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照顾我坐月子,却未经我允许,就把我家的50000借给表弟买车

2025年05月08日06:32:07 育儿 1878

被借走的五万块

"秀芬,存折上的五万块去哪了?"我问得声音都在颤抖,手里的存折本被我捏得起了褶子。

母亲低头,手不停地摆弄着围裙角,那是她心虚时的老习惯。

窗外的春风拂过窗纱,带着北京四月特有的柳絮气息。这是2008年的春天,北京奥运会的年份,大街小巷都洋溢着"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口号。而我,周敏华,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正经历着一场意想不到的家庭风波。

"敏华,别急,别急——"母亲的声音细如蚊蚋,眼神飘忽不定。

我叹了口气,轻轻放下手中的小虎,他刚喝完奶,小脸蛋红扑扑的,睡得正香。

我三十三岁,在首都钢铁厂下属的会计科工作,丈夫杨建军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我们住在单位分的四十平米的筒子楼里,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踏实。去年底,我们迎来了小生命,也在郊区买了一套期房,首付款就是这存折上的钱。

"妈,这可是我和建军攒了整整三年的钱啊!"我强忍着泪水,"下个月就要交房了,这钱哪去了?"

母亲秀芬是老一辈人,退休前在区里一所小学教了三十年的语文。她听闻我生产,特地从天津老家赶来给我坐月子。本应是温馨的时刻,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失踪"的五万块,变得乌云密布。

"你表弟志强前天来了,他......"母亲吞吞吐吐,手里的茶杯一直在抖,"他要买辆面包车跑运输,差五万,我就......"

"您就借给他了?"我几乎是喊出来的,随即又担心吵醒孩子,压低了声音,"妈,您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

母亲的眼圈红了,但语气仍然强硬:"你正坐月子,我不想让你操心。再说志强可怜,他爸去世早,他妈改嫁了,我这个当姨的总得帮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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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觉得头痛欲裂。这筒子楼的客厅逼仄得让人喘不过气,墙上贴着的奥运福娃年历仿佛在嘲笑我的窘境。

"志强说了,三个月肯定还,他还给了借条。"母亲从围裙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借款五万元,落款是李志强,日期是三天前。

正说着,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建军下班回来了。他穿着厂里统一发的深蓝工装,脸上还有机油的痕迹,一进门就察觉到屋里的氛围不对。

"怎么了?"他问,把饭盒放在橱柜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我把存折递给他,他粗糙的手指在那数字上摩挲了几遍,脸色由晴转阴。

"阿姨,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母亲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末了加上一句:"志强是个有心的孩子,不会赖账的。"

"五万块啊,阿姨!"建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这可不是小数目,我们马上要交房啊!要是交不上,违约金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我知道,"母亲低着头,"可志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媳妇又怀孕了,要是没个正经营生,两口子怎么活?"

建军深吸一口气,明显在压抑怒火:"敏华也刚生了孩子,我们这日子也不宽裕啊。阿姨,您这......这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吗?"

我看着母亲苍老的脸和丈夫阴沉的表情,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窗外,筒子楼的喇叭里传来《运动员进行曲》,预示着厂区广播站的傍晚节目开始了,一如往常的生活节奏,却衬得此刻的家庭风暴更加突兀。

小虎哇地哭了起来,仿佛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紧张。我赶紧抱起他,轻轻拍着,心里却乱成一团。

那天晚上,建军早早就睡了,背对着我,呼吸声沉重而规律。我知道他没睡着,只是不想说话。母亲在客厅的折叠床上翻来覆去,同样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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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抱着小虎,望着窗外北京城的霓虹,想起了我和建军相识的那年,那时他刚从技校毕业分配到厂里,我在食堂打饭时不小心把汤泼在了他的工装上。他没生气,反而笑着说:"没事儿,反正这衣服颜色深,看不出来。"

那时的我们,哪能想到会为了五万块钱,陷入这样的窘境?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建军话少了,下班回来就坐在窗边摆弄他那台老式收音机,调来调去找体育频道,听奥运会的筹备新闻。母亲叹气多了,做饭时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人不快。家里的空气凝固得像冻住的湖面,没人敢踩上去,唯恐裂开一道口子,万劫不复。

"敏华,这事儿怪我,"一天晚上,母亲趁建军加班,坐在我床边轻声说,"要不我把我的退休金存折给你们,先垫上?"

我看着她的存折,上面的数字甚至不到一万,这是她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养老钱。

"妈,不用,"我摇摇头,"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但办法在哪里呢?我翻遍了亲戚朋友的名单,能借的都借了,可还是差了一大截。

更糟的是,三个月期限一到,志强打来电话,支支吾吾地说生意不顺,还不了钱,请求再宽限几个月。

电话是建军接的,他放下听筒后,一拳砸在桌子上:"我就知道!这钱怕是要不回来了!"

小虎被吓哭了,我赶紧抱起他哄,心里却像打翻了调味罐,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建军,你也消消气,"母亲小声劝道,"志强不是存心的,他......"

"阿姨,您别说了!"建军打断她,"这钱是我们的血汗钱,您说借就借,现在没了,您让我们怎么办?交不上房款,我们一家三口住哪?继续挤在这筒子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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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被这一番话堵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身进了厨房。

我抱着小虎,看着窗外的杨柳,已经从嫩绿变成了浓绿,春天走到了尽头。北京城里,随处可见奥运会的准备工作,新建的场馆、整修的道路、各种各样的宣传牌,到处都洋溢着蓬勃向上的朝气。而我们的小家,却像一潭死水,看不到出路。

那天深夜,我在厨房倒水,发现母亲蜷缩在折叠床上,肩膀微微颤抖,她在无声地哭泣。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我趁建军带小虎出去散步,终于忍不住了。

"妈,咱们得谈谈,"我坐到母亲对面,"您把我们的血汗钱借出去,为什么不尊重我的决定权?"

母亲愣住了,手中织到一半的毛衣掉在地上,线团滚了老远。

"敏华,你这是怪我?"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不是怪您,"我深吸一口气,"但这钱对我们很重要,您知道的。"

母亲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敏华,你记得你上大学那年吗?"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么久远的事。

"那年家里揭不开锅,你爸刚下岗,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人,学费都交不起,"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我卖了结婚时你爸给我的金戒指,才凑齐了你的学费。"

我瞬间哑口无言。那枚婚戒,是外婆传给母亲的唯一贵重物件,我一直以为它还在母亲的首饰盒里。

"你上大学那四年,我每个月省吃俭用,就为了你能安心读书,毕业时能有套像样的衣服去面试,"母亲继续说道,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出嫁那天,我看你穿着漂亮婚纱,站在礼堂里,心想'值了'。"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酸涩难忍。

"我以为,这钱也是一家人的......"母亲低声说,"志强他爸早年帮过我们家,你爸生病住院那次,是他二话不说拿了两千块给我们。那时候两千可不是小数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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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家里确实闹过一次大变故,爸爸进了医院,家里乱成一团。那时我才八九岁,只记得表叔来过,带了好多吃的,还和妈妈嘀嘀咕咕说了很久的话。原来,那时他给了我们救命钱。

"妈,这些事您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我问,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

"说这些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母亲擦了擦眼泪,"志强是个好孩子,就是运气差。他爸走得早,妈又不管他,他从小就跟着奶奶长大。这次买面包车,是他好不容易看到的出路。"

我默默地思索着,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敏华,妈不是存心给你们添麻烦,"母亲握住我的手,"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就是想帮帮自家人。"

我看着母亲满是皱纹的脸,想起她这些年为家里的付出,心中的怨气消了大半。可现实问题仍然摆在那里,交房的日子一天天逼近,钱却迟迟不见踪影。

晚上,我把母亲的话转述给建军,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叹了口气:"我明白老人家的心思,可这钱关系到我们的房子啊。"

"要不我们先找亲戚借一下?"我试探着问。

"都已经借遍了,能借的都借了,"建军摇摇头,"算了,实在不行,我去跟房地产商商量商量,能不能延期。"

就在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六月初的一个周六,正是北京初夏最热的时节,厂区的大喇叭里播放着奥运会的倒计时,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小虎刚睡着,我正在厨房择菜,忽然听见门铃声。

我打开门,看见志强站在门口,背后是刺眼的阳光。他比上次见面又黑了些,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表姐,我来还钱了!"他掏出一个信封,塞到我手里,"刚好五万,一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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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地打开信封,里面确实是整整五万元,崭新的钞票在阳光下泛着光。

"志强,你......"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接到一个大活儿!"志强兴奋地说,"给奥运会提供临时运输服务!这一个多月赚得比我预想的多多了!"

母亲闻声从里屋出来,看见志强手舞足蹈的样子,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志强,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志强拍着胸脯,"姨,这次多亏了您,要不是您借我钱买了车,我哪有机会接这单生意啊!"

他转向我:"表姐,上次的事儿,我真的很抱歉。本来说好三个月还的,结果拖了这么久,一定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是利息,你们收下。"他又掏出一个小信封。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能还上本金就很好了。"

志强坚持要给,最后我只好收下,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千块钱。

"这太多了!"我惊讶地说。

"不多不多,"志强笑着说,"这是我的心意,也是对你们的感谢。要不是这笔钱,我可能到现在还在四处找活干呢。"

就在这时,建军回来了,他看见志强,脸色微变。

"建军哥,"志强赶紧迎上去,"我来还钱了,还带了利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这么久。"

建军看了看我手中的信封,又看了看志强真诚的表情,脸色渐渐舒展开来。

"你小子,总算有点良心,"他拍了拍志强的肩膀,语气里有责备,但更多的是释然,"下次可别这样了,差点耽误我们交房子。"

"保证不会有下次,"志强郑重地说,"建军哥,表姐,这次多亏了你们雪中送炭,我志强记在心里了。"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多年来第一次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吃了顿饭。饭桌上,母亲给志强夹菜,动作自然而亲切;建军给小虎削苹果,眉宇间的紧张感一扫而空;我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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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志强告辞离开,说要赶回去准备明天的活计。母亲站在门口,目送他走远,眼神里满是慈爱。

"妈,您放心吧,志强现在有出息了,"我轻声说,"您的眼光没错。"

母亲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孩子都是好的,就是有时候需要一把推力。"

建军倚在门框上,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我,突然说:"阿姨,对不起,之前是我太着急了,说话冲了点。"

母亲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是我考虑不周到,没跟你们商量就做主。"

那晚,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筒子楼的走廊上传来邻居们看电视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笑语。建军躺在床上,轻声问我:"你说,我们是不是太功利了?"

我思索了一下:"也许吧,但那毕竟是我们的血汗钱。"

"可你妈说得也有道理,"建军叹了口气,"我们太把钱当回事了,差点伤了亲情。"

我点点头,想起母亲为我们付出的那些年,想起她卖掉婚戒供我上学的故事,心里一阵酸楚。

后来的日子,母亲依然絮叨,会不经意间插手我们的事情;建军依然固执,有时会为小事斤斤计较。但我们之间,多了一分理解和包容。那五万块,差点让我们失去了彼此的信任,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亲情面前,钱财终究只是身外之物。

前几天,我整理柜子,无意中翻出了那个装着利息的信封,里面除了钱,还有一张志强写的字条:"表姐,谢谢你们的信任,这钱救了我一家。等我发达了,一定加倍报答。"

我看着这张字条,想起那个炎热的六月,想起母亲焦急的眼神,想起建军紧皱的眉头,想起志强站在门口,逆光中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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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这样,有时我们太专注于自己的得失,却忽略了身边人的难处;有时我们太计较眼前的利益,却忽略了长远的亲情。

望着母亲皱纹间隐藏的慈爱,听着丈夫与小虎在客厅嬉戏的笑声,我突然觉得,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富有,不过是在寒冬有人为你点一盏灯,在迷途有人为你指一条路。至于那存折上的数字,终究会被时光冲淡,而留在心底的温暖,却会生生不息,代代相传。

如今,北京奥运会已经过去,筒子楼也拆了,我们搬进了期盼已久的新房子。志强的运输生意越做越大,去年还添了第二辆车。母亲虽然回了天津老家,但常常来我们家小住。每次来,她都会带上家乡的特产,塞满我们的冰箱。

前几日,她又来了,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我帮她整理行李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首饰盒。

"妈,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你打开看看。"母亲笑着说。

我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金戒指,样式古朴,隐约可见"秀芬"二字的刻痕。

"这...这不是您的婚戒吗?不是卖了吗?"我惊讶地问。

母亲笑了:"那次是借给你舅舅了,后来他还了。我一直留着,想等合适的时候给你。"

我拿起戒指,在灯光下打量,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您那时候是骗我的?"

"不算骗,"母亲眨眨眼,"我确实把戒指拿出去了,只是后来又回来了。那时候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

我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这么多年,原来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彼此,有时笨拙,有时固执,但始终真诚。

五万块的风波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它教会我的东西,却一直陪伴着我。金钱如流水,亲情似山岳,懂得这个道理的人,才算真正长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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