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被送到門口,往地上一坐。一看代哥一臉的西瓜汁,王瑞嚇懵逼了,趕緊拿毛巾,要幫代哥擦一擦。加代一擺手,說:「再給我擠一點,給我再擠出來上點。」
「代哥,這是幹什麼呀?」
加代說:「讓你擠,就擠。」王瑞又給擠了擠。王瑞一邊擠,加代一邊把西瓜汁往臉上和前胸抹,而且還把自己的衣服扯壞了。
門口的保安一看,這小子被打傻了?是瘋了嗎?會不會死了?
加代往路邊的台階上一坐,把電話打給朝陽分公司的副經理。「喂,大哥,你把電話給我哥,讓我哥打電話。」
轉頭,加代對王瑞說:「你走,你把車開回家,這事跟誰也別說。」
王瑞問:「哥,我走你怎麼辦?」
「你走你的,你不用管。一會兒我自己回家。」
「你自己能行嗎?」
加代說:「你快走吧,不用你管。」
濤哥拿到副經理的電話,把電話打給了勇哥。勇哥一接電話,「喂,說話呀,誰呀?」
濤子哇哇大哭說:「哥,我是濤子。」
「你給我掛了,別給我打電話了。」
「哥,我就說一句話,說一句話我就撂。」
「說吧。」
濤子說:「哥,第一,我錯了。哥,你可以不管我,你管管加代行嗎?加代讓人帶走了要讓李松打死了,一頭一臉的西瓜汁,完了,哥呀,加代要沒了。」
勇哥一聽,「誰?誰打加代了?」
「天津的李松。」
「為什麼打的呀?打他幹什麼呀?」
濤子說:「我我我不知道。我這種時候找不著別人了。哥,現在我也被朝陽分公司扣著,走不了,李松說要給我判了,哥。」
「你先撂了!」
「哥,你不管我,你管加代吧。」
「你先撂了!」
濤子掛了電話,把電話還給了副經理。副經理一看,「我操,哥們,你這說哭就哭啊?」
濤子擦了擦眼睛,說:「主要是辦事。」
副經理說:「為了辦事,你這了不得呀,我操,你太牛逼了啊。」
勇哥把電話打給加代了,加代一接電話,「喂,哥,等會兒,不是松哥,你為什麼呢?松哥松哥,哎,松哥,我我出去不行嗎?我出去。」加代一邊說著一邊打自己的嘴巴,不容勇哥說話,把電話掛了。
勇哥懵逼了。兩分鐘以後,加代把電話回給了勇哥,「哎,哥!」
「你怎麼了?」
「哥,我沒事。哎呀......」
「你怎麼回事啊,你在哪呢?濤子跟我說你讓人帶走了。」
「你看濤哥這人也真是的,哥,我就說不能跟你說,不能讓勇哥為難。」
「為難?什麼玩意兒?我怎麼就為難了?你說今晚怎麼回事。」
加代說:「哥呀。濤哥被朝陽分公司抓進去了,我去看他,這邊說要兩千萬,我說現在一時半會晚上拿不出來。我說我先來問問,先跟這松哥談談,我這不就到這兒了嗎?進屋之後,我就把情況說了,我說勇哥不是說拉倒了嗎?怎麼提錢的事呢?要錢就是不給勇哥面子了。」
勇哥一聽,「他跟你們要錢了啊?」
加代說:「要二千萬。可能也是因為裡面人多,他要個面子 ,他說誰都不行,就是要錢。不給錢,出不去。我說我是勇哥的弟弟。他一聽,把我一頓揍,我一頭一臉的西瓜汁。他還說除非你來,要麼今天晚上我走不了。」
勇哥一聽,「你現在渾身是西瓜汁啊?」
加代說:「哥,這我還能說假話呀?要不你來看看,或者我去找你。」
勇哥問:「你現在在哪呢?」
「就在前門大街這邊一個會所,我也不知道是叫什麼名。」
「行,我知道了,你等我!」
勇哥帶著四個人,開著加長紅旗來到了會所門口,看到時加代在台階上坐著,衣服撕壞了,一腦門子全是包,臉上全是西瓜汁,衣服上也濕了一片。勇哥走到近前一看,問:「代弟,怎麼了?」
加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哎呀,哎呀,哥呀,我我不行了......」
勇哥對身邊的人說:「趕緊給扶起來,看看怎麼樣。」
身邊人把加代扶了起來,檢查了一下,「報告,臉上打了三四條口子。」
勇哥說:「把他扶起來跟我進去。」
兩人扶著加代的時候,加代說:「哥呀,你慢點兒,我不行,你肋骨疼。」
旁邊人問:「骨折了嗎?」
加代說:「我不知道,屋裡好幾個人,穿著皮鞋踩我,踢我,我也躲不了。」
勇哥說:「堅持一下,行嗎?能不能堅持一下?」
加代:「行,怎麼都行。」
勇哥讓身邊人扶著加代一點。身邊人點了點頭。
來到包廂門口,咣地一腳把門踢開了,屋裡一群男男女女全愣了。有幾個大姐和勇哥打招呼,勇哥沒有搭理。李松說:「勇哥,你不是說今天晚上不能喝嗎?」
勇哥眼睛一瞪,環視了一下四周,沒人敢吱聲了,勇哥徑直走到了李松跟前,身後跟著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