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五公斤重的雇兇殺人訂金

2022年07月15日13:14:03 故事 1521

第一節:金錢的味道

亡命之徒「孫獨眼」個把月沒撈到大買賣了,心裡正痒痒時,「錢胖子」的電話來了,說有要事交代,約他當天夜裡見面。孫獨眼從電話里就聞到了金錢到來的那個味道了,當天深夜趁著月黑風高,來到了城郊錢胖子的別墅。

孫獨眼是干綁架和殺人活的老殺手。他不滿十歲就成了孤兒,四處遊盪,偷雞摸狗混日子。十三歲那年他參與打群架,當場用刀捅死一人。由於未成年,他被收容教養幾年後就放了。回歸社會不久,這傢伙混進了打家劫舍的犯罪團伙。在一次因分贓不均引發的內訌中,他挨了十幾刀還「哇哇」叫著血拚,揮刀砍倒了對方一大片,連團伙老大都被他砍翻,嚇得跪在地上求饒。當時孫獨眼還不到十八歲。在這次內訌中,他不但被捅瞎了一隻眼,過後還在監獄裡蹲了十來年。出獄後他就混跡於黑道,不久又涉嫌一樁血案而再次進「宮」……

南湖縣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總錢胖子,見孫獨眼把流血看得像流汗一般稀鬆平常,把殺人、住監看得像家常便飯一般無所謂,是個玩命的人物,就花了不少金錢,動用不少關係把孫獨眼保釋出來,聘請他為公司的保安,每月幾千元的薪水養著卻不用上班,專門為他干黑活。商道上遇到了勁敵,情場上出現了對頭,他都指派孫獨眼去搞定。

孫獨眼最熱衷於這樣的買賣。他已是四十齣頭的人了,二十多年的牢獄生活,使他有了一隻與眾不同的獨眼珠子:看世間萬物都是灰色的,人人都是齜牙咧嘴的或皮笑肉不笑的,只有金錢帶著顏色,發著金光。爹娘早死了,老婆孩子想都沒想過,這光棍一條的活著還圖啥怕啥?圖的是有酒有肉有錢花,怕的是沒賭場、沒「白面」、沒娘兒們。只要有人出錢,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人綁票幹啥都行。

孫獨眼悄悄溜進別墅里的一間密室剛坐定,又矮又胖的錢胖子就把一個皮箱丟過來,讓他把劉婷小兩口一起給殺了:這箱百元大鈔我沒數,倒是稱過,凈重5公斤。算是訂金了,事成後再加這個數。

錢胖子前些年以坑蒙拐騙為手段,實現了骯髒的原始積累,形成了一個資本的基礎,然後開始資本的「核爆炸」,為自己炸出了一條名利雙收的金光大道。「資本來到世間每個毛孔都透著骯髒」,馬克思這話可能也是對錢胖子一類人物發家史的真實寫照!

如今,錢胖子不但是身價過億的公司老總,腦袋上還戴滿了什麼「委員」、「代表」、「理事」等數不清的「背景帽子」。因此,在南湖縣這塊地盤上,錢胖子有呼風喚雨的能耐,翻江倒海的本事。然而,他也有自己的煩惱,幾年前就看上了一個叫劉婷的姑娘,軟硬兼施、招數用盡也沒得手,一個月前,劉婷反倒跟黃泥崗鎮小學一個教師結婚成家了!

錢胖子最大的愛好就是玩女人,凡是他看上的女人非要弄到手不可,花多少錢都不在乎。劉婷是第一個不買他賬的女人,錢胖子為此差點兒咬碎了滿嘴牙。

孫獨眼把皮箱拎在手裡掂了掂:你打算讓那小兩口怎麼個死法?

要是按我的本意,得親手把他們大卸八塊,扔到街頭暴屍才解恨!錢胖子把偷拍的劉婷的照片交給孫獨眼,不過眼下我是有身份的人,還是少惹麻煩的好,掐死或是勒死算了,然後把屍體綁上石頭,丟到母親河裡去。

黃泥崗小學離縣城五六十公里,。錢胖子老家就在那附近,對那一帶情況很熟悉。他把學校四周的情況向孫獨眼作了介紹:學校是在一座破廟地基上改建的,校園被殘破的土牆圍著,附近沒有人家;校園後面是很大一片灌木叢生、人跡罕至的亂墳場;亂墳場盡頭是陡峭如壁的河岸,河岸下就是波濤滾滾的黃泥河。孫

獨眼琢磨一陣後說:黃泥河我也不陌生,前幾天上游暴雨成災,眼下河水肯定暴漲;可是三五天後就會水落「屍」出,那時恐怕還是要露馬腳的。

老奸巨猾的錢胖子早胸有成竹:黃泥河漲水後泥沙俱下,過後河水一落,屍首早埋到河床泥沙底下了,不可能留下任何破綻。他說眼下正放暑假,學校里外沒人,是動手的絕好時機!

孫獨眼仰卧在沙發里剔牙:如此說來,這樁事不過是小菜一碟兒,三天以內咱們就可以結賬兩清了。

錢胖子點燃一支雪茄煙抽著,抓著禿頂又補充了個新要求:人整死以後先不要拋屍到河裡,首先電話通知我。我要親眼看到這對狗男女是怎麼死的,還要親自把他們踹到河裡去!他把一個新手機號碼告訴了孫獨眼,說這是為幹掉劉婷小兩口準備的「專機」。錢胖子指使別人干黑活次數多了,有相當的反偵查能力。

見事已交代完畢,孫獨眼提起皮箱就要走人。錢胖子卻還不放心,把一條雪茄煙塞給孫獨眼,囑咐道:你可不能給我拉稀下軟蛋哪!

一聽這話,孫獨眼的獨眼珠子就瞪得像個黑色撞球:我獨眼狼啥時候拉過稀下過軟蛋?放屁不響我能在這條道上混?黑道上闖蕩這些年,獨眼狼把他人的性命看得同螞蟻一般,把自己的性命也看得同螞蟻一般,唯獨看重「義氣」,應承了的事絕不拉稀下軟蛋。

錢胖子也覺得自己囑咐的話多餘:對於孫獨眼這樣一個心狠手辣、老奸巨猾而又最重「義氣」的黑道殺手,交待給他的黑活兒你只管放一百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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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孫獨眼遇到強悍新殺手

孫獨眼約上多年的老搭檔周老黑,搭計程車上路了。雨後的土路泥濘難行,計程車還沒到黃泥崗下就不能再開了,孫獨眼和周老黑只好步行往黃泥崗上走。他們繞過了校門,來到學校後面的亂墳場。

亂墳場盡頭有棵老槐樹,巨傘一般屹立在黃泥河岸上;黃泥河正發洪水,大有萬馬奔騰之勢。

赤日炎炎的酷夏上午,荒僻的黃泥崗上下一片寂靜。兩個殺手來到老槐樹下乘涼,準備歇歇腳就翻圍牆進校園「幹活兒」。他們點燃雪茄煙,邊吞雲吐霧,邊計劃另外5公斤鈔票到手後如何揮霍:「人頭馬」先買上三兩箱,喝它個昏天黑地;「白面」買上兩斤,吸它個死去活來;然後就滿世界去找最性感的娘兒們,弄三五個在一個床上,玩它個三天三夜日月無光……說到得意處,兩人一邊齜牙咧嘴地野笑,一邊樂得直踹老槐樹。

這時,老槐樹上突然響起了低沉的「嗡嗡」聲!兩個殺手忙抬頭往上看;這一看,他們頓時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爬起來就往學校方向抱頭鼠竄。

是什麼把兩個亡命徒嚇成這個樣子?

原來老槐樹上掛著個葫蘆般形狀、水缸般粗細的巨大蜂巢;數不清的殺人蜂正從蜂巢里往外涌,「先頭部隊」已「嗡嗡」作響撲將下來!

殺人蜂當地俗稱「葫蘆包」,其螫針中的毒液是一種強烈的心臟毒素,血溶性極強,對人的心臟、腎臟損害很大。被殺人蜂多處蜇傷、不及時救治的人,會因急性心、腎功能衰竭和急性溶血性貧血而死亡!

近年來,這一帶大面積種植柿子、梨樹;柿子、梨子是殺人蜂的食物。由於食物豐富,殺人蜂數量暴增,蜇人事件屢屢發生。僅去年一年時間,這一帶就有數百人遭到殺人蜂攻擊,其中致死幾十人。這些情況被媒體廣泛報道後,整個南湖縣都籠罩在殺人蜂翅膀扇起的恐怖氣氛中,人人談蜂色變、畏蜂如虎。

殺人蜂一般不主動攻擊人,但在受到驚擾後會傾巢出動,瘋狂向人攻擊。那麼,是什麼驚擾了這群「殺手」?也許是被濃重的雪茄煙味熏惱了,也許是老巢被腳踹搖晃了,反正是受到了驚擾,殺人蜂們才發動了保家護巢的聖戰,同仇敵愾向兩個殺手發起了瘋狂攻擊。

兩個殺手連滾帶爬跑到學校圍牆下面時,就被蜂群團團圍住了。殺人蜂蜇人時速度奇快,如同黃亮的小子彈。而兩個殺手穿著單薄,皮肉大部分裸露,如何防護殺人蜂的攻擊?孫獨眼的脖子先被蜇了一傢伙,鑽心的疼痛一下子傳遍全身。他正要驚呼,鼻子上又被蜇了一傢伙……

周老黑也已經成了「眾蜂之地」,他實在跑不動了,只得貼圍牆站住,脫掉T恤衫拚命瞎掄起來。

湧出蜂巢的後援大部隊正源源不斷趕來,形成了一股恐怖的「龍捲風」:密密層層將他們圍在「風暴」核心裡的,僅僅是蜂群的「先頭部隊」,是「龍捲風」的細尾巴,而「龍捲風」又粗又長的主幹,一直延伸到老槐樹上,誰也說不清這群殺人蜂有幾千還是幾萬隻……

兩個殺手即將亡命於殺人蜂,可以說已經沒有懸念了。此時此刻,他們兇殺的對象劉婷也正忙乎著呢。

劉婷的丈夫到十多里外的村莊,給那一帶的學生補習功課去了。她一個人閑著沒事,這天在整理學校的小醫務室。她丈夫是師範大學的高材生,畢業後聽說黃泥崗小學條件艱苦、教師奇缺,便自告奮勇到這裡來任教。劉婷是衛校畢業的,本來在縣醫院有份工作。婚後為照料丈夫,又聽說黃泥崗小學教師不足,就辭掉城裡的工作,到這裡來為低年級代課。當然,她離開縣城的另一目的,是試圖擺脫錢胖子的糾纏。

黃泥崗小學及周邊鄉村都沒有醫療機構。在學校領導支持下,劉婷想利用自己的專長,創辦一個小醫務室。她打算利用暑假期間完成準備工作,使醫務室在開學時就開張。醫務室在校園的最後邊,緊靠圍牆。

當天劉婷正在醫務室忙活,突然聽到圍牆外有人聲嘶力竭地鬼喊鬼叫。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出門張望。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股起於老槐樹、止於學校圍牆外的「龍捲風」,而鬼喊鬼叫就發自於圍牆外面。由於殺人蜂襲人的報道經常在當地媒體上出現,因此一看這景象,劉婷就意識到有人遭遇殺人蜂了。

時間就是生命,她救人心切,突然急中生智,隔著圍牆喊起來:快!快把圍牆推倒跑進來!

兩個殺手的垂死掙扎已接近尾聲:他們氣力即將耗盡,連胳膊都難以再揮起來了;與此同時,他們身上被蜇的地方越來越多,而打不盡、殺不絕的蜂群卻越來越龐大。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圍牆裡面有人呼喊提醒,要他們推倒圍牆進去!孫獨眼和周老黑心頭一亮,使足吃奶的力氣,把整個人當塊石頭往圍牆上撞去。

土坯壘的圍牆早已殘破不堪,兩人合力這麼一撞便撞出一個大豁口。劉婷見兩個陌生人撞倒圍牆跌了進來,拖起來就向醫務室跑。蜂群哪能善罷甘休,「忽啦」一下又撲上來。

好在圍牆豁口距醫務室僅五七步之遙,蜂群還沒來得及形成攻勢,三個人已奔進醫務室,隨即關閉了門窗。

醫務室內轉眼就變得昏暗起來,如同夜幕降臨了一般:殺人蜂已全體趕來,聚集到了醫務室的上下四周,小山包一般,黑壓壓的把醫務室整個「掩埋」了,持續而沉悶的「嗡嗡」聲震耳欲聾·.

兩個亡命徒渾身瑟瑟發抖,倒在地上噓喘著呼爹叫娘。他們身上分別被蜇了十多處,眼下正火燒火燎地疼;更要命的是:噁心、暈眩等中毒現象已經開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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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殺與不殺 兩難抉擇

看著兩個被蜇傷的陌生人,劉婷倒顧不得害怕了:治療蜂蜇,時間最為重要。同樣被蜇了十多處,如果能當即救治,毒未攻心,半天后主要癥狀就會消失;如果延誤了時間,被蜇者發生過敏性昏迷後再處置就危險了。

從獨眼狼他們被蜇的次數和癥狀上看,劉婷知道兩人很快就要發生過敏性昏迷,必須爭分奪秒進行治療。她拉亮電燈,把孫獨眼狼和周老黑扶到病床上,開始實施緊急救治。

這一帶的衛校,殺人蜂傷害救治是必修課,因此劉婷知道用藥和治療方法;而且,籌建中的醫務室正備有應急藥物。在殺人蜂鋪天蓋地的包圍中,在令人心驚膽戰的「嗡嗡」聲中,劉婷搶在過敏性昏迷前,為孫獨眼他們注射了解毒排毒血清等藥物。

在藥物的作用下,孫獨眼和周老黑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圍困醫務室的殺人蜂無計可施,但又不甘就此收兵,碰巧一場驟雨襲來,蜂群才收兵回營。

這時劉婷的丈夫打手機過來,說自已在外扭了腳,推遲到明天中午一點左右到家。劉婷擔心起來:你回來時,上黃泥崗的那段路本來就又陡又滑,這又下了雨.……

丈夫說自己的傷不重,一個老中醫正用草藥幫他擦洗,明天步行回家不會有問題。

孫獨眼從昏睡中醒來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他慢慢睜開獨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個溫存的女人。她正坐在床前,用衛生棉球輕輕地為他擦拭鼻子上的蜇傷。這時,遭殺人蜂攻擊至獲救的過程,從孫獨眼的記憶中猛然浮現出來。同時,一股感激的暖流也從他心裡緩緩湧起:要不是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我眼下可能已經在黃泉路上了!孫獨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怔怔地用獨眼打量身邊的這個女人:她穿著白底紅花的連衣裙,生著花瓣一般又薄又小的嘴唇,新月一般彎彎的眉毛,嫩豆芽一般纖細的脖頸,黑亮的眸子里閃動著春日般的光輝,聖潔而溫存。

孫獨眼的心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感到自己的眼睛肯定有毛病,不是原來有毛病就是現在出了毛病……在這以前,他的獨眼看世間萬物都是灰色的,人人都是齜牙咧嘴的或皮笑肉不笑的;而現在,他的獨眼居然能分辨出色彩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不是齜牙咧嘴、皮笑肉不笑的……孫獨眼心裡直嘀咕:我這是怎麼了?

他的疑問誰也說不清。也許,是殺人蜂的蜂毒治好了他幾十年的「眼病」。周老黑也醒了。感謝的話說過一籮筐後,他問:你……可是這個學校的?

劉婷說:沒錯,你們就喊我婷婷好了。

天哪,你怎麼就是劉婷?孫獨眼差點兒把這話喊了出來,周老黑的心也一下子躥到了嗓子眼。兩個殺手都愣了,面面相覷。

劉婷問他們這是怎麼了,孫獨眼急忙扯謊道:我們是縣水利局的,沿黃泥河進行汛情考察,途中在老槐樹下乘涼,沒想到……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周老黑就去拿手包掏錢,說要報答恩人。可是他和孫獨眼的手包,都在與殺人蜂死拼時丟在圍牆外面了。兩個殺手為掩飾情緒,便借著找手包的「台階」溜出了門。

驟雨已經變成了毛毛細雨,劉婷從牆上取下一件米黃色的塑料雨衣塞給了孫獨眼。

找手包沒費什麼事。手包裡面不但有錢,還有匕首。

孫獨眼躲在圍牆下面,從手包里掏出錢胖子交給他的照片來看:沒錯,救命恩人的確就是他要殺的人。他娘的,老天爺真是給老子出了道難題!

兩人返回醫務室後遞給劉婷三千塊錢,可劉婷說啥也不要。天快要黑了,兩個殺手還要繼續打針治療,因此,劉婷問他們是不是在這裡住一夜。孫獨眼和周老黑對視一眼,都說「還是住一夜的好」。

晚飯三人同桌。被人家救了還要人家招待吃住,兩個殺手越發感到過意不去,就又說感謝的話。劉婷還是那麼溫存地笑著:山不轉水轉,說不定哪天我也遇到了危難,那時你們還能不出手相救?對吧!

出手相救?這話別人聽得孫獨眼聽不得下去了,心裡叫苦道:我是收了訂金來殺你的呀!周老黑還算從容,問劉婷的丈夫怎麼沒回來吃晚飯,劉婷哪知道兩個不速之客的真實身份,把丈夫的行蹤、返回時間說了個清清楚楚:我丈夫人可好了,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飯後做了簡單體檢,打過針後,劉婷便安排孫獨眼他們在醫務室休息。劉婷前腳離開,兩個殺手後腳便關起門窗,開始合計「殺人使命」如何完成。

周老黑首先說話:世上殺誰都沒說的,可殺這小娘兒們……

孫獨眼也是這樣的心思。然而,一想到自己是幾十年從不拉稀下軟蛋的漢子……

一想到自己在錢胖子面前拍過的胸脯,一股熱血就從腦袋頂往上躥。他努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說:老子今天被蜂蜇了,到現在腦袋還發木,琢磨不成事。

他們打算先睡一覺,明天再拿主意。反正那教書的明天中午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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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人性和獸性的較量

躺在床上,孫獨眼心裡亂得一塌糊塗,忍不住老是想那件白底紅花的連衣裙,老是想小娘兒們那嘴唇、脖頸·····他極力阻止自己想這些,使勁兒去想那5公斤百元鈔票,想錢胖子的囑咐和自己誇下的海口。可是,眼一閉上就是那雙黑亮的眸子。因此他便不敢閉眼,而越是不敢閉眼卻越想閉眼,就像小時候放鞭炮,越是害怕鞭炮響卻越想去點燃鞭炮那樣。

另一張床上的周老黑不知為什麼嘆了一聲。這聲嘆把孫獨眼的心攪得越來越亂了,黑暗裡揚起脖子惡狠狠地罵:有心事你狗日的掏刀抹脖子去!

周老黑卻不因挨罵而氣惱:你說實話,這活兒他媽的還干不幹?

孫獨眼猛地坐起來,一把扯亮電燈:你想拉稀下軟蛋?老子把錢胖子的訂金都收了,胸脯也拍過了!

周老黑那邊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我早看穿你肚裡是哪條蛔蟲在作怪了,你看上那小娘兒們了,不忍心殺了!哈哈哈……

孫獨眼變得有些結巴:你你……你他娘的血口噴人!表面上氣勢洶洶,嘴巴上斬釘截鐵,其實他心裡已經亂的沒了方寸……

周老黑那邊還在狂笑,孫獨眼被笑急了就也笑,而且比周老黑笑得還響還狠……他要用這種笑來證明自己的光明磊落,證明自己肚裡沒有作怪的「蛔蟲」,證明自己是闖蕩江湖三十年從沒拉過稀的漢子!

周老黑的笑比不過獨眼狼,乾脆不笑了:得了吧哥兒們,要麼只把她男人宰了,怎樣?這樣做,義氣、信用、情分都說得過去。

孫獨眼心裡突然一亮堂:你狗日的這主意倒不錯!見周老黑把話說到這份上,孫獨眼也就實話實說了:說心裡話,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看,這樣招人喜歡招人疼愛的女人,而且人家又救了咱們...…

那麼,不殺劉婷如何向錢胖子交待?他們很快形成了一致意見:回去對錢胖子說劉婷不在家,只把她男人殺了;因為活兒只幹了一半,訂金以外的錢就免了;如果錢胖子非殺劉婷不可,就讓他另請高明。過後劉婷是生是死,那隻能看她的造化了。

殺劉婷男人的地點他們預選在校外,準備在其歸途中截殺。

事情這麼一敲定,孫獨眼很快就用力打起鼾來。他這樣做的目的,一是企圖阻止胡思亂想,引導自己快點入睡;二是企圖向周老黑顯示自己再沒別的心事,已經睡著了;三是給周老黑做個示範,讓他也快點入睡。

孫獨眼這邊鼾聲一起,周老黑那邊卻又說話了:用不著假裝了哥兒們,他媽的那小娘兒們老揪著人的心不放啊!

孫獨眼半天沒話,後來不得不停止打鼾,用一聲長嘆作為回答。

周老黑接著往下說:能玩玩這樣的小娘兒們,咱哥兒們這輩子才算沒白活!

孫獨眼的心像被捅了一刀似的。他「噌」地一下躥下床撲向周老黑,拳頭捏得「咯巴咯巴」響:老子撕了你!

周老黑根本沒把他的張牙舞爪當回事,慢條斯理地坐起來:咱們放她一條生路,少收入5公斤鈔票,夠大恩大德了!只是玩玩,不能說是對不起她。

這話正撞在孫獨眼的心坎上,飯後睡到床上,玩玩小娘兒們的念頭就不時在他腦袋裡冒泡泡。可是一說到真做實幹,一種從沒有過的罪惡感從心裡拱出來。然而,另一種強大得多的力量,一種男性本能的力量在體內迅猛膨脹,頃刻就要爆炸似的,不噴泄出來就不能活似的。

孫獨眼終於下了決心:就這麼說,咱爺們玩了她?

他們光著脊背,光著腳,急不可耐地撲向劉婷的住房。劉婷的住房離醫務室有百多米。這百多米的距離內,他們不由自主變換了三種行進姿勢:起初是猴躥狗跳般的小跑,接著是輕手輕腳的進逼,臨近劉婷住房時,他們則像電影中日本鬼子走進雷區那樣,弓著背一步一停、縮頭探腦。

已經是午夜零點時分,窗戶還亮著。蹩到門口時,孫獨眼感到體內那種勃發的野性呼呼往上涌,呼吸急促起來;同時,一種莫明其妙

的恐懼又使他的心往下墜,腿肚子直打顫,竟然連怎麼進門都拿不準了:是敲?是推?還是踹?

孫獨眼瞥了一眼尾隨在後的周老黑:這不爭氣的東西已經完全沒了脖子,腦袋還正在往肚子里縮;兩隻手爪子似地耷拉在胸前,抖個不停……孫獨眼恨不得一腳踹翻了他:剛才你小子還色膽包天、張牙舞爪,這要動真的了你狗日的卻……

正在這時,孫獨眼聽到劉婷在裡面給丈夫打電話:我還沒睡,離開了你我總是睡不著……倒不完全是害怕,今天我完全用不著害怕,因為有兩個客人住在學校里,他們給我壯著膽呢。

這夫妻間的私語是那般輕柔、那般溫存。但在孫獨眼聽來,卻有著雷霆萬鈞般的撞擊力:把他「忽忽」暴燃的男性慾望、體內迅猛膨脹的野性衝動,一起撞得稀里嘩啦、土崩瓦解了。再看周老黑,那傢伙的正歪歪扭扭地側著身子弓著腿,完全是一副準備潰逃的架勢。

孫獨眼不但完全喪失了敲門、推門或是踹門的勇氣,連繼續站在門外偷聽的勇氣也沒有了,身不由己地往後退,周老黑見狀就也後退,

退回醫務室這百多米的距離內,他們仍然不由自主地變換了三種姿勢:起初是縮著腦袋,一步一停往後挪;接著是側轉過身,輕手輕腳地往前蹭;遠離劉婷住房後,兩人就放開了手腳,猴躥狗跳般地狂奔起來。

逃回醫務室,他們的頭一件事就是坐到床上噓喘,連開燈都沒想起來,恐慌得像是從貓爪下逃出來的老鼠。

事情弄到這一步,真他奶奶的不可思議!刀架在脖子上都沒眨過眼的漢子,砍人砍得血肉橫飛都沒心軟的殺手,竟然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娘兒們嚇得失魂落魄、屁滾尿流!

難道這變化也是「蜂療」起的作用?

孫獨眼覺得丟人,更感到窩囊:完全可以縱情玩透徹的小天仙,卻……一股無名火直往頭頂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羞辱和悔恨,像群發狂的殺人蜂在腦子裡亂撞,孫獨眼恨不得扇自己七八十個耳光!就在這時,周老黑在黑暗中罵開了:操他祖宗!

孫獨眼狼算是找到了出氣筒,拉亮電燈一步一步逼過去:你狗日的罵誰?

周老黑囂張起來:不罵你還能罵誰?說完倒先惡狠狠掄起了拳頭。

孫獨眼也不躲避,等臉上挨了拳頭、滿嘴流血後才回過去一拳。這一拳當即就把周老黑的鼻子打成了個噴血的水龍頭……

第五節:蛇蠍殺手給了人性一個滿意的答案

兩個殺手咬牙切齒,都不迴避對方的拳頭,也都把對方往死里打,他們這樣做,是因為肚裡窩著一股無名火,不讓這股無名火跟著熱血噴湧出來,非把人活活憋死不可!當血從他們嘴裡、鼻孔里冒出來時,嘿!心裡就感到舒坦了!

後來孫獨眼先住了手:今天咱們把八輩子人都丟盡了!

周老黑又給自己補了一嘴巴:事已至此,啥話也別說了。明天咱們把活兒干漂亮得了!他說的明天的活兒,是幹掉劉婷的男人。孫獨眼咬牙切齒道:明天一見到那教書的,老子先一個「黑虎掏心拳」把他打翻,然後就掐、掐、掐!把那狗日的脖子活生生掐斷!

周老黑跟著發狠:你只管掐,我朝他嘴裡撒尿,讓他狗日的帶著一身騷氣去見閻王

兩個殺手的千仇萬恨都集中到了劉婷男人頭上,好像今天所有的窩囊事都是他造成的。兩人同仇敵愾,發誓要把明天的活兒幹得有聲有色,以雪洗所有的恥辱和窩囊。

這麼折騰過來折騰過去,天就要快亮了。兩個殺手決定趁天還沒完全亮悄悄離開學校:由於夜裡未遂的罪惡,由於當天中午將要發生的截殺,他們自知天亮以後沒有勇氣面對劉婷。他們躡手躡腳地從圍牆豁口處走出學校,繞經校門,到黃泥崗下找地方埋伏去了。

由於昨天下午那場驟雨,下黃泥崗的土路像抹了油一般滑溜。本來地勢就陡再加上滑溜,兩個殺手下崗的路上都栽了幾個跟頭,泥猴子似地來到了黃泥崗下。

天已經大亮。黃泥崗下全是一人高的玉米地。一條泥路從學校下來,在一個岔路口與其他泥路交匯。也就是說,劉婷的男人返校必定經過岔路口。兩個殺手看過地形,便鑽進了岔路口旁的玉米地里,準備利用「守株待兔」……這一

上午時間,在玉米地里睡一覺。昨天受到殺人蜂的傷害,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又折騰了一夜沒睡,兩個殺手都感到十分睏倦。

正是七月酷暑時節,上午九點以後,火毒毒的太陽就灼熱烤人了。天空像口燒熱的大鍋倒扣著,黃泥崗上下都蒸騰著看不見的火焰。

有玉米葉子遮擋陽光,玉米叢中不算太熱。儘管如此,周老黑還是被熱醒了,感到有些中暑,頭暈目眩的。時間剛過十一點,還要再煎熬一兩個小時呢。他走出玉米叢,準備找個有水的地方洗去暑熱。來到岔路口時,他發現通往學校的路上有人:一個穿著白底紅花連衣裙的女人!那個女人正是劉婷,她在灼熱的陽光下,奮力揮著工具刨土呢!

太陽當頂了,大地差不多被烤焦了,這種季節這種時候,連最能吃苦的老農都儘可能避免露天幹活,她一個弱女子怎麼頂著火毒毒的太陽在刨土,不要命了?

周老黑弄不明白,就喊醒孫獨眼來看。從學校大門下來,這段陡坡上的土路有四五百米長;其中多處被昨天下午的驟雨沖得難以行走,孫獨眼他們一早下來時,就是在那裡摔了跤。劉婷挖土鋪墊的也就是那些地方,眼下已經墊得差不多了。干這些活少說需要兩三個小時,她是什麼時候開始乾的?

孫獨眼怔怔地看了很長時間,突然一屁股蹲在地上:我明白了,她怕那教書的返回時跌跤,在為他鋪路呢!

周老黑陰笑著說:她就是把那段路鋪上地毯也沒用,還不等她男人踏上去人就沒命了!

孫獨眼沒接這話茬兒。他在火毒毒的太陽下就那麼蹲著,足足過了十分鐘才說話:她男人咱們也別殺了。

你說什麼?周老黑圍著他轉了幾圈,你是被太陽曬暈了,還是蜂蜇落下後遺症了?

孫獨眼蹲著長嘆了一聲:看看人家這夫妻情分,咱們咋還能下得去手?

「夫妻情分」周老黑拍屁股道,夫妻情分與咱爺兒們有鳥關係!

孫獨眼猛然從地上跳起來:你狗日的也不想想,殺了那教書的她還能活?

周老黑聽了這話嘴唇就開始抖,抖了半天才抖出一句話:你真的要拉稀拉到底了?

心狠手辣、應承了的事拚死也要搞定。我就是憑著這個狠氣才叫響黑道、威名赫赫的。此時的孫獨眼像個老娘兒們似地念念叨叨開了,可是,這次老子實在下不了手,栽了呀!一生的英名都毀了啊……

看著鐵哥兒們這個難受勁兒,周老黑心裡也不是個味兒,連連說:也罷,也罷。說完他沖著劉婷遠處的身影,狼一樣似地大聲嚎道:這輩子爺兒們便宜了你!下輩子,下輩子……下輩子怎麼樣他沒想好,只是覺得這輩子栽在她手裡真他媽的窩囊,真他媽的不可思議,下輩子絕不能再栽在她手裡了!

孫獨眼這時卻從地上跳起來,沖著劉婷遠處的身影補充道:下輩子爺兒們娶不到你,也一定要玩了你……嚎完,兩個殺手就驚兔一般向玉米地深處逃竄而去。

儘管他們知道相距太遠,這話劉婷是聽不到的,但還是害怕被她聽到了,因此才驚兔一般落荒而逃;儘管是落荒而逃,但孫獨眼內心深處,卻有一種從沒有過的快感和舒坦。

民間故事:五公斤重的雇兇殺人訂金 - 天天要聞

第六節:天殺

兩個殺手在玉米叢中瞎跑累壞了,坐下來辨方向時,孫獨眼突然想到了個很嚴重的問題:這次下了軟蛋拉了稀,回去如何向錢胖子交待?

周老黑出主意道:要不,乾脆躲起來不給他回話,你從此也不在他手下幹了,來個不了了之。

常言說「盜亦有道」,孫獨眼覺得不了了之不仗義,還是如實給錢胖子回個話的好:至於訂金,過後託人退給他,也算兩清了。說完,他取出手機就撥錢胖子的號碼,打算在電話上把事說清,免得當面回話難以啟齒。

就在他撥通了手機準備說話時,周老黑卻一把將手機奪去,關了機:已經到手的訂金怎麼說也不能退!要是退訂金,那還不如把那教書的給殺了!

孫獨眼狼的眼珠子頓時鼓出了眼眶,那樣子像是要把周老黑生吞了似的:我們剛才說好了的,你狗日的怎麼又變卦了?

見孫獨眼真的發了火,周老黑便不敢再作聲,氣呼呼地蹲著發陰火。兩人是多年的老搭檔,有生死之交。孫獨眼不忍心傷了情分,就反反覆復地開導周老黑。可周老黑把話說死了:我周老黑從不幹賠本兒買賣,這次差點兒連小命都賠進去了,不得幾錠銀子我不幹!說完,他把孫獨眼的手機丟了過去。

這個手機,就是孫獨眼撥通了號碼,沒來得及講話就被奪去的那個手機。獨眼狼接過手機怔怔地盯了一陣,突然拉上周老黑就跑,嘴裡先說「好了、好了」,隨即又說「壞了、壞了」。

周老黑成了摸不著頭腦的丈二和尚:什麼「好了好了」?

孫獨眼邊跑邊說:你念著的訂金,恐怕是用不著退了!

周老黑越發雲里霧裡:那麼,什麼又「壞了壞了」?

孫獨眼跑得氣喘吁吁:錢胖子,恐怕有大麻煩了....…

再說錢胖子聽到手機鈴響,掏出來一看是孫獨眼打來的,而且沒說話就又關了機,便料定這是孫獨眼發來的暗號:活兒已幹完,等著他去拋屍泄恨呢!錢胖子與孫獨眼事先有約:把劉婷小兩口乾掉後移屍到老槐樹下,隨即撥通錢胖子的「專機」,不必說話的。如此這般,也是為防備事情萬一敗露而留一手。

當時,錢胖子正參加本縣政界舉辦的座談會,作為發言的主賓,他沒有當即離席,而是等到會議結束後才離開。為掩人耳目,他搭了輛計程車前往黃泥崗。

土路上又是泥又是水的,計程車費了老鼻子勁兒才開到黃泥崗下。和孫獨眼他們一樣,錢胖子也是步行走上了黃泥崗,穿過亂墳場來到了老槐樹下。可是,到了這約定的地方一看,既沒有見到劉婷小兩口的屍首,又沒有見到孫獨眼的蹤影,這是怎麼了?錢胖子感到納悶兒,正要點燃雪茄煙分析判斷時,遠遠看到從學校圍牆豁口處走來了一個人,一個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錢胖子做賊心虛,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忙躲進一片灌木叢中觀察動靜。

那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是劉婷。丈夫如期踏著她鋪墊的路回到了學校,小兩口卿卿我我一番,劉婷說了殺人蜂的事,殺人蜂來自校園後面的老槐樹,他們打算儘快清除蜂巢,以免開學後傷了學生。

午飯後丈夫上床休息,劉婷便打算先獨自去觀察蜂巢,為日後清除作準備。她知道殺人蜂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但還是做了防範:穿上了深筒雨鞋和塑料雨衣,戴上了橡皮手套和大口罩,從圍牆豁口處走向老槐樹。

劉婷來到老槐樹下,見沒有危險,就摘掉了口罩觀察蜂巢。她把口罩這麼一摘,灌木叢中的錢胖子就認出人了,驚得倒吸一口冷氣:她怎麼沒死?事已至此,荒山野地的,乾脆一不作二不休,我先玩了她再親手結果了她!

惡念一出,錢胖子便猛然從灌木叢中鑽出來,冷不防把劉婷撲倒在老槐樹下。劉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錢胖子撲倒,只能拚命掙扎了。

不說劉婷生死如何,先說兩個殺手的行蹤。

孫獨眼狼拖著周老黑也是奔黃泥崗來的:他不但料定錢胖子接到「暗號」後,必然要趕往老槐樹下,而且料定錢胖子到老槐樹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一時肯定摸不著頭腦。這傢伙煙癮特大,遇到琢磨不透的事,必然要點燃雪茄來抽。那麼,殺人蜂就要對不起他了!因此,才有孫獨眼那沒頭沒腦的話:「好了好了」、「壞了壞了」。

出乎孫獨眼狼意料的是,錢胖子到老槐樹下還沒點燃雪茄劉婷就出現了!因此,當兩個殺手轉過學校圍牆牆角時,並沒有看到錢胖子,也沒有見到殺人蜂,老槐樹下只有一個身穿米黃色塑料雨衣的人!

儘管那人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孫獨眼還是從雨衣顏色上認出了劉婷。那麼,她一個人站在老槐樹下面幹什麼?正在這時,錢胖子撲倒劉婷的一幕出現了……

撲倒劉婷的會是誰?從那又矮又胖的體形特徵上,孫獨眼一眼就認出是錢胖子!在他看來,錢胖子算不得好人,但對自己不薄;劉婷無疑是個好女人,當然不能被害。在這人命關天的時刻,孫獨眼來不及權衡,拔腿就要趕過去,打算先救了劉婷再說。然而,一看到那棵老槐樹,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殺人蜂,兩腿就不由自主地打顫······情急時,孫獨眼扯嗓子嚎起來:「快踹老槐樹」

危急時刻的劉婷聽到了這聲提醒,對著老槐樹就是幾腳····頃刻工夫,殺人蜂便鋪天蓋地撲將下來。

錢胖子正要得手時,突然感到身上多處被什麼東西紛紛撞擊,緊接著就是鑽心的疼痛。他仰起臉一看,不得不驚叫一聲住了手。

殺人蜂並不認人,劉婷也是攻擊的對象。不過,她是全身包裹嚴實了的!

「小殺手」們的攻擊比昨天更兇猛更瘋狂,如果它們會說話一定要這樣講:你們這些兩條腿的,昨天剛驚擾過我們,仇還沒報呢今天又來了!好吧,咱們新仇舊恨一塊報,新賬老賬一起算!

紅了眼的殺人蜂們見劉婷身上沒處「下手」,就把錢胖子作為唯一的攻擊目標。傾巢而出的殺人蜂形成了一座黑壓壓的山包,把錢胖子整個人全「掩埋」了一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頭牛,遭到這麼多殺人蜂圍攻,也會被當場活活蜇死的。

民間故事:五公斤重的雇兇殺人訂金 - 天天要聞

錢胖子疼得滿地打滾,滾著滾著就滾下了陡峭的河岸,拖著一聲長長的哀號,跌進了濁浪滾滾的黃泥河一如果說「人算不如天算」有下半句的話,那就應該是「人殺不如天殺」。

不久,本地媒體紛紛報道了一則新聞:知名企業家錢胖子失蹤,原因、去向不明。

後來,孫獨眼和周老黑都改邪歸正走上了正道,與劉婷一家來往密切……

正所謂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人生的十字路口,一直都是天堂和地獄的抉擇點,心存善念,能救你的不一定是別人,也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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