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說道我們車隊進入詭秘小鎮,我的車子突然熄火掉隊,留下我獨自一人,怕鬼來鬼,旁邊的一個屋子竟然亮起了燈光,窗戶上驚現一個佝僂的身影,正緩緩的轉過身子。
「啊」,我被驚嚇的叫了一聲,也真是怪了,對講機里的哭聲馬上就停止了,難道她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我再次啟動了一下車子,還是不行,就戴上頭燈,跳下車檢查,看看是不是油路出現了問題。打開駕駛室前遮風板,拿出撬杠,插進駕駛室升降油缸,一下一下的壓起來,很快,駕駛室前傾,發動機就露了出來。我蹲到輪胎上面檢查油管,無破損、無漏油,一切都是好好的,並沒有發現問題。
此時內心無比惶恐,就在剛才,從駕駛室與前輪胎的間隙里正好可以看到黑屋子,我是既想看又害怕看,猶豫了一下,還是看了一眼,奇怪的是,窗前那個佝僂的身影竟然不見了,難道是他(她)出來了?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放在我的肩頭,嚇得我魂飛天外,「哎呦」一聲就從輪胎上掉了下來。這下子更壞了,一隻手變成了一雙手,來了一個海底撈把我抱住了。還好,沒有摔到地上,同時一股半個月沒刷牙的熟悉味道傳來,我知道是誰了。
席桑「嘎嘎嘎」的像個粽子一樣笑著,興奮的前仰後合:「牛哥,你真是屬老鼠的,膽小如鼠,看把你嚇得。」
我穩了穩心神,朝他的身上輕輕打了一拳,「上陣還是父子兵,打虎還靠親兄弟,你來了二哥就不心慌了?」
席桑咧著大嘴笑了:「那是必須的,拐彎後我沒有見到你的燈光,就知道出了問題,趕緊打雙閃變換燈光,可是前面那幾個貨都像是被妖怪攝取了魂魄,沒有人響應,我就獨自回來找你了。」
鎮子里的路
我也顧不得其他,就把剛才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席桑聽的漫不經心,一邊左右張望一邊眨巴著小眼睛說:必須得進屋裡拜訪拜訪,看看哪個小鬼把我哥嚇成這樣。
我知道席桑是個群膽兒,真要一個人出山也是話大心不大,見個螞蟻也害怕。於是,拿起撬杠,來到了黑屋前。
今晚戴的是剛充過電的頭燈,雪亮光柱下,看到這是一個老式的單開門,一米二三左右,淺黃色油漆。不過,根據門把上的銹跡斑斑的樣子,應該很長時間沒有打開過了,我輕輕一推,沒鎖,竟然開了,一股陰冷之氣撲面而來。
人多膽大,有席桑在一起,我也豁出去了,就是想進去找找那個映照在窗戶上的人影,看看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屋裡地方不大,大概就是十幾平方左右,不像是做生意的門面房,更像是單身宿舍。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上面落了厚厚一層塵埃,一張單人床只有床體床板,沒有被褥之類的,看樣子,最低得有二三十年沒人動過的樣子。
床頭的牆上貼著報紙,顏色發黃,我湊近用頭燈照著,仔細辨認了一下,我靠,《寧西日報》《中國石油報》都是一九六零年的,比我的生日還長十幾歲。
「呼啦啦」不知從哪裡刮來一陣風,窗台上方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垂了下來,我走近一看,驚異萬分,原來是用土黃色老式牛皮紙做的一個人形木偶剪紙,與真人大小一樣,窗台上方楔了一個釘子,用繩子掛著,惟妙惟肖,非常真實,在風中慢慢晃動,透露出一種極其邪祟鬼魅之氣。
我正看的發獃,席桑突然喊到:「牛哥,快來快來,看看桌子上是啥?」
我跑了過去,只見席桑被嚇得嘴巴大張,頭髮觸電般豎起,手指著桌子戰慄不已。
只見桌上竟然是用手指蘸血寫的五個數字「37244」,而且根據血符號的顏色判斷,應該是沒有多長時間。
我們退出房間後,回到車上,輕輕擰動點火鑰匙,車子「呼」的一聲竟然tmd啟動了,哪裡像是有故障的樣子?
我鬆掉手剎,「沙」的一聲巨大排氣聲,仔細辨別,像是一聲答應,一種承諾。車子緩緩起步,從右側照後鏡里看到黑屋子的燈光緩緩的熄滅了。
回想著一路上的經歷,從進入陰陽谷開始,幽怨的哭聲到車子莫名其妙的熄火出現故障,再到佝僂身影的出現,最後發現血符號,好像是一個人,不,或者是一個冤魂在一步步設局,誘使我們來此發現秘密。
連著拐過兩道彎後,對講機突然有了信號,傳來小寶的呼叫聲,我一邊回答一邊繼續前行,看到前方停在路邊的車隊,面對如此詭異的地方,誰也不想停留,都想趕快離開。
小寶的頭車左轉離鎮,車廂下五顏六色的邊燈在夜色中尤其耀眼。從他左轉的角度看,彎度還不小,好像有點折返的意思,不過道路明顯不是回鎮子,這讓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剛想放下懸著的心,對講機突然傳出小寶的聲音,他現在所處的位置觀察我最清楚:「牛哥,你後面咋多出來一輛車?」
這一句話無疑是晴天霹靂,一路上,我都是車隊最後一輛負責斷後的車,留在我身後的除了死寂的戈壁和漆黑的夜空,哪裡會有車啊?
我趕緊看向左側的後視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渾身冰涼,牙齒打著冷戰,踩著油門的右腳打起顫來:
「天吶,我的車子後面真的多出來一輛車,而且距離特別近,如影相隨,死死的跟著我。」
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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