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光風霽月的國師 卻在迎我過門後不及一年便娶了只小妖做平妻

2022年11月27日22:47:12 故事 1451

我的夫君是光風霽月的國師,卻在迎我過門後不及一年便娶了一隻小妖做平妻。

「姐姐。」站在蕭柏青後面的年輕女子囁嚅著看著我,一雙玉手纖纖,以肉眼可見的緊張攥著蕭柏青的右手。

蕭柏青覺察到她的顫意,低頭對她溫柔地笑笑,回握住她的手。

我僵著一張臉,勉強維持著一副笑容,看著我的夫君安慰他的妾。

夫君是光風霽月的國師 卻在迎我過門後不及一年便娶了只小妖做平妻 - 天天要聞

一、

好一場道士與女妖的禁忌之戀。

我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冷笑出聲:「蕭國師好生痴情,為了一隻兔子精不惜欺瞞當今聖上。」

那兔子精聞言立即紅了眼,低下了頭,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蕭柏青見懷裡的女子落淚,橫眉斥道:「你胡說什麼!」

我一掌拍在桌上:「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那晚我已經給你面子了,蕭柏青,你別把我當傻子。」

「論除妖,我的能力不在你之下。」我拔了頭上的簪子往兔子精擲去。

蕭柏青一個側身,將女子護在身下:「姜赭,你要幹什麼?」

簪子被他攔下,落在地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響。

「我受夠了,蕭柏青,我們和離吧。」我拿出早寫好的和離書攤在桌上,「你太讓我噁心了。」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這小相好,我看她做平妻也怪虧的,這正妻之位,當我送她了。」我瞥了他懷裡的女子一眼,看著她瑟瑟發抖,鄙夷地補了句道。

蕭柏青的雙手攥緊拳頭,青筋凸起,「若我不答應呢?」

「怎麼?現在開始在我這裡裝深情了嗎?你帶她回來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諷刺道:「娶我時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不足一年,你便破了誓言。」

「你還是個人的話,就簽了字,放我走。」我讓人將筆墨呈了上來。

蕭柏青看著休書,周身氣息都冷了下來。

「蕭郎,姐姐這樣鬧是因為我嗎?」兔子精裝起來了,怯生生地拉著蕭柏青的袖子問。

哈,不是因為你,是因為誰?因為我閑得無聊沒事做?

蕭柏青緊鎖的眉頭緩了下來,他輕聲哄道:「你別想太多,這件事與你無關。」

我笑出聲,搖搖頭:「蕭郎真是護紅顏心切。」

「你在陰陽怪氣些什麼?」他看向我,語氣又沉了下去,「行,既然是你要和離,那我就讓你走。」

他上前走了幾步,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拿起了和離書,笑道:「很好,彩禮我已經讓人送了回來,至於我的嫁妝,今日我便要帶走。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對了,剛剛我說錯了,這雖是和離書,但你記住了,是我姜赭休了你,是我不要你了。」

收拾好行李,我帶著當時一起來的陪嫁丫鬟荼白出了府,不再回頭。

蕭柏青,你好自為之吧,不惜搭上前途也要留只妖,有你後悔的。

這件事起因在一個月前,蕭柏青不知道從何處尋來了這個女子帶回了府。

他沒給我半點解釋,當夜就安排這姑娘住進了他的偏房。

當時從丫鬟口中得知消息的我,手一顫,竟摔了平日里最愛的琉璃杯。

杯子碎片濺落一地,絳紅色的葡萄酒釀染髒了我的裙擺。

我不信這傳言,急急地趕去偏房,居然被自家奴僕攔在偏房門外。

「夫人,不是我們不放行,是,是蕭大人他,他說了不準任何人進。」門口的侍衛為難地說道。

「我也不能進?」我忍著怒火,挑了眉問道。

侍衛低下了頭,但依舊攔著,沒有放行的意思。

「我自家的屋子,我自然是想進就進,誰敢攔我!」我冷哼一聲,抬腳就往裡走。

聞言,奴僕跪倒一片:「夫人,不能進啊!蕭大人特意囑咐過,不讓夫人您進去!」

「哦,是嗎?」我看著腳下趴著的一群腦袋,氣笑了,「那真不好意思了,我今天偏要進了。」

不是我跋扈,而是之前蕭柏青對我著實夠好,我說東,他便絕不往西。今日這事,太奇怪,往日我想去哪,蕭柏青就沒有不答應的時候,可今天我倒被攔在自家屋外。

這事我不弄明白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讓開。」我對門口的侍衛蹙眉喝道。

他似乎陷入兩難,不知所措。

我緩下語氣:「你倒是很忠心,這點不錯,換在平時,可能我還會賞你些東西。」

「但現在我就是要進去,哪怕你一直守著,我也會進去的。」

「不要讓我硬闖,如果我不小心傷了,你想想,傷了國師夫人的你會有多麻煩。」

侍衛低下頭似乎在思考。

我趁他不注意,將他一把推開,側身開了門鑽進了屋。

屋內幽暗的燭火中,我看見本來應該陪在我身側的夫君將一個陌生女子摟在懷中。

「你怎麼來了!」蕭柏青看見我,臉色驟變,冷了聲喝道。

我看著他懷裡那個柔弱無骨的姑娘,心涼了半截,「她是誰?」

那女子見到我,急急地行了個禮:「小女子名喚蘇芳,承蒙蕭郎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便……」

「你叫他什麼,蕭郎?」我皺了眉,打斷了她的話,「你讓她叫你蕭郎?」這後半句是在問蕭柏青的。

「你別鬧, 姜赭。」蕭柏青凜了神色,似乎著急叫我出去。

「行,我今天不鬧,給你一天安寧。」我抄起離手邊最近的一個瓷瓶,往地上砸去。

叫蘇芳的姑娘似乎被嚇到了,哆嗦著抱住了蕭柏青的腰。

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噼里嘩啦」一片混亂聲中,我踹了踹腳邊那堆碎片:「蕭柏青,你等著,明天你不給我解釋清楚,我不給你把屋頂掀了!」

可是,我等了一天,兩天,三天,半句解釋沒等來,等來了他要納妾的消息。

我摔了屋裡所有值錢的玩意,打翻了丫鬟送來的飯菜,撕碎了給他織的香囊,就差撕碎他的臉皮了。

可他別說來看我,連一句話都沒給我送來。

他幾時敢這樣輕怠我!

我去偏房尋他,只見他拿著我費盡心思替他找來的琴給那蘇芳姑娘奏樂助興。

氣血頂上腦門。

曾經說過只要他在,便不會讓我一人入眠的少年郎,如今拜倒在了其他姑娘的裙擺之下。

我衝上前去,指尖一勾,直接將琴弦挑斷。

琴弦劃破我的指頭,蘸上血色。

換在之前,蕭柏青必會心疼地將我的手握住,急忙叫人替我療傷。

這次,我只聽見他說兩個字:「妒婦。」

好傢夥,妒婦。

有趣有趣。

我的任性是被他養出來的,如今倒成了他厭惡我的點。

原來一切只看他愛不愛。

現在他有了新人,我就成了個礙眼的角色了。

滿心的怒火突然就涼了,我看著他,感到格外陌生。

從來那個不捨得我委屈的蕭郎好像不在了。

可我不能白得個妒婦的名聲,既然有了這名聲,那我必要坐實它。

畢竟,我姜赭除了做個妒婦,也可以是個瘋子。

從今日起到他們成婚,我勢必將宅子里鬧個雞犬不寧。

嚇,我也要嚇死這對狗男女。

大不了,我大鬧一場後和離,但只要我在,他們這段時間別想好過。

我隔天便叫人把這女子的細軟收拾了,全扔出了府外。

可是卻正好趕上蕭柏青回府,他見狀,也沒派人將東西拾回,轉頭便帶了這女子去了商鋪。

等她晚上回府時,全身上下都換了新。

看著她頂著一頭的珠釵,晃著身子叫我「姐姐」時,我差點沒氣昏過去。

這個蕭柏青拿他那廉價的愛情寵妾就算了,居然拿府里的真金白銀給她買東西!

這不能忍。

氣得我半夜睡不著,起來算賬,看看蕭柏青究竟敗了多少錢出去。

好巧不巧,給我瞥見蘇芳半夜從偏房中溜了出來。

「這大晚上的,她不睡覺,要幹什麼?」我嘀咕道,疑心驟起。

怕不是要偷府里的東西?

我越想越不安,披了件外衣,跟了上去。

「你要幹什麼!」我掰過了她的肩,低聲喝道。

好傢夥,這姑娘一轉頭,給我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

她的兩隻眼睛呈血色,赤色的瞳孔盯得我毛骨悚然。

更詭異的是,她的兩隻耳朵,浮起了薄薄的一層白毛,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長。

她看清是我,慌忙將我推開,往偏房跑去。

「這女子居然是兔子精?」我心裡一驚。

我一時愣在原地,腦子裡瘋狂轉動。

蕭柏青是國師,不可能發現不了她是只妖,何況是日夜相處的枕邊人。

尤其是剛剛被我發現後,她的第一反應是往偏房跑。

這說明,蕭柏青壓根就是知情的。

他瘋了,在府里養只妖。

我看向偏房,心裡又沉了些許。

情分在,我不可能看著蕭柏青被一隻妖吸光陽氣。

我和蕭柏青師從同門,在嫁與他之前,我本也是名鎮一方的除妖師。

我取了鞭要殺進偏房,卻被一股力擋在門外。

一隻普通的兔子精是擋不住我的。

這股力只可能是來自蕭柏青。

我一鞭使過去,擊碎了這股力。

沒一會,一股更強的阻力逼了過來。

我剛想再揮一鞭,偏房的門開了。

蕭柏青持著一盞燭燈走了出來:「阿赭,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我探頭想看向他身後,他卻微微側身擋住了我的視線:「晚上涼,你怎麼穿這麼少?」

我開口想問這隻妖什麼情況,可剛張嘴就被他堵住了話頭。

「有事明天說吧,你先回去,別著涼了。」說著,他將外衣解了下來,想給我披上。

我知道他是不想跟我談這件事,也知道他是不想讓人殺了這妖。

因為那股力越來越強,幾乎是在逼我往後退。

多深情啊,寧願被吸食精氣、至死也要和她在一起。

「滾。」我幾乎是咬著牙吼出聲。

我打開了他的手,衣服從他手中滑落在地。

「我不管了,你去死我也不管了。」我一鞭子擊在牆上,撞擊的聲音打碎了柔和的夜色。

我轉身離開,沒再去看他。

那之後,我也不鬧了,何苦去做那不知趣的人。

只是看著蘇芳和他郎情妾意,我的指尖還是深深陷進了肉里。

明明已經告訴自己要對他心死,可到底還是會心酸。

我喜歡喝茶,桌上依舊還擺著蕭柏青特意為我尋來的各地名茶,可是送茶之人卻再也不來陪我喝茶了。

我拂落一桌東西,指尖攥得發白。

蕭柏青,你真是做得出。

深夜夢回,心裡有塊角落隱隱作痛。

「小姐,小姐,醒醒!」荼白的聲音響起。

我睜開了眼,看見她焦急的模樣:「怎麼了?」

「小姐一直在夢中落淚,我擔心。」她遞來帕子叫我拭去眼淚。

我這才發現,自己又夢到了在蕭府的事。

我回了神,想起已經和離,苦笑了一聲。

「小姐,我們既然已經從蕭府出來,今後有什麼打算?」荼白似乎有些擔憂。

是啊,今後有什麼打算?

比起為男人心寒,我不如多考慮考慮自己。

我想了想,看向荼白,吩咐道:「你去傳些消息,就說我姜赭重新接活了。」

「小姐要繼續除妖了嗎?」荼白看向我,欣喜地瞪大了眼。

「是,我要重新開始了。」

二、

我原本名氣還在,不出兩日,便有客人尋上門來。

荼白將人引進宅內,來的是城內富商賈仁的奴僕。

「我們家老爺來請法師大人去府上驅鬼,煩請法師大人和我們走一趟。」賈家的老奴堆著笑臉,叫人抬上來一箱禮。

「我們老爺說了,只要大人將這不幹凈的東西除了,酬金絕對少不了您的。」

我正想找些事做,自然應了下來。

這賈仁我知道,家裡原先只是個普通的小胭脂鋪子,賣些口脂粉黛之物。不過據說,他家的胭脂等物色澤都比別家要好,還帶有異香,所以深受女子追捧。於是漸漸地越做越大,到現在已經是城中最大的貨商。

聽說他們最近新推出了一款口脂,上唇後色似梅染,極襯膚色。我被蕭柏青那事整得沒心思去跟這風,倒是見那兔子精買了不少。知道她用之後,我對這新口脂更是沒了興緻,只覺得晦氣。

我跟著賈家僕從去了賈府,賈仁已在門外等候。

我剛下馬車,便聞到一陣濃烈的血腥氣。

我不自覺皺了眉頭。

「法師大人,您可算來了!」賈仁大腹便便,見到我下車,忙不迭迎了過來,「早聽說過姜大法師的美名,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賈老闆,恭維話就不必說了,直接點吧,你這宅子出什麼事了?」

他聽我這樣說,斂了神色,壓低了聲音說道:「說出去不太光彩,但我這宅子,有鬼!」

「我那些姨娘,連著三個都開始說胡話了,每個都念叨著說見鬼了。」

「這原先我也不信吶,可這一次性瘋了三個,我便也懷疑了。」

「我請了好幾個道士來,個個都告訴我府里沒什麼問題,我就當她們胡說,這事也就放下了。」

「可是,」賈仁咽了咽口水,眼神全是驚恐,嘴角的肥肉都顫了顫,「可是,昨夜,我也見鬼了!」

「哦?」我起了興趣,問道,「您仔細說說,在哪見的鬼?這鬼又長什麼樣?」

賈仁轉著手裡的佛珠,似乎心有餘悸:「昨日,我歇在我家夫人處。因為我忙了一天,早早地就躺下了。我夫人比我晚一些,但也在房內,她就坐在妝台前。」

「我看她還在搗鼓她的臉,隨口說了句讓她別弄了,早點躺下。可是突然間,我就聽見她扯著嗓子大叫。」

「我嚇一跳,還以為發生什麼了,趕緊起來看她,結果,結果——」

賈仁回憶著,因恐懼而瞪大了眼睛:「我看見她拿著一把匕首對著自己身上猛扎!那血流了一地,濺得到處都是。我以為她也瘋了,趕緊起來奪刀。」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聽見一大片風聲,然後,她在我面前化成了一堆白骨。」

「更詭異的是,妝台上銅鏡兩側的蛇形花紋,突然活過來了!兩條蛇爬了下來,纏著那一堆白骨。」

「我嚇得半死,趕緊往門外跑。但是沒想到,我剛推開門,就看見我夫人在門外準備進來!」

我有些訝異,重複道:「您夫人?」

賈仁撫著胸口,點點頭:「沒錯,我夫人,活著的人,不是那堆白骨。她看我慌慌張張,就問我要去幹什麼。我這時再回頭看,那堆白骨已經不見了!」

「後來我一問,她說她先前壓根就不在屋內,一回屋就撞見我往外跑。我問了她的丫鬟,都是這麼說的。我這才知道,原是我剛剛見鬼了!」

我凜了神色:「尊夫人的屋子在哪?帶我去瞧瞧。」

賈仁忙帶路。

賈府修得氣派,整個院落富麗堂皇,正房夫人的屋子更是華麗,門外擺著兩尊高大的麒麟像。

可待我們走近一看,麒麟的四足全部斷裂。

「這!」賈仁大驚失色。

麒麟似龍非龍,加上斷了足,豈不成了蛇。

好端端的,瑞獸成了凶物。

賈仁的臉都嚇白了,他一把薅下手裡的玉鐲子往我手裡塞:「大師,現在就靠你了,救救我們,事成必有厚禮!」

我攔下他,推開房門:「昨夜後,你這屋內動過嗎?」

他慌忙搖頭:「沒,撞鬼後沒敢再住,也沒敢讓人進,一直關著門到現在。」

我點點頭,踏了進去。

賈仁頓在門外,沒再跟上我,堆起笑說道:「法師您技藝高超,我們就不進去添麻煩了。」

什麼添麻煩,不就是害怕嗎?

我擺擺手:「行,您先去忙吧。」

「對了,我要見您那三位姨娘還有您夫人,讓她們去前廳等我吧。」

賈仁應答著退下了。

這是個很標準的貴夫人的屋子,走過典雅的屏風,便可以看見全屋的景象。

最里處是懸著錦緞羅紗的檀木床,床前正對著女子的妝奩。

我走向妝奩,滿桌的新式胭脂粉黛,周邊的匣子里也堆滿了各色首飾簪釵,甚至有些溢出之感。

這家人還真是富啊。

想起賈仁提到的銅鏡,我往鏡子處看去。

整面鏡子呈橢圓狀,如賈仁所說,在鏡子上方,有兩條金蟒花紋攀在銅鏡兩側。

從下馬車時就聞到的那股血腥氣,在這間屋子裡格外濃烈。

我俯下身嗅了嗅這面銅鏡,奇怪的是,血腥味在它附近反而消退了。

我正想仔細瞧瞧,賈府派人來傳話了:「姨娘們已在前廳等候。」

我瞥了瞥這銅鏡,打算問完話再回來看看。

賈府的人在前領路,我還沒踏進前廳,便聽見屋內爭吵的聲音。

「你看吧,我都說了我沒瘋,老爺,我早就說了,這宅子不幹凈!」一個尖銳的女聲高聲喊道。

「好了,你閉嘴,吵得我腦袋疼。」賈仁的聲音傳來,語氣里全是不耐煩。

「就是,五妹妹,怕不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才碰見鬼了吧。」另一個嬌媚的聲音諷刺道。

「昨夜老爺不是也看見了有鬼嗎,三姨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說老爺做了虧心事?」女高音不甘示弱。

「都給我閉嘴!」賈仁一拍桌子,怒喝一聲。

趕著時機,我走進前廳,撞見這一屋子人誰也不服誰。

賈仁坐在主座上,身旁坐著一個穿著打扮十分華麗的女子。

我想大概那便是賈夫人。

這女子雖然有些上了年紀,但風韻猶存。

在他們之下,坐著六位女子,估計是他的六位姨娘。

見到我走進來,賈仁忙起身問道:「法師大人,您發現什麼了嗎?」

我搖搖頭:「並沒有太多的發現,但那面銅鏡有些問題,我打算待會再研究一下,請您吩咐您的人別去動它。」

「好,好。」賈仁應道。

「不過,賈老闆,您這宅子,以前可有過命案?」我沒打算委婉,直接便問了。

他疑惑地搖搖頭:「不曾,法師為何這樣問?」

「實不相瞞,我一直能聞到股血腥味,卻找不到出處。」我有些心煩。

賈仁似乎有些驚訝,和他夫人對視了一眼。

隨後,他轉向我,岔開了話題:「我這些姨娘都在這了,法師您想問什麼便問吧。」

賈仁的反應有些奇怪,但我也顧不上細究,因為他話音剛落,姨娘們就全都開口了,不管是見過鬼的還是沒見過的。

一人一句,我壓根聽不清任何話。

嘆了口氣,無奈之下,我給她們每個人都點了啞穴:「不好意思了,一個個來,問到誰誰說話。」

最先撞鬼的是第五任姨娘,孫姨娘。我解了她的啞穴,她咳了好幾聲,不滿地白了我幾眼。

據她所說,半個月前,她在夢中突然感覺有東西滴在臉上,她便醒了。醒來之後,看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滿臉是血地趴在她的床前,垂著頭流著血淚。

她嚇得尖叫,丫鬟進來後,那鬼卻不見了。

「這女人你可認得?」我問。

她搖搖頭:「不認識,沒見過。」

「她可有什麼特徵?」

孫姨娘柳眉微蹙:「她的臉血淋淋的,我沒敢看,所以具體就也沒看清楚。但是,有一點很奇怪,我感覺她一直在看我的臉。」

「看你的臉?」我揚了揚眉,「這是什麼意思?」

孫姨娘側著腦袋回想,似乎打了個哆嗦:「我也說不清,就是很古怪,她好像是盯著我的臉,怪嚇人的,還以為她要划了我的臉一樣。」

她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有些後怕。

我點點頭,轉身解了趙姨娘的啞穴:「聽說,你是第二個見鬼的姨娘?」

趙姨娘是個圓臉的姑娘,年齡最小,看起來應該剛進府不久。

她是在孫姨娘之後三天左右的時候撞鬼的。

她是準備沐浴了,人剛下浴桶,就感覺有隻冰涼的手抓住了自己腳踝。她低頭一看,整桶水都被血染紅了,一大簇頭髮浮了起來,纏住了她的手。

她尖叫著在水裡掙扎,可是服侍的丫鬟卻說什麼都沒看見,就見她一個人突然發狂喊叫起來。

因為在水中,她也說沒看見那鬼的臉。

第三位是王姨娘。這位是最早進府的姨娘,據她所說,她是在午睡時見到那女鬼的。

按她說的,她通常午睡不會很久,可那天睡了幾乎有一兩個時辰,一直醒不過來。

半夢半醒間,有人在敲她的窗子,她聽見聲音催她開窗。

她也不知怎麼的,就那麼順從地開了窗,可是窗外一個人也沒有。正當她要關窗時,身後突然憑空伸出一隻手朝她背後一擊,力道大得她整個人往前一栽,差點跌出窗外。

她還沒緩過來,將將扶住窗戶,剛要轉身,突然聽得一個歇斯底里的女聲在她耳邊不停詛咒道:「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她震驚地回頭去看,究竟是誰在咒她,可是轉過身後,房間內卻一個人也沒有。

「我雖然沒看見她的臉,不過有一點我記得很清楚,我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氣。」王姨娘怕我不信,忙補充道。

「對對對!我也聞到了!是有股味道,怪熏人的。」孫姨娘聽完,像是想起了什麼,也附和道。

身上帶著香氣的惡鬼……

是有些奇怪,我也感到有些不解,這究竟是什麼鬼?

「有其他的人見過這鬼嗎?」我問道。

其他姨娘紛紛搖頭。

「法師大人,您就別管是什麼鬼了,只要儘早除了便好。」賈仁急急地插話道。

我笑笑:「行,容我回去收拾點東西帶來,今晚我就在您這宅子里住下會會這女鬼。」

「就住您昨夜見鬼的那間。」

聞言,賈仁知道我是接下來這驅鬼的委託,自然是十分樂意,恭恭敬敬地送我出了府。

回到家,遠遠地,我便看見荼白在門外候著。

「你今日怎麼在外面等我?」我有些奇怪地問道。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姑爺他,哦不是,國師大人他來了。」

「他來幹什麼?」我感到奇怪。

「我也不知道,我說您不在家,他不信,硬說要進來等您。」

我壓下心中的煩躁,進了屋。

「阿赭……」蕭柏青坐在屋子,見我進來,眸色一亮,迎了上來。

「別叫我阿赭,我可擔當不起,蕭大人。」我打斷了他的話,「你來幹什麼?」

他指著我桌上擺著的賈家之前送來的禮盒問道:「你去賈家了?」

「這恐怕和蕭大人沒有關係吧。」我看著他,面無表情。

「阿赭,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你聽我說,你不要去管賈仁他的事。」蕭柏青朝我走來,伸手想拉我。

「哦?是嗎?為什麼?」我退後一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這事危險,你別管,我擔心。」他見我避開他,眼眸暗了暗。

我覺得好笑:「這事哪有你堂堂一個國師養只妖在家危險啊?小心點,別被這妖把精氣吸幹了。」

說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到時候,你要爬過來求我替你除妖啊,蕭大國師。」

「姜赭,我給你說正事呢!」蕭柏青急了,語氣也沖了起來。

「我也和你說正事呢,現在擔心我了?以前給你機會的時候,你怎麼不擔心擔心,現在在這裡裝什麼啊?」我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別忘了,你坐上國師的位置,我可出了不少力啊。哪些妖是你除的,哪些是我除的,你心裡清楚。」

「作為國師,百姓宅中惡鬼傷人,你不去解決了,反而來我這裡說教,看來你這位子是坐膩了?」我放下茶杯,笑著問道。

「你!」蕭柏青見我不聽,氣急,甩了袖子要走。

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他不讓我查,我當然知道這事不簡單。但我也了解他,看來他想靠解決這件事拉攏賈仁這位富商了。

畢竟,這也是以前我經常幫他做的。

但現在,這樣的好活我不想讓了。

蕭柏青沒頭沒腦地鬧了一場走後,天差不多黑了,我收拾了些驅鬼的法器和符咒,帶著荼白趕往賈家。

「麻煩賈老闆將您的家眷都帶到前廳,除非我准許,不然誰也不要出來。」我將畫好的符咒和桃木劍遞給賈仁,「這些符咒和劍,您派人將它們在窗子和門上貼好,可以抵擋一些邪物。」

「還有,您派人殺些雞,將雞血繞著門窗淋一圈。」我叮囑道,「千萬記住了,誰也不要出來。」賈仁接過東西,轉手交給了管家:「都聽見了沒,按法師大人要求的做。」

「法師大人,還有別的需要準備的嗎?」賈仁殷勤地問。

我點點頭:「今晚在您夫人的那間屋子裡,我要設法招鬼,需要您幫我綁只活羊來。」

「招招招,招鬼?」賈仁聞言,臉上顯出懼色,全身的肥肉都顫了顫。

我安慰道:「您不用擔心,只要按我說的,您待在前廳,就不會出任何問題。」

「這,您確定?」賈仁似乎放心不下,面露難色。

我勸道:「您想,今天將鬼招來,我給您除了,以後這宅子您也住得安心不是?不然我一個道士,陽氣重,我不去招它,這鬼也不敢出來呀。」

「您大可放心,這事我做過很多回了。」

好說歹說,總算讓賈仁寬了心。不一會兒,就有下人綁了只羊進夫人屋子。

我給荼白使了個眼色,她點點頭,便進了屋提前替我布置。我需要一個供奉桌,以活羊為祭品。

我守著賈仁一家進了前廳。

姨娘你一句我一句地鬧著,賈仁也焦慮地來回走著。

我看見賈仁的夫人一人安靜地坐著,便上去搭話道:「夫人,昨夜賈老闆見鬼時,您看見了鬼嗎?」

夫人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搖了搖頭:「沒見到。」

「您還記得當時發生什麼了嗎?」

夫人垂了眉,似乎陷入回憶:「我當時不知道老爺要來,回房看見屋子點著燈,還奇怪來著。沒想到,突然聽見老爺大喊的聲音。我忙打開門,就看見老爺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您聞到香氣了嗎?」

夫人斬釘截鐵地答道:「沒有。」

「我也沒有聞到。」圓臉的趙姨娘插話道。

「你也沒聞到?」我有些意外。

「沒有。」她搖搖頭。

「小姐,貢檯布置好了。」荼白站在門外喚我。

「那我就先離開了。」我對夫人行了禮,要起身離開。

她點點頭。

「法師大人,今夜會將那女鬼降服嗎?」趙姨娘拉住我的袖子問道。

「我儘力。」

不過我有些疑惑在心中,這女鬼倒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明明有這麼多人見鬼,卻沒一人喪命。

難不成她並不想害人性命?

可若不想害人性命,又為何多次出現?

難道說,她是在等一個時機大開殺戒?

我想不明白,但踏出門時,我還是再次叮囑道:「想活命就絕對不可以從這個屋子離開,任何人都不可以。」

進到那間布置好的屋子,我徑直走向白天見到的鏡子。

這面鏡子著實古怪,血腥氣如此重,而它卻未染上絲毫。

我讓荼白取了些雞血來塗在鏡子上,可是血液剛沾上鏡子便消失不見了。

我和荼白對視一眼,她端來整整一盆雞血,往鏡子潑去。

血液竟一點點被鏡子吸收了,兩條蛇形花紋活了過來,在鏡面上遊動著舔舐血滴。

我忙將荼白推後,掏出桃木劍向蛇扎去。

可是,桃木劍絲毫接近不了蛇身,就好像有股力將劍隔開了。

這東西,不怕桃木?我怔了怔。

不怕桃木,只有可能是因為它不是邪物。

兩條蛇將血滴吞完,游回了原位,不再動彈,重新化為了鏡子的花紋。

我收了劍,看著這鏡子凝了眉。這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三更了,小姐。」荼白提醒道。

我點點頭,走向擺好的貢台。

一隻小羊被五花大綁著盛在盤子里,我拿過小刀,將它開膛。

殷紅的鮮血砸在盤子里,滴滴答答地響。小羊蹬著蹄子,叫聲慘烈。

我用指尖蘸著它的血化了張符,嘴裡念起了喊魂的咒語。

不一會兒便陰風大作,門窗盡開,那隻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化著。

慢慢地,桌上只剩一副羊骨架。

我眯了眯眼,看來,那鬼要出來了。

妝奩上擺著的胭脂花片被吹起,滿屋子散開。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些胭脂花片並沒有掉落在地,而是換了方向,直直地朝我刺來。

胭脂香味瀰漫開,整間屋子籠在一股異香里。

鋒利的紙片擦過我的手腕,留下好幾道口子。

「荼白,拿著這符藏好!」我將畫好的護身符往荼白手裡一塞,讓她躲在桌下。

滿眼的紅紙片如刀子一般襲來,我抓起桃木劍浸入雞血中,隨即向空中灑去。

亂扎的胭脂片沾上血後重新軟了下來,落花般緩緩降下。

荼白將我的鞭子遞來,我接過,警覺地盯著黑漆漆的窗外。

我能感覺到,那股鬼氣在靠近。

驟然間,我眼前一黑,這一下驚得我心跳漏了一拍。仔細看去,原來是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色長髮遮住了我的視線。

長發後,一個面色慘白的女人倒立著對著我「咯咯」笑。

我躲閃不及,女鬼發青的一雙手倏地掐著我的脖子,尖利的指甲陷進了我的肉里。

窒息感襲來。

我冷笑一聲,手中帶著倒刺的鞭子纏上了女鬼的腰身將她往地上甩去。

女鬼這一摔,竟直接摔出了好幾個分身。

撕裂般的尖叫聲響起,刺得我耳朵疼。三四個女鬼朝我襲來,黑色長髮雜草般極速生長著。不一會兒,這些長發藤蔓般繞上我的腳。

我抓起桃木劍劈開纏住我的亂髮,可下一秒,它們又瘋長起來,往我的方向湧來。

我無奈,只得跳上貢台。

一鞭子甩出去,纏住女鬼的一個分身壓在牆上。我轉動手腕,將繩索收緊,沾過雞血的倒刺深深扎進分身的身體里,不過幾秒,那分身便魂飛魄散。

我看準方向,另一隻手擲出桃木劍直接將第二個分身釘死在牆上。桃木劍陽氣重,最克邪物。很快,這分身也消散了。

剩下兩個分身,一個扼住了我的脖頸,一個頭髮纏上我的腰。我一揮鞭子,打在分身的臉上,它的腦袋直接斷裂飛開。

剩下那個收緊了頭髮,似乎要將我的腰擰斷。

荼白見我喘不上氣,從桌下伸出一隻手,舉著桃木劍將那頭髮砍斷。

我緩過來,忙從她手中接過劍,往前一躍,沒敢遲疑,將劍抵進了惡鬼的身體。

見分身被解決,那女鬼也不慌,居然又變出了新的分身。

她倒挺厲害,這出乎了我的意料。

看來擊殺再多分身也沒用,要把她這個主體滅了才行。

女鬼從妝奩上取了張口脂,往唇上擦著。她的分身也跟著她做。

眼前有五個披頭散髮的鬼在上妝,這景象一時給我看呆了。

女鬼們放下口脂,爭先恐後地去照鏡子,在看清自己的模樣後,她們全捂著臉撕心裂肺地尖叫。

叫聲太尖利,擊碎了屋中好幾個杯子。一聽見這聲音,我便頭疼欲裂。我只能捂著耳朵,想辦法躲開這聲音。

女鬼叫著,開始哭血淚。整張鬼臉扭曲著,每一寸皮膚都在往外滲血。

有幾滴血滴到了銅鏡上。

銅鏡上的兩條蟒瞬間活了過來,和之前舔舐雞血時不同,這兩條蟒顯出巨大的身軀,吐著舌信子朝女鬼游去。

它們張開了血盆大口,將女鬼們盡數吞進了腹中。

隨即,它們轉身朝我們弓起身子。

我不禁握緊了桃木劍。

可是它們卻沒有朝我們襲來,只見它們游回了鏡子上。

我愣住,瞳孔放大。

它們不殺我們?

「小姐,我怎麼覺得它們只吃鬼呢?」荼白從桌子底下鑽出來,顫抖著身子說。

「先別想這個了,走,去看看賈仁他們出事沒?」

我們趕到前廳,推開門。

還好,沒有人出事。

賈仁一眾家眷訝異地看著我一身血污地站在屋中。

「賈老闆,女鬼已除,你可以安心了。」我說道。

「真的!?」賈仁瞪大了眼,大喜道,「哎呀,感謝法師大人啊!快,快將謝禮抬上來!」

「賈老闆,我有一件事想問。」

「您說,您說,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賈仁笑得眼睛都睜不開,樂呵呵地答道。

「您夫人房間的那面鏡子是哪裡買來的?」

「買?那不是買的,那是前段時間國師大人賞的。」

「國師?」這會,換我驚訝了。

「那天,他帶著一個女子來我們商鋪買口脂。那女子對我們的胭脂頗為滿意,他便叫人賞了我們這東西。」賈仁看著我的臉色,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

看來,我和蕭柏青和離的消息已經傳出來了。

不過,這鏡子居然是他送的?這是什麼意思?他想幹什麼?

我朝賈仁拱了拱手:「賈老闆,別的謝禮就不必了,這面鏡子送我就好。」

「這,」賈仁有些為難,「這國師賞的東西,我們也不好轉手送人……」

「無妨,」我打斷他的話頭,「我親自去告知他便是。」

見賈仁依舊不願,我只好唬他:「不瞞你說,就是這鏡子招鬼,國師估計當時也沒發現這回事,我現在幫你帶走驅驅邪。」

聽到銅鏡晦氣,賈仁想都沒再想,當下便叫人抬了這銅鏡送去我府上。

這銅鏡除鬼不除人,怎麼看都像是驅鬼的法器,但我居然沒聽說過。

我得了這鏡子,回府就將師父整理的關於捉妖器物的書籍都翻了出來。可翻了半天,我居然沒查到這銅鏡的來路。

我都不知道有這東西,書上也沒有記載,蕭柏青又是從哪得來的?他把這個送到賈府又是想幹什麼?他是想暗中保護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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