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陶陛
大學畢業整整十年了,前幾天逛街時,偶遇了大學同學強子,同學見面格外親切,我與強子相撕扯著對方去飯店喝點,就是敘舊而已。
最後,選擇站在商場外,點上一支煙寒暄了幾句,互加了好友,留下了電話,他找借口說有事走了。
三天後,強子給我打電話,問我最近還和同學誰有聯繫,我說了幾個,他提議聚會,讓我當組織人,我想了想十年了,也該聚一次了。
我提議AA聚會,大家平攤,我真不想因為聚會抹掉舊日的同學情分。
畢業之後,同學之間的友誼越發的微妙了,但當年大學的時光似乎就在眼前,歷歷在目。
憑著記憶我能想到方式,和能用到的途徑都用上了,50多人的班級,在我的一聲號令下,來了22人,似乎昔日班級幹部身份的我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吧。
我早早地來到了飯店包房,同學陸續進了包房,每一位進來的同學,都胖成了一個球,個個肥頭大耳的。
如果在街道上遇見,完全不敢認。
歡子上學時最淘氣的一位,從來不上課,那個時候幾天換一個對象,雖然他家農村的,但處得對象一個比一個漂亮,還都是城市人。
歡子抱著小兒子進來,鞠躬表示有些丟人:我媳婦兒回了娘家,我不會做飯。
包房裡歡聲笑語,同學勾肩搭背,吼著干一個,都漏出了久違的笑容。
喝得最起興時,突然間,剛子走進了包房,剛子是當地的坐地戶,上學時也是班級幹部,穿著一身兒西服,小頭髮鋥光瓦亮,像被農村小牛犢子舔完一般,食指上掛著車鑰匙。
剛子推門進包房後,打量了一圈,走到桌前,眼睛眨了幾下,牙齒咬著下嘴唇:連個母的都沒有鐵子,你們玩吧,我撤了。
眾人大吼道:這是誰啊,咋牛哄哄的呢,來晚了,不自罰幾杯,轉頭就走,啥意思,瞧不上我們啊。
剛子端起酒杯:我自罰,同學聚會沒有女生,那叫什麼聚會啊,再說有事單約唄,人多鬧哄哄的我是受不了。
歡子也站起身,起鬨道:可不。
強子也站起身:這事我提議的,有事沖我來。
我坐在位置上看熱鬧,屬實不想理會他們這些大老粗。
剛子站在原地舉杯道:你說這酒咋喝,幹了?誰給你干啊?以後這種「羅漢局」你就別給我打電話了,下次別叫我了,沒有娘們兒,我這真喝不下去,這酒拉嗓子。
剛才說完話,轉身推開包房的門,就離去了,眾人看向我。
我站起身大聲吼道:剛子,你走吧,以後不會叫你了。
然後,我看向其他人:你們還有誰要走的,立刻、馬上給我滾,都裝什麼啊,上學時啥樣,誰不知道誰啊,畢業了有幾個錢不知道咋地好了是吧,還有歡子,你當著孩子面,你有個父親的樣子嗎?
包房安靜了,眾人也都坐下了。
片刻,體委手指著門的方向:以後這小子聚會別叫他了,人變了,上學的時候,這小子多老實啊,怎麼現在沒有女生都請不動他了。
坐在一旁的同學哈哈大笑:這小子掙了點兒錢,現在人家玩得正嗨呢。
歡子抱起兒子:他結婚了嗎?
備註:
學生時代是最美好的時光,畢業了,我們隨著身份和地位的轉變,做人做事的風格也變了,但人骨子裡的東西改不了。
你再有錢,也改變不了你的身份證號,你地位再高,也改變不了父母是誰。
所以,做人還是要低調一點,放下風花雪月,回到屬於自己的那份踏實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