后,发现里面几乎空空如也。
没有青龙偃月刀,也没有传说中的貂蝉陪葬,更没有金银财宝。最重要的是,这具棺椁里,也根本没有头颅。只是一具无首的遗体,似乎印证了“头在洛阳”的说法。
很多人好奇,关羽那么有名,难道就没点陪葬?盗墓贼带走了?可根据分析,盗洞打得很新,盗贼可能刚进来没多久就被吓跑,没来得及拿走东西。
也有专家分析,或许孙权下葬时,真的就没有给他放陪葬品。理由很简单——关羽是敌人,只是走个仪式流程,不可能投入大量资源做陪葬。
这话虽然现实,但确实有逻辑。
关羽之所以被尊为“武圣”,并不是因为三国演义里他有多神,而是后人确实把他当了神。
最早尊关羽为“神”的,是宋朝朝廷。那时正逢北方金人入侵,南宋皇帝想用关羽的“忠义”来鼓舞士气。之后元明清,一代代皇帝给关羽不断加封。到了清朝,乾隆皇帝直接给他一个总封号:“忠义神武关圣大帝”。
从那以后,关帝庙遍地开花,全国供奉“关公”的信仰不计其数。
可是,这一切都跟关羽生前的性格有些“背道而驰”。关羽确实有勇有谋,但也脾气刚硬、目中无人。他曾拒绝孙权提亲,侮辱来使,说:“虎女焉能配犬子?”结果孙权怀恨在心,成为杀机的诱因。
他手下的文官搞粮草不积极,关羽放话说:“回去之后重责不贷。”结果人家直接投敌,带着军粮跑了。
如果关羽能多些柔和,说不定结局会大不同。
但或许也正因为这种“烈”,才让他成为了后世最具个人魅力的人物之一。
结语
1960年代的那次发掘,到现在依然是谜团重重。为什么要用悬空棺?陪葬品去哪了?那口空棺,是不是真正的关羽尸体?
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答案。
可这些谜团反而让关羽这位历史人物,在今天更具魅力。
他的一生,跌宕起伏。他的死,扑朔迷离。他死后的“身体三分”,更是前所未有。连一个将军的尸体,都牵动三国大局。
如今墓中只余孤棺,挂于四链之间,空空荡荡。我们不知道关羽是否真的魂归天庭,但他在中国人心中的位置,已经稳稳地“封神”。
参考文献:
《三国志·关羽传》裴松之注
罗贯中《三国演义》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相关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