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酒風情小說：卓君小酒館《有約》25，領班成心逗男主玩兒

第六章 電話可惜慢半拍（4）

單位的事整明白了，司馬相關覺得該去小酒館亮亮相。他撥通張二爺的電話，問中午是否有時間，哥兒幾個去老地方喝喝。張二爺回答很乾脆：「只要司馬局長召喚，二哥我沒空也有空，隨時奉陪。」

司馬相關聽著順耳，心裡熱乎乎的，情緒跟著四射，快意地說：「我想小嫂子了，叫上她參加吧，兄弟們想喝些花酒。」張二爺順口回答：「兄弟真夠戧，明明自己想喝花酒，卻往其他弟兄們身上推，卓老闆會不會起化學反應？」司馬相關樂呵呵地回應：「現在不知情，到時候才知道。」

司馬相關撥通王小吉和王青昭的電話，倆人答應準時到場。魚玄木中午安排了公務應酬，如果那邊散場早，會急速趕過來。司馬相關還想邀請張科長參加，考慮人家是市政府的科長，魚玄木沒準兒來不來，到時缺乏過硬的官場人陪同，別喝不到一壺裡去。調出張科長的電話號碼，只撥出四位數便止住。司馬相關算了算人數，六七人的小酒場最適宜。

他提前半小時出發，為的是和卓雅君說些體己話，順便落實卓雅君昨夜的遭遇，送上幾筐安慰和警示。

走進卓君小酒館，人稱衛姐的少婦級大姐迎上前，直呼：「司馬大哥早，今天需要安排幾位貴賓？」司馬相關隨意地說：「老屋子安排六菜一湯，若人多時再加菜。」衛姐說聲明白，就去廚房當二傳手了。

司馬相關與衛姐混得爛熟，論待人接物這套技術，衛姐要在卓雅君以上。她下崗前在市紡織廠當過車間副主任，具備一定的組織領導能力，而且葷的素的全都會，最善於應付各色男人們。

衛姐是王青昭推薦來當領班的。由於開業之初百廢待舉，卓雅君事必躬親，丁點兒權力也不敢下放，生怕別人多手多腳攪亂局，因而衛姐的光環被遮蔽，領班的作用沒得到真正發揮。

衛姐長得水靈豐滿，又能說會道，往往能服務到客人的心坎里。男顧客們喜歡與她貧嘴，揩幾口虛擬的豆腐吃。但真要打她的主意，衛姐並非省油的燈。誰要成心動手動腳企圖討便宜，落個燒雞大窩脖也屬於平常事。

衛姐從服務員做起升到領班，餐飲服務方面經驗豐富又老到，眼睛具備超強的穿透力。雖然司馬相關與卓雅君並未公開過關係，當然他倆除了欲說還休的糾結外，也沒有世俗中的實質性關係。但衛姐已看出些門道，司馬相關頻頻向卓雅君放電，卓雅君對司馬相關有種依賴感。

閑說話時，衛姐暗示卓雅君，別把自己裹得太緊太嚴，該出手時就出手。畢竟你是單身女人，又從事服務行業，必須找個知心可靠的男人當依託，女人獨立混社會太苦太難了。

卓雅君理解衛姐的好意，卻表示自己難以入流，有些事不敢想更不敢做。衛姐抱怨卓雅君摟著金碗要飯吃，捧場的朋友個個英雄好漢，你不選擇最男人套些最近乎，恐怕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

卓雅君被說動心，嘴裡卻反向講話：「我說衛姐呀，你這是在教唆我變壞。我要是想變壞的話，早就有了錢，還用得著天天受這洋罪？」

衛姐此時沒拿卓雅君當老闆，嘴不饒人地回應：「我都看得出有人在乎你，你對那人也很有好感，何不勇敢些走到一起。以我的閱歷觀察認定，那人應是有情有義的人。我要是你的話，早就向那人表白心跡了，莫等到白了頭才覺悟，我為你空悲切。」

卓雅君紅光滿面牽連到骨感的頸部，嗔怪道：「衛姐，雖然你沒歹意，我還是希望你多教些好。」

衛姐真誠地憂傷道：「我要有資格配上你的那位，怎會輪到你下手？快快打定主意吧，女人需要有個男人倚著當靠山。」

這次閑談瞎聊和以後的潛移默化，無疑為卓雅君注入向外求的動力，才讓卓雅君昨夜鼓足勇氣說出那番話。

司馬相關在廳里來回溜達，明明是搜尋卓雅君的足跡，卻羞於對外公開。

衛姐和廚房師傅交代清楚酒菜後，便陪司馬相關說話。她本想第一時間告訴司馬相關，他的卓雅君今天沒在酒館，交出主持權後回老家辦事了，由她全權負責小酒館的事務。話到嘴邊打起歪主意，先考驗幾下司馬相關的定力，然後再告訴他卓雅君的行蹤。

衛姐成心逗司馬相關的性子玩，每到關鍵處，便轉口風繞彎子，就是不提卓雅君的動向。司馬相關揣摩出衛姐的心思，也無能為力主導衛姐的話語權。

衛姐對司馬相關既尊重又愛慕，出於自卑的心理作祟，考慮前有卓雅君擋路，未敢流露內存的心語。今天終於得到與司馬相關單獨交往的機會，能正面對話已經很滿足，她又故意戲弄了一番司馬相關，心情格外舒暢。

司馬相關心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外表卻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衛姐心太軟，不用逼問自招供。

司馬相關得知卓雅君沒來小酒館，心想她壓力沉重在躲避現實，借回老家辦事調整自己，看來昨夜受到太大的傷害和刺激。

衛姐光清楚皮毛，不知道內情，拿卓雅君沒來小酒館戲弄司馬相關，無從理解卓雅君面對苦楚難以下咽的心態。司馬相關埋藏起真相，半開玩笑地對付衛姐：「卓老闆沒來上班，正是考驗你執政能力的時候，千萬替卓老闆把好關站好台，我會替卓老闆請你喝酒。」

衛姐針鋒相對地回應：「由司馬大哥為卓老闆撐腰，我只是跑跑腿望望風，干好乾壞全憑大哥做主。」

司馬相關裝作沒聽出話裡有話，隨隨便便地說：「一個為老闆，一個為朋友，咱倆攜手並肩向前進吧。」

客人們陸續進屋找卓老闆，衛姐趕緊釋放結束語：「司馬大哥真性情，卓老闆能依託您這樣的知己，我都替她心滿意足。司馬大哥快進雅間候客人吧，過會兒我去敬酒。」

司馬相關坐在雅間等張二爺他們，無聊地掏出手機擺弄著玩，忽然想起應給卓雅君打個電話探虛實。打定主意撥電話，那頭傳來虛弱的聲音：「司馬大哥，您的電話為啥總慢半拍。我現在感到特別累特別累，準備歇兩天再去小酒館，記著給我當好瞭望哨。」

司馬相關跟著卓雅君揪心，也低沉地回應：「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小酒館永遠不會倒。」