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众所不忘也绝不可忘的“九·一八”事变91周年,沈阳沦陷。我想,假设我是留学日本的宫乔岩(下称常用化名王少春),看到人家的先进,又想到“自家”的落后,留学回“家”定要有所改变。正好回国当老师结识了后来成为“中共特工王”的学生李克农及钱杏邨等人,就不分年龄大小跟着他们干,在白色恐怖中风里来雨里去,从芜湖到上海成为迎接《永不消逝的电波》李侠的接头人,接着又到重庆受周恩来直接领导和安排到原西康省属雅安,建立起原西康省实力派刘文辉与革命圣地延安的直接联系,迎来新中国的诞生!
独行的风格,并不是悲楚的孤僻。难得又一个周日,我继续寻觅王少春在雅安的革命印记。关于王少春之名,此前篇章已有细说,他是党的隐秘战线先辈,解放后任情报总署副署长,去世后,爱人秦惠芳要找一张他的照片镶嵌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的墓碑上,也未能如愿。
在这之前的寻觅中,雅安旧城县前街及周围我去过无数次,也在已有的雅安文史资料中查找,甚至“网研”可检索到的李克农、宫乔岩、刘文辉……从中寻觅王少春在雅安的印记。
在实地寻访中,普遍认为与西安古钟楼同年建成的观音阁,就是王少春设立秘密电台及住所的旧址之说被排除。在走访所谓的观音阁“小和尚”郭明清时,他清楚地告诉我,原雅安地区公安处后面有一个破庙,而且公安处周围据说曾是刘文辉24军的一个废弃的旅部,这与大量资料中提到的特质相吻合。
我又一次来到县前街136号,这里曾经是旧雅安县衙旧址,也是解放后原雅安县公检法司机关所在地。
一位从大院里走出的老者告诉我,他80多岁,是位老公安,是在雅安解放后从老县城名叫新桥的地方到136号大院工作退休的,没听说过大院后面有破庙,或许在原雅安地区公安处后面。
我又往前走到原雅安地区公安处大门处,一位看上去估计在70岁以上的老者说,原雅安地区公安处办公用地,其实就是旧雅安县衙的区域,后来开了一道门就作为原雅安地区公安处的大门,到1996年,原雅安地区公安处办公场所由原雅安地区农业局使用。
关于王少春设立红色电台及住所的特征,这位老者也是知之甚少。原来,他是1969年入伍到雅安又在雅安安家的甘肃人,没想到,他与我当书记员时所在二营的老营长是同年同一个县入伍的战友。
说话间,架在大门柱顶端的铁皮高音喇叭传出了鸣警声:每年“九·一八”这天,雅安城区都会鸣警3次,而且是在上午9时18分响起。
走了一趟,随访之人所说,大同小异:从健康路那边过来是县前街,依次是旧雅安曾经存在的慈云庵、城皇庙、旧西康省立女子学校(雅一中,已与田家炳中学即雅五中合并为雅一中)、三小、旧雅安县衙。
几寻无果,我甚至想:王少春受周恩来派遣到雅安设立秘密电台,这是铁定的的历史。秘密电台设在苍坪山下,也是铁定的历史。通过破庙、废弃旅部、女子学校的方位等特质找不到王少春旧居,就把这一片区域永记心中吧。今后,雅安或许随着经济高质量发展,弄一个“乔岩街”或“芜湖街”之类有纪念意义的地名,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事实证明我一个普通住民寻觅宫乔岩的足迹有点“固执”,是一厢情愿,但寻觅革命先辈,铭记革命史迹,我不会止步,我会“固执”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