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老英雄再謀良計,玉虛幻境斬邪妖
天兒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咱們今兒個接著昨兒個的故事繼續白話!
上文書咱們說雲中子和索二爺,誤打誤撞救了二埋汰,又找回了這逍遙寶枕,可這白蓮老母實在是太邪性了,自己趁著上樹取寶枕之際,一下子就鑽了這逍遙鎮當中去了。
雖說跑了白蓮老母,可這寶枕在手兒,那咱就啥都不怕,我們老哥倆回去慢慢研究去,就不信抓不找你,索二爺和雲中子領著哼哼唧唧的二埋汰,三人回到了老邊鎮的榮記客棧之中。
這一道上二埋汰上下都不閑著,嘴裡嘟囔一會兒,必然就得跑到道邊兒方便方便!「唉呀媽呀,可是折騰死我了,老哥哥,我這是咋的了呢?咋老是跑肚子呢?這就是那小酒館兒的吃喝兒不行,我這明兒一早兒我就得過期葯個說法兒去,這不就是黑心買賣兒人嗎?老話常說,民以食為天,吃喝兒是大事兒,你那吃喝兒開玩笑,這吃喝兒就那你的小命兒拿著玩兒,我這不就是現成兒的例子?……」「嘟~嘟!」
一聲悠長的響聲在二埋汰的身後放又再次響起「得!等著我吧啊!我還得蹲著去!」二埋汰拎著褲袋又鑽進了路邊的草窠兒里了。
「哎呀,老哥!你說咱是不是辦啥錯事兒了呢?」索二爺歪著腦袋問向雲中子。
「老兄弟何出此言啊?」雲中子一臉不解地問向索二爺。
「這個二埋汰當初咱們就不應該管他嗎,你瞅瞅這逼話兒,真是一張接著一張的沒完沒了啊,我啊,是真受不了他了!煩得沒抗兒!」索二爺一臉苦相對雲中子說道。
「哎呀!你倆兒白話啥呢?可不行在我身後說壞話兒啊!沒聽說嗎曲曲話兒,爛嘴巴兒,一窩一窩小豬嘎兒!」二埋汰領著褲子從二人身後鑽了出來。
「哎呀我滴媽呀!你出來咋一點兒響聲就沒有呢?可嚇死我了!」索二爺說道。
雲中子也是嚇得不輕,可是礙於情面不好說什麼。
「怕!你怕啥啊!整個兒關外誰不知道老哥哥你的威名啊?我拉泡屎就給你嚇死了,那、那不是太沒天理可了嗎?」二埋汰愁眉苦臉地說道。
「咋、咋這回這麼快呢?」索二爺問向二埋汰。
「我這都蹲幾蹲了?腸子都快拉出來了,肚子里那還有存貨了?象徵性意思意思,就行!就行!趕緊走吧!媽呀。」二埋汰齜牙咧嘴地邁著八字步兒,跟著老哥倆整整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回到了榮記客棧。
「夥計、夥計!趕緊的給我整點熱茶,小爺肚子不舒坦,看看有沒有拉肚子葯給我踅摸點兒!媽呀,可是太遭罪了!」二埋汰對小夥計說道。
「嗨!這有是辣椒面兒又是洋蔥大蒜的,吃那麼多肚子能好的了嗎?」小夥計不知所以然,全都實話實說了。
「啥辣椒面兒?啥洋蔥,你給我說說清楚?我咋不知道呢?」二埋汰拉這小夥計就不撒手。
這功夫雲中子幹了過來,一把將二埋汰拉近了屋中,「老兄弟老兄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事兒是這麼回事兒,你聽我慢慢兒給你說啊……」
雲中子和索二爺一五一十的吧二埋汰是咋著了道又是咋趕走的白蓮老母的事兒跟二埋汰說了個明白。
「哦!是這麼回事兒啊!這個老東西,死了也不讓我的安生,這個氣兒我得出,必須得出!啥事兒啊!他偷生口我拔橛子,這事兒整得也實在是太缺德了!媽拉個巴子的!」二埋汰氣得夠嗆,可現在也是無可奈何,人家鑽進枕頭裡去了,你能咋樣啊?
「哎,老道咱倆商量個事兒行不行啊?」二埋汰眨巴了兩下又小眼珠子問向雲中子。
「老兄弟你有啥事兒你就說唄!」雲中子一臉茫然,二埋汰這麼好好說話的時候著實不多,這是咋的了呢?難道是拉肚拉得不成?
「你和二爺是不是想抓那個老母啊?我有個好招兒,一勞永逸,寄幫你們解決了問題,又給我出了氣,你說咋樣?」
「還有這好事兒?你、你說說吧!」
「咱啊,把這個破枕頭摔了不就行了嗎?這破玩意兒現在誰還用他睡覺啊!梆硬不說,還冰的涼,摔完之後那個犢子玩意兒他想出來不是也出不來了嗎?你說我這招兒咋樣?」
「不咋樣!你知道這玩意兒到今天多少年了嗎?至少一千多年了,這是人家道門兒當中的至寶,老道長門兒里人為了這個東西查找了都十幾代人了,你說摔就摔,你是咋想的!我告訴你啊,可別打枕頭的算盤,不然別說我和你沒完!」索二爺睖了二埋汰一眼說道。
「不行!不行!這個指定不行!我師父生前說了,我們門兒里人,最主要的事兒就是找它,我要是給摔了,那、那豈不是大逆不道嗎!這不可不行啊!」雲中子說著一把緊緊地抱著都能不撒手生怕哪一下子,被二埋汰一把搶去直接給摔了。
「不行就不行唄!你瞅瞅你那個樣兒,不行,我還能搶是咋的,小逼心眼兒!」二埋汰翻了翻眼珠子就趴在炕頭上烙上了肚子。
今晚上出去大半宿,別說收穫還不小,先說找回了二埋汰這個碎嘴子,再有,就是雲中子找回了道門之中的至寶,不管咋說今晚上沒白折騰。
「老哥哥,現在該咋整啊?這個劉德才鑽進這裡不出來,咱也抓不找他啊?萬一這孫子哪天在裡面兒待膩歪了,再出來禍害人那不就是麻煩了嗎?」索二爺問向雲中子。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可要說捉他這事兒的確是有點兒難,你想啊,這東西是我們師門當中的至寶,只要往石頭上一摔,這劉德才這輩子肯定是出不來了,可那樣我這枕頭不是白找了嗎?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入幻境把那個缺大德的玩意兒給提拉出來。不然,真沒變的招兒!」雲中子對索二爺說道。
索二爺掐著下巴頦兒,想了半天,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你就說摔還不能摔,砸也不能砸,你有啥招兒?一個詞兒是真沒招兒!
可這要進到那個幻境會是啥樣呢?這個誰都不知道,您別看這東西是龍虎山天師府里的東西,要說想進虛空幻境轉悠的真沒有幾個人,目前大傢伙兒都知道的只有茂源當的禿爪子,這個是人,再有就是剛剛兒鑽到枕頭裡面兒那個劉德才了,那傢伙不男不女,不人不鬼,也是說不上是個人。
「那、那不行!咱也有樣兒學樣,也進去瞅瞅去咋樣啊?」索二爺問向雲中子。
「你說咱們也進這虛空幻境去抓那個白蓮老母?」雲中子問答。
「對啊,你忘了?禿爪子不是說,只要躺在上面兒睡一覺兒,就能有新鮮景兒看嗎?咱也進去瞅瞅唄?要是能歸攏住他更好,歸攏不住他,咱不也是沒有啥虧吃嗎!」索二爺對雲中子說道。
「嗯!事兒是這麼個事兒,可一次只能睡一個人啊?也就是說一次只有一個人才能進去,這外面兒沒人也不行啊,真要有點啥事兒,出不來不就完了嗎!」雲中子說道。
「那怕啥的!哎,二埋汰,別在那兒裝死了,起來!起來!你還想不想報仇了、想不想出氣了?想就趕緊起來啊!」索二爺應承了雲中子一句就把二埋汰喊了起來。
「又不讓我摔枕頭,我想報仇有啥用啊!」二埋汰悻悻的一歪腦袋「說吧!我聽得清楚地呢!」
「老哥,你看啊,你先躺著個枕頭睡覺,等你睡著了,我再睡!二埋汰就在旁邊看著,每過兩個時辰,就讓二埋汰注意著咱們倆的肉身,看醒沒醒!要是沒醒,那就不用管,要是醒了,趕緊把另一個人在挪到枕頭上去,這樣不就行了嗎!」索二爺對雲中子說道。
「嗯,是個辦法,只是這二埋汰你可是不能睡覺啊,你真要是睡著了我們老哥倆可是出不來了。」雲中子對二埋汰說道。
「那、那沒問題啊!只要你們老哥倆能把白蓮老母那個犢子玩意兒抓出來讓我出出氣,我幾晚上不睡覺都不是個事兒!」二埋汰一聽老哥倆要去枕頭裡抓劉德才一骨碌身就從炕上坐了起來,瞪著眼珠子跟倆人保證道。
既然這事兒都捋順通了,老哥倆兒也不含糊當即就想著趁著興頭兒,一鼓作氣進入虛空幻境當中把劉德才給他提拉出來。
可這虛空幻境誰都沒有進去過,要想進去就得好好兒計劃一番,別進去之後出不來或者讓劉德才給暗算了,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雲中子從都囊之中拿出來硃砂筆,刷刷點點在自己的身上畫了不少符咒,索二爺那面兒也沒閑著,做手工的工具都拿了出來什麼紙老虎、什麼紙人紙馬也剪了不少,東西都有了這玩意兒誰知道那個虛空幻境裡面兒是啥樣啊?這趁手的工具不能少了啊!可這玩意兒做夢的時候能不能帶進去可就兩說了,你總不能說帶不進去,我出來在想其他的招兒吧!
雲中子是道門兒中人,對離魂法術摸得是相當的明白,實物肯定是帶不進去,可帶不進去不代表咱不能用,咋整呢,自己在自己的浮塵的把手上寫下了符咒,索二爺趕忙從褡褳裡面拿出一條皮鞭,此鞭喚作「趕山鞭」,雲中子也是一樣在鞭子上也是寫好了符咒,手裡就握著這準備好的傢伙兒什,躺在了炕上,由於不放心二埋汰,再次向二埋汰囑咐道「老兄弟,我求求你千萬千萬別摔枕頭,不然老哥哥就栽在裡面兒了!」
「嗨!你就放心吧,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二埋汰說到做到!你放心替我報仇去吧。」二埋汰對雲中子說道。
只見雲中子手拿符咒一手手拿拂塵雙目緊閉躺在了瓷枕之上,不多一會兒,只聽得雲中子有鼾聲響起「哎,老哥哥!老道睡著了,你說這老傢伙兒心得有多大啊,哈打起了呼嚕來了!嘖嘖!」二埋汰搖頭擺尾地對索二爺說道。
「我告訴你啊,少扯犢子,我和老道長進去是辦正經事兒的,你在外面兒精神兒的!真要是出點啥意外,我們倆誰都出不來!聽著沒有?」索二爺問向二埋汰。
「老哥哥,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誰都不好使,你不出來,連個老蟑我都不帶讓它爬到枕頭上的,放心吧!」二埋汰拍著胸脯向所二爺保證道。
索二爺把雲中子挪到一邊兒,自己手握「趕山鞭」懷裡揣著自己平時使用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法寶,也是雙眼微閉,不一會兒,也是一陣鼾聲漸起。、
「哎呀,這倆老頭兒可是真行,說睡,就睡著了!睡吧!只要你們老哥倆幫我出氣,我今晚上連眼都不待代合上一下的!」二埋汰望著炕上躺著的兩個老頭子說道。
咱們花開兩支,單說一朵,說那一朵呢?當然是那朵兒花招人稀罕,咱就先說那朵兒了。
話說雲中子躺在瓷枕之上,閉上雙眼,沒過多一會兒,自己就進入了夢鄉,他進這個夢鄉和咱們平時睡覺做夢可是真的不一樣兒,眼珠子一閉,就只聽得耳邊風聲大作,自己睜開眼珠子一瞧可是不得了了,自己現在已經是飛了起來,朵朵白雲從身邊飄過,這夢中簡直就是一副另一番景象,睡覺前都已經是大半夜了,現在好嗎!這面兒還是晴天呢!哎呀,往下面一瞅,真好啊,下面兒是青山綠水,這景兒是真的好看啊,以前雲中四方什麼名山大川自己都沒少走,可那又在天上看著好看啊!一個字兒「美」兩個字兒「真美」!
雲中子這次進來可不是賞花觀景來了,這個逍遙枕以前可是沒少聽師傅白鶴真人說過,這裡面兒全是虛幻,全是假的!自己真要是被這裡面兒的美景美色所吸引,那就是惹貨上身,那老趙家是咋丟的江山不知道嗎?人家還是皇帝呢,咱、就是個平頭兒的小老百姓,能經得起這份兒折騰嗎?得了!好自為之,閉上眼睛養神吧,啥時候停下啥時候算,這嘎達的好壞都和我沒關係。
想到此處雲中子雙目緊閉,瞅也不瞅外界一眼,你看見沒有,有修行的人和咱們普通人在這方面兒的區別你就看出來了,啥叫能耐?啥叫修行?人家這才是大修行呢!「繁花入眼如流水,珠翠滿身如清風!」
一句話雲中子根本就把這些個玩意兒當做一回事兒,雲中子在虛空幻境當中飛行的時間不短,這功夫只覺得耳邊風聲漸若,不時還有絲竹之聲傳入耳中,「這恐怕是到地方了不成?」雲中子心中暗暗思量道。
只感覺到自己的雙腳著地,有一種四平八穩的感覺了,這功夫雲中子才將雙眼睜開,只見自己已經身處一座山巔之上,山上亭台樓閣一眼都望不到邊際,眼前一座像是宮殿一樣的大門口兒高高的聳立在自己的面前,呵!好是氣派,哪怕是紫禁城和面前這城門樓子想比也是相差不少。
一群峨冠博帶的長者位列兩旁,四周都是吹鼓手,吹吹打打像是歡迎自己到來一樣,「仙長到訪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罪過啊!還望老仙長見諒!」一個老者,走出人群向雲中子躬身說道。
「老人家免禮不必客氣,我這次前來是想過來找一個人的,不知,老人家可知道有個人已經現我幾個時辰來到貴寶地啊?」雲中子見來者言語恭敬,自己自然也要以禮相待。便客客氣氣的問向老者。
「哦!是啊!是啊!那位劉先生正在內堂飲酒,難不成老仙長與劉先生還是相熟之人嗎?」老人問道。
「故交!故交!勞煩老人家帶我前去見一見那位劉先生不知道老人家意下如何啊?」雲中子很有禮貌的向老人家請求道。
「這個不妨事!虛空幻境本是廣開方便之門,任何人到此都是幸事一件,請老仙長不必客氣!這邊請!」說著老人家一伸手向雲中子做了個請的姿勢。
雲中子也不客氣,邁開大步,就走向大宅之中走去,這裡面兒可不是一般的豪華,什麼抄手游廊、什麼假山流水,那簡直就是應有盡有,咱不說別的就是一進院門兒一尺多高的大門坎子都是黃金鑄成的,你就說這院子好不豪華吧!京城的故宮的確是牛逼,這個咱們不犟,可要是真要跟眼前這所大宅子相比,那簡直就是天地之差,故宮也沒見著過用黃金做門檻子的吧?門檻子都用黃金鑄成的那其他您就自己想想去吧!
大宅子裡面兒香煙裊裊,不時穿過的輕紗少女長得是一個兒賽一個兒,小模樣兒長得就是好看,都跟天仙兒一樣,估摸要是王雲生到這兒,你讓他死在這兒他都願意,這地方真的實在是太好了。
雲中子知道這些個都是假的,全是天下人心中的慾念所集結而成的,如果自己沉迷於此,自己的慾念和魂魄自然也就和他們一樣都出不去了!
走了一會雲中子是終於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大院子,只見院中鳥語花香,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幾個妙齡女子隨著美妙的琴聲在園中翩翩起舞,就在院子的一角處,只見幾個衣著袒露的女子正圍著一個老頭兒喝酒取樂。
雲中子不看不要緊一看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你個不要臉的大忽悠,還有心思在這兒喝酒取樂兒,你接我一下子把!」說著雲中子把袖中藏著的一道符咒對著喝酒的老人迎面打去。
這老人見從外面兒進來個人,這人看見自己,臉上還帶著氣兒呢,這肯定是沒好事兒啊!這老小子趕緊就地一蹲,躲過了雲中子這一記帶這火苗子的符咒。
您要問了,這是誰啊?
您大傢伙兒都認識,劉德才!這次人家雲中子過來就是找他來的,你瞅瞅他這個自兒啊!左擁右抱不說,小酒兒還喝著,你能瞅他憋氣不憋氣啊?
這小子騙了雲中子不說,上次還差點兒讓他給為了王八,這不嘛,二埋汰也讓他折騰的不輕,按說這貨,不千刀萬剮都不帶解恨的。
可這劉德才畢竟不是等閑之輩,自己在奉天的大西門砍了腦袋,魂魄都沒能被鬼差帶走,說明這老小子還是有點兒東西的。
劉德才見符咒打了過去,這功夫不慌不幫,從腰上解下一根腰帶,只見劉德才用手左右一捋,軟塌塌的腰帶立馬兒就成了一根棍子,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高科技的玩意兒,反正挨上這一下子人肯定好不了。
劉德才向前一躥身,劈頭蓋腦的就向著雲中子的天靈蓋兒砸了過來,雲中子趕緊閃身,用手中的拂塵對著劉德才的面門就抽了過去。
劉德才見拂塵眼瞅著就抽到自己的面門了,自己懸空一個後滾翻,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呵呵呵!牛鼻子老道你行了啊?我都跑到玉虛幻境之中了,你咋就不能放我一條活路兒呢?你這是要斬盡殺絕不成?」
「哼!你個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畜生!你做下了滔天大惡,我豈能饒你?你等著受死吧!」說著雲中子向前進身,手揮拂塵對著劉德才又是是一下子。
劉德才向後一扯身,躲開了雲中子的攻擊「哎!老道!別急啊,我和你沒有啥解不開的恩怨,咱倆商量商量得了唄?」劉德才再次對雲中子說道。
「商量個屁,我哥你有啥可商量的!」雲中子回道。
「哎!只要價格合適沒有啥不能商量的,你看啊,這虛空幻境的確是不錯,我呢,也不想轉世投胎了,二來呢,我也不去人世間做什麼皇帝了,這裡面兒真的挺好,你呢,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咋樣?」劉德才再次問向雲中子。
「你可是咋想的啊?我不整死你,我真的對不起我們道門兒的列祖列宗,少廢話,趕緊受死吧!」說著雲中子手腕子一轉,用拂塵的木柄對著劉德才的哽嗓咽喉就從刺了過去。
劉德才飛身向後躍起,穩穩地落在了一仗多高的圍牆之上「你這個牛鼻子老道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在人世間修行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我這能耐是白給的不成?今兒我就要看看是誰歸攏誰不可,又能來你上來咱們倆在牆上嗑一下子唄!」
劉德才敢叫號兒,這雲中子肯定是不能服軟兒啊,我費這麼大勁兒進來就是為了收拾你來的,你跟我叫號兒,我不得滿足你所有的願望嗎?
雲中子也不遲疑向前一步跨,這身體可就騰空了,穩穩地也跟著落在了圍牆之上,這功夫院中的美女啊,老者啊,說也奇怪,誰都不害怕,一個個兒就像是瞧新鮮一樣兒,全都聚在了院子中央。絲竹之聲也停住了,倒不是因為嚇得或者是害怕,而是有人干仗,還吹什麼絲竹啊!這個比喝酒作樂不是更來勁嗎!
劉德才這小子能在人間禍亂這麼多年,這能耐也真不是白給的,你別看自己沒有肉身,可這雲中子在虛空幻境當中不也是沒有肉身嗎!得了,干就完了!
倆人打得用今天的話講,拳拳到肉,這面兒一個「閃電五連鞭」那面兒就是一個「乾坤大挪移」,削到身上到底兒是疼不疼這個真不好說,因為我沒在現場,憑想像我覺著吧,應該不能疼,你想啊,劉德才的肉身被砍了,這功夫估摸早就變成腐殖土了,雲中子雖說是活人可這肉身也沒帶進來啊!也應該是疼不了。
這倆人真可謂是針尖對上了麥芒,地痞對上了流氓了,倆人幹了能有十幾個回合硬生生地沒分出個勝負來,這可咋整啊!雲中子著急啊,自己有時間限制,干不過自己就得回去,真要是回去了,明兒再來,說不準這犢子不一定跑到哪兒去了呢!
雲中子這一走神兒的功夫,劉德才手中的大棒子一個力掃千軍,對著雲中子的腰上就掃了過來,這要是被掃上,在現實當中,輕的就得是個重度腰脫,重一點下半輩子就得躺著過日子,非癱巴不可!
要說走神兒這玩意兒最耽誤事兒,你瞅瞅公路上出交通事故的,哪個不是精神不集中造成的,說時遲那時快要瞅著這雲中子可就要倒大霉了,這功夫只見一條皮鞭如同毒蛇的信子相仿,突然從天而降,由下到上對著劉德才就兜了過來。
劉德才以為自己這對手就是雲中子一個人呢,哪成想這老道還帶了援兵了!還沒等著劉德才反應過來呢,這一皮鞭子從兩腿之間穿過,鞭梢向上抬起,直接就把劉德才從牆頭上給掀了下去。
這劉德才不服氣兒啊,你這幹啥玩意兒,牛鼻子老道你不講武德啊!說好的一對一單挑兒你咋還能請幫手呢?
看故事的諸位好友,大傢伙兒誰都不用猜了,是人家索二爺來了!
索二爺依照雲中子的樣子,也躺在逍遙枕上,不多一會兒和雲中子一樣,也是兩耳生風進入了這虛空幻境之中,只是這索二爺心裡有事兒哪兒能還閉著眼睛心信馬由韁的想落在哪兒就落在那兒啊,索二爺在天上瞅瞅這面兒、新鮮!再瞅瞅那面兒,也挺新鮮,可是找不到雲中子不行啊,一顆看不到雲中子自己就不能停下來。
您想啊,這虛空世界得多大啊?世界,那肯定是有天有地有山川有湖泊吧?在天上飛一時半會兒你找不到雲中子也是正常的。
索二爺正滿世界的尋覓雲中子呢,忽見前面兒的高山山巔之上竟然建有不少亭台樓閣,心中暗想道「難不成雲中子道長能在此處不成?」這麼想著的,自己就不受控制的飛向了,山巔的樓閣。
索二爺凌空向下望去只見兩個人正站在大牆頭兒上你來我往打得是難解難分呢,索二爺就想著飄身下落好好兒瞧瞧到底是誰在這兒干仗,咋還能沒人報官呢?這是什麼世道兒啊,這不是違反《社會治安處罰條例》嗎?
您瞧瞧,人家索二爺這份兒法律意識得有多強,無事不克法律記心間,隨著索二爺的起心動念,自己的無人駕駛技術,就開始根據索二爺的意念緩緩下降,咱們說的麻煩啰嗦,可是干過仗的大傢伙兒都知道,干仗這玩意兒,都是瞬息萬變,誰敢下手,誰就能馬上扭轉戰局,你瞅瞅吧!這雲中子眼瞅著都快不行了,這功夫索二爺也看明白了,這干仗的不是旁人,一個是自己的老友,一個正是自己苦苦尋覓的通緝犯兒,得了,等挺穩,估摸雲中子都得進ICU了,趕緊的出手吧。
索二爺一抖了手腕子上纏得皮鞭對著劉德才就是一下子。
索二爺這一鞭子可不尋常,他那個鞭子上寫有符咒,又喚作「趕山鞭」,估計大傢伙兒聽過二人轉《神調》的都知道,裡面兒就有趕山鞭這個詞兒,啥叫趕山鞭呢?就說這鞭子霸道,一鞭子下去山精野獸野鬼冤魂,你就是不死啊,也得扒層皮,你說這玩意兒霸道不霸道?要是不霸道也就稱不上趕山鞭了。
不在大夜林子里,索二爺從不使用這玩意兒,您想啊,一般的狐狸、黃鼠狼,要說修行也不容易,偷個雞、騙壺酒的你犯不上用趕山鞭抽他吧!這就好比,你在超市裡面兒偷了一塊巧克力,警察發現了之後,直接向你投了一枚原子彈,是一個道理。用俏皮話講這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得了,說正經的吧,您要問了這劉德才挨了這一鞭子咋地了?你趕緊說啊!
能咋地啊,剛剛兒還很囂張呢,這一鞭子下去一點屁都沒有,徹底趴在地上不動彈了,用咱們東北老家的話講就是「鼠眯」了。
劉德才趴下了,這功夫雲中子才得出空來向旁邊望去,只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好友索二爺。
索二爺跟著雲中子倆人用身上帶著的捆仙鎖,將劉德才五花大綁,這回這孫子想跑都跑不了了。
「老哥哥不如就在這虛空幻境之中結果了他如何啊?讓他就此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索二爺說道。
「老兄弟,實在是不可啊!這天地萬物之中所有生靈都有他的命數,這虛空幻境本是幻境,不在三界之內更不在五行之中,咋這裡結果了他豈不是有違天道,我看還是將他捆綁到世間交於地府陰差,讓他獲得應有的懲罰吧!」雲中子對索二爺答道。
「既是如此,那就全聽老哥哥的吧!這禍害到了陰曹地府也免不了也得遭受一番磨難,真是罪有應得啊!罷了罷了!」索二爺說道。
這功夫劉德才趴在地上不斷對二人苦苦哀求,咱三保證自己解決不離開虛空幻境半步,永世不踏入陽間,懇請雲中子二人高抬貴手放了他。
您瞧瞧這事兒想的多美,這就好像癮君子懇求緝毒幹警讓自己去看守毒品倉庫一個道理,誰不知道這虛空幻境都是美事兒啊,換做我我也不願意出來啊!
「哼!想得美!準備好了下油鍋吧!」索二爺和雲中子架起劉德才就像離開。
這功夫旁邊兒看熱鬧的老者和眾多美女圍攏了過來,纏著索二爺和雲中子說啥都要這倆人喝一杯酒再走。
「老兄弟這都是虛幻,記住千萬別聽他們的話,人一旦迷戀這虛空幻境就會成癮,萬萬不可迷戀此地!」雲中子對索二爺勸說道。
索二爺哪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啊,趕緊雙眼緊閉,想著老邊鎮、想著二埋汰、想著榮記客棧,這功夫就感覺身子開始變輕,忽忽悠悠的耳邊風聲再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然間醒來,一睜眼睛,就看見一張尖嘴猴腮眨著兩隻小眼睛的小臉兒。
「哎呀我的媽呀!可是嚇死我了!」索二爺驚呼一聲差點叫出聲兒來。
「怕、怕啥啊!你還嚇我一跳呢!我尋思你倆在醒不過來,我就咬進去瞅瞅了!這事兒扯不扯,你倆兒還醒了,咋樣,裡面兒好玩嗎?」二埋汰抻著脖子問向索二爺。
「可比扯犢子了,沒工夫和你瞎白話!」索二爺說著就做起了身,這功夫只見雲中子也悠悠的醒了過來。
「哎,那個白蓮老母呢?你倆沒整出來啊?」二埋汰問向索二爺和雲中子。
這功夫只見索二爺和雲中子手中各攥了一骨碌捆仙鎖的線頭兒,只見這老哥倆一用力,這逍遙枕當中一陣金光乍現,被五花大綁的劉德才也從逍遙枕當中被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