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媳是天底下最难相处的人,她在我家住两天,再不走我真的疯了

2025年05月12日04:42:08 情感 1054

"你就是对她太和气了!我都跟你说多少回了,这女人就是个主意大的,蹬鼻子上脸的主儿!"儿子气呼呼地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1986年的初春,我家的那台14寸红灯牌黑白电视里正播着《新闻联播》。

儿子摔门而去的声音让窗台上的搪瓷缸子都跟着抖了三抖,我心里一颤,隔壁的刘大妈肯定又要寻根问底了。

我望着桌上那碗晾着的莲子百合汤,叹了口气,那层薄薄的油花像是凝固的愁容。

楼道里传来邻居推着自行车的声音,叮铃铃的车铃声格外清脆,却又刺耳。

春天来了,可我这心里却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怎么也化不开。

我家住在沈阳铁西区一个老旧的筒子楼里,砖红色的外墙上爬满了斑驳的水迹,楼梯间到了阴天就有一股霉味。

一个月前,我儿媳带着小孙子搬来和我们同住,提着两个印着"大连"字样的帆布包,大包小包的婴儿用品堆了半个客厅。

说是她们家正在装修,用了轧钢厂分给他们的一居室,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装修的事儿却总是雾里看花,今天是油漆师傅没来,明天是地砖没到货。

倒是儿媳妇来了之后,家里的规矩一个接一个地立了起来,像是我这个当家人反倒成了客人。

"妈,您别把袜子挂在客厅晾衣绳上,多不雅观。"她皱着眉头,把我刚洗完晾在客厅明线上的袜子收了起来。

"妈,您做菜别放那么多油,对心脏不好。"她看着我用铁勺舀起的一小勺猪油,眉头紧锁。

"妈,您睡觉打呼噜,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小宝都被您吵醒了。"她抱着孩子,一脸疲惫地责备我。

刚开始,我还陪着笑脸,毕竟是儿媳妇,忍忍也就过去了,嫁出去的闺女都是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娶进门的媳妇。

可谁知道这一忍就没了头,好像她给我列了一张清单,日子一天天过去,清单上的条条框框越来越多。

不到一个星期,我在自己家里就像个外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连喝口水都怕被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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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赵桂芝,今年56岁,顶着一头刚开始花白的短发,脸上的皱纹是这些年操劳留下的刻痕。

退休前在纺织厂做工,每天和轰鸣的纺织机打交道,回家耳朵里还嗡嗡作响,厂里发的防噪音耳塞根本没用。

丈夫老李是机修车间的师傅,手艺好,人缘也好,厂里的设备出了毛病都找他,大伙儿都叫他"李师傅"。

那是1958年,我刚到厂里当学徒,就见到了比我大三岁的老李,穿着蓝色工装,脸上总带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在黝黑的脸上格外显眼。

看见我这个从农村来的姑娘手忙脚乱,他总是悄悄帮我收拾工具,那时候我就暗暗在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后来,经人介绍,我和老李成了家,日子虽然清苦,但也有滋有味。

我们辛辛苦苦把儿子李国栋拉扯大,省吃俭用供他上了大学,寒冬腊月,我们的棉袄一穿就是好几年,但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一分都没少过。

如今他在一家国企当工程师,收入稳定,在单位是个香饽饽,主任都夸他工作踏实。

两年前他娶了单位里的会计林小燕,一个城里姑娘,眼睛大大的,模样俊俏,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子干练劲儿,见人笑起来甜甜的,像是春日里的山楂花。

婚后小两口住在单位分的一居室里,虽说房子不大,但五脏俱全,日子过得还算顺当。

去年冬天,林小燕生了个大胖小子,足足七斤六两,取名李小宝。

看着孙子出生,我和老李别提多高兴了,用工厂发的奖金买了不少婴儿用品,又从柜子底下翻出了儿子小时候用的虎头帽和开裆裤,恨不得把积攒了一辈子的好东西都给他。

可好景不长,林小燕月子还没坐完,就跟国栋说要装修房子,说什么现在孩子了,环境要好,墙面要刷新,不能有甲醛。

这一装修不要紧,她妈身体不好,患了风湿性关节炎,上下楼都困难,照顾不了她,她就提出要来我们家住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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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挺高兴的,想着终于能亲自照顾儿媳和孙子了,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单被罩全都换新的。

为了迎接他们,我特意跑到百货大楼买了好几斤糖果点心,就连平时舍不得吃的奶糖都买了半斤,想着儿媳坐月子得补,可以每天含两颗。

可林小燕一到家,情况就变了。

"妈,您这被褥多久没晒了?有味道,孩子睡不好。"她一进门就皱眉,抱着孩子左嗅右嗅。

我低头闻了闻自己刚换的格子花纹被罩,只有淡淡的肥皂香。

我虽然是农村出身,但这么多年城里生活,卫生习惯还是有的,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可看着林小燕嫌弃的表情,我硬是没敢反驳,第二天就把所有被褥都拿到楼下晒了一整天,连刚洗干净的枕巾都没放过。

风大得很,我站在楼下的水泥空地上,护着那些被罩枕套,生怕被风吹走,手都给冻木了。

"妈,您做的菜太咸了,对孩子健康不好。"她尝了一口我做的红烧肉,就放下了筷子。

老李最爱吃我做的酱爆茄子,那是我从老家带来的手艺,茄子先用油炸至金黄,再用酱油、葱姜蒜一炒,又香又辣,一出锅就满屋飘香,邻居都夸我这道菜做得好。

可林小燕来了之后,连这道家常菜也被她嫌弃得不行,说什么油炸的东西有害健康,多吃会得胆结石。

我试着减少调料,可饭菜做得越来越淡,老李吃饭时总是默默加咸菜,一顿饭能吃半碟老咸菜。

他吃饭的时候从来不发表意见,只是低着头扒拉饭,偶尔抬起头看我一眼,目光里满是无奈。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林小燕对我家的一切似乎都不满意,从早起洗漱的顺序到晚上看电视的节目选择,她总有说不完的规矩。

早上起来,卫生间只有一个洗脸盆,她非要先洗,等她洗完,我和老李赶紧抢着用,生怕耽误她的事。

电视台每天晚上七点半准时播出《动画城》,是我最喜欢的节目,可林小燕就爱看《上海滩》,每次一到点就把频道换了,说什么要跟同事讨论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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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不能在孩子面前说方言,会影响孩子的语言发育。"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手里还拿着一本什么《科学育儿》的书。

我是东北农村人,虽然在城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可一着急还是会冒出乡音来。

可林小燕这话就像一把刀子戳在我心口上,难道我连和自己的孙子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从那以后,我在家里说话越来越少,就怕自己一开口就是方言,惹得林小燕不高兴。

有时候我蹲在小板凳上择菜,小孙子爬过来拽我的裤腿,我想逗他两句,刚开口,就看到林小燕那双带着审视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今天中午,我特意煮了莲子百合汤,老李退休后有点咳嗽,我记得林小燕怀孕时说过百合莲子汤对肺好。

我五点多就起床,到附近的早市买了新鲜的百合和莲子,回来洗净,小火慢炖了两个多小时。

汤熬得浓浓的,白莲红枣映衬着,甜而不腻,我想着这汤清甜可口,孩子也能喝一点。

谁知林小燕一看到锅里的汤,脸色立刻变了,嘴角抽动了两下,眼睛里像是要冒火。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谁让您给孩子煮这个了?他才七个月,能喝这个吗?"她抱起孩子,像是护犊子的母鸡。

"小燕啊,就一小碗,我放得很少糖,对孩子..."我低声解释,手里还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

"您懂什么?现在的育儿理念您了解吗?孩子这个月龄就应该按计划添加辅食,您这随便乱煮一气,万一孩子过敏了怎么办?"她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楼道里都能听见。

我一下子语塞了,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汤洒了一点在我的棉布围裙上,烫得我一哆嗦。

确实,我没读过多少书,上学那会儿家里穷,初中没毕业就到工厂当了学徒,也不懂什么"科学育儿"。

可我拉扯大了国栋,他不也健健康康的吗?当年我下了班,就跑到托儿所接他回家,喂他喝稀饭,煮点蛋花汤,也没见他长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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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见状,赶紧放下修理收音机的活计,撂下螺丝刀,打圆场:"小燕,你妈也是好意,以后注意就是了。"

林小燕瞪了老李一眼:"您也是,就知道护着她,我看您们根本就不在乎孩子的健康!"

这话一出口,老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平时脾气好,很少生气,可这次眉头深深皱起,额角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们怎么会不在乎孩子?"老李一字一顿地说,手里的旧抹布攥得紧紧的。

这话把国栋惹火了,他放下碗筷,筷子在瓷碗上敲出清脆的响声:"小燕,你说什么呢?我爸妈怎么会不在乎孩子?"

"我看他们就是不在乎!从我来这儿,处处不方便,电视声音那么大,孩子睡不好;家里到处是灰尘,孩子过敏;您妈做饭油大盐多,孩子根本不能吃..."林小燕的眼睛红了,声音也有些发抖。

就这样,两人吵了起来,像是积攒了许久的火药桶,一点就炸。

"我妈做的饭菜咋了?你嫌弃我妈做的饭就直说,用得着拿孩子当借口吗?"国栋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什么时候嫌弃了?我是为孩子好!你看看您妈做的菜油有多大,医生都说了油大对孩子不好!"林小燕抱紧了孩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最后国栋摔门而去,林小燕抱着孩子回了卧室,留下我和老李面面相觑。

看着那碗渐渐凉掉的汤,上面的油花已经凝固,我忽然觉得很疲惫,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这才住了不到一个月,我就已经快要崩溃了,每天精神紧绷,生怕自己做错什么。

我甚至在想,如果林小燕再不走,恐怕我这个做婆婆的真要疯了。

窗外,天空阴沉沉的,飘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玻璃上,像是敲打着我的心。

楼下的喇叭响起了,是居委会大妈用扩音器通知大家去领煤球票,沙哑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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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又回去继续修他的收音机,那是我们结婚时买的上海牌收音机,陪伴了我们二十多年,早已过了报废年限,可老李舍不得丢,总是修修补补。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脑海里全是林小燕嫌弃的眼神和国栋失望的表情。

从结婚到现在,我和老李吵架不超过十次,可自从林小燕来了,家里几乎每天都有争执,或大或小,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火药味,随时可能爆发。

我常常会想,是不是我真的做得不够好?是不是这么多年的城里生活,还是没能改变我骨子里的农村习气?

到了凌晨三点,我还睁着眼睛,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和老李轻微的鼾声。

枕边放着一张全家福,是国栋结婚时照的,他挽着林小燕的手,我和老李站在两侧,笑得像是绽开的菊花。

照片里的我们多么幸福,可现在,这种幸福感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做早饭,为了避免再起争执,我特意做了白粥和清淡的小菜,连平时必放的葱花都省了。

院子里,春风拂过,扬起地上的灰尘,我伸手拂去衣服上的尘土,心里却怎么也拂不去那层阴霾。

林小燕出来时,抱着睡眼惺忪的小宝,看到桌上的早饭,皱了皱眉头,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给孩子冲了奶粉。

她的头发散乱着,没有平时的整齐干练,眼圈发黑,看样子也是一夜没睡好。

"小燕,我想跟你聊聊。"我鼓起勇气说道,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林小燕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防备:"妈,有什么事吗?"

"你来我家都快一个月了,你们家那装修...什么时候能好啊?"我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一不小心又踩到了她的尾巴。

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闪烁,像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还得一段时间,您着急我们走?"

"不是不是,"我赶紧摆手,手背上的老年斑随着摆动晃动着,"就是想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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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是不是觉得我们母子俩打扰您了?"林小燕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声调里带着些许颤抖,"我知道您嫌我们麻烦,可孩子还小,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国栋又忙。"

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像是憋了许久终于爆发:"我们家装修确实需要时间,但如果您实在容不下我们,我们现在就走!"

我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

这时,老李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早市买的豆腐和青菜,听到我们的谈话,赶紧放下菜篮子,打圆场:"小燕啊,你妈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多想。"

他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额头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你们住多久都行,反正家里地方大。"

林小燕没说话,只是瞪了我一眼,抱起孩子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震得墙上的结婚照都歪了。

看着老李帮我解围的样子,我心里既感动又无奈,他这一辈子都在当和事佬,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家里。

我知道他是想维持这个家庭的和谐,可这样的和谐是建立在我的隐忍之上的,我心里的这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

"老李,你说我是不是太计较了?"我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疲惫。

老李轻轻摇头,声音很轻:"桂芝,你没错,小燕有时候确实太任性了。"

他顿了顿,又说:"但她毕竟是国栋的媳妇,咱们得忍一忍,等他们搬走了就好了。"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总是站在我这边,哪怕只是一句轻声的安慰,也让我感到温暖。

午饭时,国栋回来了,看得出他昨晚没休息好,眼圈发黑,脸色也不太好。

我本想问他昨晚去哪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家里的气氛已经够紧张了,我不想再添一把火。

饭桌上,林小燕一直低头吃饭,偶尔抬头看看国栋,眼神里带着委屈,国栋不时叹气,但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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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午饭在尴尬的气氛中度过,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和小宝偶尔的咿呀声。

晚上,我正在厨房洗碗,水龙头漏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林小燕突然进来了,她换了一件米色的毛衣,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像是特意打扮过。

"妈,我有话想跟您说。"她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我擦了擦手,转过身来:"你说吧。"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她直截了当地说,目光直视我的眼睛,"从我嫁进李家开始,您就对我有意见。"

"我没有..."我下意识地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您别否认了。我知道您嫌我城里人架子大,嫌我不会照顾人,嫌我对国栋管得严。"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您有没有想过,我也在努力适应这个家庭?"

我看着她的眼睛,第一次注意到她眼角的细纹和藏在倔强背后的疲惫,在昏黄的灯光下,她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城里姑娘,而是一个普通的年轻母亲。

"小燕,我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我斟酌着用词,生怕一不小心又刺痛了她。

"只是什么?"她追问道,眼神里带着期待。

"只是我觉得你对我家里的一切都不满意,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可能很多事做得不对,但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我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声音微微发抖:"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林小燕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肩膀像是卸下了重担:"妈,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相处。"

她靠在门框上,眼神飘向远处:"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要独立自主,不能依赖别人。"

"我嫁给国栋后,本想好好经营自己的小家,可现在有了孩子,很多事情就不由我控制了。"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害怕自己变成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害怕别人说我不会照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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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复杂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林小燕不是看不起我,她只是害怕失去对自己生活的掌控。

而我,何尝不是如此呢?我在自己的家里,也在努力维持着那一点点自尊和掌控感。

我们两个女人,一个年轻,一个年老,却有着相似的担忧和恐惧。

"其实...装修的事情根本就没开始。"她突然说,眼里盈满了泪水,"我跟我妈吵架了,不想回娘家,又不好意思告诉国栋,所以就...就编了个装修的借口。"

这个意料之外的坦白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小燕,你..."

"妈,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烦躁了吧?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国栋,又不想回娘家,只能在您家借住..."

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心里的那些怨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理解和怜惜。

"傻孩子,"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像当年安慰闹脾气的国栋一样,"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我怕国栋失望,怕他觉得我不够坚强。"她抽泣着说。

"你跟你妈吵什么了?"我柔声问道,像是询问自己的女儿。

"我妈嫌我生了孩子就不工作了,说我没出息,成了家庭主妇。"她说着,眼泪流得更凶了,"可我只是想好好照顾孩子啊..."

我心里一酸,原来这个看似坚强的姑娘,心里藏着这么多委屈。

"小燕,你爱国栋,想照顾好孩子,这有什么错呢?你妈说的话不对,我们家支持你的选择。"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颤抖:"至于国栋,你应该告诉他真相,他不会怪你的。"

林小燕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妈,我...我之前对您态度不好,是我太傲慢了。"

"都是一家人,还计较这些干什么?"我笑了笑,心里的结终于解开了一些。

当晚,林小燕把真相告诉了国栋,我和老李识趣地出去散步,给他们留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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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看到他们坐在沙发上,林小燕靠在国栋肩膀上,小宝在他们中间咿咿呀呀地玩着小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爸,妈,小燕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国栋站起来,有些愧疚地看着我们,"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

"说什么傻话呢,这有什么委屈的。"老李笑呵呵地摆手,"小燕想住多久都行,我和你妈高兴着呢!"

那一刻,我看到林小燕眼里流露出真诚的感激,她对我笑了笑,那是她来我家后第一次真心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很早,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有林小燕爱吃的小笼包,有国栋喜欢的煎饼,还有老李最爱的豆浆。

林小燕出来时,看到满桌子菜肴,愣了一下:"妈,您这是..."

"小燕啊,我想了一晚上。咱们既然是一家人,就应该好好沟通。"

我递给她一双筷子:"以前是我不够理解你,今后我会注意的。"

林小燕眼睛微微发红:"妈,其实我也有错。我太急躁了,不该对您发脾气。"

"说这个干什么,来,尝尝我做的小笼包,这可是我的拿手菜。"我笑着说,把蒸笼推到她面前。

国栋看着我们和解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林小燕开始慢慢磨合,她教我如何科学照顾孩子,我教她做几道东北家常菜。

我们约定好各自的空间,她不再干涉我的生活习惯,我也尊重她的育儿理念。

"妈,您看这个,这是我专门为您买的电热毯,天气凉了,晚上睡觉暖和。"有一天,林小燕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回来,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这多贵啊,用不着这么破费的。"我口是心非地说,心里却暖烘烘的。

"不贵不贵,就当是我给您的一点心意。"她笑着说,帮我把电热毯铺在床上。

慢慢地,我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会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渴望》和《西游记》,评论剧中人物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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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宝睡着后,我们会一起在厨房包饺子,面对面坐着,她包的比我的好看,但我包的更结实,不容易破。

有一次,林小燕突然问我:"妈,您当年是怎么认识我爸的?"

我被问得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把当年在纺织厂的故事讲给她听,年轻时的羞涩,初恋的甜蜜,结婚后的柴米油盐,样样都不落下。

林小燕听得入迷,时而笑,时而感叹,眼里满是向往:"妈,您跟我爸的感情真好。"

"哪有那么好,"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吵架,也生气,但日子长了,就懂得互相包容了。"

"我希望我和国栋也能像您和爸一样。"她真诚地说。

"会的,只要你们互相理解,互相尊重,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我拍了拍她的手,像是给她力量。

一个月后,林小燕主动提出要搬回去,说是和她妈和好了,她妈同意让她做全职太太,还会来帮她照顾孩子。

收拾行李那天,院子里的杨树抽出了新芽,绿意盎然,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林小燕拉着我的手说:"妈,这段时间谢谢您了,我知道跟我相处不容易,但您一直很包容我。"

"傻孩子,咱们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谢不谢的。"我笑着摸了摸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妈,其实...我想请您每周去我家住两天,帮我照顾孩子,您愿意吗?"

这个请求让我感到既惊讶又高兴,我没想到她会主动邀请我:"你真这么想?"

"当然了,"她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小宝最喜欢您了,您不在身边,他睡觉都不安稳。"

望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我忽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这段同住的日子虽然艰难,却让我们彼此有了更深的理解。

那天晚上,老李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忽然说:"桂芝,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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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什么了?"我好奇地问。

"以前你可倔了,现在懂得退一步了。"他笑着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我笑了:"人总是要变的,再说了,我要是不让着点小燕,这个家还不得翻天啊。"

老李也笑了,他枯瓢似的手轻轻握住我的:"你说得对,一家人,总得互相理解。"

我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心里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家庭和睦从来不是一个人的退让,而是每个人的付出与理解。

我和林小燕,都是爱着这个家的女人,只是表达方式不同罢了,就像一条河流的两岸,看似分离,实则相依。

每当我想起那段艰难的日子,总会感慨万千,林小燕或许是天底下最难相处的儿媳,但也是最真实的儿媳。

她的倔强和我的固执,像是两面镜子,照出了彼此的影子,让我们在相互碰撞中找到了成长的可能。

从那以后,每逢节假日,我都会去林小燕家住两天,看着小宝一天天长大,牙牙学语,蹒跚学步,那份满足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有时候林小燕会张罗一桌饭菜,那酱爆茄子虽然没有我做的香,但也别有一番风味,我总是夸她两句,看她眼里闪着骄傲的光芒。

我们各自保持着自己的习惯和原则,却也学会了包容与妥协,这个家,因为我们的磨合,变得更加温暖和谐。

人这一辈子啊,说到底不过是学着在各种关系中找到平衡,婆媳关系或许是最难处理的一种,但只要心中装着同一个家,再难的坎儿,也能一起迈过去。

小宝上小学那年,林小燕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她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全家福,那是我们在公园里照的,四代同堂,满满的幸福。

那张照片的背面,写着林小燕亲手写的一句话:"世间最难相处的人,往往成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每当想起这句话,我总会微笑着摇摇头,原来,所谓的难相处,不过是彼此了解的过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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